白浩疯狂的笑着,笑着笑着肩膀开始不停的抖动chou搐,显然是哭得很难受,p刻后开始断断续续的哽咽起来。
白以楼脸se十分难看,这还是第一次他看到白浩这么暴怒,但自己有错在先,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握拳站在一边死死盯着他看,心中想了很多解释的话,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洞里除了白浩压抑难受的哭声再无别的声响。
白浩先是压抑的哽咽着,随后越想越心寒,这样被别人耍,还不如死了清静,反正他也没打算让自己活着,这样想着,白浩突然猛地往山洞外跑去。
白以楼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他看着白浩决绝跑出山洞的背影,心中突然猛地一跳也跟着追了上去。
白浩冲出山洞猛地往下一跳,白以楼心跳漏了一拍,他实在是料想不到白浩的反应会这么大,若是知晓他会如此,自己铁定不会告诉他,瞒着他一辈子好了,直到将他复活,确保他是个活人也不要告诉他。
白以楼瞬间便接住了险些就要摔在山洞下的碎石上的白浩,白浩感觉到又被对方救了以后开始疯狂的挣扎起来,对着白以楼一阵乱踢乱打,同时大哭起来,chouchou噎噎的说不清楚话,但白以楼还是听懂了,这家伙在骂他。
骂的话他大多数听不懂,什么妈个j什么瘠薄,但其中穿-cha的许多话白以楼还是听懂了,不过白以楼并不生气,看着他这么伤心的边哭边骂,心里反而越加不好受,在他的印象里,他总是很听话,大声说话的时候都没有,如今却这么疯狂的哭骂,看来是真的被自己的话伤到了所以才会想着自行了断。
白以楼默不作声的将人紧紧抱在怀里,两把将白浩乱踢乱打的手桎梏住,以身去压住他挣扎不停的身,默默的将人箍在怀里。
白浩挣扎不开,只能被他箍着越哭越小声。
一刻钟后,白浩渐渐止住了哭声,呆呆的被白以楼紧紧搂着,时不时的chou搐一下,眼眶红肿的模样很是可怜。
白以楼竟有些心疼,他抬手摸了摸白浩的头,破天荒的低声说:“我的错,你别再哭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对你有所隐瞒。”
白浩不理他。
白以楼抬起头去看他,见对方呆呆的,心中不由一紧,看了对方j分钟后见他仍旧是这模样,随后叹了口气,将白浩抱起来带回了山洞。
白浩就像一只小死狗一样任凭对方摆弄,越安静,白以楼就越加内疚。
白以楼越看越ao躁,他又将人抱了起来,捏着他的下巴让他正视自己,可谁知白浩双眼空洞不去看他,白以楼咬了咬牙看了他半晌,随后一把将人按进怀里,一下一下的摸着他的后脑勺,轻声安抚道:“我给你打,你消消气。”
白浩的身因为哭了许久而惯x的chou了一下,没说话。
白以楼得不到对方的任何回应,也不禁慌神难受起来,他放开白浩,看着对方倔强s濡的脸,心中竟狠狠chou了一下,什么脾气都没了,他轻柔的将人搂进怀里,一下一下的拍着白浩的背,平静地说:“很多事我无法向你一一说清楚,再信我一次不可以吗,信我。”
白以楼这软声软气的话语白浩还是第一次听见,他又不自觉的chou了chou,心中莫名的软了大半,却梗着脖子不说话。
他的头靠在对方的肩上,厚厚的棉衣有g好闻的男子气息,他怔怔的看着面前的石壁,感觉着白以楼不住的拍着他的后脑勺,心中竟然逐渐平静下来。
从小到大,他期盼这样的怀抱期盼了多少次?
一直没有爸爸可以依靠,白浩很小就学会了自立,时常帮着妈妈跟nn做家事,很少对她们抱怨生活多苦多累,那个病有多令人惴惴不安,他就有多么希望能有个依靠,如今渴望这么多年的一个简单可靠的怀抱,而这个怀抱,却是由一个一开始就骗了他让他无脑信任的男人给的,且他还觉得挺享受?
白浩有些迷茫,心里不再像之前一样如死灰,他开始思考,两人确实没有j际,凭什么自己就要为他没有真正的复活自己而闹腾,只是心中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自己信任的人突然告诉自己都是骗自己的。
两人默默的抱了许久,白浩叹了口气,已经彻底冷静了下来,回想着对方之前小心翼翼解释的态度,也气不起来了,他用脸微微蹭了蹭白以楼的棉衣,身不由己的将头轻轻靠在白以楼的肩头上,有些迟疑的抬手轻轻抓住对方腰间厚实的棉衣。
白以楼感知到白浩的托付之意,不由缓了口气。
知道他骗了自己,根本不把自己当一回事白浩很生气甚至是绝望,于是赌气的说出那些让他解除封印的话,做出那些自己都不可理解的事,可心中仍旧是想白以楼随便编造个借口打发自己也可以,不是怕死,只是不愿意突然不再信任这个人。
能想象那种认知被颠覆,信念被击碎的感觉吗,信念这种东西,最不堪一击,却也最牢固,只要过得了心中这一关,觉得妥当正确,根本不会在意事情的真实x,白浩明显就是这种人,精神支柱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闹腾一通下来,他还是想相信白以楼,无脑的相信对方已经成了他的一种习惯,对方都做到这种程度了,自己该发的火也都发了,为什么不敢再去试试。
鬼知道白浩这种复杂的心理到底是怎么回事,又包涵了多少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感情在里面。
于是白浩虽然没说话,但两人还是在白以楼的一个拥抱下和解了。
夜里,白浩捂着空空如也的肚子躺在石块上,难受的翻来翻去。
白以楼正坐在另一端调息,感知到白浩的坐立不住后,仍旧闭着眼开口淡淡的问:“你哪里不舒f了。”
白浩面对白以楼有些窘迫,毕竟之前的事实在是让人一时难以释怀,而且气氛实在是有些尴尬,居然脑残的哭唧唧,还被他抱了一下就给征f?白浩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有些不自在的说:“饿了。”
白以楼说:“这里没吃的。”
“我知道。”白浩说:“就算这里能长出什么果子来,我也不敢吃,不过我要这么一直饿着吗。”
“不然?”白以楼说:“你能去吃什么。”
白浩坐起身来,嗯了半天做思考状,说:“难道就没有别的路可以出去吗,比如树林上空,或者是这座山的山顶?”
“不必再多做思考。”白以楼睁开眼下了地,说:“我在里面待了这么多年,哪里没去试过,都出不去。”
白浩说:“那你怎么会被困在这里的?”
白以楼转身看了他一眼,沉思半响,才说:“忘了,休息一晚,待我再恢复些鬼力,明日就开启回溯阵法。”
第29章
白以楼转身看了他一眼,沉思半响,才说:“忘了,休息一晚,待我再恢复些鬼力,明日就开启回溯阵法。”
白浩点点头,巴不得早些回去,虽然他是个活死人,但是一顿不吃也饿得慌,且这里即便是有吃的他也不愿意多待,他捂着肚p重新躺下,白以楼将身上的棉衣脱下丢在白浩身上,白浩将棉衣拿来垫在身下,两人离开半年多,现在的天已经是九月份了,夜里闷热得很,这棉衣倒是可以用来垫背。
毕竟睡在这y邦邦的石块上是件很难受的事,硌得慌。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透,白浩被饿得醒来,他翻身下石块,急吼吼的c着白以楼启动回溯阵。
明武宗正德九年。
两人再次回到1514年,仍旧出现在当时出现的城郊树林边。
白以楼甫踉跄了j步,白浩忙一把扶住白以楼,见他脸se不是很好,估计又是鬼力消耗得太过严重。
白浩架着白以楼,两人再次来到城中,因为是热天的缘故,两人的棉衣棉k都没法穿了,因此直接去了城中一家成衣铺,两人各自买了一套衣袍换上,白以楼一身白se衣袍,更加风姿绰约,白浩则是一身淡蓝长袍,倒是显得较为稚n,店家还赠送了一条白se发带给白浩,帮他将已到肩膀的头发绑了起来。
出了成衣铺,两人直接找了间客栈住下,白浩急吼吼的点了一桌饭菜,准备养好精神再做打算。
他一口气吃了三大碗饭,总算是活过来了,他这时突然想到什么,有些疑h的说:“我们要是再回到1517年,你说青y还记得我们不。”
白以楼坐在床上盘腿调息,闻言摇了摇头,说:“不清楚,毕竟真正的历史中,并没有我们俩人的存在,即便是去过一次,与青y相识,然而下次我们再去,又是一个新的1517年,该是有区别的。”
“这样啊。”白浩想了想,又问:“那要是问到解决方法,我们还要再去经历一次吗,之前在那个历史中我们也做了不少事,我在想事情会不会不是我们看到的那样,而是因为我们的存在所以导致事情发生改变。”
“想多了。”白以楼仍旧闭着眼,淡淡的说;“历史就是历史,已是过去,早已成了定局,又怎么可能还会……”
白浩没听清楚,问:“还会什么?”
白以楼却未理他,他顿时睁开双眼,惊疑不定地说;“过去,定局,天雷,难道是……历史已成定局,不可逆转?”
白浩还是头一次见到他这副大吃一惊的模样,听他自言自语,遂出声问:“你在说什么,天雷是上次劈我们的那个么。”
“没什么。”白以楼逐渐恢复成以往冷漠的模样,而眼中的凝重之se却未散去,看来是得尽快找到青y问问了。
三天后,两人出发了。
他们所处的这个时间段离两人上次在府衙遇上青y的时间段不同,白以楼特意提前了半个月,因此他们并未去府衙找,而是在城中打听哪里有风水师,许是运气好,竟真给他们问到了。
两人来到城西,青y便是在城西的街道上设点摆摊算命。
稍加打听,两人便顺利的找到了青y。
此时的青y虽有些寒酸,却穿戴g净,身上毫无缺陷,他看着站在自己摊边的两人,出声询问:“两位公子,算命还是看相啊。”
白浩抿着嘴唇看着他不说话,总觉得这样的青y很亲切,却又十分陌生,他像足了一开始认识的那个和善的青y,却比之那个青y要仙风道骨,这是一个健全的人,不卑不亢且彬彬有礼,白浩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白以楼摸出一锭银子来放到桌上,坐在小木凳上,看着青y说:“先生便是青y道长?吾等慕名而来,不算命不看相,只想请教先生一事。”
青y瞧了瞧桌上的银两,遂而云淡风轻的笑了笑,说:“公子抬举了,不知公子想问什么,出手如此阔绰,却不知贫道是否能替公子解h。”
白以楼勾了勾唇角,说:“若先生都无法解h,我想这城中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人,我想请教先生,天道为何。”
青y微微一怔,随后一展道袍广袖,笑曰:“公子说笑了,天道为何,贫道又怎么得知,那是谁也参破不了的。”
“哦?”白以楼轻笑出声,风度翩翩地说:“我认为先生有能力为我解h,可若先生不愿意说,能否许我再冒昧一问。”
青y做了个请的手势,含笑道:“公子但说无妨,只要是贫道能解答的,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白以楼点了点头,p刻后已用白浩的事编出个故事,说:“我前些日在一本外传上看到这样一则故事,近来时常令我困h不已,说是一书生枉死后在一鬼魂的帮助下回到他生前的世道中去,因知晓枉死前的其间事端,便巧妙的改变了许多世间之事,化解了自身枉死之灾,活到了八十好j才驾鹤归西,可我却始终不懂,已然发生的事又怎么能说改就改。”
青y听后微微挑眉,表情有些莫测,他说:“公子,外传不过是些瞎编的故事,可切莫当真啊。”
“为何不当真。”白以楼说:“先生只需为我解答是否有这种可能便是。”
白以楼说着,又摸出一锭银子。
青y拖着声音嗯了一声,似是在思考,他看了看桌上银两许久,才说:“公子说的这故事虽奇,却也不是不可为,若有人真有那般神通回到事发前,那么他身处之地仍旧是他未出事之前的地方,即便是他怀有之后的任何记忆,他仍旧是这一世中的人,然,天道不可违,切不可蓄意去阻止任何一件事,就好你已知晓你今日会死,却以为只要躲在家中就能相安无事一般,该来的总是躲不掉,因此若是刻意为之,搞不好会破坏天道平衡,遭受天谴。”
白以楼点了点头,顿时有了些头绪,看来正德年间白家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定会发生的,无法阻止,这么说来,曾出现的天雷是不是就可以解释为是天在阻扰,亦或是给破坏平衡者的惩罚。
白以楼心念电转,已得了肯定答案,如今只差解决之法,问:“那照先生说来,既不可蓄意为之,这人又是如何躲过一劫的。”
“虽不可蓄意为之,却能无意避之,此乃其一。”青y说:“其二,事情既然发生了,便要着手准备弥补之法,而不是等事情发展到无可挽救的一步再去g预,此乃今日之因决定明日之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