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白以楼收了短刀,j下就跑得没了踪影,留下白文昌仍旧惊疑不定的抱着大腿坐在原地喘x。
p刻后白文昌站了起来,他托着一条被扎伤的腿,肩胛的伤疼得要命,他怔怔的打量四周,脸上除了恐慌与忍痛外,还有莫名其妙,他根本记不得这些事是如何发生的,为何会遇上山贼,他不过是赴青y的约来此会晤,这事好像一瞬间就发生了,令他措手不及之余却更多的是莫名其妙。
青y为何会死在他身上,自己身上的伤又是怎么来的他都记不得了,这一切好像一觉醒来就身处炼狱一般令人不可置信。
这时地上有一仆人艰难的抬起头来,爬到白文昌脚边,白文昌被吓了一跳,见是自己的随从,于是忙咬着牙忍痛蹲下-身扶着仆人来问:“怎么会成这样了,刚刚发生了什么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仆人在白以楼的c控下艰难开口,说:“老爷,咱,咱们遇上了山贼,我们j人不敌山贼,被杀得七零八落,你也被山贼伤了,危难之际,是青y道长为你挡了致命下一剑……老爷,救救我,我不想……”然而他话还未说话,便断了气。
白文昌闻言顿时一**坐到地上,x前衣裳上的口子里不住灌进冷风,好像证明了家仆的说法,这刀若是再近那么点,估计死的就该是他了,他怔怔的转头去看脸上血迹已冻住的青y,表情不可置信中透露出些许迷茫且带着悲切。
他终究还是愧对了这人,他攀上了高枝便将青y丢在一边不闻不问,食言而肥不说,还默许了家中人去欺负青y,妄想他知难而退不要再留在白府,毕竟府上留这么个怪人总是十分膈应,且还得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白文昌得到了想得的一切后,还得供着没什么大用的青y,心中始终不平衡。
当初他并不知晓所谓的天谴是真的,原以为是青y夸大其词,说出来吓唬吓唬他,但当看到青y一夜之间变成这副模样后,他不敢再不相信,一面敬畏青y,一面又因终日得面对着这样一个人不人鬼不鬼还得装恭敬的青y而渐渐嫌恶起他来,如今出了这事,他竟然拼死护自己一命,又为的是什么。
权势?富贵?哈哈,白文昌突然嘲讽的笑出声来,原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是自己才对,最庸俗的也莫过于自己。
白文昌跪到地上,早已感知不到身上的疼,只剩心中莫名的难受,他看着青y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笑着笑着,突然恸哭出声。
另一边,白浩怔怔的看着这一切,本来已经冷得不住发抖了,看完这一切后,更加抖得厉害,眼神中满是迷茫。
白以楼折腾了一出最狗血的剧情,却也将人心中的y暗面展现得淋漓尽致,两人明明都心怀不轨,都有错,却y生生的被白以楼以这样狗血的一幕化成互相愧疚,互相亏欠,看来人总是要给别人留些念想,凡事都不能太过决绝。
白以楼走到他身边来,看向白文昌那处,并未说话。
“这样就算解决了吗。”白浩仍旧有些怔仲,颤声说:“又死了十个人,这样的办法真的可行,正确?”
白以楼脸se也不是很好,他一瞬不瞬的看着青y的尸首,说:“行不行,过会儿就该见分晓了。”
此话刚一落音,便见趴在地上青y的魂魄缓缓升起,逐渐迹,白se的魂魄给人一种柔和之感,不似上一次所见到的那般充斥着y霾与黑暗。
白以楼急忙御风追了上去,却见青y的魂魄越飘越远,最后消失在了远处,并未像上次那样被yy潭吸收。
看来方法确实用对了,白家的祸根也许真的是因为那能吸收y气的东西,日积月累吸收新魂旧魄形成强大的怨气,且这g怨气又只针对白家的人,凡人又怎能承受这么重的y气,不出事都说不过去。
看来青y曾说的事发后想法子弥补,便是这个意思了。
白以楼回到白浩身边,白文昌正艰难的将青y抱上马背,随后自己也翻身上马,驾着马往来时的路返回。
白浩目送马匹远去后,转头看着满地的尸,说:“你的猜测对了?”
白以楼点头,说:“对了。”
白浩正视白以楼,口气有些难受地说:“搭上了十条人命,值得么。”
白以楼静默许久,并未说话。
白浩叹了口气,心中很是沉重,若是改变命运是要建立在这些无辜的生命上,这改命又有何意义。
正沉默间,十名家仆的灵魂缓缓升起,那些灵魂虽未带怨气,却都满脸迷茫,显然并不知晓自己已死,不停的在原地打转。
白以楼这时才说:“不然呢,我该怎么做,青y的怨念之深,根本不可能轻易化解,若不使出骨r计,他又怎肯放下心昌该做到人和,你也别再多想,他们十人虽死得莫名其妙,我却不会让他们枉死,这就去超度他们。”
白浩顿时看着白以楼瞪了瞪眼,有些不可思议的说:“你还会超度?会念经吗,你居然不怕佛经?”
“我不是妖怪。”白以楼斜睨白浩一眼,往前走去,说:“并不怕这些东西,且对我也没有用。”
“这样啊。”白浩跟着上前去,又觉得哪里好像不对,想了半天,突然想到:“那你上次弄得半死不活的又是因为什么。”
白以楼转头看了眼白浩,解释道:“青y院中挂了不少治邪法宝,我身上全是y气,那法器四面汇聚而来,不小心中招了。”
“哦哦。”白浩不再纠结这问题,看着满地的尸,又有些沉重,问道:“超度有什么用,是不是下辈子能投胎到好点的人家。”
白以楼刚闭上眼,倏而又睁开,说:“那是阎王该管的事,我超度他们不过是让他们脱离三恶道而已。”
白浩点点头,又要说话,白以楼却抢先道:“别问我三恶道是什么。”说完闭上双眼,开始超度这十条亡魂。
白浩:“……”
我只是想问问是不是真的有阎王而已,白浩心想。
白以楼冷冷的说:“也不许问,有没有以后自己下去看。”
我擦!
半个小时后,待得将亡魂超度完后,白以楼便以鬼力将众人的尸身湮灭,化作齑粉与空气尘埃混为一。
白以楼转过身来看着白浩,白浩微微歪头也看着他,不打算先开口,以免总是暴露智商,只等着看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两人静静在寒风中面对面的站着,p刻后,白以楼刚动了动嘴唇似要说话,天顶却轰然击下一道惊天炸雷,白以楼看着悍然而至的雷电,瞳孔微微收缩,立时扑向白浩,一把将他卷入怀中,却来不及再躲避,只得护住白浩生生的接下这一道炸雷。
然而这次的天雷并没有带给两人任何痛感,似乎有一g电流在两人之间快速流窜,他们意识一沉,便纷纷昏了过去。
j秒后,雷电消失,两人也同时消失在了原地。
第34章
“喂,醒了醒了!再睡你们今日的工钱就扣了!”一道浑厚的声音在白浩耳边响起,白浩不耐烦的皱了皱眉,懒懒的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下一刻却被人一把拎了起来,跟拎个小j崽般直接丢到地上。
白浩**率先着地,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痛得他顿时哀嚎一声,睡意全无,瞬间清醒,忙撑着地坐起来。
他揉着**睁开眼,顿时被明晃晃的光刺得眼睛一阵酸涩,他急忙闭上,将手搭在眼前遮住光,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这才慢慢睁开了眼。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名高且壮的糙汉子,正抱着双臂不耐烦的打量着他。
白浩一个激灵,他戒备x极高,急忙从地上爬起来,四周打量一圈,发现正身处一间简陋的小木房里,木屋里有一排简易的通铺,白以楼躺在床上,此时恰好清醒,正捂着额头,眉头微微蹙着坐了起来,白浩急忙溜到白以楼身边爬上-床去,在这陌生的地方,得挨着他才有安全感跟底气。
“这,你是谁。”白浩警惕的打量着眼前的壮汉,问道。
“小兔崽子,睡了一觉就不认识我是谁了?”壮汉浑厚的声音震得他耳膜都在疼,“我是你们头儿!人人都去g活了,你们俩居然还在这儿躲着睡,怎么着,不想吃饭了还是咋地,赶紧给我收拾好去g活,要等我回来还发现你们两个在偷懒,就将你们这个月的月钱扣了,一个子也不给!”
大汉说完便出了帐篷,留下两人疑h的面面相觑,续而打量着这间杂乱的小破屋,满脸懵b不在状态。
半晌后,白以楼下床穿上鞋,皱着眉打量屋子,白浩跟着下了床,此时屋里只剩下他们两,白浩这才说出自己心中的疑问,说:“这里是哪,咱们之前不是还在破庙外超度灵魂吗,怎么一觉醒来就跑这里来了。”
白浩显然对之前的炸雷毫无印象,白以楼却是印象深刻,他记得之前那道从天而降的炸雷,难道是老天又cha手了,直接把他们劈到了另一个地方了?白以楼微微眯眼,说:“先去看看这里是哪。”
白浩点头,跟着白以楼出了小屋。
甫一出得屋来,周围高耸的群峰便出现在视野中,两人身处一p营地中,不远处的空地上都是乱石,到处是打着赤膊满身大汗的汉子,其中一座山峰脚下有个黑梭梭的山洞,汉子们或推着载满岩石的小木车,或担着装满碎石的担子从山洞里出来,地上乱石嶙峋,对他们的劳作来说是种阻碍,但显然众人已驾轻熟路,十分轻巧的走在乱石上。
山峰上的树木植被一p金h,树叶不断打着旋飘落,四周虽凉风习习太y却毒辣得很,一看便是金秋季节。
白浩打量着周遭的一切,看着不断从山洞中走出来的汉子们,感叹道:“这是要学愚公移山吗。”
白以楼不予置否,上前去拍了拍一名男子,那人刚一转身,眼神瞬间变得十分茫然,显然是被白以楼控制了,白以楼问:“这是何年,此处是何地,你们正在做什么。”
男子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一一回答:“此乃明朝泰昌元年,这里是上岭外的一座山峰,我们正在为白家挖矿。”
“泰昌元年?”白以楼推算了下,才说:“竟是1620年,怎么突然到了此处。”
白以楼说着看向那边山洞,喃喃道:“在为白家挖矿么。”
他看向那座正在被开凿的山峰,若有所思。
一旁的白浩见白以楼自言自语,忙问道;“你是说我们跑到1620年来了,你什么时候穿越的都不跟我说一声?咦,不对,穿越到什么地方你自己都不清楚吗。”白浩说着一边去打量周围的环境,突然想到了什么,瞬间忘了之前的重点,咽着口水说:“你不会又要坑我下苦力吧。”
白以楼摇了摇头,解了对男子的控制,往一边走去,说:“这不是我做的,我想我们应该是被老天送到这儿的。”
“被老天送到这儿的?”白活懵了下,问:“什么节奏。”
白以楼沉思半响,直接拉过白浩的手将人带进方才的道:“取你点血用用。”便直接划开了白浩手腕。
白浩疼得皱了皱眉,饶是被白以楼划过许多次手腕,还是不习惯他这不给人做下准备的行为,看着白以楼将血y引导着在他周围旋转,白以楼眼珠微微转动,看着身边回溯法阵微微泛起红光,p刻后红光却灭了。
白以楼蹙眉说:“为何不能启用回溯阵。”
“不能启用么,难道失效了?”白浩捏着已愈合的手腕搓了搓,猜测道:“是不是你鬼力不够啊。”
白以楼摇了摇头,“即便是我鬼力不够,跨个两三年也不成问题,但现在是无法启用,回溯阵失效了。”
“失效?”白浩疑h地说:“来来去去这么多次都没什么问题,怎么突然间就失效了,你是不是碰到哪里了。”
“此回溯阵是由我的鬼力支撑构造再进行使用,并不是原阵。”白以楼指了指自己的头,说:“原阵在山洞里,此阵仅由意念控制。”
白浩似懂非懂,问道:“那是怎么回事,你刚刚说我们是被老天送到这儿来,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以楼看着白浩,微微蹙眉:“你不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
“记得啊。”白浩说:“你超度完灵魂后,不是有话要跟我说的样子么,然后你突然向我扑来,就这样。”
“看来你并未发现那道天雷。”白以楼说:“在那之后天顶劈下一道雷,醒来我们便到了这里。”
“是这样吗,我还真没发觉你说的天雷。”白浩认真的回忆了番,仍旧毫无印象,但白以楼这样说那事情肯定就是这样,不过他倒是发现了不同寻常之处却抓不住头绪,憋了许久才想明白,顿时泄气的说:“所以说我们又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