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上很是热闹,年味爆表,两人与一些年龄相仿的男子坐在一桌,白浩见白以楼从不起身去夹摆得较远的菜,于是毫不客气的站起来给白以楼夹菜,一桌的人见两男子这般亲密,纷纷投以怪异的目光,然而白浩完全不在乎。
反观白以楼却手持竹筷微微一顿,他瞧了瞧白浩,平静无波的眼中隐隐泛起复杂的眼光,也不说谢谢,便淡漠的吃着白浩给他夹的菜。
等吃完晚饭后大家纷纷迫不及待的去了戏园,等着戏班给唱戏,白浩与白以楼也跟着去了,站在一处人少的地方远远看着。
而在此时,竟有j名白家待字闺中的小姐们纷纷拿着自己绣的荷包与手绢向两人走来,羞答答的yu将各自手持之物塞进两人手里。
白浩看着五人中只有一人给自己送荷包,另外四人扭扭捏捏的要将手里示ai之物塞给白以楼,不知怎地心中竟会不舒f,看着那j名少nv的眼光顿时有些反感。
反观被四名妙龄少nv围堵的白以楼却毫无作为,既不理会四人,眼神也不落在她们脸上,反而一把将yu接少nv递来荷包的白浩拉过来挡在自己面前,拒绝之意十分明显,j名少nv见了,递物之手尴尬的伸着,颇为羞恼。
白浩瞬间莫名开心起来,笑着调解气氛说:“各位小姐,戏快开始了,你们再不去找位置一会儿就该站着看了。”
少nv们虽不甘,但别人拒绝了总不能y塞给他,于是只得顺着白浩给的台阶纷纷羞红着脸离开了。
白以楼看了一眼离去的少nv们,不由抬手揉了揉白浩的脑袋,白浩拍开他的手,口气竟有g自己未曾察觉的酸味儿,马后p地说:“厉害厉害,一来就是四个,光是选择哪个就要纠结老半天了,我看那送手绢的子就不错,楼哥不接实在是可惜了。”
白以楼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虽是调笑的目光却无比认真,白浩一时有些走神,随后才哼哼着移开眼神,不再与其对视。
一刻钟后,戏园的人纷纷上台了,而此时却不再是花旦脸,他们纷纷带着各类表情不一的面具,穿着奇异,面具或威严或彪悍,或深沉或正直,有人手拿师刀,有人手拿法铃牛角号,有人抱着j面大鼓,手里挥舞着鼓b纷纷登台。
众人先是被这场景弄得懵了半晌,待得台上的众人纷纷开始跳起来,夸张的动作与鲜活的表演顿时让众人耳目一新,纷纷叫好。
特别是白祥岳不住大声喝彩,不住夸赞好戏,今日点了这个曲目,还以为不好,谁知竟这般带劲。
白浩也看得津津有味,即便看不懂跳的是什么也觉得很带感,他凑近白以楼耳边问道:“楼哥,这叫什么,是不是跳大神啊。”
谁知白以楼却并未理他,而是紧紧的盯着台上,白浩咦了声抬手去拍了拍他,白以楼却仍旧蹙着眉,熟知白以楼这表情代表什么的白浩瞬间收起玩乐之心跟着看去,放低了声音问道:“你发现什么了?是不是哪里不对劲。”
“这是傩戏。”白以楼声音低沉的说。
白浩闻言楞了楞,p刻后才反应过来,说:“灵云子三不许中的傩戏?”
白以楼点头。
“我糙!”白浩顿时低低的吼了声,不可置信的说:“不是说不许跳傩戏吗,这也太扯了,难道是要把灵云子的三不许全玩过来才算事吗,白祥岳霸气侧漏啊,也不知道这次会发生什么,该不会又要劈死一个白祥岳吧。”
“难说。”白以楼说:“此事只有灵云子与白祥止知情,白祥岳并不知情,既然发生了,我们看着便是。”
白浩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等到戏散了,众人渐渐回了屋子,白浩两人在三进院的后花园中坐了一会儿,等胃里的食物都消化后,才回了屋子。
翌日。
白浩被一阵吵嚷声惊醒,他睡眼迷蒙,不耐烦的要将被子往头上罩,被一旁的白以楼扯了下来,他看着白浩睡眼惺忪的脸,面无表情地说:“已经出事了。”
白浩努力的扯回被子,迷糊的说:“出什么事了。”
一秒后还不等白以楼回答,白浩便瞬间清醒,掀开被子忙问:“出什么事了,是不是跟昨晚的傩戏有关。”
白以楼嗯了声,说:“上岭的寺庙在昨晚傩戏刚跳不久就莫名起火,随后半夜里白家祠堂先辈牌位全被烧毁,一个不剩。”
“上岭,不就是上寨吗……你怎么知道的那么细。”白浩抬手摸着嘴唇,边思考边说:“这下寨跳傩戏,跟上寨有什么关系,我觉得寺庙起火应该不关傩戏的事,也许是巧合?倒是这白家祠堂估计有所关联,万幸这次没上次严重,没死人就好。”
白以楼不置可否,并不打算将昨晚感知到的东西告诉他,毕竟连他自己都不敢信,这龙骨竟能让这些禁忌发挥出此等威力,莫名让这带唯一一座寺庙走水不说,竟因此惹怒镇守寺庙的仙童,才招来白家祠堂被烧毁一事。
因此白以楼也得以断定,上寨的寺庙着火,定与白家所看的这场傩戏脱不了g系。
关于白家祠堂被烧白府中还有一个说法,那便是供桌上的蜡台倒了,才会将祠堂中的牌位点燃。
但不管是何原因,灵云子所禁的傩戏仍旧给这一带乃至白家造成了影响。
白府上下还未从新年的欢快中缓过神来,却开始愁眉苦脸起来,都觉得大新年的这祠堂中的牌位全被烧毁是暗示着什么大事要发生。
经过此事后,两人便同时肯定了心中所想,这灵云子所叮嘱的两件事都是大忌,如此可见灵云子并不是抱着报f的心态来的,看来他们确实是身处将青y的结局改变后的因果中,这灵云子果然是来弥补青y所做的那些损y德的事。
但这并不能抵消白浩对灵云子的憎恶,即便是时隔已久,他还是忘不了这人为了chou龙骨所做的一切,遂一本正经的跟白以楼商量道:“当初你是不是答应我要是灵云子与此世的局没多少关系就咔擦他,现在还算数不。”
“当然。”白以楼说:“现在虽然知道他是来弥补白家,却不能断定他后面不会与白家的局有所牵连,暂且看着,等此间之事得以解决,我知晓该如何做。”
白浩面对面的看着白以楼,顿时觉得有些愧对白以楼,说;“还是我自己来吧,我不想任何人因为我沾上人命。”
白以楼却淡淡的说:“无碍,这已不是第一条了。”
这么一说,白浩更加愧疚了,白以楼为了破局沾染人命,自己却老神在在的厚着脸p捡洋落享清福,看来以后要对白以楼更好才对得起他,白浩默默在心中下决定。
冰雪进入消融期,天却更加冷了。
去听白浩说书的人可谓是不惧严寒,纷纷抱着个精致的暖炉坐下下面嗑瓜子听故事,十分惬意。
那三名方士也在其中,听得是摇头晃脑,好不自在,白浩虽不爽他们偷袭过自己,不过自己说的书被他人认可也挺高兴,便未做追究。
这些人在都不奇怪,奇怪的是白以楼居然也在下面,这些天他总是会等白浩先走,自己再跟着去,找个安静的角落坐下,十分认真的看着台上的白浩,听他绘声绘se的说着那些有趣的故事。
难怪最近会感觉到多出一种总是被人盯着的感觉,原来是这家伙。
白浩对此反对了好j次,说被他看着会紧张,会结巴,奈何白以楼今日答应了不去,第二天还是照样能看得见角落里的他,白浩反抗j次无果后,直接不说了,不就是听个故事吗,能说给外人听怎么不能说给他听。
日子过得说慢不慢,说快也不快,虽然天天如一日十分无聊,但两人互相陪伴,偶尔还会去镇上吃些好的,倒也挺惬意。
这日,白浩非要缠着白以楼去镇上,白以楼被他磨得实在是烦不胜烦,知道他是嘴馋镇上的一家老鸭汤,于是只得带着他来到镇上,进了小店里点上一盅老鸭汤,又热了些米酒,吃着r喝着酒,好不惬意。
白浩抿着米酒,说:“等到了现世,我带你去吃烤r,撸串,保证你会喜欢。”
白以楼既不拒绝也不答应,只默默的抿了一口酒,眉峰微微拧起,似是有心事。
他不知是否能顺利解开这些局,也不知最后的结局会如何,因此他不敢答应白浩太多,每次听见他说现世如何如何的好,如何如何的舒f,白以楼虽满脸的淡漠,心里却是好奇得很,在他的那一代,见识到的稀奇玩意儿也不少,但当听到白浩说的那些名叫‘高科技’的东西时,他也很想看看究竟多厉害。
他端起碗喝了一口酒,白浩在一旁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两刻钟后,喝麻了的白浩脑子开始发昏,他将空碗拍在桌上,表情有些怅然地叹了口气,说:“我想家了,想nn想妈妈,想炸j想雪碧。”
白以楼闻言抬眼去瞧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你喝多了,我们回去了。”
白浩面se红润,安静的点点头,撑起身来扑到白以楼身上,攀着他的肩膀将头搁在他怀里,闭上眼睛不动了。
白以楼一手搂着白浩,被他这动作弄得心中柔软万分,不自觉的勾起唇角,他低头以脸颊贴了贴白浩的头顶,摸出一锭碎银放在桌上,将白浩背起,出了酒家。
第49章
屋外寒风猎猎,被背着的白浩此时睁开眼,冷风一吹醉意便退了些,他眼神呆呆的看着周围后退的风景,感受着白以楼稳健的步伐与舒f的后背,不由满足的叹了口气,以脸颊蹭了蹭他的背,心里简直爽翻了,之前自己还被他呼来喝去的,现在居然有这么好的待遇,不多享受享受简直对不起自己。
后背真舒f啊,一直被这么背着就爽了,然而刚这样想完,白浩就有些懵b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难道是大腿抱多了引发的后遗症,连路都不想走了?
白以楼将他这些小心思听得一清二楚,竟不由自主的微微勾起唇角,将白浩往上颠了颠,往村里走去。
回到府上,白以楼十分熟练的将白浩的衣f剥下,将人放到床上,这才将自己的衣f脱了躺上去。
白浩自觉的挪过来,他以手背搓了下眼睛,往前挪动直到额头贴上白以楼的眼角,才舒f的哼了哼。
白以楼顿时觉得面颊一阵麻痒,忍不住侧脸去看白浩,这近在咫尺的脸很是好看且令他有些恍惚,最近他平白的些反常,总会情不自禁的去注意他,目光也总时常停驻于他身上,看他各种情绪与表情,只见他薄且红润的嘴唇动了动,呼出一声好听的哨声,密且长的睫ao动了动,并未醒来。
白以楼看了许久,感受到他带有酒香的温热呼吸萦绕在周围,j碗下肚不曾有醉意的白以楼顿时有些思绪恍惚,看着眼前的红润薄唇,心中竟记起上次白浩那一吻,他竟鬼使神差的想尝一尝是否如上次那般柔软,白以楼眼神逐渐茫然,心脏开始突突跳动,情不自禁的微微凑上前去,以唇小心且缓慢的贴上了白浩的嘴唇。
g燥柔软的触感十分舒f,白浩发烫的嘴唇很是舒f,他带有酒香的温暖呼吸洒在鼻尖,白以楼全身一阵s麻,有些狼狈的浅尝即止,退开一丝距离仔细看了看白浩,眼神越加复杂,随后又将唇贴了上去,嘴唇微微用力去磨蹭白浩柔软的双唇。
白浩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什么贴在自己唇上,于是反sx的伸出舌头了,想要砸吧嘴反而含住了白以楼的下唇。
白以楼的眼神顿显迷茫,他轻轻吮着白浩的上唇,抬手去将白浩小心的拉人怀中,含着白浩的唇一阵温柔的厮磨吸允。
两人的呼吸贴合了许久,直到白浩被弄得不耐烦,哼着偏开头去,白以楼方才退开,抬手将白浩搂进怀里贴在脖颈处,手指竟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是偷吻他的罪恶感,也是紧张,是心底深处传来的莫名愉悦感,更多的却是迷茫。
他好像喜欢上白浩了,喜欢上跟那个人有相同面貌的白浩,他总感觉白浩就是那个人,却又觉得不可能,他一面否认着,一面又十分肯定,若不是同一个人,他又怎么可能会对白浩产生这种感情。
每当这时心里的一个声音突然响起:若白浩真不是那个人,他又该如何处之。
又该如何处之?直到现在,白以楼的心里仍旧没有确切的答案,但对于刚刚做出的举动,他并不后悔。
可他对那个人又是这种感情吗?白以楼当即否定,他很确定对那人的在乎是什么感情,白以楼突然就想清楚了,不论白浩是谁,他都只喜欢这叫白浩的人。
相较于上次白浩无意识的亲了他,这次他主动亲上去居然并没有想太多,许是认清了自己的心意,于是抱着白浩没多久就睡了。
对于他亲了白浩以及认知到自己喜欢白浩后,白以楼便开始越加的关注白浩,且对他的事十分上心。
白浩最近发现了个问题,他总感觉有g视线粘在身上,但等他去看又没有外人,虽然感觉很不自在,但白浩也并未多想,令他多想的是另外一件事,他总感觉白以楼对他的态度越来越好,好得只差喂他吃饭了,虽然白以楼自来了这世后就对他不差,但现在突然好得有点夸张反而让他不安心,于是白浩脑子一chou,对着正给他夹菜的白以楼说:“楼哥,你近日对我那么好,是不是有事要我去做,咱们两无需客气,你直说就好。”
白以楼闻言抬头淡淡的瞟了他一眼,说:“我对你好,在你的认知里就是要差遣你?”
白浩嘿嘿的笑了笑,说:“是这个感觉。”
“无事让你做,你安心吃你的。”
白浩将信将疑,不过也不再多问,反正白以楼从不是那种出尔反尔之人,既无事让他去做,那就得好好享受这份难得的待遇,于是白浩没心没肺的大吃着白以楼给他夹来的菜,还不时给对方一个讨好的笑。
冬去春来,冰雪消融,春雨来了,院中的植物渐渐chou出n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