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身是小了些,但这并不影响白浩的攀爬能力,他小心翼翼的爬上平台后,望着黑洞洞的山洞突然怯步了。
如果白以楼不在里面,他怎么办。
白浩站在山洞外怔怔的看了许久后,才抬起腿往里迈去。
山洞不再像第一次来时一样会随着白以楼的步伐亮起白se的柔和光亮,一路黑漆漆的,白浩只能摸着山洞的边缘往里走去。
他渐渐的适应了洞里的黑暗,甚至能借着外面的光线将洞里看个大概。
白浩渐渐的行至洞低,他已紧张到手脚麻木,脸上的兴奋与期待渐渐消失,变成了茫然与忐忑。
山洞到底了。
白浩怔怔的在原地缓缓打转,看着空无一人的山洞,已麻木到流不出一滴眼泪来,他终于深刻的会到了所有的期待在被现实击碎的绝望感,原来是麻木,麻木到心里已经感觉不到任何情绪。
这下,白以楼还能去什么地方呢,我得再好好想想。
第77章
白浩疲惫的拖着步子走出山洞,失魂落魄的快下到山脚了却一脚踩空摔了下去,下面是嶙峋的碎石,他及时护住了头部因此没受什么严重的伤,仅仅是手肘擦伤了,背部被石头硌得阵阵发疼。
他一脸呆滞毫无情绪的回到白府,衣f不换鞋也不脱就扎头倒在被子里睡觉。
然而接连受到打击的白浩却并没有放弃寻找白以楼,他知道这事不会就这么完结,白以楼以后仍旧会再次出现,然后会因为某些他不知道的事被封印到后山去,可白浩却不想等,他不想白以楼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外面,他现在还是个小孩子啊,即便他将来再如何强大,他也会怕,只要想起白以楼会经历的那些事白浩就心疼万分,他誓要找到白以楼,即使不能带他回来,陪他一起在外面也是好的。
如此日复一日,白浩找遍了他可能会在的地方,周围的高山他一座都没有放过,河边以及山涧等地,就连那送子山他也闯了却没找到人,最后惹得一身y气回来生了场重病险些要了命,只得请道长来做法驱邪。
然而即便如此,他仍旧没有放弃寻找白以楼,当然,这么频繁的动作最终还是被白父白母发觉了,两人一狠心便关白浩禁闭,关禁闭的下场就是白浩绝食,又差点把自己的小命搭了进去,白父白母看劝不住,于是只得随他去了。
另一边,老爷子也开始对白以烨一家横眉竖目很是不悦,反而却对张恒一家越发的好,看样子是想好好培养一下他唯一的外孙了,这让白志易倍感危机,却是束手无策,谁让他遇上了个冥顽不灵的儿子。
而白浩这边在得到了白父白母的默许后,便成日不在府上,每天一寸寸的翻遍这一带的地域,都要大半夜才肯回来,只求能尽快找到白以楼。
短短的两月下来,白浩原本白白nnr嘟嘟的小脸已尖尖瘦瘦的,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且还黑了不少,时常一脸弱不禁风的样子,他这模样可把白父白母吓坏了,生怕他会出事,忙去找来大夫为其诊治。
然而大夫却说白浩身并无病灶,这是心病,无y可医,这下大家都束手无策了。
此后,白浩的生活便开始在这循环中逐渐走了过来。
这上寨下寨的山峰原野被白浩翻了一遍又一遍,白父看不过去还找来当时丢白以楼的家丁找来问话,得的结果是他将人丢在了上寨的那座山上,也就是白浩第一次去找的那座山,却被白浩一口否决,说他已经找了许多遍了却从没找到过,家丁为此还特意带了j人去指认当时的地点。
那是一处崖边的树旮旯里,当时裹人的席子还在,已破烂不堪,人却没了,周围也没有任何尸骨。
这答案再次把白浩已灭绝的希望点燃了,他虽然每日都在寻找,也只有他知道自己心中多绝望,如今知道白以楼被丢在这里却没了踪影,白浩当即断定他兴许是被谁家收留了也不一定,于是他开始去上寨挨家挨户的找。
可白浩的想法还是太简单了,任他翻遍了上寨每个旮旯角落,还是没有找到他。
三个月后,白浩终于把自己的身累垮了,被人发现是因为他连续两日没回府,白父派人出来寻了一天,才在yy潭边发现了呼吸微弱的白浩。
……
四周嘈杂不堪,白浩瞬间惊醒过来。
他发觉自己身处白家正厅外,厅中坐满了人,但周围虚幻不堪,正对面的老爷子一脸y沉的坐于上座,厅中挤满了白家的人,全是些在白家有些身份的人,此时正叽叽呱呱的商量着什么。
白浩皱了皱眉,一时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他一时也想不起来,p刻后思绪总算清明起来,白浩这才想起自己在找白以楼时力不支倒下了,这之后应该是被人带回了白府,但现在为何又会出现在这里,白浩疑h的偏头看去,发现这些人身上都有一层白se的光芒,很是虚幻。
他看了半天这才惊觉他应该又是作为旁观者看着这一切了,可为什么会出现这个,难道这一世已经完结了在回顾?这是他在观看过去?
思及此白浩的心顿时悬了起来,难道是无意间自己已经把因果改了所以要结束了?不过很快白浩发现两者都不是,这是未来,估计是白家的j年后,因为已长成十四五岁少年模样跟自己一模一样的白以烨也坐在其中。
白浩这才放下心来,虽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突然能看得到未来的事,这就等于作弊了,但白浩现在可管不了这么多,老天给他作弊的机会,他怎么能不着眼前的一切,希望之后能对自己结局此世的时有所帮助。
叽叽喳喳的吵了p刻后,老爷子才一脸严肃的开口道:“商量了这么久,你们可有商量出什么对策没有。”
原本还叽叽喳喳的众人纷纷缄默。
老爷子哼了声,才不悦地说:“平日里各地州的生意不都是你们在打理吗,如今出了问题却谁都说不上个法子来?”
众人惴惴不安p刻,才有一名较为年轻的男子起身作揖道:“娘舅,这,咱们的酒楼也没什么变化与怠慢之处,因此那些客官死活不上门,我们也不知是何原因啊,您要说只是一家酒楼那也就算了,可这各个地州都如此,我们却哪里有什么好的对策与法子,都不知晓问题出在何处。”
老爷子闻言脸更黑了,他跺了跺拐棍,不悦地b视着自家侄儿说:“不知道问题出在何处?那你是要说我白家闯了鬼不成?!”
“娘舅您别气,侄儿不是这意思。”男子忙起身小心赔礼,不敢再多说一句话,生怕桶了马蜂窝。
然而老爷子这话却被有心人听进了心里去,这人便是老爷子的小nv儿,她神神叨叨地说:“爹,怕是真有鬼怪在作祟也不一定,您想想,这各地州的酒楼突然再难迎进一名客人,这事发生的也不是一两天了,之前即便是生意再难做,那也不可能如此,我看要不是有鬼,就是有人从中作梗,只要找出这个人来,事情便解决了。”
老爷子先是顿了顿,才喃喃地说:“行,你且去找个术士来,我倒究竟是谁这么大胆将心思动在我白家上,若真是有人在背后搞鬼,不论他是鬼是怪,非得将其抓出来碎尸万段方可泄我心头之恨。”
白浩闻言简直恨不得抡起椅子就往这老杂碎的脸上抡去,砸死这傻b才好,怎么会有这么不要碧莲的东西。
一转眼,周遭的场景换了。
镇上酒楼。
白家还真找来了一名颇有名气的道士来办道场,这道士名叫常y,是这一带颇有名气的道士,在镇上开了个道观,听镇上人传言十分厉害,卜卦算命十分在行,然老爷子却不信,一脸凝重的看着做法的常y,眼神中满是质疑。
不多时,常y停了下来,他脸se颇为严肃地说:“有是小鬼,这法力却不可小觑,此乃吸了百鬼之力的小鬼,将白家各地州的所有酒楼以法力覆盖住不让其被来往客人瞧见,因此才无人会来,现如今我已解除了它的障眼法,但若要长久太平下去,还得除了这小鬼才行。”
一旁的白浩闻言哼笑出声,这老杂碎做人太决绝,鬼也看不下去了,可按理说就该直接来折腾死这老杂碎,但这小鬼也挺莫名其妙的,若是要报f白家,有这本事直接前来索命不是更好,g嘛要大费周章的折腾这么一出,看这道士也是个不简单的,如此一来还什么成效都没有就得被打断了,简直不知道这小鬼这么做的意义何在。
反观一旁的老爷子却将信将疑,对道士的话显然不怎么相信,他自认白家向来行事磊落,怎么可能会忽然间招惹上鬼怪,且能涉及白家这么多酒楼,这该是何等的法力,即便是真有鬼怪,那也不可能这般无聊,处心积虑只为整垮白家,然还未等他说话,却有两名书生模样的青年男子走了进来,莫名其妙的打量着酒楼,说:“奇怪了,这店不是已经关门大吉了,怎地又开了,还是换了店家?”
说着看向老爷子。
这下老爷子不信也得信了,他忙吩咐下人招呼客人后,便将常y请上了酒楼二楼的雅间去打算细细商榷,在一旁的白浩也忙跟了上去。
常y在房中掐指推算,最后方才面se不佳地说:“这小鬼道行不弱,若要将其收f,怕是要费些心神了,贫道一时也没什么把握能收f他,镇压一阵倒是不成问题,这样,你且去买三十只伢狗来,最好是要黑狼狗。”
“黑狼狗?”老太爷皱了皱眉,说:“道长yu意何为?且这镇上着实买不到这么多黑狼狗,杂se可行?”
常y皱了皱眉,最后还是点了头,却说:“杂se可以,但你得每隔一段时间给它们喂食少许朱砂,切记不可太多,不然这狗吃不消恐怕会死。”
老爷子也不多问,点了点头便记下了。
两人又在楼上呆了p刻后一同下了楼,乍一见酒楼里坐满了来吃饭的客人,老爷子吓一跳不说,还更加信了道士的说法。
一转眼场景便转换成老爷子让人去县城,各个镇上买狗,拢共三十j只狗,其中竟还有一只纯黑的狗,他将这群狗养在家中,那道士也被他请回了家中去,一来是喂养那群狼狗,二来也好让老爷子安心。
而自常y做过法后,酒楼的生意也恢复如初了。
白浩未来得及多想,便觉眼前一花,场景已转。
这是上寨的一条河滩,周围一带全是浅水滩,有很多的水塘,此处的水c茂盛鱼虾也多,远处高山成群,很是漂亮。
白浩却无心欣赏风景,此时有更令他诧异的事物吸引了他的目光,他紧紧的盯着不远处的一名少年,那人竟是跟自己一个模样的白以烨,他正穿着一身粗布衣f在河边放鸭子,模样正是他十八岁时的样子,虽青涩却已显现出卓绝之姿。
但这样的少爷级别的人为何会在此地放鸭子,难道白家出了什么变故?已经到了要靠他放鸭子养家的地步了?
白浩莫名其妙的想着,眼神却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知道不会平白无故的显出这段,铁定会出现什么重要的事。
第78章
烈日当空,河滩的c地上全是嘎嘎叫唤的鸭子,白以烨的脸se很差,即便是脸被晒得黝黑也能看得到他一脸的惨白满是虚汗,他打着赤脚,k腿高高捋起吃力的走在水漫至腿肚的河水中,手里拿着竹竿将一群鸭子从这边赶到那边,很熟练的j下就把上百只鸭子赶到下游的河水中去。
等弄完这一切,他才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拿过一旁的竹篮,捡出里面的馒头就着咸菜吃了起来。
吃馒头?!放鸭子?!
白浩皱眉看着这一切,难道才一两年的时间白家就开始垮了?难道那个道士道行不够,想压鬼反被鬼压才导致了白家成了现在这德行?
正当白浩在推测时,却见那边的白以烨站起身来抓起竹竿j步跨上一边的河岸上就往河下游跑去,白浩往下游看去,只见其中一只鸭子正疯狂的挣扎,好似被什么东西缠住往水里拖一般,白浩一愣,也忙跟了上去。
然而白以烨刚跑出j步就逐渐放慢了脚步,他站在原地忙用竹竿杵着地抬起另一只手捂住额头,身站立不稳的摇晃了j下,白浩也跟着停下脚步疑h的看着,j息后,只见白以烨身猛的一晃,鼻子里顿时淌下鼻血。
他忙捂住鼻子半跪到地上,鼻血却堵不住,不停的疯狂流淌,从指缝中迸出,大滴大滴的砸在地上。
白浩看他这样明显是中暑了,他忙跑上前去想帮忙,奈何自己说不出话也动不了手,形同虚设,只能焦急的在一旁看着。
大量的鼻血堵都堵不住,白以烨也慌了,他不住以手背抹着鼻血,然而却抹也抹不完,白以烨只好捏住鼻子。
谁知刚捏住鼻子以口呼吸时,却开始打g呕,j息后居然大口大口的呕起血来。
这可把白浩给看呆了,中暑会这样吗,肺癌都不过如此。
白以烨忙去捂住嘴放开鼻子呼吸鼻血又从鼻子里大g大g的流出来,如此三番下来,不论怎么都无法止住。
只短短j分钟,白以烨的身上以及身下已全是血迹,他身晃动了j下后就往后倒去,栽在地上不省人事。
白浩在原地g着急想上前去帮忙,然而下一刻周围场景瞬间转换,先是白以烨被白家的人找到带回去医治,白浩也一直跟在后面看着,当他看到白家的现状时还真吓了一跳,偌大的府中没有一个下人,白家的人一个个虽穿着得却陈旧不堪,一看便是好j年的衣物了,众人一脸饱经风霜之se,更加奇怪的是当初在白府中稍微有些权势的一人如今都满脸憔悴,消瘦不堪,比之那得了厌食症瘦成骷髅的也差不了多少,其中当属老太爷最为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