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外冬夜透骨寒冷,屋里炉火温暖如春。
月含羞在外面候着,站得双腿都麻木了,寒气透过衣衫往里钻。
佳音开始兴致bb回忆与无争相识相知的过程,越说越起劲儿。
最可气的是,妖孽竟然一副专心倾听的模样。
好吧,这也是东宫无争标志x的表情,不管话题是否感兴趣,从他面上,看不出任何端倪。
不过,他善于掌控j谈的节奏,何时开始,何时转折,何时结束,都能不着痕迹地按着他的需要进行。
佳音提到当年为了无争逃婚的情形,畅快之余,又有些感慨:“弹指十年,如果当年我真的嫁给火琪王,现在怕是已儿nv成群。”
无争娓娓问:“这些年,公主过得可好?可汗没再c问你的婚事?”
“怎么可能不c呢?他就我这一个nv儿,还指望找个驸马传宗接代。头j年天天c,后来,实在c不动,也就懒得管了。”
“公主真打算这么过一辈子?”
佳音立刻警惕:“哎?哥哥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想给我提亲?”
“不行吗?”
佳音一副半真半假的玩笑口吻:“旁人免谈,若哥哥给自己提亲,本公主倒是可以考虑,毕竟,像哥哥这般优秀,又能配得上我的男人,不多。”
月含羞听见,心血开始翻腾。
太过分了!明目张胆地勾搭!
如果妖孽敢有一丁点不安分,哼!
无争神情依旧云淡风轻,声音平缓似涓流:“公主以后得改口称我为驸马了。”
“当”的一声,佳音碰翻了手边的酒杯,似乎很激动,声音也有些发抖:“你……你什么意思?莫非,你想通了,不再眷恋那个nv子,打算……”
不等她说完,无争接着道:“我想通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不是我的,终究不是。所以,我娶了当今护国公主为q。”
佳音站起来,又跌坐,月含羞看到她的手指在发抖。
“你……娶了当今的护国公主?就是……那个叫月含羞的nv孩儿?可,她是哥哥的义nv啊!”
“曾经是。”
“这怎么可以?按中原的礼法,这是有悖l常的!”
“我不是中原人,目中也一向没有礼法。”无争说这句话时,眸光变得桀骜冷峻。
他可以一直温润如玉,但如果有人用“礼教”之类的规则质疑他的决定,立刻满身长刺。
在月含羞眼里,这种时刻的无争,是最酷的。若再过一点,魔x出来,便是令人胆寒的煞气了。
寒风掀起门帘,灌进去,屋里的温度急剧下降,烛火摇曳不定。
沉默之后,佳音公主用压抑颤抖的声音问:“其实,哥哥还是忘不掉离歌,对吧?当年哥哥收养月含羞,就是因为她眉目很像离歌。我想起来了,江湖传言,她是离歌的nv儿。离歌嫁给了别人,所以,哥哥就娶了她nv儿,哥哥是在报f离歌,对吗?”
一连串的问话,像锥子一样刺在月含羞心头。
这些,都曾经是自己的梦魇!
也是她从深ai无争,到逃避无争的根本原因。
她以为,这些都过去了。至少,新婚那天,无争郑重地说“你再也不会失去我”时,她认为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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