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含羞跟着花朵一家,踏上了迁徙的路。
一路上,她常常看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山脉发呆。
那些终年积雪的雪峰冰川,在蓝天的映衬下,显得更加雄奇壮丽。
她努力想要回忆起一些什么来,可,脑海里空空荡荡,好像她以前的人生突然消失不见,成了一p空白。
有时,她也会对着随身携带的那些小东西发呆。
那根细长的j乎透明的丝线是什么东西?
那块墨se的山玄玉,和那块白se的、雕刻有魔兽的美玉,又是什么东西?
还有那些瓶瓶罐罐,里面都装了些什么?
这些东西到底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到底哪件东西能证明自己的身份?
还有一把匕首,看着平淡无奇,可它的锋刃却有透骨的寒意。
她总感觉这把匕首很重要很重要,跟自己有密切的关系,可怎么都想不起来,一想多了就开始头疼。
*
傍晚,花朵一家在山坡上驻扎下来。
花朵爹忙着支起帐篷。
花朵娘忙着烧水做饭。
花朵和含羞把羊群赶在一起,放开牧羊犬。
等忙了了,月含羞便坐在c地上,望着西边满天的火烧云出神。
晚霞时而如海c波涛汹涌,时而如天河万马奔腾。
她的眼眸也被霞光映红了,闪着迷人的光彩。
一阵笛声传来,她一愣,好像被触动了哪里。
月含羞回过头,看着小花朵拿着一根玉笛在吹。
她显然没学过吹笛子,只是能吹响j个音调而已,听起来有些刺耳。
但并不影响玉笛圆润的音调。
“花朵!”
“姐姐,什么事?”
“你这笛子哪里来的?”月含羞只是丧失了记忆,并没变傻。
这跟玉笛的材质不同一般,加上它的雕工和音se,还有笛坠上那颗圆润的大南珠,可不是普通人家能拥有的。
“这个啊,爹说,是他一个故友送给他的。平时爹都藏着不肯拿出来,这不搬家,让我给翻出来了。”
“能让我看看吗?”
花朵把玉笛递给了月含羞。
含羞接过来,仔细翻看,在笛身上,雕刻着一朵精美的牡丹花,还有两个篆字——无争。
这两个字……怎么有种格外熟悉的感觉?
她伸出手指,轻轻抚摸那两个字,心尖有中异样的悸动。
“姐姐,你会吹笛子吗?”
“我……不知道……”
月含羞一脸茫然,她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情愫,捧着笛子,就好像捧着一件很亲切的旧物。
她把玉笛放在唇边,居然吹出一串优美动听的音符。
花朵高兴地拍手:“姐姐吹得真好听!姐姐教我好不好?”
月含羞还没来得及答应,花朵爹黑着脸跑来,一把夺下玉笛,训斥花朵:“你怎么乱拿东西?不是告诉你很多次了,这件东西不能碰!”
花朵没见过爹发这么大火儿,哇的一声哭出来。
含羞也有点不知所措。
花朵爹看到nv儿的眼泪,心便软了:“莫哭了!你要记住,以后不许在碰它!”
花朵含着泪点头。
花朵爹又放缓了语气向含羞道歉:“姑娘,对不住啊,这东西,太重要,所以……你别见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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