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阳做了充分的准备,结果几天过去了,生活依然和原来一样平静,并没有所担心的事情发生。
当然,事关自己家人的安全,怎么小心都不为过。而且,这次加强了防范,确实也有“收获”!
在前天下午,一个男子冲进“晨晨的衣橱”,抽出一把尖刀意图抢劫。结果他人还没冲到晨梅面前,就被尾随进来的便衣一个飞扑按倒在地,接着一个擒拿缷了他的关节,夺下了他的刀。
在这个过程中,这名劫匪门牙被磕掉了一颗半,在被制伏后,又被愤怒的顾客用高跟鞋、挎包、扫帚等物给修理了一遍。
看到劫匪被制伏,晨梅不着痕迹地将一粒白sè的珠子镶在了手链上,然后在现场做了笔录。
经过审讯,发现这名劫匪只是一时财mí心窍,想“弄”点钱花花,并不是有预谋的犯罪,也没有受人雇佣指使,赵阳在亲自观察后确认了这一点,也就放下心来。
事实上,刘元琴和陈青龙也真的没有做什么,因为她们在当天晚些时候,接到了陈庆泽的电话,二人也就火速回到了宁沅。
在观音山脚下的别墅里,陈庆泽推开了洗手间的门,舒服地出了一口气,轻快地走到沙发前坐下,面带赞赏地向对面的一个年青人笑道:“周神医果真妙手回春啊!”
“周神医”二十出头,长得还算端正,只是眉头上一块分币大小的黑痣有些碍眼。他矜持地一笑,道:“陈省长你叫我小周,或者叫我的名字天一就可以!”
陈庆泽哈哈一笑,点头道:“也好,我叫你天一吧,sī下里你也不用省长省长地叫我,喊我一声陈伯伯吧!”
周天一马上笑道:“这样好吗?我怕我父亲会说我!”
陈庆泽大手一挥,道:“没什么不好的!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呢,你扎的那几针可比医院里大夫开的药好多了!”
周天一点头微笑道:“人的身体是一个完整的、相互关联的整体,之所以得病,也是因为身体的平衡被打破,所以,头痛医头,脚痛医脚是不行的!那样只是治标,并没有消除生病的根源,只有让身体重新回到平衡的状态,才算是治本!”
陈庆泽微微点了点头,又道:“对了,我的肩膀最近也有些发沉,这个通过扎针可以治疗吗?”
周天一为他把了把脉,道:“现在可以用手法缓解症状,要想根治还需要调养,陈伯伯你自己也要注意休息好!”
陈庆泽晃了晃肩膀,问道:“用手法缓解是不是比较麻烦?”
周天一站起身道:“不麻烦,现在就可以,最多也就用两刻钟。”
陈庆泽点头道:“那就麻烦天一了……要换个地方吗?”
周天一双手在陈庆泽的肩膀上轻轻一按,自信地道:“不用!”
揉、捶、压、砍、滚、拉、提,周天一的手非常灵活,没过几分钟,陈庆泽就感觉肩膀上舒服了许多。
按摩还在进行中,刘元琴她们的车驶进了院子。
房门一打开,刘元琴在屋里一打量,就急切地问道:“老陈,你请的神医呢?”
陈庆泽先在死气沉沉的陈青龙身上看了一眼,眉头微微一皱,又抬了抬下巴,沉稳地道:“急什么?先进屋再说!”然后介绍道:“我身后这位就是通过冯老的大弟子专门请来的神医,周天一!天一,这是你刘阿姨!”
刘元琴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出了一个年轻的神医赵阳,现在又出了一个周天一,华夏中医不是年纪越大医术越好吗?什么时候神医开始“年轻化”了?
她微微一笑道:“小周你好……就你自己来的吗?”
周天一先是一阵令人眼花缭乱的拍打,然后拿出一方洁白的手巾擦了擦手,转到刘元琴身前,笑道:“刘阿姨好像不相信在下的医术啊!”
刘元琴微笑道:“我只是希望在有疑问的时候,多个人能帮你!我们做父母的心,希望小周你能理解!”
周天一微笑道:“刘阿姨面sè发黄,眼角发红,眼睛向外鼓,这是肝气上冲之症。您现在是不是感到心中烦闷,口干舌燥,头痛、头晕?”
刘元琴眉角一挑,看了陈庆泽一眼,道:“别看小周年纪轻轻,医术不简单呢!那你有法子治吗?”
周天一自负地一笑,先摆正了她的脑袋,然后用双手大鱼迹在她太阳(w)ué上按摩了几下,又转到她身后,轻轻压了压她的百会(w)ué,道:“肝气可以收,可以止,可以定,可以导,可以疏,可以散!”
随说着,他让刘元琴站了起来,说到最后一个字,用掌心在她后背肝俞(w)ué用力一推!
刘元琴马上打了一个长长的嗝,然后舒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咦,一点也不痛了啊!”接着她转过身拉着周天一的胳膊,热情地道:“小周,真不错!来,快过来,坐阿姨身边!”
周天一一边用那方洁白的毛巾擦着手,一边转到沙发前,笑道:“刘阿姨不会怀疑我的医术了吧?”
刘元琴心中闪过一丝不快,但面上不显,仍是拉着周天一坐到身边,笑道:“小周你跟谁学的医?这么年轻医术就么了得!”
周天一微笑道:“我的医术是家传的。我也是我们火医派的第二十九代传人!”
刘元琴惊讶道:“都传了二十九代了?”
陈庆泽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道:“咱们华夏十几亿人,卧虎藏龙,你现在不会认为只有赵阳才可以称为神医了吧?”
听到这个名字,刘元琴就感到一股气又要往头上涌!她拉着周天一的手笑道:“小周可比他年轻,以后发展前途肯定也比他要好!”
周天一将毛巾叠好收了起来,微笑道:“我听陈伯伯提了好几次赵阳的名字了,他很有名吗?”
刘元琴嘴角一撇,道:“有点小名!不过这人没有医德,光有医术有什么用?”
周天一眉头那颗痣一跳,道:“哦,这么说他的医术还是很不错啰?”
到底年轻啊!
陈庆泽面sè不动,心中却松了一口气。挑起竞争是驭下之术中最常用的方法,没想到他只是提了几句赵阳的名字,就引起了周天一的攀比之心。这样一来,他就会更加用心地为陈青龙治疗了吧?
刘元琴稍一迟疑,尽管抗癌操这件事还不能确定,但是,很多事都是事实俱在,她也不能随便就抹杀。当然,她也不愿意为赵阳吹嘘,就只是含糊地道:“也没什么,就是为一位老干部治好了tuǐ,还有就是治好了一个年轻人的怪病,其它的就没什么了!”
周天一又追问道:“那他的师承,刘阿姨您知道吗?”
刘元琴看了陈庆泽一眼,道:“师承?好像没听说过他跟谁学过医啊!”
周天一坐正了身体,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样,道:“这就对了!说实话,全国所有大大小小的名医,都和我家有点联系,我从未听说过他的名字,想来也没有经过正经的学习,大概只是会几个土方的草医吧!”
陈庆泽喝了一口茶,道:“赵阳还是治好过几个人的病的!”
周天一不屑地一笑,道:“他们这些草医,没有经过医理的学习,治病时灵时不灵的,而且,很多时候为人治病都存在着巨大的风险!比如,我小时候,和我们家相临的一个镇,就有一个草医。他曾经治好过一个腰骨移位的病人。治病的方法让病人从他家的门下面钻过去,等病人钻到一半的时候,他在后面踢了一脚,病人一急就钻了过去,结果病也好了!但是,其实这里面有很大的问题,中间稍微出现一点失误,都会造成非常严重的后果,甚至有生命危险!这个病人正确的做法应该是找到正经的正骨大夫,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刘元琴微笑道:“说起来是这个理!”
周天一微微一笑,道:“华夏各个流派,只要是存在的,必然有其完备的医理,这也是各个流派不同治病方法的根源所在。像我们火医派,根本原理就是‘以火治万病,以火养(w)ìng命’!”
刘元琴道:“火?是社会上的那些火疗吗?”
周天一眉头那颗痣又是一跳,道:“那怎么可能?那些只是以火治病的下乘之道,我们所说的以火治病,是培补身体血脉中的阳气,以火袪湿,以火袪寒,以火散风,至于暑、燥、火,对于以火治病的我们来说,治起来更加容易……总之,只要保证人的身体内的水火平衡,自然百病不生!”
刘元琴笑道:“这些我们也听不懂,你看现在是不是给青龙看看呢?”
陈庆泽道:“天一刚来,先休息一晚上吧!”
周天一马上陪笑道:“谢谢陈伯伯,我不累,还是先给青龙看看病吧!”
陈庆泽笑道:“那就辛苦你了!”
周天一笑道:“不麻烦!”
说着他拿起陈青龙的手腕开始诊脉,过了足足有七八分钟,他才在陈庆泽和刘元琴紧张地注视下微微点了点头,道:“我先用‘火神针法’为青龙调理一下经脉,看情况再进行后续的治疗吧!”
到了现在,陈庆泽也难掩jī动了,他站起身道:“好!我们去青龙的卧室吧!”
说着他站起身,带头向陈青龙的卧室走去。
到了门口,周天一对刘元琴道:“刘阿姨,你在外面吧,可能有点不方便!”
刘元琴道:“有什么不方便的?我是他妈!是不是有什么禁忌?”
周天一摇头道:“这倒没有!”
进了房间,周天一让陈青龙脱得只剩下一只内kù,好在室内空调开得足,并不冷。
然后他取出随身带的药箱,从里面拿出一只针盒,打开一看,里面的针不是平常所见到的金针或者银针,而是呈现烧红的铁一样的颜sè。
周天一用手拈出一根,分别扎在陈青龙的手腕、脐下、脚踝上,随口说道:“一阳复始,一yīn收藏,一阳相通。”
扎完这三针,他掏出毛巾擦了擦没有汗的脸和手,又转到陈青龙的背后,在另一只手的相反的位置、腰部、另一只脚踝相反的位置扎下针去。
六根针扎完,周天一用毛巾擦着手,转到了陈青龙的正面看了看,又转到背面看了看,不时转动、提拔六根针。
过了半个小进左右,陈青龙忽然感到下体动了动,低头看了一眼,发现下面果真挑动了两下,尽管模样就像是完事后抽了筋一样,但已经让他狂喜地叫了出来:“啊,它动了!它动了!”
陈庆泽与刘元琴自然高兴万分,先拉着陈青龙的胳膊参观了一会儿,又不住地对周天一表示着感谢。
但周天一实在高兴不起来!
按照以往的案例,就算是某些ed患者,扎完这六针,一般也会在十分钟之内有反应,并且也不是像陈青龙这样无力啊!
他想了想,道:“青龙身体有点气虚,随后还要花比较长的时间进行调理!”
陈青龙一家子自然满口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