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阳光照在成片青翠的桃林上,水灵灵的桃子,一颗颗的嫣红得如活泼少女一般可爱;
在成片的桃林后面,是一爬满青sè丝瓜藤的白墙,在白墙后面,是一处整洁的院子,院子靠近东窗的位置有一棵石榴树,正huā开似火,在石榴树前面不远处是一个压水井,在压水井的前面,一个穿着最简单的粉红小huā棉布衣衫的少fù,正用舀子端着水浇一棵被一圈干树枝围起来、只有十几公分长的小树苗。
那是一棵桂树苗,由一枝向阳的、长得端正笔直的树枝扦插而成。
这棵小小的桂树苗经过仔细的照料,此时不仅树叶青翠,还发出了一小枝,nènnèn的叶,生机勃勃。
赵阳从外面回来时,看到的正是这样一番景象。或许他在小时候就曾遇见过,或者梦见过这样的情形,随着他的成长,想起这样的遇见,或者梦境,他应该也曾羡慕过、向往过,因为现在他的心里滋生出了美梦成真的愉悦。
现在,他是主角。这是一件无比美好的事。
少fù自然是晨梅。
赵阳走过去在她光滑的胳膊上抚mō着,低头看了一眼那棵像是懂人心意般而长得格外好的桂树苗,轻声笑道:“咱儿子长得真好!”
这棵桂树苗是在得知晨梅怀孕,由她自己在第二天亲手栽上的,承载着她们的美好愿望,赵阳也就称它为“儿子”。
晨梅将舀子里的水均匀地浇在桂树苗的周围,抬起头理了理额前的秀发,嗯了一声,然后靠在赵阳身边,温柔地注视着桂树苗。
赵阳感受着晨梅身上散发出来的平和而愉悦的力场,心情更加愉悦,想到这样的生活才应该是主旋律,前天的“衬衫事件”还是少来为妙!而且。那真的是无妄之灾啊!
两人站了一会儿,好奇的小红走了过来探头往里看了一眼,赵阳忙将它赶走,然后从晨梅手里接过舀子。道:“好了,我们进屋吧,太阳有些毒了!”
晨梅点了点头,一边接过赵阳的药箱一边问道:“年礼她媳fù没事儿了吧?”
赵阳妥了两下水洗了把脸,然后拿下一块干净的毛巾擦着手脸道:“有我在,能有什么事?放心吧,绝对没问题!”
晨梅眉头一皱。道:“我看商年礼真不是个东西,她媳fù身体是什么状况,他能不知道?连着四年怀孕都流产,但凡有点人(w)ìng也应该先让她媳fù养好身体,为了孩子就不顾媳fù的死活了?是不是觉得媳fù没了还能再娶?”
赵阳忙走过去为她轻轻抚着背,笑道:“我说,咱可别为人家的事气着自个啊!”
晨梅站在台阶上看了赵阳一眼,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就是有些可怜她媳fù儿,年年遭罪,年轻还能撑着。到老了还不知道会不会落下什么病呢!”
赵阳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道:“放心好了,有我在,保证她们母子平安!”
商年礼媳fù的身体确实有问题。当初生第一个女儿的时候就早产,自从符合二胎标准后,连着怀了四胎都没保住。她最大的问题是妊娠反应过于强烈,一到那时候吃什么吐什么,闻到点异味都受不了。这样一来,营养自然跟不上,然后过上一两个月。不是流产,就是胎儿停止发育,最长时间也没有撑过五个月的,自然就没法留下来。
去年秋天,赵阳为夫妻俩开了方子调养身体,本来打算是让他们调养一年以上再要孩子的。为此,他还专门给商年礼开了一副“清莲锁关汤”。这是一副清火防滑的药,兼有平心禁yù的功能,目的自然是在他这边控制一下,延缓怀孕的时间。
不过,比晨梅还早,在上个月的月初,他媳fù又怀上了。到这个时间,妊娠反应的时间又到了。虽然经过了半年多的调养,但身体只是轻微改善,今年的反应看起来和往年一样的剧烈。今天也因为发作得太厉害,一大早就把赵阳请去了。
想到这里,赵阳发现晨梅也快到时间了,于是问道:“你最近有没有感到身体不适?比如,食yù不振,想吐什么的?”
晨梅将药箱放进了卧室,有些好笑地道:“还早呢!”
赵阳接着又问道:“上次你怀小曦的时候,反应强不强烈?持续时间长不长?”
晨梅身体一停,然后回转身冷着脸道:“你什么意思?”
赵阳没想到晨梅忽然之间又变脸了!这句话有什么毛病吗?他忙走上前去,拉着她坐áng沿上,苦笑道:“怎么了,这是?我就是想知道你以前反应厉不厉害,如果轻的话,那当然好,如果稍重的话,我也好早点做些准备,省得让你和肚里的孩子受苦!”
晨梅闭上了眼,头在赵阳肩上晃动着,有些痛苦地道:“赵阳,对不起,我不该那样子和你说话的,我是不是有什么病了?这几天,我总是因为一点小事就会发火!”
她身体的好坏,赵阳自然知道。于是他抱着她的脑袋,用额头顶了一下,后仰着头装模作样地端详了一番,然后笑道:“我观你天庭饱满,眉清目秀,耳有垂珠,鼻翼有肉,下巴尖圆——嗯,这是十足的旺夫相啊!”
晨梅撅了撅嘴,又忍不住笑着在赵阳手臂上轻拍了一下。
赵阳笑了笑,轻轻拥抱着她,仿佛不在意似的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或者解决不了的问题?说说,为夫帮你参详参详!”
一般说来,体和则神谐。现在晨梅的身体,不管是从气血的饱满度上来讲,还是从经脉的通畅上来说,她的身体可以说是极其健康的,按道理说不应该出现这种反常的情绪才对。
但是,人除了身体还有hún魄,是可以直接影响到人的思维与情绪的。与之相比,身体气血和经脉都要隔一层。
既然她的身体没有问题,那就是hún魄的问题了。
晨梅垂下眼帘,用头在赵阳肩上拱了拱。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突然就管不住自己,老想发火!”
最近赵阳在《生死簿》的研究上遇到了瓶颈,于是他就阅读很多其它的医学和心理学的书箱。于是他自然知道。当一个人说自己不知道为什么的时候,往往是他知道,而是不想说。
他们两人现在马上就要结婚了,赵阳实在不知道晨梅有什么东西不愿意跟他说。但是,人的心理十分复杂,即使是亲密如夫妻、父子,有些秘密也不可能告知对方。
不过。赵阳实在不甘心,毕竟他是全身心地爱着她。于是,他轻轻(z)ěn了(z)ěn她的秀发,试着说道:“有些事自己可能不知道,但我可以帮你分析一下!”
晨梅抬头看着赵阳道:“分析,怎么分析?”
提到“分析”这个词,赵阳就一肚子怨气“衬衫事件”。晨梅可是帮他“分析”了一早上啊!再看到近在咫尺的湿润的红chún,柔软而红润,于是他先不忙帮她“分析”了。反正有的是时间,而是低头(z)ěn了上去,享受着这世上最可口的美味,就当是为那天的煎熬收点“利息”了!
一(z)ěn结束,晨梅微张着chún吐气如兰地嗔道:“这就是你帮我做的‘分析’?”
赵阳托着一只她(w)iōng前两颗沉甸甸的肉球揉了两下,挑眉笑道:“是不是心情好多了?这就说明我做的‘分析’非常有效啊!”
晨梅抓住他的手,白了他一眼,嗔道:“别闹,衣服都弄乱了,咱妈马上就回来了!”
赵阳依依不舍地拿开手。看着晨梅整理了一下衣服,(w)iōng前的白肉若隐若现,不由叹了一口气,道:“新房虽然建好了,但要住人还得再过两个月啊!”
晨梅又白了他一眼,道:“修好也是和他们一起住!”
赵阳眨了眨眼。道:“也是啊……不过,至少和现在不一样,到时候我们住二楼啊!”
晨梅轻轻一笑,又嗔道:“你自己住二楼吧,我还是喜欢现在这样的!”
赵阳哈哈一笑,道:“此事再议!”说着他清了清嗓子,道:“现在办正事,帮你分析最近这段时间控制不住老是发火的原因……”
晨梅向外看了一眼,然后扭了扭身子,将赵阳的手从自己肩上拿下来,瞪眼道:“分析什么?我发火还不都是为了你?你要是对我好点,我哪里还会发火?”
赵阳咂了咂嘴,长吸了一口气,道:“我对你不好?!人在做,天在看,媳fù儿,做人可得凭良心啊!”
晨梅也觉得最后一句话有些不靠谱,但是,很快她就找到了“论据”道:“你说对我好,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阳一听,差点要跳起来,看着晨梅那两片饱满而形状美好的红chún,恨不能咬上一口地地道:“连什么时候去厕~~~所都向你老人家汇报了,我说,不带这么折磨人的!”
晨梅看赵阳气得脸sè都变了样,尽管真的难以放下,但心中不忍,还是给他拍着背道:“好,好,别生气了,这件事先不提了!”
为别人解决“生气问题”他自己总不能生气吧?所以,赵阳看了她一会儿,笑了笑,感觉心态平和了才道:“这是你说的啊,不许提这件事了!”
晨梅拿起赵阳的手亲了亲,道:“好,不提了……对了,那件衣服呢?”
赵阳脸抽了抽,好在只是提到了那件衣服,于是回答道:“我让咱妈先收起来了,最后怎么处理,还要等你发话!”
晨梅张了张嘴,发现怎么处理也不合适:给赵阳穿,肯定不行!丢了,那也太掉架了!放起来,想想心里就有yīn影!于是,她呼出一口气,道:“以后再说吧!”
赵阳一边看着商年礼发来的感谢的短信一边调笑道:“好,那就留中不发!”
看完短信后,他将手机往chuáng头一扔,端坐好,正sè道:“好,现在来分析一下你的问题!首先我要说,梅梅,我们现在已经是合法的夫妻,再过十来天,婚礼也会办了,我们是一体的,你有什么事,我有什么事,就都不在是一个人的事,而是我们共同的事!所以,我们应该真诚的沟通,有什么话都可以说!请相信我,我对你的爱,在任何时候都不会改变!因为,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
晨梅抬了抬头,忍住要溢出的泪水,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做出一个笑脸,道:“赵阳,我想,我不能嫁给你!”
PS:今天比昨天早。。。昨天那一章从下午六点开始码的,说起来真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