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坠入冰窟一般,商年涛以前在书上看到的话,他是不信的,但现在,他却真实地感到全身冰凉,呼吸都像是不存在一般。
艰难地吞了一口口水,他在心里安慰自己,这或许是竞争对手搞的也说不定,不然的话,中午他怎么没看到这样的信息呢?
仿佛是印证他的猜想一样,后面几页,类似帖子果然少了很多,而再刷新一下,第一页上出现的几个贴子也已经不见。他知道这是公司管理贴吧的人做的手脚,但看不到那些帖子,心里还是好受一些。
低头看到正在身下努力让某物事重振雄风的金发女郎,商年涛拍了拍她的头,让她上来。
金发女郎顺从地爬了上来,胸前沉甸甸的豪/乳和后背起伏的曲线,给他以强烈的视觉冲击,然后——女郎往他身上一坐,一抬下他的下巴,张嘴吻了上去。
商年涛眼一下睁大了,刚才她可是在下面一直忙活着……这,这也太重口味了!
不过,不知是女郎的技术很好,还是脑袋卡壳,他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也渐渐沉迷于那种湿软相缠的感觉。
但是,他的心神明显没办法专注,就算是这种强大的激/情刺激也让他时不时走神,斜眼看一下手机。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忍不住,推开了女郎,而她低头看了一眼,又滑了下去。
商年涛这次打开了所有和“碧荷减肥茶”相关的网站,结果让他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各种抱怨、谩骂的帖子,各种上传的图片,而一些“技术帝”们则开始分析起配方组成的合理与否了。
越看越是急躁,如果是赵阳知道或猜测到了其他品牌的减肥茶公司的行动,那还好说,但是,他又没法不怀疑赵阳在配方里做了手脚,想想谭帅那天的表现,好像太不合理了……越想越不正常啊!
金发女郎又抓起商年涛的下面用手运动着,此时他哪还有这个心情,就一摆手,拉过床单盖在了身上——房间里空调吹的,让他感到外面有些冷,心里却急躁躁的。
对方很敬业地用华夏语问道:“我,出去?今天,结束了?”
商年涛刚想点头,又改变了主意,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道:“你躺这儿。”
然后,他不再管她,而是给那位冷总拨了一个电话,这个点,不知道对方睡了没?
电话竟然很快接通,商年涛忙道:“冷总,这么晚打扰您,真是很抱歉!是这样的,冷总,我刚才在看咱们公司的论坛和网站的时候,发现很多人在发有关咱们产品的负面消息。我觉得这件事要及时向您汇报,所以才这么晚打您的电话!”
对面冷总声音很随意地道:“没事,这应该是竞争对手搞的鬼。还有问题吗?”
商年涛忙陪笑道:“不好意思啊冷总,我没接触过这种事情,有点大惊小怪了!不过,有没有可能是咱们的产品出了问题呢?”
冷总不带笑意的声音传了过来:“不会,只要你带回来的样品没问题!”
商年涛稍一想,马上回答道:“我第一次进去的时候,他们应该不知道我的目的是什么,但也保不准他会做手脚。但是,后面那些样品,我全是从别的买家手里买来的,他们就算想做手脚也想不到吧?”
冷总像是疲惫地出了一口气,道:“你不用疑神疑鬼的,你带来的样品,那些专家都验过了……小商,现在这些都是小阵仗,以后类似的事你会碰到很多,到时侯就不会这么沉不住气了!”
商年涛忙道:“是,是是是,我还要加强锻炼和学习!冷总,今天打扰到您的休息,真是不好意思啊!”
冷总嗯了一声,随手就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商年涛用力地挥了一下拳头,心中再也没有了刚才的疑虑,转头就在女郎嘴上亲了一口——虽然知道刚才她在做什么,这时却也没有感到什么异常了。
女郎一笑,打开旁边的小柜子,摸出一只小瓶来,晃了晃,问道:“要么?”
商年涛一愣,但看到身体下面丰满的**,就吞了一口口水,缓缓地点了下头。
……哄晨曦睡着后,赵阳又去了下午移植来的六株柳树和五株杨树前看了看。虽然找了村里六个棒劳力来帮忙,这十一棵树苗移过来也花了接近一下午的时间。
但是,这十一株树苗移来后,虽然最粗的也就是小孩的手臂粗,但有了它们,池塘给人的感觉马上变得不一样了,好像添了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在里面。
等他再回到卧室,王静的电话正好打了过来。
赵阳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就像农民看到地里有草就想拔掉一样,他遇到愿意医治的病人,也想给他们把疾病灭掉,他自然希望王静能够成为一个健康的女人,过一个正常女人的生活。
此时王静打来电话,至少说明她在努力克服心理上的障碍。
王静的声音没有上次刻意堆出来的欢笑,微有些疲惫地问道:“赵阳,你都是怎样给别人看病的?”
来了。看来她果真是有些疑虑的。
赵阳害怕吵醒晨曦,就用稍低一些的声音回答道:“诊断的话,就是中医的‘望闻问切’那一套,治疗的话,就两样,针灸和汤药。”
王静沉默着没有说话。
赵阳转头看到晨梅正睁着亮晶晶地看着他,就伸手在她脸上摸了摸,笑道:“你不用担心我怀有什么企图,我媳妇比你漂亮得多了!”
王静声音轻快了不少,嗔道:“哪有你这样当面贬低一个女人的?是不是嫂子在旁边?”
赵阳呵呵一笑,道:“我只是实话实说,她长得确实比你漂亮……嗯,我们就要睡觉了,她当然在我身边,你们聊几句吧!”
说着他就将电话递给了晨梅。
晨梅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又坐起来,笑道:“妹妹你别听她胡说,他大学里是不是也这样油嘴滑舌的?”
听到晨梅的声音,王静稍有些尴尬,但有些纠结的心却是又松了松,她笑道:“嫂子好!你说你家赵阳在大学里啊?他就是个宅男,前两年还老老实实上课,然后回宿舍,去图书馆什么的。后面两年几乎就见不着面了,天天网吧、宿舍两点一线的过!”
听她们聊了几句,赵阳去院子里走了走,此时桃香又浓郁起来,却是晚桃上市的季节快到了。
在外面转了十几分钟,就见晨梅推门走了出来,道:“好了,打完了,你也别当夜游神了!”
赵阳嗯了一声,扶着她的手进了屋。
晨梅歪头看了他一眼,问道:“你也不问问我们说了什么?”
赵阳才不猜这种问题呢,往床上一躺,道:“这么晚了,我们睡觉吧!”
晨梅有些不满地哼哼了两声,道:“让自己的老婆和你以前的女同学聊天,也就你能干得出来!”
赵阳标准的“躺尸睡”的姿势,闭着眼道:“那是我胸怀坦荡,事无不可对人言!”
晨梅抿嘴一笑,也慢慢躺下,给晨曦拉了拉她的小肚兜,然后说道:“唉,你那女同学得了这种怪病,当正常的女人、做母亲的幸福都没有了,唉,挺可怜的……她说说明天过来。”
赵阳眼睛还是不睁地道:“知道了。这么晚了,睡吧!”
第二天七点多,王静打来电话,说已经到了齐沅市,到了吃早饭的时候,又说坐上了来了齐水县的车,大概在九点多能到。
吃过早饭,晨梅拿包从屋里出来,道:“你开车送我,正好接她回来。”
赵阳拿鸡毛掸子把车顶上的灰尘掸了掸,道:“拉倒吧,你还是在家吧,要不你俩都不放心!”
晨梅看到孙振香正在屋里陪晨曦,就上前捏住赵阳的耳朵,嗔道:“咱妈在家,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你给我说清楚!”
赵阳忙讨饶道:“我说错了,是她不放心!这总行了吧?”
晨梅松了手,道:“这还差不多!”
然后顺手给他整了整衣服,又嘱咐道:“人家坐了一路子的车,也累了,又是大热的天,接到人,赶紧回家,也让人家好好休息一会儿!”
赵阳坐进车里,笑道:“知道了,老婆大人!你回屋吧,外面怪晒的。”
等他到了县里汽车站外面,等了半个小时左右,就看到一个穿着半袖衬衫配休闲长裤的女人走了出来,正是王静赵阳一边下车招了招手,一边打量了她一番。
与五年前相比,她整个人变得干练了,但好像也更瘦了,尤其脸上的神情,已经没了当年的开朗和快乐,而是带上了一层冷漠与忧愁。
看到赵阳,王静脸上有了层笑意。赵阳把车开了过去,帮她把行礼箱放进了后备箱里,道:“上车吧,外面太热了。”
王静从另一边上了车,一坐到车里,捶了捶肩膀,一身的疲惫就再也掩饰不住了。
赵阳拿出手机给晨梅发了条短信,然后拿了一瓶水递给她,看到她累成这般模样,就坐了进来,说道:“怎么累成这样?”
王静疲惫地摇了摇头,打了个哈欠,道:“昨晚一晚上都没睡着,干脆就在网上订了火车票来你这儿了……我眯一会儿,到家再喊我。”
可能太累了,说完就睡了过去,然后头一歪,就靠在了赵阳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