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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汉家的小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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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7

    邱艳翻身起床,摸索着点燃了灯,却看沈芸诺眼底闪烁着晶亮的光,掀开被子拉着她,尽管浑身害怕得战栗不止,却固执的拉着她,眼神空洞无神,一眨不眨道,“嫂子,你在屋里,我出门瞧瞧……”

    不知为何,邱艳喉咙像被人堵住似的难受,眼角微s,“你睡着,怕是风大,吹得树木沙沙作响罢了。”伸手牵着沈芸诺,却看她目光直直的盯着紧闭的窗户,嘴唇哆嗦着,三步并两步上前,推开了窗户,迎面冷风吹来,卷着些许雾,她双手泛白,趴在窗棂上,朝外大吼的两声,然后,外边似有狼嚎,一声高过一声。

    邱艳ao骨悚然,抬着灯往前一步,顿时,风熄灭的灯,屋里陷入黑暗,邱艳喊着沈芸诺,能感觉她呼吸厚重,大口大口喘气的声音,邱艳挪到她身侧,拉着她,正yu安两句,却听沈芸诺道,“嫂子,别怕,有我陪着你呢,别怕。”

    她低声重复着,犹如魔怔了般,邱艳眼眶一热,有泪滑过眼角,吸了吸酸涩的鼻子,声音略微哽咽,“嫂子不怕,算了,阿诺,咱回床上睡觉吧,睡着了就好了,嫂子也不出门了。”

    重新躺下,屋外,声音愈发大了,邱艳搂着她,缓缓闭上眼,半敞的窗户被风吹得吱呀吱呀响,邱艳张嘴,说起自己到了邱老爹后来娶的媳f,进门第二天,那人就使唤自己g活,邱老爹出门挑水了,她站在灶台边,帮着f人生火,f人嫌她笨,顺势捡起地上的木柴棍就打了下来,疼得她哇哇大哭,邱老爹成亲前,村子里人就笑话她,后娘进门,她的日子铁定不好过,吃不饱穿不暖,村子里有汉子死了发q重新娶亲的,娶回家得都是悍f,苛待下边孩子不说,对老人也不敬重,那会她不明白,f人打她时她就懂了。

    好在,邱老爹挑着水桶进屋,恰好见到这一幕,毫不犹豫把f人撵出了家门,她记得清楚,那位f人是族长媳f娘家的亲戚,邱老爹抱着她找族长讨理,撩起她后背的伤痕给族长看,之后j年,再没人给邱老爹说亲。

    邱艳心里对后娘存着拒绝,她爹心里只有她娘,即使她娘死了,邱艳心里她娘还活着,她们仍然是三口之家,说到后边,邱艳声音沙哑而哽咽,“那人心思不正,我爹把人撵走了,之后见过回,她从我家出去后,不到三个月又嫁给了别人,我见着她时,她已没了当初打我时的威风凛凛,身子枯瘦如拆,面se蜡h,穿着也不好,如果不是我爹与我说,我都不记得了,小时候我怕她,长大后我就不怕了,我们越来越年轻,而她们越来越老,她们终究不如我们的。”

    那个f人离开青禾村,名声算是坏了,娘家觉得她成过亲,请媒人的给她说了门亲,嫁到离镇上很远的地儿,那家人儿子多,田地少,娶她无非为了传宗接代,谁知,嫁过去三年,怀了j个孩子都流掉了,那户人家认为她做了天理不容的事儿没孩子是报应,对她极为不好,什么活儿都让她做,她和邱老爹碰着她那回,是她偷偷跑出来的,跪在邱老爹跟前,求邱老爹救救她,其实,她一眼就认出了她,不过在邱老爹跟前故作不知道罢了。

    邱老爹没答应,给了f人j个铜板,径直走了,往后,她再也没见过她,恶人自有恶人磨,邱老爹回到家和她说的便是这句,如果,f人善待她,就在青禾村留下了,仗着背后有族长撑腰,依着f人的x子,和肖氏不相上下。

    然而,是f人没有福气。

    “阿诺,其实,我们都很幸运了,你娘死了,你爹不认你们,可是,你还有哥哥,我娘也死了,我还有爹爹,说不定,是我们娘在地下看着,舍不得我们受苦,才让我们在世上有个可以依靠的人。”只不过,阿诺受的苦痛比她多许多,连沈聪,肩头背负的沉重她都感受得到。被子下,感觉沈芸诺身子渐渐回暖,邱艳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沈聪说得不错,沈芸诺比谁通透,如果小时候的那些遭遇,她该会有多快乐?

    黑暗中,两人相互依偎着睡去,院外的声音好似消失了。

    秋雨绵绵,一宿后,雨夹着雾将远处的青山笼罩在茫茫雾se下,邱艳想着昨晚的古怪,打开门,围着栅栏检查圈,发现旁边有脚印,若非雨势小,经过昨晚,脚印怕被盖住了,邱艳顺着脚印站了下去,印子比她的鞋大,对方多半是男子,大半夜不睡觉装鬼吓人的,邱艳隐隐猜到是谁了,可是沈聪不在,她知道也没办法。

    下着雨,邱艳和沈芸诺只能待在家,两人单独来说不是话多的x子,凑到一块反而有许多话聊,邱艳说,沈芸诺听着,说到沈芸诺感兴趣的,她也会张嘴,说好些,邱艳看来,沈芸诺哪怕还是个小姑娘,知道的东西却不少。

    身边有人陪着,沈芸诺胆子大了不少,脸上的笑也多,沈聪回到家,灶房里传来二人的笑声,他重重拍了拍门,喊道,“阿诺,是我,开门。”赌场那边事情多,顺风赌场降利息这事儿抢了他们不少生意,铺子里的掌柜们也是见风使舵的,好些掌柜隐隐有投靠顺风的意思,无非看顺风赌场招人,怕他们挑事罢了,顺意赌场的人跟着他多年,即使顺风赌场再培养j年弟兄也没法和他手里的人相提并论,顺风赌场虚张声势,他就让他们瞧瞧真正的能耐。

    遐思间,门被打开,见是她,沈聪挑了挑眉,看向灶房,敛了心神,他笑了下,“你和阿诺在聊什么,在门外都听着你的笑声了。”

    “说你小时候的事儿呢。”说话间,接过沈聪手里的篮子,里边是新鲜的白菜以及j个j蛋,她惊讶,“哪儿来的?”

    “去地里偷的,进屋再说。”j日雨不见停,路上泥泞,他鞋子被糊得看不清颜se了,就着旁边的杂c,抬起脚背左右擦了两下,瞬间,鞋子上的泥少了大半,不过,鞋面愈发s了。

    往前走了两步,转过身,看邱艳愣在原地,盯着篮子发呆,他扬了扬嘴角,故作道,“愣什么,往回又不是没偷过。”

    邱艳认知里,小偷和强盗没什么区别,都是土匪行为,而且,被发现了,轻则背打得断手断脚,重则被拉去见官坐牢,小时候,莲花怂恿她去偷摘别人院子里的槐花,她从不敢,就是怕被抓着现行,然后莲花自己悄悄去了,回来和她说院子里没人,爬上院墙就能摘到,低着声音生怕被人听去了,第一回,听着偷了人家白菜还能光明正大承认的,除了沈聪没有别人了。

    她紧了紧篮子,感觉有些烫手,转过头,涩涩的问,“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大抵看她脸se有些白,好似不喜欢,他态度慵懒,道“天下着雨,有雾也看不清人,谁敢说我偷的?”完了,故意后退步搂着她肩,凑到她耳边,坏笑道,“阿诺胆儿,家里缺什么,你与我说就是了。”

    白菜是要债的时候别人送的,j蛋是花钱买的,看她忐忑又紧张,沈聪觉着,逗逗她也不错。

    邱艳抬起头,见沈芸诺站在走廊上,含笑得盯着两人,邱艳才反应过来,沈聪还搂着她肩,耸了耸肩头的手臂,抬脚大步往前,“阿诺,再烙j张饼,中午有……”说到这,她顿了顿,最后,咬牙道,“有白菜吃。”

    沈芸诺问哪儿来的,邱艳嘴角chou动,瞥了眼不yu出声的沈聪,嘴角僵y道,“别人送的……”

    饭桌上,邱艳低头吃饭,如何都不肯动筷子吃白菜,沈芸诺连着吃了好些,才发现邱艳没动,“嫂子,你尝尝,味儿不错。”天se冷了,往后,蔬菜会越来越少,入了冬,想吃点蔬菜就更是难了。

    邱艳身形一僵,视线扫过对面坐着的沈聪,他心安理得的吃着碗里的白菜,心里不是滋味,牵强道,“我不ai吃白菜,我爹也会种些,不过都是泡成酸菜了。”说完这句,邱艳瞪大眼,目不转睛的看着沈聪,起初,心底明白沈聪要养大他和沈芸诺不容易,然而,真发现他偷别人家的东西,心还是会疼一下。

    家里条件算不上好,可也没到偷的地步,邱艳心思转了转,琢磨着,s底下和沈聪说说这话才好,难怪村里人丢了东西便误会到他头上,有些是空x来风无中生有,可是,有一些,是他真的做过。

    真真假假,谁分得清楚怎么回事?分不清楚,便全部扣在沈聪头上。

    想着,嘴里愈发索然无味,又怕沈芸诺看出端倪,心不在焉吃着饭,大碗里的白菜,她自始至终没动,沈聪冷笑瞧着,嘴角尽是奚弄,碍于沈芸诺面子,并未发作,饭后,和邱艳回屋,他才冷冷道,“觉得白菜是偷来的,吃不下去?”

    邱艳沉默无言,上前轻轻拉上窗户,怕在灶房洗碗的沈芸诺听到,压低了声音道,“聪子,家里不缺粮食,以后,别乱拿别人家的东西了,被发现了,终归不太好。”

    沈聪不在家,夜里有人来院外装鬼吓人,她起初怀疑是沈家老宅的人,可是,见沈聪提着篮子回来,她心里不确信了,纸包不住火,沈聪偷了哪些人家的人家,总有s底下清楚而隐忍不发的,说不准,她们时刻盯着沈聪,沈聪前脚出门,后脚就装鬼吓人。

    “你若觉得不对,往后那些饭菜别吃就是了,像中午就做得很不错?”沈聪冷笑了声,不疾不徐出了屋子。

    邱艳知晓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扬手叫住他,“聪子,我还有话与你说。”

    “晚上吧,趁着天早,我出门转转,再弄些菜回来。”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屋子,邱艳推开窗户,见他提着篮子,又拿了刀,该是又要偷谁家的菜,垂下眼睑,眼底闪过挣扎,想开口留住他,想了想,又算了。

    沈芸诺打小不喜欢小偷小摸的行径,庄户人家日子都不好过,互相谅,帮衬,大家和和美美的过日子比什么都好,后来,见惯了肖氏上门撒泼的作风,她又想着,如果有个人比肖氏更厉害,管住肖氏该有多好。

    而今,身边真的出现这么个人,邱艳心底又有了其他期待,或许,人都是贪婪的,世上没有完美无缺的人,她不该要求太多了,追出去,看沈聪换下来的衣衫鞋子放在木盆里,她目光一柔,才想起去灶房帮沈芸诺洗碗。

    之后,抱着沈聪换下来的衣衫去了小河边,雨势小,好似雾气似的落在头顶,小河边靠着杏树不远,树下,一堆人坐在那儿,或靠着树g,或卷着烟,或做其他,邱艳紧了紧沈芸诺双手,拉着她,y着头p往前,经过杏树下,明显感觉大家都停下来望着她们,邱艳蹙了蹙眉,到小河边还回望了眼杏树。

    她想到了邱老爹,撒了麦种,邱老爹从来不会空下来,找人串门聊天,给麦子施肥,除c,上山砍柴,于邱老爹来说,一年真正休息的时间要封杀后,山坳间堆积了雪,通往镇上的路过不去了,邱老爹才会待在家,编背篓凉席,来年开春,拿到镇上去卖,价格便宜,能挣多少是多少。

    回过神,注意到周围f人的目光,邱艳微微一笑,拿出沈聪的衣衫和鞋子,放在水里把多余的泥洗了,才准备搓。

    不想,下边的f人吆喝起来,“谁g的好事,把河水都弄脏了,我都最后一遍了。”叫嚷的f人二十出头,瓜长脸,尖下巴,门牙往外凸着,看得出来,不张嘴,也能看到两颗泛h的门牙,这会儿,直起身子,双手叉腰的瞪着邱艳。

    脏水,是从邱艳这边流下去的。

    邱艳斜眼瞥了她一眼,慢悠悠解释道,“这不好了?”小河边洗衣f,衣f脏的,水也不会脏,不过很快就好了,何况,她看得分明,水流到f人脚边,已经清澈了,对方明显存心没事儿找事儿的。

    “好了?什么好了?我吃过午饭就来蹲着了,剩下最后两件,因为你不懂规矩,瞧瞧我洗g净的衣f,又脏了,你好意思说其他?”f人说话语速快,口齿不清楚,邱艳听得含糊不清,隐约明白f人说她不懂规矩,青禾村也有条小河,比这个稍微宽些,平日大家挨挨挤挤蹲在河边也没什么规矩,她迟疑的看向沈芸诺,见她摇头就明白,f人故意说这番话是想先发制人。

    邱艳松开手里的衣衫,抬眸,目光y测测的瞪着对方,“规矩?洗衣f还用规矩,说,让大家伙也听听,杏山村的规矩是怎么回事儿。”

    究竟是是她自己的规矩还是确有其事,说出来一听便知。

    “什么怎么回事,你把水弄脏了,弄脏了我刚洗g净的衣f,你该向我赔礼道歉,什么赔礼道歉,不会你也不懂吧?”红花目光闪烁,忙转移了话题,她夫家姓沈,是沈家族里的,不怪沈芸诺不认识,很多年前,她们就不和族里人走动了,何况,f人又是嫁过来没j年的。

    邱艳低下头,继续洗手里的衣衫,水冷,她双手微微泛红,看沈芸诺不怕冷的搓着鞋子,只想早点把衣f洗了回去,和沈聪说说半夜有人装鬼吓人的事儿。

    可能她们没了声,红花觉得自己有理,话一句比一句难听,说到最后,听旁边人称呼她为二郎媳f,邱艳懒得搭理,小声和沈芸诺道,“我们洗了就回去,昨日我看家里有豆子,晚上,我们磨豆腐吃,如何?”

    做豆腐费的时间长,可是暖和,三个人围着桌子,吃完豆腐,再上c休息,也不会觉得冷。

    “好。”

    红花见两人低头嘀咕,肯定二人在说自己坏话,沈聪到处偷人东西,连累整个沈家名声,甚至有外村的人找上门,红花相公爷爷是族里德高望重的老人了,因为沈聪的事儿,天天有人上门诉苦,她也不太耐烦起来,尤其,这些日子去,地里的菜被人偷了些,连屋里的红薯都少了,红花婆婆怀疑她们拿回家贴补娘家了,整天防贼似的盯着她们,稍微惹着她,就不能吃饭。

    红花不认识沈芸诺和邱艳,也是听人说沈聪成亲了,娶回来的媳f着实好看,p肤白的和山里盛开的花似的,比里正家的nv儿还些,见邱艳和沈芸诺挽着手过来,她心里就察觉到了,这怕就是沈聪媳f和子了。

    才会故意刁难两人。

    “你们说什么呢,果真是恶汉家的媳f,没大没小……”红花冷不防又酸了句,邱艳侧着身,她只看得见邱艳侧脸,饶是如此,也叫她心里泛酸,从小,因着门牙突兀,村里孩子喜欢嘲笑她,没少拿门牙说事,和邱家相看那会,邱家人嫌弃她牙不好,一开始没应,媒人天天上门说合,又核对两人八字,最后,邱家人才松了口。

    进门后,她婆婆看她不爽,成亲当晚,洞房更是被自己相公拿枕头捂着嘴,这些一直是她心里的屈辱,然而,邱艳什么都好,p肤白,鼻子y挺,红唇齿白,叫人很是羡慕也更不痛快,话也尖酸刻薄起来,“果然嫁j随j嫁狗随狗,嫁了恶人,连起的礼数都没了,那可是个连亲爹都不认的,不知以后,你还认不认识你爹……”

    邱艳和沈芸诺置若罔闻,一人洗衣f一人洗鞋子,完了,f人还站在那儿,瞪着双眼,憋着闷气,眼里快要喷出火来,邱艳心底觉得好笑,都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对方明显是得寸进尺的人。

    断断续续的雨又落了下来,见沈芸诺发髻上好似蒙了层霜,白白的,将木盆放在腋窝下,挽着她手臂,温声道,“咱快些,回家拿巾子擦擦头发,天冷,别感冒了。”不是沈芸诺在,邱艳定会和对方争执一番,怕吓着沈芸诺,想想还是算了。

    红花不敢相信,两人旁若无人的说说笑笑往回走,跺跺脚,抬脚yu追上邱艳问个明白,人长得好看,眼底就不把别人当回事,嘴里嘶吼声,谁知,石头打滑,她脚下一滑,身子直直后仰,摔了下去。

    邱艳和沈芸诺走了两步,听到噗通落水声,回过头,只看得见水面上一个脑袋上上下下,举着双手,到处乱抓的红花,河边,好些f人也目瞪口呆,邱艳喊了声有人掉河里了,担心节外生枝,挽着沈芸诺快速得往家里走。

    背后,f人们手足无措的喊着,“红花,红花,快来人救命啊,红花掉水里了。”

    路上,问沈芸诺认得那人不,沈芸诺看了她两眼,若有所思道,“认得。”她没见过红花,却不话,红花不喜欢她相公,暗地和其他人勾搭上了,她也是听到名字,才想起来的。

    回到院子,邱艳反手落了门闩,担心有人闯进来,把衣f晾到屋檐下,和沈芸诺回屋擦头发,邱艳头发多,娶了发髻上的木簪子,细细擦拭和,看向沈芸诺gh的头发,招手道,“阿诺,过来,我帮你擦。”

    村里老人说,头发g枯泛h,多是家里穷,吃不饱穿不暖,头发都不长,坐在椅子上,让阿诺坐在矮凳子上,认认真真替阿诺理着头发,邱老爹没种红薯,邱艳沉思道,“你哥哥回来,让他找人家换点红薯,多吃红薯,往后头发就长好了。”

    邱艳枕着她大腿,偏着头,缓缓答了句好。

    头发g得慢,邱艳和沈芸诺靠在椅子上,这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以及零碎的脚步声,邱艳知道,不是沈聪,沈聪担心吓着沈芸诺,敲门时都会主动开口,怕是红花夫家的人找来了。

    沈芸诺身子崩得紧紧的,邱艳朝着她摇头,轻声道,“别出声,咱装作没听到,你哥哥若瞧见了,自然就回来了。”沈聪没说去哪儿偷菜,终归是在村里,得知有人过来找麻烦,就没法继续偷菜了。

    想着这个,邱艳微微松了口气,然后,想到什么又愁眉不展,依着沈聪的速度,依着沈聪的速度,说不准,篮子里装满了,回来,遇着大家伙,不是被抓着正着?

    如此想着,邱艳有些坐不住了,迟疑着该不该出去开门,拉着沈芸诺,回屋梳好发髻,重新后门,听门外的声音好似小了,邱艳正疑h,只听其中响起道熟悉的嗓音。

    “阿诺,开门,我回来了。”

    邱艳蹙眉,沈聪这时候回家,篮子里偷来的菜也藏不住了,答了句,换好鞋子,听院外,沈聪冷着声音道,“一大把年纪的人了去河边洗衣f自己摔下河有点怪其他人?我看沈家是要把最后的面子让人踩在脚底才能回过神吧。”

    “我媳f好好的在河边洗衣f,不是你媳f和子,她能摔河里?”

    “这个倒也是,如果不是我媳f和阿诺,就只能是鬼把她拉下去的,回家问问你媳f有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连鬼都不放过她。”

    邱艳站在走廊上,没急着走,她能想象沈聪说这话的神情该是轻蔑而鄙夷的,好看的眉上挑着,半眯着眼,靠在栅栏边,目光似笑非笑,他从来不会给外人面子,说话更是不留情面,她看来,能从沈聪嘴里占着好处的人少之又少,迄今为止,能和沈聪相较高下的也就深藏不露的严氏,严氏审时度势不会得罪沈聪,那副场面,她该是见不到了。

    至于打架,看沈聪身形,能打赢他的也不多。

    不得不说,外边的人过来找沈聪,无异于自讨苦吃。

    院外,众人又争执j句,然后,在一句“你给我走着瞧”后,声音渐渐消来,她小跑着上前,打开门,果然,沈聪靠在旁边木柱上,对着走出j步远的男子道,“别走着瞧,我这会站着,真想打架,转过头,不用你走,我来找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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