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邱艳心里失落。
“往后不用问她打听,她说什么,皆别理会。”沈聪淡淡道。
“好。”
之后j天,刀疤又来了,邱艳开的门,见他神se凝重,以为赌场出了事儿,眉头紧锁,这j日,她帮着沈聪晒院子里的木材,下午和沈聪去河边洗衣f去,日子过得充实,她想,待她肚子有了动静,沈聪或许就能完全歇了心思,沈聪待沈芸诺好,对待她们自己的孩子,只会有增无减。
刀疤时不时过来找沈聪,邱艳提着心不上不下,怕沈聪突然提出回赌场,家里又只剩下她和沈芸诺。
“嫂子,聪子在吗?”刀疤站在门口,语气肃穆。
邱艳指了指屋子,“在的,进来吧。”她想问刀疤出了何事,却也知道刀疤不会与她说实话,不让刀疤来,她更是做不了主。
刀疤进屋和沈聪说话,她便坐在走廊的凳子上,望着院子里晒的木材发呆,算着日子,最多夏末,木材就能用了,往后家里有了收入,挣了钱买两亩田,日子会越来越好。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没发现沈聪和刀疤出来,沈聪叫她,她才回过神,抬起头,眼底还淌着她对未来的憧憬,怔怔道,“怎么了?”
“我和刀疤出去办点事儿,院子里的木材晒着,傍晚我就回来了。”说完,沈聪走向沈芸诺屋子,将话重复了遍,邱艳站起身,拉着他衣袖,担忧道,“你要去哪儿?”
“和刀疤办点事儿,很快就回来,别担心。”
邱艳哪能不担心,抿了抿唇,小声道,“阿诺在家里,你晚上一定要回来。”
“记着了。”沈聪捏捏她的手,声音轻柔,“我和刀疤走了记得把院门关上。”
邱艳点头,跟着出了院子,目送沈聪和刀疤离开,她不死心的追出去,只看小路上,刀疤沉着脸,侧着头,和沈聪说着什么,两人走得快,很快进了树林,不见踪影。
“上回你让我找准时机对付卫洪,我和韩城商量着,要做就做大的,不着急动他,不想他这回自己栽了跟头,卫洪背着温老爷,收了银子不上缴在顺风赌场不是什么秘密,往后也没出事儿,偏这个关头,我差人打听,是木老爷给温老爷的的消息。”沈聪之前在卫洪身边安置了一枚棋子,谁知还没派上用场,卫洪就在温老爷跟前失了宠,“木老爷向来不过问赌场的事儿,更别说顺风赌场,聪子你说……”
刀疤急着来,也是打听到背后有木老爷的缘故,韩城说其中有事儿,必须知会沈聪,他才专程走这一遭。
“该是赌场的人做的。”沈聪低着头,面无表情,刀疤眼神微诧,“咱赌场的人?”
“卫洪管着顺风赌场多年,得罪的人虽然多,能知晓他s事的只有场子里的人……”木老爷cha手过问,依着木老爷和温老爷最近的关系,卫洪该是还做了其他事,不仅得罪了温老爷,还牵扯到木老爷,中间被人抓住了把柄,能时刻盯着卫洪抓他错处的,只有赌场里的人,至于哪边的!不好说。
“还记得上回我被偷袭那事儿不,事后,卫洪那边并无动静……”
刀疤不明白他为何旧事重提,卫洪不知从哪儿找了帮人,事后不留痕迹,被他抓到把柄,定要踏平顺风赌场,为沈聪报仇。
“或许,真不是卫洪做的。”沈聪拧着眉,目光看向远处,平和的眼神渐渐转为幽深,狠厉。
沈聪和刀疤走后,邱艳心突突跳得厉害,坐在走廊上,时刻听着院外的动静,太y下山沈聪才回来,邱艳打开门,眼眶竟微微s润,“没出事儿吧?”
“没,担心了?”沈聪抬手抚平她额上褶皱,笑道,“明天开始专心在家守着木材,哪儿也不去可好?”
“你自己说的,要做到。”邱艳拉着他,他不在,心里总不踏实,怕有人来,连打盹都不敢。
天气渐热,日子不紧不慢过着,沈聪真的没有再离开过,到夏末,家里的木材前前后后晒得差不多了,邱艳估摸着,待邱老爹生辰后,沈聪可以先做j扇门搁着,帮邱老爹忙过秋收那j日,空闲的日子多,更有时间做门。
算着邱老爹生辰,邱艳赶着日子给邱老爹做了身衣衫和一双鞋。
这日,晨光熹微,太y缓缓从东边山头爬起来,空荡荡的山林,邱艳和沈芸诺弯着腰到处找着菌子,今日邱老爹的生辰,邱艳想捡些菌子回家给邱老爹尝尝鲜,往年她在家,和莲花无事便去山里转悠,她走了,邱老爹纵然上山也没闲心捡菌子。
半个时辰后,她悠悠然抬起了头,看向神se专注的沈芸诺,直起身,k脚和鞋面被清晨的露水打s,黏着腿,她不舒f的甩了两下,她来山里,沈芸诺说什么也要跟着帮忙,沈聪去村子里挑水,家里没人,这才带着沈芸诺来了山里,摇了摇手里的篮子,道,“阿诺,不找了,差不多了。”
这些日子,她和沈聪不怎么上山,村里边那些人多了起来,从清晨到现在,两人篮子里的菌子并不多,不过邱老爹一个人,菌子多,吃不完也坏了。
沈芸诺抬起头,白皙的脸上粘了些c屑,邱艳走过去,轻轻擦g净她的小脸,最近,沈芸诺x子日渐明朗,话也多了起来,她心里欢喜,沈芸诺活得开心,沈聪心里边才安心,不由得放低了声音,“阿诺,我们下山吧,换了衣f去青禾村。”
两人相携下山,态度亲昵,依稀听着山里的f人嘀咕着什么,邱艳和沈聪去河边洗衣f多少听着些,红花被沈家休回家,结果肚子里怀了孩子,怀疑是沈西的,谁知沈西不认,红花被娘家人随意找了户人家嫁了,沈西成亲也有两三年了,正经媳f肚子迟迟没有动静,倒是搞大了别人的肚子。
有人说是沈溪造孽太多,媳f肚子才没有动静,邱艳忍不住看向自己平坦的小腹,她和沈聪成亲马上快一年了,两人感情好,夜里折腾两三回也怀不上,她心里隐隐不安。
“嫂子,怎么了?”沈芸诺见她停下,开口问道。
邱艳抬起头,故作轻松的笑了笑,“没事儿,下山吧。”
低头,敛去眼中愁苦,暗叹了口气。听着f人们说话不由得想到外村瞧不上杏山村人的原因,杏山村的人没事儿喜欢坐在杏树下说三道四,人穷不是没有原因的,大家整天东家长西家短,不把心思放在田地里的庄稼上,杏山村荒地多,而开荒的人家少之又少,一年省吃俭用勉强能过个年不饿死大家就觉得心满意足了,不像青禾村,农忙的时候一家人都在田地忙活,农闲了,村里汉子去镇上做工,多少能挣点银子回家,甚少一大帮子人整天无所事事凑堆闲扯。
好比邱老爹,一年到头空闲的时间少之又少。
回家换好衣衫,邱艳和沈芸诺将换下的衣衫洗了晾在衣杆上,才装着礼和沈聪去青禾村。
邱老爹念着他们来,去玉米地里掰了j颗玉米b子,又买了r,邱安还了钱,粮食卖了,邱老爹手头宽裕得多,买了r不急着回家,在旁边的树下等着邱艳他们一道,大半个时辰才瞅着远处路上走来三人,邱老爹笑着站起身,遇着出村的汉子,打趣他nv儿nv婿回家还要特意来村头接,邱老爹不以为然,笑呵呵道,“顺手过来买东西,不是特意。”
沈聪g活踏实,cha秧割麦子,村里人多少双眼睛看着,去年,不少人说沈聪做戏,g活无非想挣点名声,今年,沈聪又来帮他g活,那些人没了话说,家家户户都有嫁出去的nv儿,像沈聪这样上门拼着劲儿g活的nv婿,甚是少见,哪怕邱柱当上里正,邱月和王田回村的次数多了,农忙那j日,王田也没过来帮忙。
有了比较,更能看出沈聪的好来。
邱老爹笑着朝邱艳招手,笑着喊道,“艳儿,聪子,你们来了?”清明那会,邱艳和聪子回来给邱艳娘上坟,沈聪态度严肃认真,和邱艳娘保证会对邱艳好,邱老爹知晓沈聪说出去的话一定会办到,沈聪不去赌场的事儿邱艳稍微透露过,砍了木材准备做门维持生计,他寻思着今年秋收后,把租赁给严氏的两亩地卖了,让沈聪在杏山村买一亩田一亩地,老老实实守着田地过日子,不过,不到秋收,他还没与严氏说。
邱艳也看见邱老爹了,面露喜悦,挥着沈聪手臂,“爹在前边等我们呢。”
“看见了。”沈聪神se淡淡应了句,邱艳转过身子,见他对着旁边山间的房屋若有所思,邱艳蹙了蹙眉,卫洪遭了秧,刘家靠着卫洪自然也不会有好日子过,当初刘家起屋子,村里不是没有闲言碎语,奈何碍着卫洪身份大家巴结着李氏,说的尽是好话,如今,墙倒众人推,来刘家走动的人少了,久而久之,刘家外边小路上长满了杂c,可见其荒芜。
她想了想,松开沈聪得手,大步走向邱老爹,指着刘家房屋问道,“珠花家里是不是没人,好似没有人住似的?”李氏和珠花嚣张跋扈,村里人不少想靠李氏给家里相公儿子找份活计的,年初,外边路快被人踩成大道,门庭若市,此时,杂c丛生,小路狭窄,难免叫人觉得世态炎凉。
邱老爹瞥了眼,刘家的事儿在村里不是秘密,并未回答邱艳,和沈聪打招呼后,让他们走在前边,自己走在后边,才悠悠道,“前两月,珠花爹被人打伤,家里被人翻得一团乱,说是卫洪得罪了镇上大人物,大家不敢和他们往来,珠花娘和珠花也没来村里走动,很是安生了一阵子,不过这两日听人说,卫洪有本事儿,花心思讨好镇上老爷,又管着顺风赌场一众人,看来,等不了多久,珠花娘又该出门了。”
邱老爹不懂镇上那些事儿,抬眸望了沈聪一眼,邱长胜在赌场得心应手,说了不少场子里的事儿,邱老爹才知道沈聪在外边是个什么样的人,问沈聪,“家里的木材晒得怎么样了?”
“明天就能琢磨着做门了,爹家里的门可要换新的?”沈聪落后一步,让沈芸诺和邱艳走在前边,自己和邱老爹并肩而行说话。
邱老爹失笑,“不了,家里的门还新着,你的门准备卖到哪儿去?我去陈师傅家里问过,他那儿多是自己拿了木材上门做,给工钱就好,当初给艳儿做家具,也是这么做的。”
沈聪明白邱老爹话里的意思,庄户人家都囤着木材以备不时之需,他自己出木材,做出来的门卖的价钱高,村子里一般人家怕是舍不得卖,沈聪并不担心,“我和刀疤商量好了,之后把门给他,他会帮忙卖出去的。”
路上,遇着邱家大房的人,邱柱当了里正,又有王秀才的关系,邱家大房水涨船高,每天去大房的人络绎不绝,严氏装扮也变了,穿着身暗红se长衫,发髻一丝不苟,脸上长了圈r,看得出来,日子过得很是不错。
看严氏的方向像是从那边回来,邱艳不解,笑盈盈朝严氏打招呼,却看严氏满面红光,眼角因着笑起了丝丝褶皱,“四弟可回来了,我刚去敲门,见门上落了锁,还担心你出门去了。”
说着,将手里的篮子递给邱老爹,笑着道,“今日你生辰,咱从你大哥当了里正之后一家人没好好聚聚,你大哥有意让你们来家里吃顿饭,又怕村里人闲言碎语,可巧你生辰,你大哥想着家里出粮食和菜,请二弟三弟五弟一起去你那边坐坐,四弟觉得如何?”
篮子里有米有r,还有j蛋,这顿饭即使在家里做,邱老爹不会赔本,邱艳心里却不太舒坦,今天是邱老爹生辰,收了严氏的东西,传出去像什么话,而且,阿诺在,人多了,万一又吓着她,这些日子她和沈聪的功夫不就白费了?
邱老爹面露为难,和邱艳想到一块去了,转身打量边上的沈聪一眼,状似询问他的意思。
“爹过生,一家人本该热闹热闹,说起来我和艳儿是晚辈,过生这种事儿该我和艳儿张罗,大伯母既然有其他心思,合在一块热闹热闹未尝不可,不若这般,中午我和艳儿出钱张罗,晚上,再煮大伯母送来的那些,如何?”
邱艳思忖着,沈聪的话可行,不过,张罗j家人的吃食,花的钱不少,粮食邱老爹有,可r怕是不够,沈聪篮子里有j蛋有r,还有邱艳给邱老爹做的一身衣衫和鞋。
而她手里提着的是一篮子菌子,五家人凑一块,要坐五六桌,邱艳心里不太乐意,沈聪没寻着营生的伙计,一顿饭花出去这么多银子,而且,何氏和温氏,邱艳不想和她们打j道。
严氏笑着摆手,“本就是我和你大伯的心意,哪能让你和艳儿出钱,聪子你有这个孝心就好,中午我和你大伯出,说定了,我回家让老大媳f老二媳f过来帮忙。”
邱老爹顿了顿,他生辰,让严氏出粮食确实说不过去,顿了顿,道,“大嫂就依着聪子的意思吧,家里有米有面,艳儿和聪子有孝心,我心里欢喜,我这个生辰,就让聪子做主了。”
沈聪脸上漾着淡淡的笑,叫上邱艳和阿诺,“爹,您和大伯母先回家,我转身瞧瞧铺子上还有什么卖的,再买些,艳儿阿诺,中午靠你两,和我一块转转。”
邱艳点了点头,邱老爹满意的笑了起来,和严氏往前走,没反驳严氏让家里两个儿媳f过来帮忙,光是邱艳和沈芸诺,哪儿忙得过来。
铺子上卖r,沈聪依着沈芸诺的意思捡了许多骨头,又买了猪肝添了些r,骨头不花钱,沈聪索x将摊子上的骨头全部装进篮子,边叮嘱阿诺,“待会你心里害怕就回屋,你和我说怎么处置这些骨头和猪肝,我来弄就好。”他叫住沈芸诺,主要担心她心里害怕。
邱艳点头,“阿诺回屋待着吧,待会我二伯母怕是会过来帮忙,依着我三伯母和我爹的关系,中午三房是不会来的。”
沈芸诺笑着道,“那些是嫂子的亲戚又不是洪水猛兽,我不害怕的,哥哥你别大惊小怪,你不会做饭,多半还得靠嫂子,这么多人,嫂子一个人哪儿忙得过来。”
沈芸诺脸上的笑柔和,邱艳盯着沈聪,看他微微沉了沉眉,好似并不太开心,迟疑道,“不若,往我爹回绝大伯母算了,不是满寿,用不着庆祝,再说,大伯母真要是有心,哪天都可以。”
沈聪唇角笑意不减,且笑得别有深意,“不碍事,今日大伯母早有准备,你怕是回绝不了,说起来,这是我和你成亲后第一次给爹过生,热闹些没什么不好,走吧。”
邱艳只觉着沈聪笑得怪异,不明所以,到了院子里,肖氏和杨氏已经在走廊上坐着了,想来是邱老爹顺路知会她们二人,肖氏顺路就过来了,见着她,肖氏眉开眼笑,“艳儿回来了,说来也巧,昨晚你大堂哥才回来,竟然忘记今天是四弟的生辰了,否则,怎么着也让他从镇上捎点礼物回来,得知你和聪子给四弟祝寿,我是又欣又眼红。”
邱蜜说亲了,那户人家稍微离得远,也是没办法,离得近的知晓邱贵和赌场的事儿,担心受了牵连,否则,依着邱柱如今是里正,邱蜜的亲事还能再高些,她往后的nv婿是比不得沈聪的,肖氏有这个自知之明,所以才眼红。
邱艳笑笑,牵着她的手,明显感觉她身子僵y,隐隐有些抗拒,邱艳心下担忧,轻笑道,“是聪子的意思,家里的事儿都她做主。”
肖氏笑得更是开怀,拉着邱艳,打趣邱艳道,“不管谁的意思,你们小两口有这个心思就是四弟的福气,想我和你二伯辛辛苦苦一辈子,都不敢让邱安给咱过寿呢。”
家里不富裕,肖氏又是个会算计的,为着吃顿饭,勒着k腰带过日子的事儿她万万不会做,退回去j年还能指望向邱老爹借钱缓解家里的窘迫,邱贵出事儿后,邱安手里挣了钱便还邱老爹,她心里才后悔起来,借钱用的时候大手大脚,还钱的时候才知道其中不容易,为着这事儿,杨氏不待见她,肖氏x子收敛了许多。
不一会儿,大房的人也来了,有肖氏和杨氏帮忙,沈聪在堂屋陪着邱柱说话,严氏在边上端茶倒水,肖氏去堂屋瞅了眼,心里颇不是滋味,凑到邱艳耳朵边,小声问起卫家的事儿,“前两月卫洪东躲西藏,那些人找不到他的去处,珠花和李氏夹着**做人,咱我又听说卫洪出来了,受镇上老爷提拔,往后前途大好,聪子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珠花住在刘家,大家都说她是被卫洪休回家的,昨天瞧着卫洪大包小包的拎着去刘家,像是和珠花重归于好的意思,卫洪得势,李氏和珠花又能在村里蹦哒了,想到这,肖氏心里颇不是滋味,“艳儿,你和聪子说说,卫洪那人不安好心,可要小心对付他,最好,打得他一辈子躺在床上不敢出门害人才好。”
邱勤的腿算是废了,一辈子都只能是瘸子,皆是因为卫洪造成的,邱荣运气好躲过一劫,否则,何氏三个儿子两个毁在卫洪手里,将来的日子可想而知。
邱艳沉思,“卫洪出来了?”
“你不知道?”肖氏便将这两月村里的事儿说了,当然,语气着重形容李氏日子过得多么凄惨,相公被人打伤,儿子也受了连累,家里的田地还差点被人卖了,眉飞se舞道,“你看家刘家屋外的c了吧,天热,里边有不少蛇虫呢,都是李氏那人的报应,可卫洪又出来给她当靠山,又该李氏蹦哒了。”
邱艳低下头,心里涌上不安的感觉,卫洪遭殃,听沈聪的意思好像在他意料之中,假如卫洪重新得势,对沈聪和刀疤来说可是威胁,又问肖氏打听卫洪怎么得罪赌场的老爷,怎么化险为夷的,这j个月卫洪藏在什么地方的,问得仔仔细细。
肖氏见她感兴趣,说得来劲儿,卫洪得罪温老爷的事儿邱艳知道,如何化险为夷的肖氏却是不知了,“据说卫洪藏在张家,就是上回去沈家恐吓你和阿诺的那个张三,他不是腿断了吗,卫洪便是藏在他床底,赌场的人去屋里搜人没找着,被卫洪躲了过去,也是卫洪命大,被逮着,哪还有活命的机会,他死了,珠花可就是咱村子年纪最轻的寡f了。”
说起这个,肖氏一脸遗憾,邱艳也颇感遗憾,卫洪真要是死了,沈聪没了威胁,往后安安生生过日子多好。
中午掌勺的是沈芸诺,家里红糖多,沈聪给邱老爹拿了装了一大包,肖氏瞅着沈芸诺将红糖往锅里撒,眼睛都瞪直了,“哎,阿诺,红糖多珍贵,往锅里撒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