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聪孝顺,待身边的人都是真心实意的好,可能动机不纯,然而,沈聪对邱老爹从未y奉y违过,不肯要邱老爹的粮食是想邱老爹留着自己吃。
“我一个人哪用得着,你回屋里坐着,我去山里看看聪子怎么样了,一年到头,聪子来家里没闲过一日。”邱老爹回屋烧起炕,邱艳怀着身y,邱老爹担心她冷着了,沈聪去山里砍柴,他进山帮忙。
邱老爹出门,遇着何氏过来,何家的事情邱老爹是清楚的,回眸朝屋里喊了声,“艳儿,你三伯母来了。”
邱艳迎出来,看何氏眉目舒展,知晓何家的事情解决了,果然听何氏开口道,“听说你和聪子回来了,中午去三伯母家里吃饭,四弟也一起,何家那边的事情多亏有聪子。”
沈聪不仅帮忙解决了何仁的事情,邱春也不敢闹着分家,何氏清楚,沈聪是看在邱艳的份上才帮忙的,她能做的无非请他们吃顿饭罢了。
111
邱艳抬手指着外边,缓缓道,“聪子去山里砍柴了,不是什么大事儿,三伯母用不着客气。”在邱家,何氏x子比不上严氏和肖氏,日子过得艰难,分家后肖氏三天两头寻她的麻烦,何氏过得不尽如意,邱荣邱勤如今的身子,何氏c心的事情还多着,邱艳哪敢让何氏请客。
三房不缺田地,却赔进去两个儿子,邱艳想问问何氏心底想法,养儿方知难,换做她,宁肯日日清汤寡水也只愿孩子平平安安的,钱财乃身外之物,没什么比人四肢健全活着重要,何氏心里的苦,她感同身受。
何氏咧嘴,微微一笑,“你堂嫂去村头买r了,中午一块过来吧。”何氏站在门口,抬脚朝里边走了两步,邱荣邱勤出事后,何氏x子变了许多,其实,不仅仅是何氏,严氏,肖氏,这两年x子都改了不少。
“来的路上我遇着珠花娘了,她去菜地挖土,听说你们回来,让我捎口信,之前的事情多亏了聪子帮忙,chou空了去那边坐坐。”何氏示意邱艳进屋,炕烧起来,屋里些许暖意,闻言,邱艳眼神微诧,侧目望着何氏。
何氏清楚邱艳为何心生奇怪,淡笑道,“阿勤和阿荣受伤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有得必有失,在村子里住这么多年也算是看明白了,整日说三道四,东家长西家短,看不起这人瞧不上那人,追根究底是何苦?人活着j十年,田地的事情忙完了还有家里的活计,与其大把大把的时间花在与人争执的事情上,不如想法子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邱荣邱勤弄成今日的地步何尝不是她的错,当初,如果她不想方设法搭上珠花娘,邱荣他们不会去赌场,也没有之后的事情,说到底,是她的虚荣心连累了两人,刘家这两年也不太平,经历的事情多了,回首看过往,只觉得了无生趣,说人坏话并不能带来什么好处,费时费精力,不如好好琢磨过日子。
何氏担心自己说远了邱艳不明白,解释道,“你素来不喜欢掺和乱七八糟的事情,这种x子反而是好的,年纪越大,越觉得和气生财,吵架,与人争锋相对,没什么用处。”
邱艳点了点头,向何氏打听珠花怀y之事,珠花和小张回到村里过日子,也不知怎么样了,王夫人对王旭的事情怀恨在心,暗地败坏她的名声,珠花那边估计也不能幸免。
“听珠花娘说日子过得不错,她汉子是个有出息的,买了田地,手里又有点钱财,老实本分过日子,一辈子不愁吃穿。”何氏不知晓珠花当初小产是为了救邱艳,提起珠花少不得要谈到卫洪,卫洪娶了珠花,对刘家人j乎说有求必应,没想到,珠花和卫洪身边的小张暗度陈仓有了孩子。
何氏见过珠花一次,趾高气扬,嚣张跋扈的一个人变得温和了许多,脸上不施粉黛,尽是庄户f人的打扮,“珠花变化挺大的,乍一眼我差点没认出来,她啊,懂事多了。”
珠花刚嫁给卫洪,在村里出尽了风头,如今,敛去了周身锋芒,安安稳稳过日子,心底满足了,面容也会显出笑意来,珠花过得好,她心里的愧疚才能少些。
何氏与邱艳聊着天,家里有三个媳fc持午饭,何氏面上丝毫不着急,晌午时,沈聪和邱老爹从外边回来,何氏叫上他们一块去了三房。
沈聪待邱老爹十足的孝顺,看院子里的柴火就明白,y冷的天,沈聪出了身汗,朝何氏道,“艳儿,你和三伯母先过去,我烧水洗个澡,随后就过来。”
山里砍柴的人多,沈聪速度快,他看中的柴火其他人不敢和他抢,一上午下来,收获颇丰,来来回回挑柴,不出汗才有假。
“我和三伯母说话忘记了,你歇会,我给你烧水去。”邱艳和何氏聊的久了,忘记沈聪他们回来可能要洗澡的事情,这会沈聪开口她才想起来,不由得心生懊恼。
沈聪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心思转动,道,“你回屋给我找身衣衫,我去灶房烧水。”
邱艳没有想太多,让何氏先回,她回屋,沈聪搁了两身衣衫在柜子里,不过是夏杉,邱艳担心他冷,探出个身子和他道,“你只换里边的衣f,继续穿外边的怎么样?”
“好。”
邱艳将衣f递给他,算着时辰,桶里的水从锅里舀出来烟儿都没有,她弯腰试了试水温,皱眉道,“水会不会凉了点?”
“够了,不是冷的就成,你去屋檐下坐着,我很快就好。”沈聪提着水桶往外边走,这时,门口多了抹身影,深灰se的衣衫衬得f人一张脸平淡无奇,一眼沈聪便扭开了头,回眸看向脸se不善的邱艳,微微勾了勾唇,轻声道,“我去了。”
“堂姐堂姐夫,你们也回来了,听我娘说起,我还以为是骗人的呢。”邱蜜言笑晏晏的站在门口,手拨弄着自己的头发,眉眼间尽是娇羞,邱艳对这副神se再了解不过,曾j何时,她和沈聪说话也这般面se绯红羞得抬不起头来,邱蜜心底打什么主意她动动手指就猜得出来。
邱艳冷冷的点了点头,见沈聪未曾因为邱蜜的到来而逗留,提着桶洗澡去了,她心里舒坦不少,“堂怎么过来了?”
“我娘说你和姐夫回来,趁着这会过来瞅瞅,中午你们都在三婶家吃饭?”邱蜜小步的往院子里走,斜着眼,眼眸随着沈聪的步伐而微微转动,邱艳沉了声,“盛情难却,堂这会过来有事?”
邱蜜的目光在沈聪进屋关上门后才移开,脸颊微红,抬起头,认真道,“没什么事,姐夫本事大,三婶嫁来邱家多年怎么都摆脱不了何家的一烂摊子事情,姐夫j句话的事情就摆平了,堂姐好福气,嫁给姐夫,真是咱邱家的福气了。”
沈聪帮何氏这个忙,邱艳以为没人知道,不曾想,邱蜜这种嫁出去的闺nv已经听到风声了,沈聪从中做了什么邱艳没有细问,能帮何氏走出左右为难的困境就好,“堂从哪儿听来的?”
走上台阶,邱蜜自己找了根凳子坐下,抬起头,脸上的表情极为夸张,“难不成姐夫做了这等事情没有和你说?不能啊,何家欠债卖地还钱,这么大的事情你都没听说?”
邱艳想,她整日在家,外边的事情不知晓实属正常,在杏山村,她没有往来过密的朋友,打听事情只有去河边洗衣f从外人的只言p语中猜测发生了什么大事,何家的事情她不曾听说,如实道,“我怀着身y,聪子甚少和我说外边的事情,堂从哪儿听来的?”
邱蜜左右动了动,后背靠着墙壁,挺直脊背道,“姐夫做了件好事,青禾村传开了,我想不知道都难,姐夫帮三婶解决了这么大的麻烦,岂是一顿饭就能答谢的?三婶未免小气了点。”
邱艳入了堂屋,不想和邱蜜多说,邱蜜见她进屋,跟着站起身走了进去,嘴里称赞道,“我常年在村里,不知晓外边的事情,得知姐夫的厉害后真心为堂姐高兴,不仅仅是青禾村,十里八村,到处都认识姐夫呢。”
邱蜜声音清脆,邱艳转过身,“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听说过聪子的人大多是为着聪子以前做过的事情,真正了解他为人的少之又少,三人成虎,谁清楚其中真相?”
邱蜜眼神一亮,娇俏的点头,“是这么回事,像村里,往常对姐夫避之不及,如今,提起姐夫的名字,谁不称赞两句,堂姐不在村里走动,邱家族里好些婶子都想找个和姐夫那样的nv婿呢,我娘也打着这个主意,给亲,看谁都不顺眼。”
肖氏x子泼辣,不好相处,和邱蜜夫家撕破脸,闹得对方面上无光,事情传出去,想和肖氏做亲家的人估计不多,肖氏挑三拣四,拖长了会后悔的。
“为了小堂好,你多拦着二伯母才是。”邱艳不想搭理邱蜜,坐在桌前,找出邱老爹磨损的鞋子和破了口子的衣衫,准备趁着下午有时间,替邱老爹修补一番,邱蜜亲热的挽着邱艳的手,不让她动,“我劝过我娘了,堂姐,姐夫对你好吗,他在外边不怎么笑,死气沉沉的,很多人都怕他呢。”
邱艳随口道,“还行吧,他在家和在外边差不多。”
“堂姐莫要骗我了,姐夫在你跟前何时冷过脸?反正我没有瞧见过就是了,哪像我家那口子,动不动就冷脸给我脸se看,日子是没法过了。”提及自己相公,邱蜜面露抱怨,沈聪待邱艳她是见着了的,和颜悦se贴备至,眼神温柔得能浸出水来,邱蜜心里不嫉妒是假的。
邱艳冷言冷语道,“你既是瞧见过,何须又来问我?”邱艳诧异于邱蜜的话,抬起头,细细问道,“不想过了是什么意思?”
邱蜜不以为意,“能有什么意思,他们家不把我当回事,我继续留着也是自讨苦吃,我和我娘商量着,不若和离,大伯是里正,出事又有姐夫当靠山,总能照着称心如意的亲事的。”
邱艳拧眉,“二伯母同意了?”邱蜜和夫家闹僵全是因为孩子的缘由,肖氏费尽心思担心邱蜜被夫家休回家,唉声叹气好一阵子,邱蜜不懂珍惜竟然嚷着要和离,邱艳不由得愕然。
“我娘不肯,堂姐,不如你劝劝我娘,我娘听你的话,你说的她一定会答应的。”邱蜜眼神闪烁,眸子里尽是期待。
邱艳目光中转冷,不疾不徐道,“二伯母不答应肯定是为了你好,听她的总没错。”邱蜜x子随肖氏,肖氏年轻那会惯会来事,她真应下这事,和离后,邱蜜铁定会频频上门,稍微遇着不顺心的事情就会怪在她头上,她管了一件事,往后所有的事情都会落在她头上,邱艳不傻。
尤其,她知晓,邱蜜和离的目的不简单,有的事情嘴上不说,一眼就看得出来,邱蜜中意沈聪,和离后,估计见天的往家里跑,邱艳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堂姐,我在夫家过的什么日子你是不清楚,他对我如果有姐夫对你的一半好我便不会生出这种心思”说到这,邱蜜假意的擦拭了下嘴角,耸动着肩膀道,“一进门,他们就给我脸se瞧,整日要我做这个做那个,从早到晚没有歇过,忙完家里的事情还要去田地帮忙,他们嫌弃我g活慢,明里暗里的讽刺我,那个家是没法待下去了,不和离,要我老死在那个家不成?”
万事开头难,邱蜜嫁做人f的日子是绝大多数nv子都会经历的过程,没什么大惊小怪不能忍受的,当年的肖氏不也是这般过来的?
邱艳没急着反驳,听邱蜜抱怨,她心底冷笑,“成亲前二伯母该和你说过怎么和公婆相处,你听二伯母的话,待你公婆知晓你x子后自然会真心待你,你沉不住气和她们起了争执,怪不得别人。”
邱蜜就是年轻时候的肖氏,眼里容不得人,邱蜜在夫家发生了什么可想而知,邱艳继续道,“没什么事情的话你回去吧,和离的事情你和二伯母二伯商量商量,我和你关系隔着层,比不得他们”
邱蜜抬起头,晃了晃邱艳手臂,蓦然,被突然伸出来的一只手拂开,顿时,邱蜜竖起了眉,抬眉,怒气冲冲的瞪着始作俑者,愠怒的眼神再扫过男子坚y的五官后立即化为娇柔,垂下头,不好意思道,“姐夫什么时候来了,我正与堂姐说贴己话呢。”
沈聪扶起邱艳,手搭在邱艳肩头,斜眼,冷目冰言朝邱蜜道,,“你想和离自管去,艳儿怀着身y,别扰了她清净。”话完,沈聪漫不经心上下打量邱蜜一眼,嘴里嗤笑道,“你的x子,和离估计难,被休回家还差不多,谁娶了你就够倒霉的了,还忍受你这么长时间,下次我遇着他,肯定安他j句。”
沈聪嘴巴毒辣,邱艳扯了扯他衣袖,见邱蜜仰头,脸se发白,怕是被沈聪一席话伤着了,邱蜜此人,她打心底不喜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想和邱蜜闹才隐忍不发而已。
“姐夫,你你说什么”邱蜜睁大眼,眼里闪烁着盈盈泪花,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邱艳叹了口气,想阻止沈聪继续毒舌已是来不及,只听沈聪毫不留情面道,“你听不懂话回家问你娘,她心思通透,叫她解释给你听,我可没心思应付你。”
说完,沈聪搂着邱艳肩头往外边走,语气缓和不少,“往后少和这种人打j道,不仅你累,咱孩子听着也累。”
“他在肚子里,能听懂什么?”邱艳嗔他眼,回眸问邱蜜,“堂回家了不,我和聪子出门,正好一块。”
邱蜜沉浸在沈聪的一番话中没回过神来,木讷的跟着走,沈聪当没邱蜜这个人似的,搂着邱艳出了院子,他才紧了紧落在邱艳肩头的手,“早前珠花拦着和我说j句话你便不高兴,换作你堂你就忍着饿了?别和我说你堂心底想什么你看不出来,整个二房就没一件好事,有其母必有其nv,你离二房远些。”
邱艳生朝外推了推他,珠花脸p厚,光天化日竟敢对沈聪暗送秋波,邱蜜再有肖氏的胆量这种事情她做不出来,看沈聪沉着眉,脸上不耐,邱艳知晓他为何不舒坦,莞尔一笑,道,“她还没对你做什么,待她有了举动我再行动也不迟。”
听了这话,沈聪y云密布的脸突然转晴,“你心里明白就好,你不出面,我闹起来,可不管她是谁,我丝毫不会给她面子。”
两人旁若无人的说着话,他们身后,邱蜜遍生寒,她以为沈聪看在邱艳的面子上会对她不同,谁知,沈聪对她和对外人没有什么不同。
邱艳和沈聪转去三房,邱蜜失魂落魄,看两人的背影快消失在林荫小道上了,邱蜜控制不住,大喊了声,见邱艳掉转头,沈聪波澜不惊的搂着邱艳继续往前走,她心里不是滋味。
“堂可还有事?”
邱蜜张了张嘴,脸上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下午堂姐没有其他事情来家里坐坐,我娘有话和堂姐说呢。”
邱艳点头,表示自己清楚了,察觉肩头的力量一沉,邱艳无奈的笑道,“下午我要给爹缝补衣衫,没有空闲,二伯母什么x子你也清楚,她不会得罪我的。”肖氏有求于沈聪,巴结她还来不及,怎么会得罪她,邱艳知晓沈聪不喜欢她和肖氏往来。
肖氏捧高踩低仗势欺人,她也不喜欢。
“二伯母的为人太过市侩,尽量少来往。”
说完这句,沈聪搂着她转去了三房的院门,肖氏说话没个把门的,好的坏的一g脑往外边说,邱艳x子软,一些事情,听人念叨的次数多了,难免会上心,邱艳出事,着急的还是他。
谁料,她不去找肖氏,下午,肖氏自己找来了,沈聪和邱老爹去山里砍柴,邱艳一个人在家,院门敞着,肖氏不敲门径直进了院子,邱艳在堂屋替邱老爹缝制衣衫,看肖氏满面愁容,以为是邱蜜和肖氏说了和离的事情,道,“堂打定主意了?”
“什么主意?”肖氏一脸不解,在邱艳对面坐下,看邱艳穿针引线动作熟练,忍不住赞扬道,“你针线活是越来越好了,什么时候你堂有你一半的本事,也用不着我c心了,对了,怎么不见聪子和四弟?”
“去山里砍柴了,趁着没入冬,多砍些柴堆着,二伯母怎么过来了?”邱艳一边和肖氏说话,一边穿针引线,眉目淌过为人母的喜悦。
肖氏感叹了声,“聪子真是个闲不住的,次次来这边,要么帮四弟忙田地的事情,要么去山里,一年到头没有见他好好休息过,难怪外边的人说四弟有聪子这个nv婿和儿子没什么差别,你堂哥在家,我也不敢整天让他g活,哪像聪子”
“农闲堂哥在镇上做工,回到家再忙的话身子吃不消,家里事情少,聪子也就在这边才会忙。”邱艳慢慢解释道。
肖氏想想还真是这样,不过嘴里仍道,“聪子是个好的,四弟没有看错人了,对了,你刚刚说阿蜜打定主意了,什么主意?”
邱艳一顿,“没什么,随口问问罢了。”
“我让阿蜜和你学学,她能安心过日子我也少c点心,艳儿,你说,当初阿蜜夫家的事情是不是我太过了?”
邱艳低头,穿了两针,问道,“二伯母怎么说起这件事情,不是都过去了吗?”
“阿蜜向我哭诉在夫家过得不如意,我能有什么法子,嫁作儿媳,都是一步一步过来的,她自怨自艾有什么用,安生过日子,早点生个儿子出来,有了依靠,不怕治不住他们,往家里跑,次数多了,我懒得管了。”肖氏哀叹连连,邱蜜在夫家过得不好,她跟着c心,十月怀胎生下来的nv儿,比不上儿子金贵,可和外人比起来,孰轻孰重乃显而易见的,她自然是帮着邱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