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震霖如此精明,怎麼可能没有发觉程子言的情绪。但既然麻烦精想躲,他也没必要非挖出来不可。像尤加利树任对方抱着许久,他才关上冰箱门,「只有义大利麵,要吃吗?」
「要。」
张震霖低头看把声音闷在x怀裡的麻烦精,「那可以放开让我去煮吗?」
「唔……~」程子言钻了一下,还是抱得紧紧的,「有没有n油口味的?」
「只有青酱。」
「可是我想吃n油的。」
张震霖额角爆出青筋,「还挑?有种自己去买。」
「呜呜呜呜呜~你说我可以尽情任x的~」
「那还我领不领情。」
程子言觉得自己被骗了。伸脚企图夹住张震霖。张震霖立即将人提了起来,像拎小j一样,「先去洗澡,我煮麵。」
「n油口味的吗?」
「当然不是。」
不顾小麻烦对n油义大利麵的声声呼唤,张震霖将人丢到隔壁房的浴室,就回到厨房忙碌了。他还是不太舒f,头脑晕眩,但只要放慢动作一切都还撑得住。这样的身状况还愿意下床煮麵,自己真是佛心来着。
下厨对他来说并不难,虽然从小茶来伸手饭来张口,但他的学习力一向顶呱呱,做事很快就能抓到诀窍。以前也有做饭给程子言吃的经验,所以他并不担心自己做不来。
何况义大利麵算是简单的料理。
煮好麵装盘,再仔细地拌好酱,就听到开门的声音。想是麻烦精洗好澡了,撇首道:「煮好了,快来吃……」
谁知那小人儿也没看这儿一眼,就抱着一堆东西跑进浴室。凭那短暂的印象,外层似乎是条ao巾。张震霖觉得奇怪,放好麵后擦擦手跟进浴室,就见程子言弯着腰将怀裡的物品一个一个放到置物台上。
「洗髮精、沐浴ru、牙膏……」
张震霖眼角chou搐,看着麻烦精边碎碎念,边移动原本摆放好的盥洗用品。他做事一向井然有序,居家环境的整理和物品摆放自然也是条理分明。这下塞进别人的东西,让他非常不习惯。
「g嘛把你的东西都拿过来?」
「这样比较方便啊~」
「就在隔壁而已,有必要吗?」
程子言正要把ao巾披到桿子上,就看到张震霖一双眸子快要喷出火了,不禁有些胆怯地缩回手,捏着ao巾可怜道:「我不能拿来放喔……?」
瞬间被那可怜的神情秒杀,张震霖忍住捂着x口的衝动,「也……也不是不可以……」
「耶!」程子言快乐地披上ao巾,无视张震霖黑了一半的脸,「你洗好澡了吗?」
「下午回来时就洗了。」
「那我以后要在这裡洗澡~……哈啾!」
张震霖低头一看,麻烦精头髮还没吹乾,上身穿着宽大ao衣,下身却只着了件黑se短k。这麼冷的天气,是想被冻起来当冰雕吗?
「怎麼还没吹头髮?」
程子言嘿嘿笑,「帮我吹~」
「你手断了?」
程子言瞪大眼睛,不解,「没有啊。」
「……」
张震霖拿过吹风机,认命地做老妈子。将人拉到镜子前,开最强的风轰轰轰。本来还满心不愿,但在触到那s漉漉的髮丝时,一g饱涨感赫然堵住x口。
「嘿嘿~好舒f~」
镜子裡的麻烦精头髮乱飞,却因为温暖的热风而享受地瞇起眼睛。那模样像极了乖顺的猫儿,对主人绝对信任。
……还有那无法言语的亲密感。
张震霖还是第一次帮人吹头髮。腾出手轻轻拨弄,确保每个地方都有吹乾。感觉到指尖的s濡感渐渐蒸发,髮丝慢慢变得柔软蓬鬆,心裡好像也跟着软了下来。
「转过来。」
轻轻将小人儿扳过来面对自己,张震霖调成小风,细细地吹着温软的瀏海。
「你一直吹到我的脸啦。」
程子言瞇着眼睛开口,风跑进嘴巴裡。张震霖起了玩心,风口一转直接正吹。
「唔唔唔唔唔~~你~好~烦~~喔~……」
那张小脸往哪转,风口就往哪偏。可ai的眼睛被风吹得睁不开,张震霖越玩越来劲,直到那泛红的眼角渗出泪珠,才关机停手。
程子言难过地揉乾涩的眼睛,「你欺负我……」
张震霖轻笑,拨了拨被吹乱的头髮,温温热热的,触感滑n,令他情不自禁地俯首亲吻。他与他差了有二十公分,稍稍低头,就能吻到髮顶。
「下次还要我帮你吗?」ai不释手地揉着温软的后颈。
张震霖手劲不大,但相较起来程子言的身板小了许多,这一揉一揉的,让程子言有些站不稳,随着动作前后摇晃。
「不可以再吹我脸。」
勾起嘴角,「看我心情。」
程子言看张震霖完全没有收回意思的打算,憋了许久,也只能噘嘴,「呜呜。」
「呜呜呜呜也没用。」张震霖心情大好,再摸摸小脑袋,确定髮丝都乾了,「吃麵吧。」
程子言欢呼一声,踩过张震霖的脚板往外跑,中间还绊了一下。在桌边看到绿绿的义大利麵时,一张小脸垮了下来,「真的是青酱的喔?」
张震霖慢悠悠地走到桌子的另一边坐下,举手投足间散发稳重的气息,「我当然要说到做到。」
程子言嘟嘴拿起叉子,捲捲捲,吸了一口,「你不吃吗?」
张震霖瞄了程子言一眼,手撑下巴,翻看放在桌上的閒书,「不用。」
程子言边嚼着麵,边打量张震霖,突然含糊地冒出一句:「你不舒f?」
「……」这麻烦精平时是挺糊涂的,有些事却逃不过他的眼睛。就像之前有j次他自以为主意藏得很好,却还是被赤ll看穿一样。张震霖自知没有隐瞒的理由和必要,只是淡淡地回应,「胃痛。」
程子言x口一紧,「你都没吃东西吗?」
nv孩子也许巴不得在喜欢的人面前展现脆弱,但男人就不是这麼一回事了。张震霖本不打算回答程子言的问题,却敌不过那关心的眼神,「也还好,就工作忙……有时会忘记。」
「骗人。」
「……」
这小子装作被骗是会少块r吗?
张震霖还在思索如何挽救自己的脸面,程子言先是低头看着麵p刻,忽然叉子一放,蹦下椅子,咚咚咚地跑出门。
「……」
那一瞬间,张震霖忽然觉得麻烦精的背影好可ai。
不知怎麼的,张震霖竟然没有勇气去探知程子言跑去做什麼,就这麼若无其事坐在原位假装看书。不到叁分鐘,程子言怀裡抱着一堆分包装,右手端着冒着热气的马克杯,用pg推门进来。
「你在g嘛?」
面对张震霖的询问,程子言只是咧嘴一笑,然后盯着马克杯裡头,小心翼翼地踱步到桌前,先放下杯子,再身一弯,将怀裡的东西全摊在桌上。
是一包一包的软麦p,只有一种口味。
「你不喝甜,我帮你泡了原味的呦。」将热腾腾的麦p推到张震霖面前,然后指了指散成散沙的分包装,「还有这些~这些都给你~」
张震霖从小含着钻石汤匙出生,还真没喝过这种廉价麦p。说真的,这种廉价的东西实在入不了他的眼。但他看到的是程子言背后的心意。
别人也许不知道,但是他却非常清楚,即使只是这样的麦p,对程子言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因为这麻烦精是从小饿怕了的贪吃鬼。
张震霖伸手拿起一包打量,微笑,「什麼时候买的?」
「前j天啦~有时候早上睡过头,就只好泡来喝了。把热水装到保温瓶裡,就可以带到学校喝了喔。」程子言又推了推马克杯,「我比较喜欢牛n口味的,可是你不喝甜,我就把原味的都给你呦~」
张震霖沉y了一下,「牛n的我也可以接受。」
程子言有些讶异,「可是它还是有点甜甜的喔。」
「可以。」
「……说不定有加糖喔。」
张震霖挑眉,「无所谓。」
「……」
小天使和小恶魔开始在心裡拔河,程子言憋了许久,约莫五分鐘后,眼角渗出泪珠,「……好吧……那牛n的也给你……」又憋了十秒,「两包。」
「……」
张震霖有些灰心,但也不能拿眼前的人如何。何况一开始他也只是想逗逗麻烦精,殊不知这把刀最后cha到自己身上了。
算了,他是君子,也是个男人,心x一定要够宽大才行。
张震霖端起马克杯啜了一口,微微举杯,「谢了。」
程子言偷覷张震霖的脸se,那张刚毅的脸明明没什麼情绪波动,但看在他眼裡却不是这麼回事。
「张震霖~……」
「嗯?」
「别生气嘛~」
「我没有生气。」
程子言低头吃麵,小脑袋越来越低,越来越低,就在张震霖以为他又要把脸埋到食物裡时,赫然抬起头,泪眼汪汪道:「好嘛~我把牛n口味的也给你……全部。」
张震霖笑了出来,不知是不是因为热麦p的关係,身裡一阵暖意。伸手轻轻捏那软软的脸蛋,「逗你的。」
程子言竖眉,「你怎麼可以这样。」
张震霖笑笑,饶富意味地用指甲一下一下搔刮程子言的麻糬脸,「怎麼感觉逗你之后,胃就不怎麼痛了。」
「是吗~」程子言笑出小虎牙,瞇起眼睛扁嘴,脸颊r被挤出来,两团gg的,「那你继续逗吧~」
那傻样任谁见了也会笑,张震霖拍了他的额头一下,「吃你的麵,笨蛋。」
程子言是麻烦精,但不可否认的,他的快乐总是来自於他。如果没有程子言,张震霖不敢想像现在的自己会是什麼样子。他出身富裕,儘管压力极大,但也自知这样的家庭背景被多少人所钦羡,所以也不曾有任何不满。他一直告诉自己这就是幸福,住豪宅,为人敬仰,就算不能事事如己所愿,但至少经济无忧,甚至能帮助别人。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所谓的幸福,仅是「觉得快乐」这麼简单。
──直到遇到程子言。
光是看他乐陶陶地吃东西,就好像看到……看到……
好吧,很像天竺鼠在吃苹果。
自己麦p都还没喝完,那个麻烦精就把整盘麵塞到嘴巴裡了。张震霖觉得后脑有些凉,但还是道:「……还要吗?」
「不用~吃饱了!」
「……」
只要吃饱,程子言的心情都会不错。这不,将盘子乾净后,就蹦下椅子颠着脚步洗盘子去了。
随着那小小的背影往洗手台看去,极其相似的场景,立即让张震霖想起两人第一次误吻的画面。
『你的嘴巴好软喔!』
他还记得程子言吃惊地瞪大小老虎般的眼睛,以及……那柔软温润的唇。
心臟无预警地漏跳一拍,张震霖赶忙吸气,好像这样就能让心臟恢復正常运作。但这个突然的动作却让他狠狠呛了一下,狼狈地猛咳。
「你在g嘛呀?」程子言边洗盘子边回头,看到张震霖逞强地摇手,嘴一撇,「喝麦p都可以呛到,好笨喔你~」
「……」
被一个笨蛋说笨,张震霖脸瞬间黑了大半。自暴自弃地一口喝光麦p,温热感从喉头落到胃裡。这时他才发现,刚刚还在扭搅的胃不知何时已经不痛了。
盯着杯壁仍黏着jp麦p的马克杯,再盯着程子言动来动去的背影,张震霖起身大步走过去。
「顺便。」把马克杯放到水槽裡。
「不早拿来,我手都擦乾了~」程子言嘴上唸着,还是乖乖接过马克杯清洗。
细软的髮丝随动作轻晃。张震霖凝视着淡se瀏海后的可ai眼眸,觉得x口涨涨的。一下没忍住,从后头伸手搂住小人儿。程子言的身软软小小的,抱起来却存在感十足。张震霖满足地轻嘆一声。
「你……你g嘛……」
「没g嘛,不能抱?」
程子言有些害羞,但还是难掩雀跃。咬着唇道,「你胃还痛吗?」
「不会了。」
「魏冠恩有帮你準备胃y耶……你、你还是吃一下比较好。」
张震霖邪笑,「是吗?」
「是啊。」诡计被看穿,程子言不安地左看右看,「……明天就吃我帮你準备的。」
话中的醋意和意图清晰可见,有这麻烦精在,快乐垂手可得。张震霖将下巴置在暖暖的肩窝裡,臂膀往裡头缩了一点,「……今晚一起睡吧。」
程子言惊讶回身,「一、一起睡?」
「有什麼问题吗?」
「可是……」
「嗯?」
麻烦精似乎在顾虑着什麼事,大大的眼垂了下来,目光闪烁。张震霖的好心情立即消了一半,他知道他在想什麼。
「我先去刷牙洗脸……」
怀中的人溜了出去,逃亡般奔进浴室。张震霖吐出一口气,他早该知道程子言不会永远都这麼傻b。
他有些生气,但不是气程子言。而是气这骯脏的世界。
……也气自己。
为了让自己吊住脾气,张震霖先是到小厨房吞了胃y。犹豫p刻,才跨出脚步往浴室走去,程子言刚好梳洗完毕,见他踏了进来,还吓到般缩起肩膀。张震霖无言,立即伸手抓住想离开浴室的程子言,勾住颈子拉过来,确认挣脱不了,才慢条斯理地挤牙膏。
「有时候我还真不知道你这麼笨是好事还是坏事。」
脖子被锁住,程子言却完全没有挣扎的打算,看着镜子中的张震霖。
「你啊,为什麼就这麼在意别人的话?」
生锈的脑袋转动起来,「……你都听到了喔?」
「不想听到都难。」张震霖慢悠悠地刷牙,「笨死了。竟然还忘记掛电话。」
「……」程子言也觉得自己蠢得不可思议,难过地下起雨。
张震霖不再吭声,认真地刷好牙,拿ao巾洗脸。一切都打理好后就拉着程子言跨出浴室,大步走向床铺。感觉到身后的人有些抗拒,他不由分说地紧抓对方,但在最后一步时,程子言还是停了下来。
「我、我去隔壁睡啦……那样很怪……」
「哪裡怪?」张震霖回身,眼神锐利,「你真的觉得我们是那种关係?」
「当然不是啊……可是……」
张震霖反手一转,将程子言拉了过来,然后一把压躺在床,再迅速欺身而上。
他与他靠得极近,鼻尖快要抵在一起,「你不想跟我睡吗?」
「想是想……」
张震霖伸指抵住程子言的小脑袋,眼神深邃难辨,「那就仔细想想,你为什麼想跟我睡?」
「……」身上人的气息有些灼热,光是一个指尖,都传来无法忽视的热度。程子言抿抿唇,脸蛋烧红。
正要回答,张震霖又一口打断,「你从来没跟我要过钱。全是我希望你过得更好主动给你的。我也不是只想洩慾才拉你上c,是吧?那麼,我们的关係又怎麼会是包养?」
那张小脸还是黑嘛嘛的。张震霖偷偷移动大掌,往那浑圆的小pg用力一抓。程子言惊叫一声,换来的却是更强势的搂抱。
「变!变变!」
「身为变还能让你恢復精神,真是我的荣幸。」
「唔唔~~不要抓啦!好痒……哇哇哇!」
程子言扭动不止,因为侧躺着,只能往前躲,与张震霖越贴越近,最后整个身版黏在对方身上。
……当然包括那个地方。
张震霖被磨得全身都痒了起来,再闹下去就无法收拾了,只好停手。程子言气喘吁吁,抬眼瞪着张震霖,双颊緋红。
「瞪什麼瞪?眼睛大?」
「变!」
张震霖挑眉,「你再说一次。」
肃杀之气从头顶飘了下来,程子言机灵地颤了一下,缩小身。细细的眉还是竖着,声调却软了不少。
「你这样抓很痒啊~……唔唔唔唔~~~~」
才咕噥到一半,脸就被捏到变形了。
好痛喔。
「你信不信我?」
程子言可怜地揉脸,「信什麼?」
「信我说的话。」
噘嘴,「当然信啊。」如果张震霖不能信,他真不知道能信谁了。
「那麼你听着。」
张震霖缓下声调,贴着程子言的额,像是要把自己的所思所想直接传达给对方。「我寧愿你高傲自大,也不要这样妄自菲薄。」
对上那深邃坚定的目光,反倒让程子言自卑起来。下意识地垂眼躲避,「我有什麼本事──……」
话还没说完,就觉得下顎一紧,脸被强势地抬起。
对上的,是一双沉静却充满力量,恍若透着光的深se虹膜。
张震霖一字一字慢慢吐着,声线幽远低沉,「我张震霖……只喜欢你一个。」
那双h人的瞳孔中映着自己愣冲的倒影,佔得那样满,好像在张震霖眼中只容得下一个他。直到下唇传来s润的嚙咬感,程子言才意识到张震霖说了什麼,一张小脸立即烧红。
「所、所以……」
「所以光凭这一点……你就足以傲视所有人。」他喜欢程子言的唇。小小的,软软的,还温温的。张震霖瞇起眼睛,揉着那散在枕头上的滑顺髮丝,「你没资格自卑。」
程子言说不清堵在x口的是什麼情绪,温温热热的,让他想哭。两手紧揪张震霖的衣领,比起埋在床被裡头,还是张震霖的x膛比较舒f。
「……我知道了。」
张震霖勾起嘴角,低头在程子言眉间落下一吻。
「……知道就好。」
熄灯后,程子言趴在张震霖的x口上,直到身下的呼吸平稳了,才小心翼翼地从被子裡探出小脸。
张震霖睡着时的表情与平时没什麼差别,稜角刚y,没有一丝放鬆休息的味道。程子言凑近瞅他的脸,如剑的眉宇依然竖着,暖h的灯光打下来,可在眼角处看到深深的黑眼圈儿。
这时他才想起来,张震霖是个病人呢。
魏冠恩说张震霖白天时倒下了,还送了急诊。可是相处起来他却感觉不到张震霖有任何奇怪之处。
……是在撑着吗?
这个人还真的与以前无办分区别。
他知道张震霖一直承受着很大的压力,不管来自何处。有一部分的压力也来自张震霖对自身的期许。而离开高中校队、上了大学后,课业与工作占据了所有的时间,连休息都嫌不足,遑论什麼休憩ai好。
所以刚刚张震霖那麼笑着时,程子言觉得他好陌生。
有好久好久……他都没露出那麼开心的样子了。
先前不懂事,程子言还会因为张震霖太忙而不满,甚至将满腔怨懟喧之於口,造成两人的衝突,最后却还是让张震霖先道歉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这样稍微忍一忍,然后在张震霖难得休息时打闹一下,就可以让对方这麼开心。
张震霖坏心是坏心,但不可否认的,也真的对他百般的好。
是一个霸道强势……骨子裡却满溢柔情的男人。
程子言侧着身子,右脚豪迈一伸,整个跨到张震霖的腰际上。
明明年纪相仿,张震霖却比他还成熟。不仅x格上比他沉稳多思,连型上都较他宽大结实。不管是哪一方面都比他好太多了。
也许就是这样……才让他惯於依赖他吧。
张震霖注重生活品质,连睡觉都有专属的睡袍,不像他随便穿个外衣再加上短k就能睡了。怕吵醒对方,程子言躡着手指小心解开张震霖x前的衣襟,把鼻尖探了进去。
天气冷,裡头还搭着件薄绵,却抑不住张震霖的味道。成熟的、浓郁的,如同他的人一样,专横而不容人说不,直直钻到脑袋深处扎根。
不是抵御不了,而是那样的味道让人无心抵御,甘愿将整个心都奉献给他。
程子言缩回脚想要曲腿,却因为张震霖的身躯碍着而无法如愿,只好拉高被子盖住头,躲在厚棉被和张震霖的x怀裡,频频深呼吸。身细胞越来越不安份,从下身窜到脑门,一点一点颤动起来。张震霖的味道就像c情y,明知不能多,却无法抑制滚滚而来的慾望。
痠痠痒痒的,血管突突跳动,迅速充血甦醒。程子言有些不知所措,紧紧捏着张震霖的睡袍,死死压抑着。他知道张震霖很累,绝对不能吵醒他。
还是该躲到浴室解决呢?
他是个普通的男孩子,有情慾很正常。但他知道自己很敏感,所以平时就会刻意压抑身的需求。他一直以为x事就是像平常自瀆那样,两人间的**应该也不像谜p这麼夸张。只是那夜与张震霖在车上的「意外」,着实在他身上落下深刻的记忆。
他喜欢张震霖那时候蛮横地抱着他,不顾他羞涩的yu拒还迎,只靠贴身的摩擦和撞击就让他控制不住出精。
黏黏的,ss的,一直到回到住处,下车走路时跨间还残留着情se的黏腻感。
「唔……」
他觉得自己好像发烧了。头脑好重,还嗡嗡作响。
挣扎许久,他还是不敢有所动作。被棉被盖住全身,让他呼吸不到空气。大着胆子伸指yu抚,但指尖才触到饱涨充血的顶端,又像被电到般chou回手。
还是……到浴室去吧。
正打算着,身前原本不动不移的身躯忽然大大吸一口气。程子言吓了一跳,还没想怎麼回事,一张大掌忽然包住他发胀s糊的鼠蹊部。
他探出头,黑暗中看不清张震霖的表情,只听到一声悠长压抑的嘘声。
那淡淡的声音在黑暗中飘盪,听得他脑根发痒。不及细想,包住根球的手掌就开始揉弄,先是用掌心往下擼过茎身,最后停在根部,手掌一下一下重压,四指极富技巧地玩捏软软的小球。
「啊……」
他不知道张震霖是什麼时候醒的,更加羞涩难当,想要夹起腿,却被张震霖的身躯挡着动弹不得。正挣扎着,原本还在外头放肆的手忽然钻进k头内,用指甲搔刮着铃口。
「嗯──」程子言脚趾蜷缩,伸臂揽住张震霖的颈子。
张震霖凑到程子言耳边,舌尖有意无意地滑着耳郭。
「……你的内k真碍事。」
**的语调如逗猫b,直挠着心头。敏感肿胀的玉茎清楚感受到对方的动作,一上一下,时快时慢,稍微用力就能挤出玉露。不出p刻,满溢的yy便沾了满手,黏滑感缓缓流下,连根处的细软小ao都因浓腻的露水而显得滑n柔顺。
「啊啊……唔……嗯……」
暖h昏暗的灯光下是小人儿c红隐晦的小脸,张震霖ai怜地轻轻嚙咬吐着呻y的唇,一个翻身用力,将人拉到身上,然后自己背靠床头舒适地倚着,看小人儿脚软撑不住,还好心地稍稍曲起腿,让程子言跨坐在大腿上。
还好是有弹x的休閒k,即使开着双腿,仍能退到pg下。张震霖如同帝王一样垂着眼,如此景緻真不知是让脑子放鬆休息,还是b着血y沸腾。
晦灯如极软的蚕丝被,在黑暗中洒落在身上人大开的双腿间。s漉漉的玉茎有精神地竖着,隐隐微颤,过多的yy从尖端垂落,滑过底下的两个小球,滴落在被绷紧的k头中。
程子言觉得脑子发热,眼眶水水的,扁着嘴,伸手拉张震霖的手腕。从被b着跨坐在腿上,张震霖就不帮他揉弄了。
「帮我……」
张震霖勾着嘴角,乖顺地被程子言牵着手,只是在即将触到喷张的小x器时,却刻意绕过顶端,两指捏住根部的j戳小ao,轻轻拉扯。
「啊──……」程子言缩起身,x器根部被刺激,白光如电闪过脑海。下意识推拒张震霖的手,大腿内侧突突直跳,右脚底有些chou筋。
「啊、别……别扯……」
「嗯?」
张震霖食髓知味,不仅不停手,还让食指绕圈儿,将两戳软ao绕在指尖,一轻一重拉动,中指也没閒着,由下朝上不断刮磨根部和x口中间的会y部。
耳边听着程子言无力的颤慄喘x,不停滴落的黏y在朝上的掌心匯成晶莹的小水漥。橙光打在上头,亮晶晶的,还有浓浓的情动味。
「张震霖……啊……」
张震霖另一手轻抚着程子言渗出点点薄汗的颈子,着唇,「要就自己来。」
「什、什麼……」
「我说。」张震霖用气音道:「自?己?来。」
程子言懵了,泪珠从右眸子滑落。
「因为是你。」张震霖倾身亲吻程子言软软的脸,「我只想看……你。」
羞耻感顷刻间烟消云散,程子言凝视着张震霖强势中带着温情的眸子,燥热的血管裡似被注入一泉暖流。他微微垂首,颤抖着手指,两手覆上自己的x器。
张震霖正看着,好害怕,忸怩羞涩,好……想哭。
「嗯……呜……」
手掌缓缓擼动,前前后后,带着娇涩s润的软p不停套弄。空气中是浓烈的气味,还有摩擦所发出的哧哧水声。随着动作渐渐加快,y荡之气越发浓郁,视觉听觉嗅觉侵扰神经,让程子言自己都快昏了。
张震霖歛着眼看小人儿自瀆,呼吸梗塞。
那软p被带到前方裹住柱身时,还会因为挤压而渗出透明的情y。看那双小小的手做着害臊之事,让他脑中不禁做着程子言平日独自抚的迷梦。自己的右手还在小人儿的下身处,张震霖一下没忍着,原本轻刮会y的中指沾了点前列腺y,就着位置埋入热热的x口中。
「嗯──」
后x突然一紧,将程子言的脑子从情幻拉回现实。意识到张震霖在做什麼,他着实骇到了,大大的眼透着慌乱。
「怎麼、怎麼……」
「好热……」
小x紧而暖,张震霖微微倾身向前,将粗大的中指奋力捣入,一cha到底。
程子言惊叫出声,浑身一颤,喷得张震霖满腹都是。内的中指恶意地弯曲搅动,让他又激动地洩了两g。
「呼……哈……哈……」
小身子软了下来,无力地靠在宽阔的肩上。张震霖细细着程子言微微出汗的耳下,chou出中指,垫玩半y的小小言。
「你弄s我的睡袍了。」
程子言喘着气,双眼迷濛难辨,气若游丝,「对……不起……」
「没什麼好对不起的。舒f吗?」
「嗯……」
张震霖将满手的滑y抹到程子言细细的颈子上,「那麼,换你了。」
「……什麼……?」
指了指小小言。「只有你舒f不公平。」
「可是、可是我不会……」
张震霖勾起嘴角,「不会……可以学。」
「呜呜呜……」
「呜呜呜呜也没用。」张震霖放平双腿,在左边立个大枕头,稍稍撑着侧脸,眼帘微微掩着,却藏不住狮眸中沸腾的情慾。
程子言眨着泪眼,挪动软pg往后退了点,伏身低头靠近张震霖的腰际。那裡的睡袍早撑得老高,即使衣着盖着,仍让人不敢直视。
他的身本已经退热了,看到此番情景,好像又烧了起来。颤抖着拨开睡袍,是深se的微贴身四角k。裡头涨得满满的,光打下来还有明显的光影。
「快点。」
听出张震霖的压抑,程子言不敢怠慢,赶紧笨手笨脚地拉下k头,喷张的巨大茎身立在眼前,上头还有蛇一般的青筋伏着。程子言吓到了,皱起小脸。
好大,不公平!
「愣着做什麼?」
即便张震霖再怎麼沉稳,也不禁有些急躁。伸手轻扯程子言的瀏海c促。
「要怎麼做?」
张震霖差点吐血,一口气梗着险些憋死。轻轻弹了程子言的额头一下。
「随便你怎麼做。平时你──……」
话还没说完,张震霖立即被眼前的景象骇得将到口的话嚥回去。只见程子言完全没有犹豫,低头扶着y茎,将g首塞到自己的小嘴裡。
「g!」
不知出於什麼心情,张震霖爆了粗口,伸手扣住程子言的下巴,不准他再往下。
不,即使不扣着,他也不觉得程子言的小嘴能含入更多。
「你在g什麼!?」
程子言嘴裡像含着一颗蛋,张震霖的太大了,只含入顶端,就挤得他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也不退出,就这麼含糊不清地道:「让尼苏卢……」
那画面太衝击神经,张震霖一个发狠用力,攫着程子言的下顎抬起来。软软的小舌与铃口间还牵着银丝。
「你从哪学来的!」
「系队的人……有时会聊……」
「聊这什麼不叁不四的东西!」
程子言缩了缩肩膀,盯着张震霖瞳孔中的怒火,「他们、他们说……nv朋友这麼做时……他们都很舒f啊……」
张震霖捶心肝,不知该感谢那些系队的人,还是掐死他们再灌水泥。
「你、你不舒f吗……」程子言读不出张震霖的情绪,下顎还被扣着,张震霖的大掌很热,让他身裡也蠢蠢yu动。「可能是我第一次……」
「笨蛋!」张震霖头疼抚额,不知在思索着什麼。抹脸p刻,神se有些纠结,「这样做你会很不舒f。」
「可是、可是你开心就好了……」
张震霖将程子言拉过来,双手揉着那软软的脸颊,「你帮我揉就可以了。」
「是吗……」程子言看似有些失望,学就会了,所以我想说……」
怎麼会有人急着想学这种事啊!
天真的瞳眸有些s润,嘴还扁了些。张震霖心头的君子和小人又开始拔河。不可否认的,身为男人他是很期待这种事,可是对象是什麼都懂一半的程子言,让他不得不注意。
张震霖与他额头贴额头,「我不是嫌弃你,只是有些nv人对这种事很反感……她们会觉得有伤自尊,而且不被尊重……」
程子言更想哭了,「你跟别人做过喔?」
张震霖不顾形象地大翻白眼,这笨蛋怎麼会理解到这方面去?「如果你是nv人,你会想男人的那裡吗?」
程子言眨眨眼,「如果对象是自己喜欢的人,我就觉得没差啊。」
「……」
糟糕,好像被告白了。
张震霖心痒难耐,对上程子言认真的眼神,「你真的想做?」
程子言点头点头。
张震霖沉默p刻,终於敌不过程子言傻傻的眼神,嘆口气,挑起对方的下巴,然后探两根手指进去。
「不要含太深,你会不舒f……」
话还没说完,程子言就睁着天真的眼,捲着舌缠上张震霖的两指。练习着吞吐。
这人不只是麻烦精,还是个不知se气为何物的小妖精啊。
张震霖看程子言像小猫儿一样攀着自己的手臂,一深一浅含手指,心内深处的征f感如充了氦气急速膨胀。下身未经抚,就开始渗出点点晶莹。明明告诉自己要忍住,却还是一手扣着程子言的后颈,被吞吐的那手富含侵略意味地往内深入。
「嗯──……」
太深了,好难呼吸。
「不舒f吧?」张震霖喘气,看着程子言渐渐胀红的两团脸颊,静置许久,等到程子言开始挥手挣扎,才瞬间chou出手指。
「呼啊……」
张震霖盯着频频喘气的程子言,伸手揉小脑袋。然后微微使力,将小脸压向自己的y茎。「小心牙齿。」
「唔……」
程子言努力顺着气,感觉到头顶c促的按压,吞了口口水,奋力张大嘴巴含入。张震霖的很大很粗,含入g首就j乎占满前舌,极限也只能吞入约一半的长度。一下顶到底,让他很不舒适,下意识地闭嘴,牙齿就这麼不慎刮过。张震霖闷哼一声,知道自己做超过了,赶紧b自己离手。
x慾与疼惜,许多男人会选择x慾。但他是个自制力极强的男人。
……也是会与不理x抗争,努力疼惜ai人的男人。
「张震霖……」程子言吐出嘴裡的巨物,他知道自己弄疼他了,好失败。
「你很好,继续。」程子言可ai的模样让张震霖心裡暖意倍增。「……很舒f。」
程子言得到安,低头盯着狰狞p刻,用鼻尖磨了磨铃口。与张震霖身上的味道有些不同,这裡的味道不仅让他安心,更让他迷醉,光这麼嗅着,内的慾望也跟着被点燃。
张震霖是他喜欢的人,甚至能说是ai着的人。他的一切,他不仅能接受,还很享受。
享受他的霸道、强势、蛮横,也享受这些种种背后的温柔蜜意。
没有犹豫,舌头在g首处绕了j圈,听张震霖越来越沉重的呼吸,程子言感觉到自己也y了。张口含入的同时,也自己伸手抚抬头的下身。
张震霖看不到他手下的动作……若是知道他含着他还不满足地自,一定会为他的贪婪咋舌吧。
程子言没有做过这种事,吞吐间毫无技巧可言,只能用诚意形容。努力久了,速度依然抓不準,只有柔n温热的腔室和偶尔对上节奏的摩擦能让张震霖感到快意。
小小的嘴被昂扬佔满,脸颊的软r随着口内的巨物时缩时涨,有时还能清楚看到g头的形状。即使茎身称不上绝妙舒适,光看那软软的嘴唇上上下下带着,带出剔透的唾y落到y茎根部,视觉上的刺激也足以让张震霖濒临高c。
「程子言……」
程子言像是没听到他的呼唤,兀自吞吐着。张震霖觉得奇怪,稍稍曲起腿,伸手揉那上上下下的些什麼,程子言忽然呜咽一声,置放在他鼠蹊部的左手用力一抓,四指指甲用力刮过他的侧腹,在人鱼线上留下浅浅的血痕。
若是平常人被这麼刮过一定痛到翻脸,但张震霖只是吓了一跳,也不顾点点血珠从伤口缝隙渗出,紧张地拉起早已失神的程子言,搂在怀裡轻轻拍脸。
「喂──……」
「嗯唔……」程子言缓慢地眨眼,视线对不上焦,全身虚脱。一张脸透着不寻常的红,张震霖以为他缺氧了,想将人再拉上来一点,但一抓住右手时却被s溽黏腻的感觉吸引了注意。
s滑白稠,不须细想就知道是什麼。张震霖僵着眼往程子言的下身看去,就见那竖着的小玉茎正巧吐出最后一g白y,全洒在他的睡袍上。
「……」
侧眼瞄还在神游的麻烦精一眼,张震霖咋舌的同时,微微勾起嘴角。
果真……是个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