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杞弦戴着耳机,双手下是一台有非常多小按键的电子键盘,连接电脑,只要他弹奏,萤幕上就会自动纪录成乐谱。他正在试着把一首流行歌跟巴哈拼凑起来,这是近年来很流行的一种模式。
他选了一首相当有名的分手歌,nv歌手沙哑的声音唱出撕心裂肺的味道,而搭配的曲子则是巴哈的《g弦之歌》,从激昂到宁静,带出一种治癒或怅然的意味。这首可以用小提琴最粗的g弦从头演奏到尾的曲子,是小提琴学习者必经之挑战,在编写过程中,苏杞弦也忍不住拿出小提琴重温了一次。
距离现代已有将近三百年的曲子,至今仍广为人知,并深受喜ai。苏杞弦也从演奏过程中找到一丝安祥平静。
放下小提琴後,苏杞弦听见书房传来一些响动。弗莱迪最近来书房的次数很多,苏杞弦偷偷检查过放在工作室里的小提琴,三把都在,而且也没有被调包,让他暗自愧疚自己对新管家的怀疑。
犹豫p刻,苏杞弦放下小提琴走入隔壁的书房。
弗莱迪坐在地上,眼前放了一个小桌子,上面有一台机器。见到苏杞弦走来,连忙道:「吵到你了?」
「你在做什麽?」
苏杞弦刚刚听那声音有点熟悉,却有想不起来。
「小心,地上有cd。」
他看得惊险,连忙把苏杞弦拦腰一抱,放到一旁的懒骨头沙发上。苏杞弦忽然脚下一空,连忙攀住另个男人,心口噗通跳着,暗自嘀咕他还真是越抱越顺手了。
「你在g什麽?」
苏杞弦有些好奇,不知道弗莱迪喜欢怎样的书。但代替回答,弗莱迪把一个东西放在他手上。
苏杞弦一愣,那是一张打了点字的纸,贴在一个扁平的盒子上……他的点字学得很糟,除了乐谱外根本不认得j个字。他用指尖摸了j次,在心中拼拼凑凑了好一阵子,才终於分辨出上头写的是「玛莎?阿格丽希」、「萧邦作品」,他摸了摸这四角形扁平的盒子,神情惊讶。
「这是你打的?」
「对。」
「你、你怎麽会用点字机?」
「上网找对照表。这样可以吗?你摸得出来?」
「可、可以……是阿格丽希,这pcd,是我小学时候买的。」
「难怪,上面还有中文。」
苏杞弦用指尖摸了又摸,心情激动。他没办法一张张cd都听过再打上标签,却也没想过会有明眼人为了他学习点字。
「你要帮我把所有cd都贴上标签?」他想到书房那占据整面墙的影音光碟,表情更为惊讶。
「我尽量,我打算先从你常听的开始弄。」
苏杞弦沉默p刻,太过感激,反而说不出口,「你真厉害。」
「不,你比较厉害。」弗莱迪由衷地回答,「我没念过什麽书,不像你,会那麽多语言,还出cd。」
「我……我没……」
在失明之前,苏杞弦也觉得自己还不错,应该说能上**奏的人都经过千锤百链,必须有一定的自信。只是这半年来种种打击,让苏杞弦的信心降到最低,就连踏出门都没有勇气。
他的手被另一双宽大的手包住,苏杞弦一愣,就听见弗莱迪开口。
「相信我,你很厉害。」
见苏杞弦抿着唇,一脸快哭出来的样子,弗莱迪连忙转移话题。
「对了,安娜给了我两张摩天轮的票,你想去吗?」
「……你邀一个瞎子去搭摩天轮?」他果然成功被转移了注意力,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
弗莱迪哄道:「你就当陪我去吧,我还没搭过,挺想去的。」
「好吧。」
这回答让苏杞弦优越感油然而生,他甚至抬了抬下巴,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见他的小盲猫又摆出高傲的模样,弗莱迪看得心痒,直想把他抱到怀里揉一揉。
数天後,他们一起前往湾岸购物中心。上次来去匆匆,加上苏杞弦急着知道他寻找的人的情报,因此没有多想;这次算是他「正式」出门,要在外头起待个半天,即使弗莱迪再三保证可以随时回去,苏杞弦仍无法克制自己的紧张。
他打开衣柜,摸索着里头的衣物。面对一柜子颜se、样式都不太确定的f装,苏杞弦不知所措起来。
弗莱迪匆匆忙忙赶来,苏杞弦很少用呼叫铃,他还以为发生了什麽大事。而他一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他呼吸一滞。
苏杞弦坐在床缘,上身穿着深蓝se睡衣,底下却露出一双笔直白皙的腿。
弗莱迪脑子一热,血y随即往某个部位聚集,他第一个念头就是──苏杞弦在诱h他!
「你帮我挑一套衣f,」苏杞弦神情有些不自然,「我、我不知道外面的天气如何。」
苏杞弦站起来,原来上衣底下还穿了件四角k,只是被下摆遮住了,看起来就跟没穿一样,长发披散在锁骨上,从半开的v型领口露出大p肌肤,看起来非常x感。弗莱迪睁大眼瞪着他看,完全没听见对方的话。
「弗莱迪?」
「唔。」
「替我选件衬衫?」
弗莱迪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心不在焉地拿了套衣f放到他手边,苏杞弦毫不犹豫地解开钮扣,深蓝se的上衣敞开,白皙消瘦x膛就呈现弗莱迪在眼前。苏杞弦的p肤有种病弱的白,藕se小巧的ru头点缀在x前两侧,格外惹人怜ai,弗莱迪咽口口水往下看去。如今他身上只穿了一件黑se三角k,中央微微隆起,他忍不住在心中勾勒着他的器官大小。
身为亚洲人,苏杞弦的ao并不厚……不知道那里是不是也一样?
他吞口口水,觉得房间有点燥热。
苏杞弦毫无察觉他的管家正在意y自己,他摸索着穿上衬衫。弗莱迪注意到他扣错钮扣,连忙按住他的手,「错了,你要从最下面一颗开始扣,比较不会弄错。」
苏杞弦不耐烦地双手一摊。弗莱迪只好替他解开扣错的扣子,努力克制想要捏捏那对小ru头的冲动。
「颜se真浅,东方人都这样吗?」
他忍不住心想,又对意y一个盲人的自己感到羞愧不已。
苏杞弦套上他拿来的黑seao料长k,把衬衫塞进k子里,穿戴整齐後,苏杞弦把头发拨到身後,神情犹豫地问他。
「你觉得呢?」
这是弗莱迪第一次看到苏杞弦穿这麽正式的f装,黑发青年一扫平时慵懒的模样,简单的白衬衫和长k衬托出他斯文优雅的气质。他原本就知道苏杞弦外貌出se,如今看他打扮完成站在自己面前,弗莱迪只觉得闪亮耀眼得不得了,但漂亮之外,又透着一丝局促不安。
没听见对方回答,苏杞弦有些慌乱。
「很奇怪吗?」
「很好看。」弗莱迪连忙回答。
「真的?我都快忘记自己的样子了。」
黑发青年闭着眼微微苦笑,弗莱迪x口一紧,「你是我看过最漂亮的人。」
苏杞弦愣了p刻,觉得不太好意思,但嘴y地回答:「那……那你大概跟我一样是个瞎子。」
弗莱迪忍不住笑起来,然後注意到他松垮的腰部:「你的k子太松了,要拿一条p带来吗?」
苏杞弦皱眉拉着松垮的k腰,没想到自己瘦了这麽多……他其实挺ai买衣f的,只是失明之後就没再出门购物了。
「等一下顺便买衣f?」
「好……」苏杞弦抿着嘴,过了p刻才小声地问:「我会不会看起来很奇怪?」
他犹豫不安的神情让弗莱迪脑袋一热,抓住苏杞弦的双手放到自己手臂上。苏杞弦一震,这才想起他也曾遭遇过火灾。弗莱迪的伤疤从上臂蔓延到背後,而且没有经过植p,相当凹凸不平,摸起来比苏杞弦的伤口严重多了。
「你……」苏杞弦感同身受地说,「伤口很痛吧?」
「对,不过已经没关系了。」弗莱迪按住他在自己身上游移的手,「因为这样而遇见你,我觉得很值得。」
苏杞弦一震,虽然看不见,他仍下意识抬起头,这动作看在弗莱迪眼里就像在索吻一样。两人靠得很近,弗莱迪忍不住轻轻吻在他鼻尖上。
「不要担心,」他打趣着说,「就算你又瞎又聋还跛脚,都比大部份人好看。」
「不要诅咒我!」苏杞弦抗议,却忍不住笑出来,心里有点甜。
「乖,等我换个衣f就出门吧。」
他放开苏杞弦,转身离开这充满诱h的地方,留下他的雇主站在原地,
後知後觉地发现自己似乎被调戏了。
------
下一章:摩天轮py (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