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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第385章 兄弟保重
安铁看着瞳瞳,心头骤然一紧,往小屋子里望去,只见李海军一动不动地躺在小床上,床上摊着了卓玛的信,在那此信封和信纸上沾满了暗红se的血迹。
安铁推了一下瞳瞳,快步来到李海军身边,摇晃着李海军的肩膀唤道:“兄弟,你怎么了?”
看见李海军缓缓睁开眼睛,安铁才松了一口气,这时,瞳瞳也来到了李海军身边,手腕上的铃铛一响起来,李海军挣扎着坐起身,眼睛发直地看着瞳瞳,嘴里喃喃地说:“是卓玛回来了吗?”
瞳瞳抓住安铁的手,看着李海军,说:“海军叔叔,我是瞳瞳啊。”
李海军的目光迅速黯淡下去,重新躺倒在床上,左手一颤一颤的,安铁注意到信封和信纸上的血好像是从李海军的手指里流出来的,那些血滴有的是刚滴上去的,有的已经g涸成黑红的颜se。
瞳瞳一直处于受惊的状态中,愣愣地盯着李海军和床上的那些沾着血的信,安铁不禁后悔带瞳瞳过来,对瞳瞳轻声说:“丫头,你先去外面呆会,你海军叔叔可能喝多了。”
瞳瞳抓着安铁的手,有些恐惧地看看那些沾着血的信纸,好半天才说:“那些血是怎么回事啊r?”
安铁看一眼紧闭着双眼的李海军,对瞳瞳说:“听话,先出去呆着,我问问他。”
瞳瞳还是固执地站在那没动,伸出一只手想拿起一封信看看,这时,瞳瞳突然轻声尖叫了一下,迅速把手缩回来,安铁拿起瞳瞳的手看了一眼,只见瞳瞳的手指流出了一滴血,安铁一道:“怎么搞的?”
瞳瞳咬了一下嘴唇,看着刚才手触的那封信,说:“那里好像有一针,我被扎到了。”
安铁定睛一看,在那堆信中的确有一细长的针,安铁拿起那针看了一下,那钢针已经断成两截,这只是针尖的部分,安铁迅速拿起李海军的手,李海军的食指红肿得不成样子,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眼,让人看了头p直发麻。
瞳瞳见了赶紧捂住嘴,眼泪迅速从眼睛里流出来,安铁看看瞳瞳,哑着嗓子带着毋庸置疑看的口吻说:“丫头,我来问问你海军叔叔到底怎么回事,你在外面等我。”
瞳瞳轻轻点点头,犹犹豫豫地走出了这个小屋。
安铁把小屋的门关上,扭头看看躺在床上醉醺醺的李海军和散落在床上的那此沾着李海军鲜血的信,这时安轶又嗅到了一g奇异的香气,这种香气在床上那些信件的梅花型血滴的衬托下,使整个屋子弥漫着香艳与磨烂的感觉。
安铁又摇了摇李海军,道:“兄弟,你到底怎么了?你振作点。”
李海军瞥了安铁一眼,有气无力地也说:“你走吧,不要管我。”
安铁把李海军拉起来,拿着李海军布满针眼的手指,道:“你这是g什么?自残?还是悼念卓玛?”
李海军的手指颤动了一下,目光涣散地看看安铁,淡淡地说:“你走吧!”
安铁松开李海军,道:“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你现在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李海军嘲讽地看了安铁一眼:“你说我应该怎么下去,你指导一下我的生活?”
安铁哑口无言地站在那里,呆了一会,有此伤心地说:“你怎么这么一蹶不振?这个世界不只是有ai情,还有亲情,你还有父母和朋友,你别搞这种小男生和小nv生殉情自杀一类的把找好不好?”
安铁刚说完,李海军又迅速躺倒在床上,眼睛呆呆地看着天花板,然后不管安铁在说什么,从此一言不发。
安铁站在那里看了李海军好一会,最后说:“兄弟,桌玛虽然不在了,可周围还是有许多ai你的人,生活还要继续,你要保重!”
然后,安铁黯然地走出李海军的小屋,瞳瞳马上就迎了上来,瞳瞳的眼睛红红地看看安铁,说:“海军叔叔到底怎么了?”
安轶说:“走吧,咱们先回去。”
这时,李海军的表弟也来了过来,有些无奈地说:“安哥,你进去也不管用吧?唉,我表哥这次可毁了,谁说也听不进去,你说到底怎么办呢?”
安铁想了想,说:“他现在这状态非常不好,你要盯紧点,经常进去看看,有事赶紧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李海军的表弟说:“行!我知道了,安哥,要不我找我舅舅和舅妈过来劝劝我表哥好不好。”
安铁一听,道:“不行,现在海军的情绪很不好,他爸妈都那么大岁数了,见到儿子现在这副样,别再急出病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先不能跟他们说。”
李海军的表弟想了想,说:“唉!我知道了。”
安铁带着瞳瞳走出过客酒吧,瞳瞳就一直没吭气,等安铁和瞳瞳上车以后,瞳瞳坐在副驾驶上摆弄着手腕上的铃铛,这时,车里面静的只剩下铃铛清脆的响声,安铁开着车上了马路,也沉默不语地在那开着。
过了一会,安铁拍拍瞳瞳的手,说:“丫头,咱们回家?”
瞳瞳眼泪汪汪地抬起头,说:“海军叔叔是不是还在为卓玛伤心,才搞成现在的样子?”
安铁沉y了一会,说:“嗯,这么大的打击,一时半会也过不去啊。”
瞳瞳吸了一下鼻子,说:“叔叔,我也想卓玛,我一看见海军叔叔就看想起卓玛死的那天晚上,心里特别难过。”
安铁叹了口气,道:“别想了,人死不能复生。”
瞳瞳擦了一下眼睛,把手放在安铁的腿上,看着安铁说:“我陪你喝点酒好不好,我知道你一定心情也不太好。”
安铁看看瞳瞳,顿了顿,说:“好,去找个酒吧吧还是去吃饭?”
瞳瞳想了想,说:“我们去海边吧,到便利店买点酒,在海边喝。”
安铁有些压抑瞳瞳今天的举动,瞳瞳今天说话的语气宛如一个成年人一样,而且安铁现在发现瞳瞳叫自己叔叔越来越少了,安铁犹豫了一下,说:“行!跟丫头去海边喝酒。”
安铁找了个便利店买完酒和一些小吃,然后带着瞳瞳往附近的一个海滩开去。
到了海边,安铁停好车,在车里找了一条毯子,把毯子铺在一块比较平整的沙滩上,和瞳瞳席地而坐,一人拿着一罐啤酒开始喝了起来。
喝了j口酒,安铁和瞳瞳的话就多了起来,瞳瞳拿着易拉罐,往小巧的嘴里灌了一口酒,就皱着眉头和鼻子吐一下舌头,似乎对啤酒的苦涩始终不太适应。
安铁了一下瞳瞳的头,说:“觉得难喝就别喝了。”
瞳瞳道:“不,我要喝,其实我也知道的,喝酒的人不见得是喜欢喝酒,而是.心情原因占很兴大比重。比如说吧,叔叔一有不开心就喜欢喝酒,可平时基本上一点酒也不沾,可能是喝酒能调节情绪也不一定呢.。”
安铁被瞳瞳一本正经的理论给逗乐了,笑道:“小丫头说话一套一套的,嘿嘿。”
瞳瞳正se道:“我再一次跟你声明,我已经是中学生啦,不是小丫头!”
安铁忍住笑,道:“好好好,瞳瞳是大人了,都能喝酒了。”
瞳瞳一听,拿起易拉罐,学着安铁的样子,使劲往嘴里倒了一大口酒,然后用手捂住嘴,把那口酒喝y一样咽进去,一下嘴唇,挑衅似的看看安铁说:“怎么样?”
安铁对瞳瞳竖起大拇指,道:“牛!我g了。”
瞳瞳微笑着看安铁把手里的那罐啤酒喝进去,挡手道:“真!”说完,瞳瞳把身子一歪,躺在安铁腿上。
安铁借着海滩上的微弱灯光,看到瞳瞳的面se绯红,星眸闪动地抬头看着安铁,把毯子上拆开包装的小食塞进安铁嘴里,安轶故意做出要把瞳瞳的手吞进去的样子,瞳瞳把胳膊一缩,咯咯笑着。
过了一会,瞳瞳的话越来越少,躺再安铁一腿上望着天空,说:“星星好高啊,已经是秋天了。”
随着瞳瞳的话音,一阵凉爽的海风吹在两个人身上,瞳瞳瑟缩了一下身子,偎进安铁的怀中,吐气如兰地对安轶、说:“我喜欢秋天!和秋天的落吧。”
安铁仰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长吁一口气,说:“我要是真能忽悠,我早把你忽悠成老婆了,嘿嘿。”
白飞飞挥起粉拳捶了一下安铁,道:“你这油嘴滑舌的ao病啥时候改改,都老大不小了,还以为你是酒吧里的情圣啊。”
安铁一听,坐直身子,看看白飞飞说:“我啥时候成情圣了?,我也没觉得我在酒吧混的时候沾j个nv人的边啊,倒是你,我看着你当时身边的男伴走马灯似的换,心里别提多别扭了。16k小说首发”
白飞飞哈哈大笑,道:“我是说剩下的剩,你别误会啊,不过你说那时候也的确够热闹的,我记得当时有j个搞艺术的特好玩,经常让我灌桌子地下去,哈哈。”
安铁也大笑起来,饶有兴味地说:“是啊了,我还记得那j个孙子的名呢,一个是不是叫高兴,还有一个好像叫王千,还有……”
安铁的话还没说完,白飞飞打断安铁:““停!我说你怎么还都记得这些人的名字啊?我都不记得了。”
安铁很得意洋洋地说:“那是,这叫知己知彼,嘿嘿,这些当时可都是我情敌。”
白飞飞又想挥拳打一下安铁,安轶一下子捉住白飞飞的拳头,使劲一拉,把白飞飞拉进自己怀里,白飞飞微弱地挣扎了j下,目光如水地看看安铁,浅浅地笑了一下,说:“g嘛啊?”
安铁用胳膊圈住白飞飞,说:“抱你一会。”
白飞飞把脸靠在安铁脸上,看着对面的墙壁,说:“安铁,你说我是不是老了?”
安铁道:“你瞎想什么,你看上去也就18,哈哈。”
白飞飞幽幽地叹了口气,说说:“真的,我现在觉得我越来越老实了,有时窝在家里一天也不出去,这不就是老太太的生活状态吗。”
安铁吻了一下白飞飞的脸颊页,道:“这种情况人人都会有,与年龄无关,我看你就是在家里闷坏了,要不咱俩出去转悠转悠?”
白飞飞看看安铁,说:“我想去海军的酒吧,不知道为什么,一到那里我就觉得特别踏实,只是……最近海军情绪一直不好,我怕见到他痛苦的样子,一直也没怎么去。”
安铁一听李海军,皱了一下眉头,说:“是啊,要不咱们去看看吧。”
白飞飞站起身,说:“走吧,我进屋换衣f去。”
安轶和白飞飞一起到了过客酒吧,酒吧里坐着j个零散的客人,李海军的表弟站在吧台后面,一副很闲散的样子,看得出自从卓玛出事之后,酒吧的生意就一直很冷清。
安轶和白飞飞走到吧台前,叫了李海军表弟好j声,李海军的表弟才回过神,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欣喜,仿佛白飞飞和安铁一来,一切又能回到的原来的样子似的。
安铁道:“你表哥还在小屋里吗?”
李海军的表弟道:“嗯,还在,从他回来就一直没出来过。”
白飞飞看李海军的表弟那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拍拍他的肩膀,说:“也难为你了,你也别愁,我相信海军一定能走过去。”
安铁白飞飞来到小屋门口,两个对视了一眼,安铁把小屋的门推开,两个人同时张大了嘴巴。
第一部 第388章 满天风雨下西楼
安铁和白飞飞j乎同时看见李海军正靠在床沿,一只手拿着一小块锡箔纸,锡箔纸上洒着白se的粉末,一只手拿着打火机正准备放在锡箔纸下面去烤,鼻子凑在锡箔纸边,如同一只饥饿的狗见到新鲜的骨头的贪婪神情。
李海军发现安铁和白飞飞走进了小屋,神情骤然大变,拿打火机的手猛然抖了一下,火苗陡然熄灭。李海军另外一只手还拿着那张锡箔纸,故作镇定地看着安铁和白飞飞。
刹那间,安铁突然明白了什么,心里猛然一阵慌乱,这种慌乱就如同听到白飞飞被误诊为癌症时候的心情一样,那种无以言说的悲伤一下子攫住了安铁的心。
安铁迅速上前一步,伸手就要去夺李海军手里的锡箔纸,与此同时,李海军的手一缩,锡箔纸上的粉末顿时全部散落在床上以及李海军的身上。
白飞飞迅速转身关上小屋的门,然后靠在门上,表情呆若木**。
就在这时,只听李海军大声说:“你们俩出去。”
安铁和白飞飞看着李海军没动。李海军再次大声道:“听见没有,出去!”
李海军话音刚落,只见安铁跨上一步,扬起手,狠狠朝李海军的脸上chou了下去。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屋子里的三个人全呆住了。
安铁呆了一会,又用双手抓起李海军的衣领,狠狠地说:“我对你太失望了,你在吸毒对吧?”
李海军的衣领被安铁提着,脸上涨得通红,在安铁的b视下,把头转向一边。然后,安铁松开衣领,颓然坐在离床不远的椅子上,仍然质问着李海军:“你是不是在吸毒?说啊?”
尽管安铁已经肯定李海军是在吸毒,但他还是希望李海军能否认这个事实。
白飞飞站在一边,眼泪已经流了下来,chou泣着说:“海军,你怎么能这样糟蹋自己,卓玛不在了,你更应该对得起她,你这样,她死都不会安宁的。”
这时候,李海军歪着头躺在床上,语气冷漠而有气无力地对安铁和白飞飞说:“你们走吧,不要管我了,你们以后也别来了。”
安铁突然站起来对李海军吼道:“你放p!我们走?我们走到哪里去?你现在这个熊样谁能放心,你以为这是在折腾自己吗?你这是在折腾你父母和你身边的朋友!你不仅毁了你自己的生活,你也毁了你身边的人的生活,你知道吗?”
安铁看着李海军那副世界已经与自己无关的样子,越想越来气,继续吼道:“你也曾经说过,我们是那种可以j换生命的朋友,你还说过我们有时候就像是同一个人,可是,我告诉你,我们很不一样,我们都放纵沉沦过,可我不会像你这样毁了自己,你现在在g什么?你现在这样跟死了又什么区别?”
白飞飞地站在一旁用怜悯的目光看着李海军,眼泪一滴滴地落在地上,用温情脉脉的声音说:“是啊,海军,你一定要振作起来,你父母和我们大家都需要你,都希望你好好地活着。”
白飞飞的话刚说完,李海军颓丧地睁开眼睛慢慢扫了一眼安铁和白飞飞说:“可是,活着多么难,安铁,我这样跟死有很大的区别,死那么容易,那么让人向往,可我想活着,对我来说,活着才是惩罚我的最好的方式。我们受yu望控制,却被命运紧紧抓住,我们有那么多的yu望,我们贪得无厌,命运是不会放过我们的,你好自为之吧,安铁,把握眼前的幸福,别为那些子无须有的扯淡的事情心了。你们走吧!”
安铁一边chou烟,一边盯着李海军扭曲的而平静的脸,心里如同刀割似地难受。李海军说完,安铁掐灭烟,说:“海军,赶紧打住吧,如果没上瘾就赶紧打住,如果上瘾了就去戒毒,一定要。你现在上瘾了吗?”
李海军心不在焉地说:“来不及了,无所谓了。”
安铁本来还准备教训李海军j句,就看见白飞飞朝自己使了两个眼神,安铁停止了劝说,跟白飞飞一起走到门口,对李海军道:“我们在外面等你。”
李海军极度痛苦地长吁一口气,开始收集那些散落的白se粉末,安铁和白飞飞眼神复杂地对视一眼,把那扇门关上,一起走到以前他们三个人一起喝酒胡侃的老位置。
这时,李海军的表弟赶紧走过来,支支吾吾地说:“安哥,你们都看见了?”
安铁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对李海军的表弟说:“你给我们拿点酒来,等一会,你去叫你表哥出来,我们在这等他。”安铁说那句“等他”,语气很坚决。
李海军的表弟点点头,给安铁和白飞飞拿过来j瓶酒,然后又坐回到吧台的位置。
安铁把一瓶酒递给还在那发愣的白飞飞,白飞飞机械地接过酒瓶,使劲往嘴里倒了点酒,然后擦一下嘴角,怔怔地看着安铁,说:“我这是不是在做噩梦啊?”
安铁也一口气喝掉大半瓶酒,啤酒的泡沫在安铁的胃里翻腾着,安铁环视了一下过客酒吧,怅然地说:“我也在怀疑,我甚至怀疑这是六年前,我刚来的那天晚上。”
白飞飞半趴在桌子上,若有所思地说:“是啊,六年前的你我都很清楚,我当时就是一个病人,比一个瘾君子还无可救y的病人,安铁,虽然看似你和海军对我没什么影响,可我心里清楚,要不是认识你们这两个朋友,我很难是现在这个样子。”
安铁看看白飞飞,说:“我也一样,当时我刚来到过客酒吧,看到门口的那首诗,我他妈差点哭出来,再想起海军和我经历的那些事,现在我的心里还热乎乎的。”
白飞飞叹了口气,举起酒瓶跟安铁使劲碰了一下,说:“喝!我现在真不知道我还能g点什么,我有点怕了。”
安铁拍一下白飞飞的胳膊,对白飞飞努力挤出一丝微笑,道:“怕什么?现在我们两个最不能怕,你明白吗?”
白飞飞有些虚弱地笑笑,眼睛里泛着泪花,语气坚定地说:“对!”
安铁和白飞飞坐在各自老位置上,李海军的座位就在两个人之间,安铁把一瓶酒放在那个空空的座位旁,两个人说一句,停顿一下,仿佛李海军也在他们两个中间,会经常时不时地发表一下他冷峻而幽默的看法。
酒吧的音乐低迷而感伤,其他桌子上有j个散客已经昏昏yu睡,一会的功夫,安铁和白飞飞已经喝了七八瓶酒了,李海军的表弟给安铁和白飞飞添酒的时候,安铁道:“你去看看你表哥,让他出来。”
李海军的表弟犹豫了一下,说:“好!我去看看。”
李海军的表弟刚走到小屋门口,李海军就从里面走了出来,李海军的表弟面露喜se地说:“表哥,安哥和白姐在等你呢。”
李海军对他表弟点点头,拍拍他表弟的肩膀,说:“我知道,你忙去吧。”
安铁和白飞飞一起看向李海军,只见李海军的神头比刚才好了很多,如果不是目光里那种涣散和痛楚,安铁甚至有种错觉,仿佛这个李海军就是那个没去西藏之前的酷哥。
李海军走到桌子旁边,尴尬地站在那看看两个人,白飞飞赶紧道:“海军,你坐啊。”
李海军一pg坐在他经常坐的老位置上,拿起一瓶酒,闷头喝一口,清了清嗓子,说:“你们……”
安铁看着李海军,说:“兄弟,你啥也别说了,我现在就想听你一句话。”
李海军茫然地说:“我做不到!”
安铁皱起眉头,说:“你还没有做你就不要轻易地说你不能!你还记得你去西藏之前你跟我说了些什么吗?你说,许多时候,你觉得我就是你,就像你的另一个生命,另一个自己。这句话现在由我口里说出来跟当时给我的震撼一样,我现在把这句话在说给你听,海军,你就是我,你是我的另一个生命,另一个自己,你痛的时候,我感同身受!”
李海军愣愣地看着安铁,目光里有迷感,也有动容,手里使劲地握着酒瓶的瓶颈,攥得关节都有些发白了,安铁似乎听到了李海军的关节发出j声脆响,安铁把手伸到桌子中央,看看李海军,又看看白飞飞。
白飞飞眼睛里留下一行眼泪,赶紧把一只手拍上安铁的手背,然后两个人一起看着李海军,李海军眼神复杂地犹豫了半天,有些颤抖地伸出自己的手,使劲拍在安铁和白飞飞的手上,安铁可以肯定,这一刻,三个人心是相同的。
安铁和白飞飞从过客酒吧里出来,安铁打算先把白飞飞送回家,一路上,两个人都沉默着没说话,等安铁把白飞飞送到楼上,白飞飞突然搂住安铁,趴在安铁的肩头泣不成声。
安铁轻轻拍着白飞飞的后背,心头也不住地翻涌着,这时,安铁意识到,从今天开始,所有的人都会发生转变,只有一个东西永远不变,那就是生活还是会向流水一样向前流着,永不回头,流过每一个人的心海。
人总是在不断长大,不管多大年纪的人,生活永远是高于一切的智者,你只能在不断成长中才能触到它的本质和怪脾气,幸好生活中还有一些能陪我们一起走过的朋友。
安铁回到家以后,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刚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走出来,就听到瞳瞳的房间里想起一阵铃铛声,接着瞳瞳的房门就开了。
第一部 第389章 s扰电话
安铁见瞳瞳一副没打采的样子,轻蹙着眉头看着自己,安铁对瞳瞳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把你吵醒了吧?睡去吧。”
瞳瞳揉了一下眼睛,道:“不是,是我一直没睡着,叔叔去哪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安铁顿了一下,说:“我去你海军叔叔那看看,你怎么一直没睡着啊?我下午不是跟你说我要晚点回家吗?”
瞳瞳打了一个呵欠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醒了一回神说:“你看看这个电话是不是出问题了,响了一晚上,可我一接就没人说话。”说到这,瞳瞳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惧。
安铁走到电话旁,道:“有这事?!知道是什么号吗?咱们家不是有来电显示吗?”,
瞳瞳翻查了一下,指给安铁看:“你看,没有号,只有j条横线,我也奇怪呢。”
安铁看了一眼,果然,大概有二十j个这样的横线打来电话,看来瞳瞳是被这个神秘的电话折腾了一晚上,安铁皱着眉头想了一会,说:“丫头,你怎么不打电话叫我回来,是不是害怕了?”
瞳瞳靠在安铁的肩膀上,搂着安铁的胳膊,说:“嗯,有点害怕,我打你电话,你的电话关机了。”
安铁了一下口袋,拿出手机一看,手机的确没电了,安铁看看瞳瞳,说:“胆还挺大,好了,我知道了,一会再听到电话响我来接,你安心去睡吧,明天还上学呢。”
就在这时,桌子上的电话又响了起来,瞳瞳赶紧抓住安铁的胳膊,惊惧地看电话一眼,说:“还是那个横线,怎么办?接不接?”
安铁皱着眉头把电话接起来,“喂,了好j声,电话里一直没有声音,安铁不耐烦地说:“!你他妈到底是谁?大半夜跟这闹什么妖,再不说话我就挂了?!”
安铁刚想把电话挂断,就听里面传出一声nv人的笑声,瞳瞳也听到了,靠近安铁,眼睛睁得圆圆的,说:“我听到有人在笑。”
安铁被这神秘兮兮的笑声搞得也有点发ao,接着说:“是人是鬼你快说,老子没空跟你玩,妈的,闹鬼啊!”
“安铁,你说我是人是鬼?”是秦枫,安铁一下子就听出来这是秦枫。
安铁沉默一会,捂住话简,对瞳瞳说:“丫头,你去睡觉,可能是你秦姐姐喝多了,我先问问。”
瞳瞳犹犹豫豫地站起身,看看安铁,然后向自己的房间走去,来到门口的时候,对安铁说:“叔叔,要不你去看看秦姐姐吧。”说完,瞳瞳进了自己的房间。
安铁看瞳瞳的房门关上之后,说:“你是不是喝多了,大半夜打电话玩,有意思?”
“有意思啊,太有意思了,你知道你的这个电话我背得多熟吗?我想找个人说话,可我却想不起一个别的电话号,我是不是很可怜啊,哈哈。”
安铁暗想,秦枫准是在哪喝酒喝多了,便道:“你在哪?电话怎么没有来电显示?”
“在哪?没人告诉我这是哪?你告诉我这是哪里好不好?哈哈,你也不知道。”秦枫梦呓似的说。
安铁急得站起身,吼道:“妈的!你到底在哪?快告诉我!”
“呦,你急啦?是担心我?还是怕我再s扰你?我能在哪,我在家喝酒呗,你是不是还要问我跟谁喝酒?跟我的前夫还是李薇,或者是哪个野汉子,哈哈。”
安铁强压住心头的焦躁,道:“秦枫,别这样,你快告诉我你在哪里?”
秦枫那头突然陷入沉默,接着电话里传来秦枫的啜泣声,安铁更加急躁起来,歇斯底里地说:“快说!你真是在家吗?”
秦枫哽咽着“嗯”了一声,安铁赶紧把电挂断,匆匆下了楼。
一路上,安铁的心剧烈地跳动着,一想起秦枫上次自杀的事情安铁的心里就骤然chou紧,车速也不断加快着,到了秦枫家的楼下,安铁乱乱地停好车,快步走上楼去,敲了好j声,门也没人开。
安铁找出秦枫冢的钥匙,迅速把房门打开,秦枫的屋子里亮着暗红se的灯光,茶j上一p狼藉,地上有好j个红酒瓶,秦枫正躺在沙发上神志不清地继续在那喝酒,这时,安铁才舒了一口气。
安铁把大灯打开,走到秦枫身边,夺过秦枫手里的酒杯,使劲挥到地上,说:“你这是在g什么?你要喝死啊!”
秦枫仰头看看安铁,身子迅速倒在沙发上,雪白的大腿在明晃晃的灯光下白得刺眼,秦枫喝得脸se通红,半睁着眼睛看看安铁,似笑非笑地说:“你要陪我一起喝啊?那就喝,我有好多酒,哈哈。”
安铁摇摇头,把那堆酒瓶踢到一边,坐在沙发上点了一烟,chou了起来。
秦枫用脚碰了一下安铁,安铁看一眼秦枫,继续坐在那chou烟,面对秦枫,安铁的心里乱七八糟的,这时,秦枫摇摇晃晃地坐起来,手刚搭上安铁的肩膀,整个身子就栽进安铁怀里,安铁赶紧把烟头举起来,再低头一看秦枫,秦枫仰头躺在安铁腿上,傻傻地看着安铁笑。
安铁怔怔地看着烂醉的秦枫,刚想把秦枫从自己的身上挪下来,秦枫就伸出胳膊搂住安铁的脖子,安铁感觉自己的脸一下子就现在一团软乎乎的里,就听秦枫在自己的耳边放声哭着,胳膊越来越紧。
安铁现在的姿势可以说非常难受,都有点喘不上气来的感觉,用一只手捉住秦枫的胳膊,把头抬起来,淡淡地说:“你醉了,我扶你去休息吧。”
秦枫幽怨地看着安铁又搂住安铁腰,歇斯底里地叫道:“我没醉!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清醒!安铁,我们别闹了,我们好好的,好不好?”
安铁一听,心里涌起一g非常郁闷的感觉,现在安铁想笑,安铁知道,自己如果笑出来会比哭都难看,安铁把秦枫的胳膊从自己的腰上拿开,把秦枫扶起来靠在沙发上,哭笑不得地说:“这话应该是我对你说吧?你难道让我好好的再加入你和李薇之间?!我说你上次怎么那么伟大,你这为谁开的方便之门?想让我给你们俩的事做掩护?你以为我真傻啊!”
秦枫惊愕地看看安铁,哭道:“我这是为什么?我还不是为了你,你真以为我是同恋啊?你以为我跟李薇在一起我很开心?很刺激?我还不是为了让你心理平衡点惹了一身s!你倒是说说,你就没犯过错,我又错在哪里?你怎么就不能站在我的角度想想!”说完,秦枫已经泣不成声,躺在沙发上委屈地哭了起来。
安铁听完秦枫的话,基本上可以肯定,秦枫和李薇这段日子都做了些什么?这么看秦枫似乎很伟大,不惜牺牲自己来挽救两个人的感情,可安铁现在听秦枫亲自从自己嘴里说出来还是有些怅然,如果两个人的感情总是被别人不断影响着,即使两个人能走在一起,是不是还会相互猜忌呢。
安铁沉默了一会,缓缓地说:“秦枫,我们在一起四年你居然一点也不了解我,我不会在乎你犯了什么错,我只是不希望被人欺骗和背叛,你想想你这种亡羊补牢的做法,真如你所说的能挽救我们的感情吗?”说到这,安铁顿了一下,继续说:“你说我不关心你,不站在你的角度理解你,可你有没有站在我的角度看看,咱们相处这四年你在外人面前承认过我没有,我屡次跟你提出结婚你为什么都找借口推掉,一个人耐心是有限度的,我是一个男人,男人是需要有尊严的,如果一个男人没有尊严,那这个男人就没有活着的价值,连死都没脸去死。”
秦枫停止了啜泣,若有所思地看看安铁,说:“过去的事情现在咱们不提好不好?我向你保证,我不会和李薇再有一丝关系,我知道你还是ai我的,从电话里我就听得出来,你还是怕我会出事情,而且我们相处这四年,我天天半夜工作,白天睡觉,你从来没有怨言,一直都对我细致呵护,我心里是很清楚的。我们以后真诚相对,好好经营我们的家,行吗?”秦枫搂着安铁胳膊,眼泪一行一行顺着脸往下淌。
安铁深深地叹了口气,苦涩地说:“我看你真是喝多了,行了,知道你没事就好,我先走了。”
秦枫使劲拉着安铁的胳膊,说:“你别走,我的话还没说完!”
安铁道:“你还想说什么?”
秦枫低头擦擦眼泪,想了想说:“其实也没什么,我今天的确是喝多了,可我说的话都是我的心里话,你好好想想,我们这四年那么多美好的时光,我们为这份感情付出的一切,你难道真的想这么就放弃吗?”
安铁仰头看看天花板,脑子里一幕幕闪动着与秦枫在一起的种种画面,人心都是长的,感情的事情向来不可理喻,安铁做不到现在大多数人那种云淡风轻的洒脱,可正因为如此,安铁才觉得自己似乎被什么东西套得牢牢的,想挣脱也挣脱不掉。
安铁缓缓地说:“早点休息吧,我走了。”安铁站起身,秦枫的手从安铁的胳膊上滑下来。
安铁来到门口的时候,对秦枫说:“别闹了,睡吧,我们不是可以胡闹的小孩了。”说完,安铁走出秦枫的家门,快速走下楼。
安铁回到家,一头扎到床上,从窗子吹进来的凉风让安铁打了一个哆嗦,这时,安铁听见瞳瞳的房间似乎隐隐传来了一阵阵铃铛的响声,也不知道瞳瞳是睡着的还是醒着的,这声音让安铁的心里逐渐平静下来,现在,安铁真希望瞳瞳最好不要长大,可安铁知道,成长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第一部 第390章 迷了路的兄弟
安铁在床上躺了一会,听见瞳瞳房间里的铃铛声隐隐约约地传来,在这个躁动的夜里显得悠远而宁静。安铁躁动的心慢慢安静下来,很快,安铁就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安铁梦到了家乡春天的时候那一望无际的h花。安铁的家乡也是有很多h花的,那是油菜花。安铁每当油菜花开的季节,那铺天盖地的金h,让安铁的童年虽然艰苦,却也如诗如画,使安铁一想起那心酸困苦童年,心里也有一种梦幻般的美感。
生活虽然给了我们许多坎坷,但也值得期待,那一p如梦如幻的h花,如同妈妈的笑脸和一个遥远的神秘的启示,把希望深深地种植在我们心中,让我们在无数次跌倒之后,还有力量再爬起来继续赶路。
第二天早上,安铁在一阵轻轻的敲门声中醒了过来,醒来之后的安铁,感觉心中一p清明,安铁伸了个懒腰,睡眼朦脆地问:“是瞳瞳吗?”
瞳瞳在门外说:“是我,叔叔今天跑步吗?”
安铁赶紧说:“跑,你等我一会,我马上起来。”
瞳瞳说:“好的。”
安铁赶紧穿衣f起床,出来看见瞳瞳正在客厅里伸胳膊蹬腿,正在那里活动筋骨。安铁说:“你等一会啊,我马上就好。”说着安铁就钻进了卫生间。
等安铁收拾完毕,瞳瞳已经一切准备就绪站在门口等安铁,脸上因为刚才的热身显得朝气b发。
安铁和瞳瞳从小区一直跑到海边的环海路上,大连9月的清晨,天气凉爽,气候宜人,空气中有一g咸s的海的味道。
海风吹在p肤上,有一种舒适入骨的微凉。两个人跑了一会,安铁已经有些气喘吁吁的了,瞳瞳的额头也已经渗出了细汗。两个人一路跑道海边,渐渐地脚步开始越来越慢了下来。
早晨的海边j乎没人,两个人徐徐在海边慢步,感受着初秋早晨的旷远与静谧。
此时,太y刚刚在海上升起,璀璨的霞光一道道照在两个人的脸上,穿着白se运动f的瞳瞳沐浴在霞光中,脸se微红,看得安铁神清气爽,心情大好。
瞳瞳面向大海站着,在y光的照下微微眯起了眼睛。突然,瞳瞳眯着眼睛回头看着安铁说:“叔叔,你和秦姐姐是不是要分手?”
此时,安铁正在看着一个老人在海边钓鱼,那份怡然自得的让安铁羡慕不已。听听到瞳瞳的问话,安铁一下子愣在了那里。他盯着瞳瞳那天真l漫的脸和被y光照得眯起的眼睛,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对瞳瞳说什么。
瞳瞳也没有回避安铁的注视,直视着安铁等持着安铁的答案。
安铁咽丁一口口水,伸出舌头了一下嘴唇,很费劲地说:“我跟你秦姐姐是出了点问题.但是……”
安铁还没说完,瞳瞳就打断安铁的话道:“是不是秦姐姐不ai你了,或者还是因为我跟叔叔在一起的原因,如果是因为我,我马上去找秦姐姐,把事情说清楚。”瞳瞳一边说,一边用一手指把挡在眼睛前面的一缕头发撩到耳朵后面,她的动作自然、柔和,但目光却很坚定。
安铁盯着瞳瞳看了一眼,越来越觉得这丫头变化越来越大了。安铁苦笑了一声,道:“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不是因为你,你就别多心了。”
瞳瞳盯着安铁看了一会,说:“其实我能感觉得出来,叔叔还是ai秦姐姐的,可是,为什么秦姐姐要这样对叔叔呢?”
安铁呆了一下,心情复杂地说:“你秦姐姐对叔叔也没什么,可能是我们有些误解。”安铁不想过多地跟瞳瞳谈论自己和秦枫的事情。
瞳瞳转头看了一眼海边,然后又转过头说:“叔叔,事情都到现在这个程度了,你就别为难自己了,如果我是你和秦姐姐的障碍我可以搬出去住,当然,如果秦姐姐能容纳我,我还是希望能和叔叔在一起。”
安铁说:“我和你秦姐姐的事情说起来有点复杂,以后有机会我在跟你谈。”
瞳瞳突然有点激动地说:“有什么复杂的,ai就是ai,不ai就是不ai,很长时间了你一直都愁眉不展的,我……你还记得有一次你借了个录像机放的那盘录像带吗?”
安铁心里一惊,紧长地说:“记得!怎么了?”
“录像带里是不是秦姐姐,你低头去关录像机的时候,我看到了。秦姐姐伤害了你,我不喜欢她。”瞳瞳迅速地说完,然后低头看着脚下的海滩,肩膀有些chou*动,好像是哭了。
瞳瞳说完,安铁心头一紧,默然地在瞳瞳身后站了好一会,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瞳瞳突然转过身抱着安铁,chou泣着说:“叔叔,不是我要揭你的伤疤,我实在是不想看叔叔这么伤心,这么长时间,我看你这么难过,怎么办才好。”
安铁了瞳瞳的头,目光闪烁着说道:“丫头,别担心,事情总要解决的,也许我们误会了你秦姐姐。”
瞳瞳抬起头,眼角还留着一滴眼泪,望着安铁心疼地说:“你对人太好了!”
这个早晨y光很好,但安铁心里却透着一g凉意,的确已经到了秋天了。在沉默中与瞳瞳吃完早餐,安铁让瞳瞳给自己找出一件长柚恤,然后安铁就去了单位。
到了单位,安铁发现陈红早早就到了,正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啃着一截h瓜,看见安铁,马上道:“主编同志,挺帅啊,长柚恤都穿上了?你老了吧,天还没那么凉吧?”
安铁嘿嘿笑了两声道:“二四八月乱穿衣知道不?早上我还看到一个老太太穿ao衣呢。”
陈红大笑道:“人家是老太太,你也是老头啊?”
安铁趁机装老道:“是啊,年纪大了就是不行啊,哪像你们年轻人,一大早的还啃凉h瓜,是不是被青春的漏*点烧的啊,吃h瓜下火?”
陈红道:“才不是呢,我吃h瓜减肥,秋天吃h瓜好啊。”
安铁坐在桌子上,一边打开电脑,一边应付着陈红道:“吃吧吃吧,多吃点,去掉内火就温柔多了。”
那边陈红抗议着说:“都说了吃h瓜是减肥,我不是挺温柔的嘛!”
安铁嘿嘿笑了两声,没再回应陈红,等电脑打开后,安铁就开始在电脑上查询戒毒所的情况。原来安铁不太了解这方面的情况,现在在网上一查,安铁吓了一跳,关于戒毒所什么样的说法都有,最让人震惊的就是网上有许多帖子说,许多戒毒所本就是为了贩毒的最佳场所,许多戒毒所里的赶紧竟然偷偷卖毒品给戒毒者。
“,不会吧,这样也太乱套了。”安铁心里嘀咕着,准备去找一个跑政法线的记者了解一下这方便的情况,跑政法的记者们对戒毒所比较了解。
安铁收拾了一下,出了办公室,准备去政法部找个熟悉的记者问问。刚出办公室的门,安铁的手机响了,电话是秦枫打来的。
“昨天晚上我喝多了,是不是胡说八道了?”秦枫在电话里落寞地说。
“也没说什么,你自己多注意点。”安铁说。
“跟你就说一下这事,我挂了。”沉默了一会示秦枫说。
挂了电话,安铁就去政法部找到一个平时比较熟悉的记者,把戒毒所的情况了解了一下,然后把大连的j家戒毒所的电话记了下来。
临走时候,那个记者狐疑地看着安铁,压低声音问:“你们家有人碰这个吗?有事我可以帮忙啊,我跟他们很熟悉。”
安铁赶紧说:“没事,我家哪会有人碰这个,我就随便问问,前j天有个熟人问过我这方面的情况,我就了解一下。”
安铁了解完戒毒所的一些状况之后,中午,安铁打电话把白飞飞叫出来一起吃饭,跟白飞飞商量了一下送李海军去戒毒的问题。
白飞飞说:“那个地方听说挺复杂的,能不能有别的办法?”
安铁想了想说:“我也想了,好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海军好像已经上瘾了,最好就是强制戒毒,除非他自己戒毒的愿望十分强烈,我们可以帮助他一起戒,否则肯定不行。”
白飞飞担心地问:“真的要送他去那个地方吗?我怎么感觉那里就跟监狱似的。”
安铁说:“这样,我们先去跟海军谈一下,如果他要是犹豫,戒毒的愿望不高的话,我们就劝他强制戒毒,如果他戒毒愿望强烈的话,就让他先住到我那里去,在海军家里估计不行,他父母估计受不了那个刺激,在酒吧更不行,现在那个酒吧的客人越来越少,客人都被他撵来了,再拖下去,他那酒吧得关门。”
白飞飞说:“就按你说的办,只是,瞳瞳怎么办,李海军要是毒瘾发作,瞳瞳会不会害怕啊?要不让瞳瞳住在我那里去吧。”
安铁道:“嗯,我先跟瞳瞳谈一下,把事情跟她说明白,然后再说。”
安铁和白飞飞来到过客酒吧,酒吧前面放的那个让安铁感慨万千的牌子j年来一直立在那里,一直没有变化。那张普通的白纸已经有些发h,纸上的字迹有些淡了,现在看来,这j行字里流露着的情绪竟然如此沧桑:“无论你在寂寞无人的山野/还是在古老静谧的村口/无论你在华灯初上的城市/还是在灯火阑珊的街头/我们都是这尘世的过客/如果你看到一个疲惫孤独的旅人/请你照顾一下他/并且通知我一声/他是我迷了路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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