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天生不是这块料,偏偏尽想着些不属于他的东西,也难怪,朕的好父皇可真是把他宠坏了。”
翟远依旧低着头,不知道是听懂了装作什么都不明白,还是根本没敢听。
“倒是这宁王胆子不是得了急症,不良于行,别说是上京贺寿了,怕是连门都出不了。”凌易又翻开一本奏折,眉眼里冷笑满满:“ai卿觉得朕应不应该派个太医去给宁王瞧瞧?”
“宁王……”翟远终于开口了:“臣听闻霍家最近和朝中人来往有些频繁,怕是——”霍家即位宁王母妃的家族。
凌易若有所思道:“霍家——霍家人的确有些本书,至少可比朕的舅舅有本事多了,只可惜偏偏站在宁王一边。”
“朕知晓了——这宫里还需你严加看守,尤其是明日狄国使者就要入京,在这等……”凌易回过神,见翟远依旧保持着一个姿势站的一丝不苟,像个尽职的木头人,也只能开口吩咐道——结果话才说了一半就被人打断了:“陛下——报报报——天大的喜事啊!”
凌易只得扫了眼传话的太监,又看了看好像丝毫不受g扰的翟远,开口道:“大胆——在御书房内也敢大声喧哗,成何统!”
见那太监立马反应过来重重的跪在了地上一口一句恕罪外加一个响头,也只得开口问:“何事如此慌忙?”
一听见这个问题,传话太监就止住了自己的动作,满面的笑容好似天大的喜事是他的似的:“陛下,这可真真是顶顶的好事——刚刚沈昭华例行查平安脉,结果就有喜了!”
“有喜?”好似没反应过来,凌易也不由得怔住了,喃喃地重复了一遍。
反而是翟远最先反应过来——又或者说一个帝王有了子嗣并不是什么令人惊讶的事情——他行礼道:“恭喜陛下喜得贵子。”
凌易这才醒悟过来,脸上的表情是收不住的喜悦,眼睛里却是淡漠和观察:“呈ai卿吉言!”
凌易又咧嘴笑了笑,这才对着翟远把刚刚没说完的话又重复了一边:“听闻这一次狄国来的不仅仅只有使臣——还带来了一位公主,朕吩咐了由和敏公主款待——反倒是其余的使臣,ai卿多注意注意他们和京中那些人来往,而且成王那边,也劳ai卿多多上心了。”
见翟远沉默的接旨,凌易自然也就放心了——匆匆的就赶往了长留阁。
翟远对此倒也并不吃惊——虽然这位陛下是位实打实的冷静沉稳的人,但是至今为止尚未有子嗣一直是那些反皇党的有力说辞之一——而且撇开这些政治因素,这是皇上第一个孩子,也是皇上和宠妃的第一个孩子。
就冲着沈昭华当日里不过和他说了j句就被急召了进去,就可以看出这位沈昭华在皇帝心里的份量之重了。
此时还不知道自己猜对了原因猜错了人的翟远也不由得有些八卦起来。
而长留阁此时正热闹非凡——大大小小的妃嫔都聚集在这里你一言我一语的,听上去像是无比关心沈昭华的肚子,可实际上大家心知肚明她们关心的应该是怎么才能无声无息的扼杀了这个孩子的降临。
但内心里再怎么龌蹉,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所以凌易才踏进长留阁,就闻见一gg混杂的脂粉味,而妃嫔们正打趣着沈昭华,好似真的是多年的姐似的。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妃嫔都来了——马淑仪就称她身不适卧床修养,而原本就恨霸占了皇帝这么长时间的沈昭华,还以为自己一定能最早诞下龙子的皇后也并未前来。
而贵妃和一个穿着蜜se袄裙的美貌nv子正一左一右的坐在沈兰泽的两侧,三个人有说有笑的。
凌易看着蜜se袄裙的nv子想了p刻,终于反应过来——这个人是二夫人之一的唐夫人,虽然出身不高,不过是小小的正五品国子监主簿,但是偏偏长的极为美貌,被冠以京城第一姝的名号,也正因为此,唐夫人就被原主看中带入了宫中,尚未宠幸就被封为了夫人。
但是这位唐夫人据说曾有一位情郎,总之被掳入宫中以后,对着原主冷冰冰的——原主也没什么心理疾病,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自然也不会对一个对自己态度恶劣的人处处关心讨好。
再加上原主的身份,送他nv人的人不计其数——于是着唐夫人就g脆被冷落了。
后来登基为皇,见到的美nv越发多——于是这位曾经着迷过的唐夫人就被抛到了脑后。
而现在这位以往孤高冷傲的唐夫人忽然就出来活动了——凌易在心里冷笑了一声,也没表现出来,而是轻咳了两声。
原本正聊的津津有味——至少是表面上的——众人同时望了过来,一群莺莺燕燕一齐行礼。
凌易穿过一个个花枝招展的妃嫔,走到正中间一同行礼的沈兰泽身旁,一把扶起了对方:“ai妃还是当心些才好——以后见了朕不必如此麻烦,诸位ai妃也免礼吧。”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给了沈昭华见圣不拜的金牌——这就足够让暗恨自己肚子不争气的妃嫔们再一次狠狠地给沈兰泽记上一笔。
沈兰泽自知这也是她和这位皇帝陛下的j易内容之一,自然也就心安理得的接受着眼前诸位“姐姐”的暗藏杀机的温柔眼神:“陛下来了也不派人禀告一番,害的妾身都没做什么准备。”
凌易扶着她坐下,又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朕不过是想来看看你,那用得着禀告?不过这倒也好,这么多ai妃都聚在一起,看上去可真是把御花园里的百花齐放给比了下去。”
“听皇上这意思,倒是更像来看诸位姐姐的。”沈兰泽嗔怪的看了他一眼。
“哪里的事?朕可是真心实意来看看ai妃的——不过倒是还有一事。”凌易连连喊冤,目光扫过殿里的妃嫔,大半手里的手帕都遭了殃。
“奉天承运……”跟在皇帝身边的来福立马就机智的走上前,举起一份圣旨宣读起来。
圣旨一贯又长又无聊——连说辞都百余年未曾变过,但是短短不过j句话的内容却足够让其他妃嫔把矛头通通对准沈兰泽。
“陛下,妾身何德何能,能担得起丽妃的位子?”沈兰泽做起戏来也是有模有样:“姐姐们都比妾身进宫时长,又比妾身德才不知好上多少——这……”
“ai妃莫要谦虚——你绝对当的起,不知诸位ai妃意下如何?”凌易的目光扫过在场的nv子,那些妃嫔也只能咬着牙装出一幅真情实意的点头应是。
凌易满意的笑了:“ai妃你瞧,你绝对当的起。”说罢就转头对着其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