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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跑出去一看,桑塔纳果然没影了,江风判断桑塔纳里剩下的那个男人一定是王老四,要不然他不会跑,“纪所,看没看清里边是谁?往那边跑了?”
纪祝道“没看仔细但好像是王老四,刚才你进仓库了,还没来得及跟你汇报呢,他就跑了”
刚才进仓库汇报的警员道“往东边跑了”
江风有一股打人的冲动,一时疏忽竟然让王老四钻了空子,当即吩咐道“戴兵,你留下控制局势,请求支援,纪所跟我上车,咱们追”
江风之所以气急败坏就是因为王老四是最重要的一环,抓不着王老四,整个事件的当事人就没了,好不容易挖出来的大鱼就丢了,所以必须抓住王老四,
江风和纪祝上了一辆大三菱,纪祝是本地人地形熟,接过车钥匙亲自开车,江风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启动了车直接就往东边窜出去了。(三四中文手打小说)
江风对追上桑坦那还是有点信心的,第一纪祝熟悉地形,第二,三菱是越野,速度和性能远不是桑塔纳能比得了的,还有就是北方的冬天雪大,跟住了车轮胎印就跑不了,也是王老四命中注定有此一劫,河腰村昨天还下了点小清雪,车印特别明显,这给追踪工作提供了很大便利。
江风点上一根烟道“纪所,王老四家在东边?”
纪祝道“他家不在东边啊”
江风道“那你判断一下,他往东边跑是啥意思?”
纪祝一时间也想不明白,只能是快速的往东边开,突然在路过一个路口的时候,轮胎印没了,纪祝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大叫“江队,把好扶手”喊完以后猛的踩下了刹车。
这一脚刹车产生的惯性是巨大的,幸亏江风反应迅速,一把拽住了车门上方的扶手,要不然就有可能被甩出车外,纪祝歉意的看着江风“对不住,对不住,江队”
江风没工夫理会这事儿,“你想起啥来了,快说”
纪祝道“王老四家有五个姑娘,没儿子,他情妇给他生了一个小儿子,王老四看的跟命根子一样重,他情妇就住在那边”说罢手就往刚才的路口指。
江风道“快开车,看看去”
纪祝猛打方向盘,奔着那个路口冲过去了,江风心道“不知道纪祝跟王老四有多大的仇恨,难道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纪祝一心想要治王老四于死地,就连王老四的私人生活都了解得如此透彻,看来是早有准备就在等待机会啊”
三菱车七拐八拐的进了一个胡同,突然江风眼前一亮,因为在不远处的一家门口那辆桑塔纳就停在那里,纪祝也看见了,三菱车直接顶到了院门口。
江风和纪祝下车就往院子里跑,正看见一男一女领这个小男孩慌慌张张的往外走,那女人看见院子里冲进来两个人,直接就像江风和纪祝扑过来,女人嘴里还叫着“当家的,你快跑”,王老四下意识的转身就跑。
女人死死地拽住江风和纪祝的衣服,仇人就在眼前,纪祝那还顾得上这个女人,胳膊一甩,这个女人就被甩到一边了,正好把小男孩撞到了,那个小男孩“哇”的一声就嚎啕大哭。
就在这时,听到孩子哭声的王老四突然停下转身往回跑了,他以为纪祝在拿孩子出气,一边跑一边喊道“纪祝,你个王八蛋,**冲我来,别动我儿子”
纪祝看见王老四回来了,也就不着急了,反而是一脸微笑的看着王老四,王老四蹲下来,把孩子抱了起来,又哄了哄,好不容易把孩子哄的不哭了,女人倒在地上哭着“当家的,你咋回来了,你快跑啊”
江风也没有想到王老四会回来,用一句不太恰当的话来形容就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今天能抓住王老四多亏了纪祝,看来最了解你的就是对手,这句话还真不假。
王老四看着女人道“不跑了,今天栽在三娃子手里,这是报应啊,这么些年了,我就知道早晚有这一天”王老四又转身看着纪祝道“咱们之间的恩怨祸不及妻儿,自你爹死后是你一直在找我的麻烦,我没有针对过你,我和你爹的恩怨是另外一码事”王老四说这些话的意思就是害怕他进监狱以后,纪祝欺负他儿子。
纪祝面无表情的道“你放心,我没那么下作,上车吧”
王老四没有迟疑,只是留恋的看了一眼儿子,就义无反顾的往前走了,纪祝在王老四身后跟着,突然,纪祝轻声道“三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王老四的脚步蓦然一顿,回过头来低声道“三娃子,你有十年没有叫我一声叔了”
纪祝突然脸色一变情绪激动的怒吼道“那是因为你不配,你们想奔前程我不怨你们,我爸他都给你们腾位子了,你们还不放过他,你们受过他大恩,不该恩将仇报”
王老四似笑非笑的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你爹的死,我有责任,你爹临死前说的话应验了,你不愧是纪富国儿子,干得好,干得好”
江风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恩怨,但听他们的几次对话都提到了一个人,那就是纪祝的父亲,纪祝是在为父报仇,又是一个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故事,生子如此,也可含笑九泉了。
三人上了车,那个女人领着孩子眼泪汪汪的站在门口看着王老四上车,王老四也在车里看着,突然打开车门道“你带着孩子回你娘家去吧”,说完这话又关上了车门,搞的江风以为他要逃跑呢。
三菱车很快开回村委会,村委会已经围了一大圈看热闹的群众,村支书刘水蹲在车轱辘旁边双手背到身后铐着,所长毛仁也被铐上了,江风下车,叫来戴兵拿出手铐给王老四戴上了。
车门打开的瞬间围观群众看见了王老四被铐上的一幕,突然不知道是谁第一个鼓掌,接着掌声如潮水般响起。
纪祝整了整警服从前排的驾驶室下来了,看着眼前的仇人都已伏法,一时间泪光闪动,一众的父老乡亲看着纪祝下来了,就以为是纪祝带人回来为父报仇了,一时间议论纷纷。
“老书记这个儿子没白养啊”这是感慨万千型的。
“真叫个爷们,就是比姑娘蛋子顶用”这是羡慕型的。
“你这是啥话,姑娘咋了”这是没有儿子的。
最后,村里的最有知识的一个老学究摇头晃脑的道“黄沙犹忆马孟起,雁字回时雪乍寒,富国兄可含笑九泉矣”。
老学究说的是三国马超起兵为父报仇的故事,旁边的乡亲能听懂得不多,但出于的“知识分子”的尊重,也为了显示自己的文化修养,都点头称是。
好巧不巧的是上天仿佛听到老学究的话一样,漫天的小雪开始飘了起来,一时间大伙儿又议论起来了,有的说老书记在天上显灵了,还有的称赞老学究知识渊博说完雪就下雪了,老学究笑而不语。
没多长时间,几辆车又开进来了,烟草局和经侦一大队的支援的车辆过来了,一众警员把一大堆假烟装上车,又把村支书刘水﹑派出所长毛仁和王老四押上车,江风就准备收队了。
纪祝在一旁道“江队,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能不能让弟兄们吃完饭再走,我请客”
江风刚要推脱,纪祝又道“我血海深仇得以昭雪,全赖江队长相助,我感激不尽,请江队长务必给我一个机会,求您了”
江风一想弟兄们的确是忙了一下午也都饿了,这里离市区也就半个小时的路程,留下也没啥,就点头答应了,吩咐后来的几个一大队的队员把王老四等三人押回市局,自己领着一中队的队员留下了,烟草局的白恒也一同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