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继续点头。
白路再问:“入教多少年了?”
那人却是犹豫着不回答了。白路有点厌烦:“会说话不?不会说就杀了。”
那人似乎被吓住,也似乎是不相信?看着白路没说话。
白路一声叹息:“最后一次机会,你不配合我,我就杀你。”
那人似乎心存侥幸,以为白路只是吓唬她……可万一是真的呢?小声问道:“你想问什么?”
“你是傻子么?入教多少年了?”白路看看另一边受伤那家伙,再问道:“他是你们这个地方的头儿?”
“我入教四年,那个人是我们的护法,也是大组长。”
“大组长,就是还有小组长?”白路继续问:“你们组多少人?”
“我们组有四十多人,不过在这里的人不多,都在家里,等过了暑假就回去传教。”
“传教?”白路拿起个手抄本翻开看看:“这么神奇?空缸能生米?那还种什么地?”
“是真的,只要你虔诚信教,每日祷告,空缸就会生米,也会生面,虽然不多,但是每天都会生出新的米面,不会饿死。”那人说的很认真,似乎是完全相信是真事。
白路本来想痛下杀手,可是看看这个人的表情,心底又是一声叹息:“这么多年,你就是这么过的?吃着生出来的米面?”
“我不是,护法说我不够诚心,还不够虔诚,神对我不满意,所以要我来这里历练,接受神的考验。”那人跟着说:“神是伟大万能的。朋友,听我句劝,跟我们一起信仰真神。神在考验你之后,会赐予你永生。”
白路无奈笑了下:“都这时候了。你还不忘拉下线?”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白路决定不理会这些事情,直接问道:“你欺负过多少个人?有没有打伤或是打死别人?”
“我没有欺负人,这是神对我的考验,也是对那些不忠于真神的魔鬼的惩罚。”
白路实在听不下去,耐着性子问道:“你们的教会在哪?平时在哪祷告?”
问到这些关键问题,那人忽然又不说话了。
白路摇摇头:“不知道把握机会。”起身去隔壁房拖过来个昏迷中的家伙,拖到那人面前说道:“不骗你。你真的只有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不回答问题,我会弄醒她,当着他的面杀了你。”
一旁的组长估计是缓了过来,忽然大喊道:“他是吓唬你,这是神对你的考验。”
“我考你大爷。”白路大脚踹过去,摁倒一通狠捶,捶晕了算,再跟那人说话:“坦白告诉你,这个人必须死。你能不能活,取决于你自己。”
好像是来真的?那人终于有些害怕,说道:“我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你不能杀我。”
白路笑了下:“这才乖。”心里话是信了四年教也就是这样,都是白扯,也知道怕死。
然后就是问话,从这个人口里问出一些东西,比如他们这一组有多少人,叫什么名字,平时在哪活动,不过也就这样了,再上一层的消息只有护法知道。他们是下面教民。在没通过真神考验之前,甚至不能见教主。
不过这家伙没少做恶心。睡了,他们认为是相互洗礼。互相接受考验,他曾经跟护法一起打过很多人,也逼迫过别人信教、还有卖淫什么的。
等记好这些名字和地址,白路终于忍不住,给这家伙好通揍。那人大喊:“你不能杀我,你答应过的。”
白路说:“没错,我是答应了。”然后继续揍,把那家伙揍的奄奄一息才停手。
虽然说从这家伙口里没得到什么有用信息,但总算是问出件事情,和温暖有关的事情。
温暖是这里年纪最小、长相最好的女孩,有天晚上来了两个中年男人,一起找的温暖。听护法说那两人来头不小,就喜欢小女孩,以前是一个男人单独来了一次,没几天就俩人一起来。温暖身体发育有点儿晚,看相貌更显小,也是刚破瓜没多久,这次被俩人折腾四个多小时,等他们走了,温暖就开始流血不止……
后来温育才报警,警察先后来了三趟,最后一趟跟护法说了会儿话就走了,对他们这里完全没处罚。这个人也搞不清是怎么回事,问护法,护法没回答问题,就是说了句:“越有钱的人越是王八蛋,将来一定下地狱。”
白路已经杀了三个人,所谓的护法也一定要死,他还想把这几个人也一起杀了,可这样一来,将是近十条人命,绝对是超级大案子,兴许没法收场?
犹豫犹豫,先弄醒护法:“聊会儿。”
“你一定会下地狱的。”护法醒了就是恶狠狠的诅咒。
白路笑了下:“地狱是我开的,想去不?可以优先让你去。”
“你一定会受到神的惩罚。”
“别说废话了,你这里有个小姑娘叫温暖,她叫我问候你好,还让我问你,那天晚上来睡她的两个男人是谁。”
“我不认识。”
“好吧,你不认识。”白路说:“你不认识,为什么警察只是查了查你们就走,事关一条人命,警察什么时候敢这么大胆徇私了?”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护法说道。
“不知道?那我就杀了你。”白路说:“我本来可以弄成煤气中毒的意外,也可以弄成自杀现场,可是那样做了,我会很不爽,遇上你们这样的人渣,就应该残忍折磨、折磨到死,凭什么好人要受到非人折磨,你们就能安乐死?在老子这里行不通。”
说着话看看时间,又说道:“不废话了,送你上路。”
护法终于出现害怕表情:“你不能这样,这是犯法。”
“我就是喜欢犯法。”白路把最后一个昏迷的家伙也拽过来,活动活动筋骨,去厨房找到菜刀,拿回来就是砍,先把护法的手剁掉。
护法痛的哇哇大叫,白路用毛巾塞嘴,接着砍,没一会儿,护法全身是刀口全身是血。
砍够了以后,一刀毙命。
然后看着被他打成奄奄一息状态的那人,这人和自己说过太多话,如果警察问口供,兴许遗留下蛛丝马迹?
站在房里想了又想。他刚才说,如果你不配合我问话,我就杀了你……是了,我并没说不杀你,不算食言。冲那人轻声道:“对不起。”一刀下去,杀死。
楼上有四个人,现在杀死两人,用棉被蒙住另两人脑袋,然后就是一通砍……没杀,是砍成重伤。再检查过房屋,确认没留下痕迹,又下楼去按摩房,把刚才问话那人也是杀死,同样检查一遍,拿条毛巾,找盒火柴,然后离开。
此时时间近凌晨两点,街上无人,连汽车也没有几辆。白路用毛巾包住菜刀往外跑,在黑暗中无声快速穿行。直到跑出远远,才摘下头上和手上的丝袜。
从酒店出来时穿了两件同样颜色的衬衣,现在脱下外面一件,包住毛巾丝袜继续往前走,走到河边,找个树丛坐下,仔细回想今天晚上行动,确认没有任何疏忽,才把清理一新的菜刀丢进河里。再拿着衣服往回走。
没有走来时路,选择另一条路线回宾馆,也是选在昏暗世界里快速行进。沿路捡了几张旧报纸,在一个旧居民小区停下,在楼根下的花坛边上,用丝袜包住衣服和毛巾,再用报纸包裹上,点燃。
这些东西易燃,很快烧成一片灰烬和残缺小布片,挑走几小块没烧尽的衣角,把灰烬扬进花坛用泥土掩上,再次离开。
要不说人不能做坏事,做了以后光一个掩藏形迹就能累死你。
把残缺碎衣角丢进更远处的垃圾箱,这才回去酒店。
世界上永远不会有天衣无缝的计划,也永远不会有天衣无缝的行动,别的地方好说,酒店走廊二十四小时有监控,如实记录白路的外出时间和回归时间。
不过这不算证据,如果没人注意,不是特意去查白路,不会有人注意到这点。
按原路上楼,先走后门,锁好门,走楼梯。这一段路只有走廊里有监控,白路大方且稳步走向自己房间,快速刷卡进门,至此,行动结束,剩下的就是等待消息,看警察做何反应。
意外的是,白路进门没多久,居然有人敲门?赶忙脱去衣服裤子去开门,一身明黄色出现眼前。
白路说:“有病啊,大半夜不睡觉?”
小道士面无表情看他,看了好一会,抬步进门:“你比我想象的要蠢。”
“你比我想象的也要蠢。”
小道士无所谓道:“我蠢不蠢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蠢会出事。”
“有意思么,大半夜的跟我说废话。”
:“虽然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但肯定不是小事。”
“哦。”白路躺倒床上:“你坐。”
小道士想上一会儿,脱去道袍和白路躺一起。
白路睁眼道:“你要疯啊。”
“没疯,睡觉。”小道士闭上眼睛说道。
白路坐起来,琢磨着怎么弄走这家伙,:“你身上有杀气,有血腥气,有火气,有大问题,赶紧睡吧,早上起床时好好洗个澡。”
白路无奈了,遇到这么个神人还真没办法,想了又想,只好听之任之,躺下睡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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