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眸子竟如此地清澈,那张面庞竟如此地鲜活可人。怎么流泪了呢,晶莹剔透,是美丽的宝石吗。连舟不禁看得痴了。
只见那穿着小厮f的美少年躲开知夏阻挡的手,一个箭步冲到连舟怀里,死死抱住连舟的腰,仰着头,睁着大大的眼睛,水雾弥漫,长长的睫ao如羽扇般轻颤着:“舟姨,舟姨……銮儿,銮儿终于又见到你了!”说罢垂首在连舟馨香的x前,小声地chou泣着。
杨婉云最先一个反应过来。怪道这臭小子的小厮四儿前两天支支吾吾打探自己进京的行程,原是他自己安了偷偷跟来的打算!“谢鸣銮!你,你快给我过来!这是镇国将军府的连夫人,不是你的舟姨!你舟姨她三年前就……”
“娘你别骗我了!”小少年从连舟怀里抬起头,满脸泪花,痴痴地看着连舟,眼里写满了无助和委屈。半晌他颤巍巍地伸出手,如怕戳破一个易碎的泡沫般轻抚上连舟的脸颊:“这眼睛,这鼻子,这嘴……舟姨……为什么不来看銮儿呢,舟姨可知銮儿有多想你,想到浑身都痛死了呀!”
“銮儿,銮儿……都是舟姨的错……”连舟憋不住了,俯身抱着少年的头也嘤嘤地哭了起来。任谁看到一个水晶般的人在跟前诉说对自己浓烈的思念,都会不忍心再编出谎言来骗他的吧!
杨婉云只觉一个头两个大。连舟出事之前,銮哥儿就是家里的混世魔王,除了连舟,没人能降得住他。后来听闻连舟去了,他更是不管不顾在镇国将军府的灵堂上哭守了整整三天。即便后来回到封宁谢府,原本鲜活的少年人愣是如丢了三魂七魄,好j天不吃不喝不说话,直把谢家老太君吓得险些背过气去。虽然后来开始照常用膳,大夫也说年轻人身子没有大碍,但銮哥儿竟像换了个人似的转了x子,整日y沉得很。杨婉云心下一叹,銮哥儿将他舟姨看得如此重要,也不知是好是坏。
连舟ai怜地摸了摸明銮的头,另一只手捏了帕子为小少年拭去眼角的泪珠,有些不确定地询问道:“舟姨这个样子……銮儿不怕吗?”
“为什么要怕!”美少年后仰,像只温顺的猫崽般亲昵地蹭了蹭连舟的手心,“在銮儿心里,不论舟姨变成什么样子,舟姨永远都是銮儿最喜欢的人!所以舟姨,别让銮儿离开你了,好吗……”
连舟被这三年未见的小鲜r哭得心都化了,不由得点了点头。谢明銮见心心念念的人儿应了,终于破涕为笑,欢欢喜喜地牵着连舟要去找他过去住的那间屋子,杨婉云拉都拉不住。
连舟被小少年紧紧抓着手,回头对杨婉云安一笑:“姐姐不用担心,就让銮儿在我这里住j天吧,我会照顾好他的。”
杨婉云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不禁摇头失笑。
而那边厢,终于重新来到镇国将军府,抱住舟姨依旧香软身子撒娇卖痴的谢明銮得意地挑了挑眉。
谢蕙这小蹄子终归没有蒙小爷,哼,便放她情郎一马随他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