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杨初月ai钱财,邱振晔有心炫耀一番。她不是来劝他的吗?那就让杨初月一人把他给那五个nv人的金银珠宝和绸缎衣裳送到蔻香院去,他就不相信,杨初月见到那么多好东西会不动心。
“文澹,你忘了你要做什么是不是?点心和茶水送了这么久。”邱振晔站在窗户前,一张脸冷得可以杀人。
文澹浑身打颤,忙不迭的端着茶水和点心上楼。邱振晔笑道:“怎么,老夫人身边的大红人有空到本侯这里来了?对了,今天有一批珠宝要送到蔻香院,正好下人们忙,你就帮忙代劳一下吧。”
邱振晔的笑不怀好意,杨初月见了甚觉可怕:“鸣少爷还等着我回去,侯爷还是另找他人吧。”
邱振晔双手环腰,不悦道:“炜鸣有n妈和下人照顾,你回去也帮不了什么忙。难道只有老夫人能使唤你,本侯就不能吗?”
现在的邱振晔比在丰莱镇的脾气更怪异,杨初月时刻谨记不能和邱振晔对着g这句话,“是,侯爷。”
这么快就f软,还以为她多有骨气?邱振晔不屑的冷笑一声。邱振晔身后的文澹一直对杨初月挤眉弄眼,示意你惹上大事了。
邱振晔指着一屋子堆的东西,说:“这些,你送到蔻香院去吧。一件也不能少,文澹,等她搬完了后,你帮本侯清点一下数目。”
杨初月气不过,原来邱振晔故意刺激她,想看她笑话,当年他就陷害她偷了夫人的金镯子,弄得她在整个桐安村声名狼藉。想到不能和邱振晔唱反调,杨初月咬着下唇忍了,搬就搬,谁稀罕做你的nv人,谁稀罕这些金银珠宝。君子ai财,取之有道。
杨初月挨着把一屋子晃眼的好东西搬到蔻香院,每看邱振晔一眼就在心里鄙视他,y稚小气无良的男人,谁遇到他谁倒霉,姚墨云估计是上辈子没积德,才嫁给邱振晔当老婆,她必须远离邱家这个是非之地!
“这不是老夫人身边的大红人杨姑娘吗?怎么今天屈尊降贵做下人的活儿了?”红杏坐在铜镜前梳头,在镜子里看到杨初月说道。
杨初月放下东西,说:“姑娘说笑了,我不过是府上的下人。”
“什么下人不下人的,我听说你是侯爷的外室,怎么说也是半个主子。瞧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侯爷怎么舍得让你做这些事?”红杏讽刺的笑道。
杨初月将珠宝首饰放到桌上,说道:“外室?姑娘恐怕听错了吧。”
红杏本是朝中大员的庶nv,只因做官的爹卷入淮南王谋逆一事,全家被抄,nv眷没入教坊。她平日在家就是个争强好胜的,最喜欢无事生非,也最不喜欢老实规矩的不会看人脸se的人。因为在自家受尽了嫡母的气,她很反感杨初月这种在嫡母面前受宠的丫鬟。“听错?怎会呢?当初夫人可是看你是个好的,还想让你做侯爷的姨娘呢!你出身清白,至少也是贵妾,贵妾怎么都比外室比丫鬟强吧。”红杏讽刺的笑道,神se倨傲。
杨初月对红杏五人无需行礼,她们说来就是和通房身份差不多nv子,“这事府上从未传出风声,姑娘可别乱说。若无其他事,我先走了。”
杨初月对她无礼,红杏气得一把将手里的象牙梳子砸了。杨初月搬多少东西到蔻香院,文澹就拿笔记下。杨初月忙活了半日,把邱振晔赏给五个美人的东西全搬了过去。
文澹将笔录j给邱振晔看,顺带回了杨初月送那些东西时候的神se:“她并无艳羡之se,很是镇定。”
今天送到蔻香院的东西每样都价值百金,邱振晔真不相信杨初月半点也不动心。后j日邱振晔用同样的方法试了,亲自监督杨初月,心里觉得奇怪:这妮子怎么突然转x了?
不过还有一件让他更上脑筋的事,凝香姨娘生的nv儿邱晴绣勾搭上了淮安王,还和淮安王做了那事有了珠胎。
听下人来报说,邱晴绣在乡下就不老实,经常避开下人跑出庄子,跑到淮安王最喜欢的酒楼闲晃。淮安王喜欢美人,邱晴绣想借淮安王上位,两人没认识多久便做了帐里鸳鸯。现在淮安王正准备到邱家来商议娶邱晴绣为侧妃。
淮安王在封地上颇老实,实在没事做,就当一个安分守己喜好nvse的闲散王爷。邱晴绣,果然和她娘一样不老实。既然她和邱振松想借淮安王翻身,那就由不得他心狠手辣,飞鸽传书给肇晅,让他去处理这件事。现在朝堂这边还算安静,他可暂时过j天悠闲日子。nv人呐,能不能不那么闹腾?
杨初月正在翰明居给邱炜鸣讲《三侠五义》里的故事,邱炜鸣说:“要是现在有包青天就好了。”
“如果多一些他那样的人,坏人就不敢那么猖狂了。鸣少爷长大以后要当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杨初月说。
王大娘端来刚冷好的y,“该喂鸣少爷喝y了。”
邱炜鸣闻到y味,小脸皱成一团。“喝了y病才会好,等你的身好了,以后想去哪里就能到哪里。”杨初月拿起汤匙舀了一勺y汁送到邱炜鸣嘴边。
邱炜鸣捏着鼻子喝了下去。半年多了,邱炜鸣的病一直不见好,东方先生把一次脉便摇一次头:“只怕少爷这病一辈子都治不好了,以后想活命,还得一直喝y才行。”
邱老夫人听了心痛,这孩子命苦,偏又董事得不行,太让人怜惜了。邱振晔面上冷冷的,心里也怪自己当初糊涂,他一向鄙视他爹,想不到却犯了和他爹同样的错误。
听说邱炜鸣身不好,柳媚儿熬了参汤亲自送到翰明居,杨初月在门口拦下她:“姑娘的好意鸣少爷接不了,老夫人放出话说除了翰明居小厨房做的东西能送到少爷嘴里,其余的一概不能用。”
柳媚儿提着食盒笑道:“我好心好意熬了参汤送来给小少爷补身,你这么拦着是什么意思?”
杨初月说:“是老夫人的意思,我必须f从。”
柳媚儿上下打量杨初月,说:“别以为是老夫人身边的红人就可以不把人放在眼里,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一个乡下村姑竟敢教训我。”
杨初月笑道:“说来姑娘不过是f侍侯爷的侍妾,身份地位也高不到哪里去。若说掂量身份,这话同样适合媚儿姑娘。”
邱炜鸣是邱振晔最宠ai的儿子,他一直对这个儿子心怀愧疚,杨初月敢笃定,就算柳媚儿到邱振晔身边吹耳旁风也无济于事。
次日,杨初月正陪着邱炜鸣玩跳棋,就听到翰明居外的吵闹声,“杨初月你给我出来!”
杨初月放下棋子,对邱炜鸣说:“鸣少爷你自己先玩儿,我出去看一下。”杨初月走出翰明居大门,见到柳媚儿哭得双眼红肿,一边哭一边骂人。
“杨初月,你恶人先告状,你凭什么对侯爷说我要下毒害鸣少爷?现在侯爷厌弃我了,你满意了吧。”
杨初月猜对了,邱振晔并没听柳媚儿说的那些话,“第一,我想告诉姑娘,我从前天起就没见过侯爷,何来恶人先告状一说?第二,你失宠于侯爷,与我没有半点关系;第三,我事先警告过姑娘不要送东西到翰明居来,是姑娘不信。鸣少爷是侯爷的嫡长子,你只是侯爷的侍妾,在侯府还算不得是主子。对侯爷来说,儿子和侍妾孰轻孰重,明眼人都知道。若姑娘看得通透,想继续得到侯爷的宠ai的话,就别到翰明居寻晦气。”
邱振晔站在回廊处看杨初月面se平静的对柳媚儿说话,一时间觉得她还有两把刷子,嘴巴果然变厉害了,也许杨初月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种肤浅无知的人。
柳媚儿被杨初月这一二三的说得无语,她的姿se在五人中最差,为了守住邱振晔的宠ai,她只能走贤惠路线,对邱老夫人她多有讨好,经常做一些吃食鞋子香囊之类的送去,可老夫人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