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柳四娘把挂在墙壁上的腊r取下来洗了炒苦瓜,切了韭菜用来炒j蛋,还杀了一只老母j来炖蘑菇,又在地里扯了一把小白菜回来煮菜汤。
晚上坐在八仙桌上吃饭,杨初月讲了这两年多在邱家的事,还说了一些杨兴年在京城南山书院求学的事。杨老三听到杨初月说邱家凶险,尤其在听杨初月说邱家j个nv人之间的斗争后,觉得杨初月还是不当侯府的夫人好,免得以后糊里糊涂的就没了,现在家里有些家产,他也满足了。
杨十九安安静静地坐着吃饭,杨宝弟看着也没从前那么跳脱可恶,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晚上柳四娘和杨初月杨十九一起睡,母nv三人躺在床上说了很久的话,她说最近乡里发生的事,说杨大一家经常到外边宣扬,说他的侄nv是京城邱家的夫人,还说自己有个当官的侄子,常在外自恃高贵,看不起乡里的乡亲,还经常到人家家里拿东西,到镇上富户家里作威作福,就以是京城侯府公子的大伯自居。
“这事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我和你爹都没他那么显摆,他倒好,拿出去乱说。现在你回来了,指不定会出什么事。”柳四娘说起杨大一家就厌恶。
杨初月对杨大一家没什么好感,说:“娘,那些破事都是大伯自己惹出来的,结果由他自己负责,我们不用管他。”杨大这种狐假虎威的人,就该给他一些教训才是,幸好杨老三夫q在她去京城那段时间没杨大那么来事。
杨十九咬着牙齿,厌弃地说道:“因为大伯常说自己是官家亲戚,看上了隔壁牛家村的一个漂亮姑娘,强抢了那个只有十四岁的姑娘当小妾,那家人哭闹都不管用,只得从了。唉,那姑娘太造孽了。二堂哥也用这样的借口娶了来也是件伤心事。爹上回知道了富贵人家薄凉,经常到大伯家去劝他们,不想他们还变本加厉,也不知道后面会出什么乱子。这两年来,他们没少借着邱家的名义到乡亲们的家里,到镇上的铺子里拿东西。你不晓得,这两年大伯一家的日子过得有多好。”
杨大居然借着邱家的名义作威作福!强抢人家的闺nv当妾!“那姑娘现在怎样了?”杨初月问道。
“你大伯娘不是个省事的,她现在老了,不得大伯欢心,经常打骂那姑娘。你大伯又喜欢那姑娘,大伯他那个人呐,这两年来脾气见长,只要不顺他的意,那姑娘就得遭罪。杨永平也不是人!”柳四娘说。更可气的是,杨大居然对她意图不轨,不过这事不能对两个未出嫁的nv儿说。
“娘,我这次从京城带了好些东西回来,明天我们就把那些东西挨家挨户的送到桐安村乡亲们的手里,顺便把这事说清楚。至于那个姑娘,我们以后能帮她就多帮吧。”
杨十九不解地问杨初月:“五,京城的东西多金贵啊,为啥子要分给乡亲们呀?”
杨初月说:“我离家这么久,怎么说也有一些钱,不挨家挨户的送些东西去,他们会说咱家的闲话。再说了,桐安村的人也不多,我送的东西也不怎么金贵,拿去以表心意就好。顺便澄清大伯在乡里g的事和咱家无关,也把我在邱家的事说清楚,免得以后再有闲话。”
杨十九哦了一声。柳四娘赞同说:“五这事做得对,乡里乡亲的,人情还是得做到。”
杨初月问她:“娘,爷爷和nn这两年内没到家里来寻晦气吧。”
柳四娘摩挲着杨初月的头发,说:“这倒没有,上次你不是出钱治好了你爷爷的病么,回到桐安村后,他们再也没上门来了,也没借着邱家的名义作威作福。倒是大伯一家常来和你爹叙旧拉关系。”
杨树月猜想,定是她说治病的汤y钱花了一百多两银子的缘故。“娘,大姐怎样了?”杨初月问道。
提起杨初七,柳四娘眼泪就流了出来,杨初月赶紧道歉,“娘,我说错话了,你别哭。”扯着衣袖去擦柳四娘的眼泪。
柳四娘自己抹g了泪水,说:“刘家那个刘一郎简直不是人,因为你的关系,他也和大伯一样,以侯府姐夫的身份自居,从山里搬了出来,抢了杨树家的房子,杨树又老实懦弱,只得让刘一郎,和他上了年纪的爹娘挤在一间屋里。刘一郎整天不g活儿,就知道chou烟喝酒。白天到镇上喝酒,晚上醉醺醺的回家。喝醉了酒就打你大姐,打你侄儿侄nv。我上次去看了,你大姐身上还有好j道伤疤。最小的姑娘身上还有楠竹棍打出来的红印子。”
杨初月不知道自己上了京城一趟,就惹出了这么多祸事,“娘,明天我们就去把事情说清楚,暂时不搬到镇上去,我们要搬家这事也不能说出去,先保密。”
柳四娘点头:“嗯。”
杨十九迫不及待的问杨兴年的事:“五,大哥这j年怎么样了?他都没回来看我们一家人。”
杨初月沉默,等到柳四娘追问了一次,才说:“大哥还在京城求学,得明年才科举考试。为了让他安心在南山书院读书,我也没去打扰他。临走前我写了一封信送去,大哥明年因该能考上吧。”
杨十九问道:“大考上了回不回来呀?”
柳四娘同样心急的问她。杨十九现在十八岁,村里的姑娘十四五岁就嫁了,杨十九已经等不得了。杨初月说:“也许会回来吧。”
杨十九听后,眼里的泪水开始打转,她也不是没说过亲事。因为刘强那事,她很难找一个好人家。后来好不容易找到了,正在说亲的时候,那家男子居然掉进池塘淹死了。后来杨十九就落了一个克夫的名声,村里谁也不敢要她。
被现言碎语的说多了,杨十九x子收了很多。她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了杨兴年身上,希望杨兴年看在杨家养了他那么多年的份上娶她。杨十九为了配得上杨兴年,努力改x子改脾气,学者戏文里那些大家小姐的x子言行,两年来,她变了不少。现在当不当官太太没关系,只要别人不说她克夫就好。
他们一家很想到京城去看杨兴年,但他们一辈子都待在山里,没胆量走出去,只在家里g等。刚才杨初月沉默,她心一直跳个不停。
杨初月明白杨十九的心情,也谅杨兴年的苦处,只得说道:“娘,四姐,你们放心,大哥不是言而无信的人,他考中了一定会回来的。”杨十九问不出有关杨兴年的事来,惴惴不安的睡下。
当年杨初月跟着邱家的老仆进京很多人都看到了,他们都以为杨初月翻了身,到邱家当夫人做姨娘去了,所以到杨家拉关系的人多了,杨老三和柳四娘因为不肯帮村民的关系,和整个村子的人闹得很僵,因此乡亲们都认为杨老三借着杨初月托大。
杨老三这两年很难做人,一直被村民们指指点点,说他不厚道。杨老三和柳四娘吃过富贵人家的亏,强顶着压力不肯借着是忠毅侯“岳家”的关系给人某便利。
明天,还有得忙活,杨初月想到这里,闭上眼睛睡觉,想着明天怎样给乡亲们解释清楚。
杨初月回到桐安村那天,正是邱振晔娶新夫人进门的日子。这个媳f是邱老夫人亲自挑选的,因此对这个过门的儿媳甚是满意。等着儿子成了亲,她就把管家的大权j到儿媳手上,好生在自己的院子养老。邱炜鸣那孩子可怜,为了让新婚的儿子好生和新f相处,她决定亲自养大孙子。桂仪生的孩子也尽量让他们待在自己的院子,不到新媳f那里去碍眼。
邱家在京城权势滔天,京城所有官员都到府上贺喜,连玄成皇帝也派了近三十岁的太子来参加婚礼。
忠毅侯府热闹了一天,晚上洞房内红烛高烧,红绡帐里卧着一对j欢鸳鸯。侯卉琴丽质天成,邱振晔甚是喜欢。
天刚亮,柳四娘就起床,熬了一大锅糙米粥,杨初月跟着起床,把红苕p削了切成p拿来炒。
“红苕也能炒着吃?”柳四娘正在烧火煮米粥,在她的印象里,红苕一般都是着稀饭煮或是拿来煮了喂猪。
杨初月削着红苕p,说:“炒着吃比和着稀饭煮好吃些,我在邱家试过。”其实她是上辈子经常吃炒红苕,这辈子家里没油,也没粮食,红苕成了家里的主食才没把它当菜吃。
现在是夏天,天亮得早,天气热,正是农闲的时候。吃早饭的时候,杨初月对杨老三和杨宝弟把昨晚要去拜访邻居的事和别把要搬到镇上的事说出去,杨老三点点头,杨宝弟也懂事的点头。
杨初月将大包小包的东西放进背篓里,挨家挨户给乡亲们,其实她觉得自己从京城回来一点儿都不风光。
感觉有些像给富豪包养了j年,被抛弃不要了那种人,不过就是没卖身而已。幸好邱家一致对外说她只是侯府的丫环,知道她是邱振晔外室的人也不多。关于送礼这事,杨初月并未觉得有多荣光,只是她得去把那些事解释清楚。
“四娘,你啷个来了?”田大婶出门来看到柳四娘说,见到她旁边站着一个漂亮姑娘,问道:“这是哪家的姑娘哟,长得这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