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老夫人说道:“这个当然,做错了事就该受罚。”
邱振晔突然意识到他要把邱炜鸣也捅出来,忙说道:“时候不早了,该走了。”扯着邱炜轩就要走。
现在有邱老夫人在,邱炜轩倒不怕,理直气壮地说道:“儿子想弄清楚了心中的疑问,再离开也不迟。既然nn都说了犯了错的话必须受罚,为什么炜轩犯了错就必须被送到乡下去吃苦,而大哥就可以安然的在府里?难道就因为我是庶子的缘故?都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为何到了忠毅侯府就变样了?”
邱老夫人听到和她最疼ai的长孙有关,听到邱炜轩说邱炜鸣犯了错,问道:“炜鸣做了什么错事,你先说来听听,他要真做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我也不会纵容包庇他。”
邱炜轩向邱老夫人郑重地瞌了一头,说:“求nn把母亲和三弟请来。此事和三弟有关,nn和父亲最疼ai三弟,一定会为三弟主持公道。”
邱炜鸣坐在一墙直隔的后室抄写经书,将小佛堂内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蘸了浓墨的ao笔上滴下一滴浓浓的墨水,在宣纸上晕染开来。
杨初月和邱誉宁很快就到了,邱炜鸣也被请了出来。邱炜轩当着众人的面把当年他和邱炜鸣谋害邱誉宁之事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连其中的细节都说得一清二楚,有些连杨初月都没听过。
邱老夫人面上平和的听邱炜轩说了所有的事,对跪在地上的邱炜鸣和邱誉宁说道:“炜轩说的都是真的吗?炜鸣,你说。”
当着邱誉宁和邱炜轩以及亲爹的面不敢说谎话,但他又没立刻承认的勇气,只跪着不言语。
“誉宁,你来说说当时是怎么回事。当着你父母兄弟的面,可不要乱说。”邱老夫人转过头问邱誉宁。
邱誉宁咬着下唇不语,正到邱振烨飘过来的眼神,垂下头不说一句话。邱炜鸣才鼓起勇气说:“是,是孙子所为,炜轩说的全是真的。”
邱炜鸣承认后,整个小佛堂内静默了许久,杨初月不打算说话,她只想看在老夫人眼里是怎么处理这件事。邱振晔没料到邱炜轩会在邱老夫人面前把这件事捅出来,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是孙子嫉妒三弟才会做出这件事。”邱炜鸣说得坦诚无畏,刚才承认所有的事都是他做的以后已经不似刚才那般犹豫害怕。
在崇岭那段日子,邱老夫人不知道多少,只从邱振晔和杨初月的来信中知道一二。“振晔,你来说。你是所有孩子的爹。”邱老夫人说。
邱振晔跪下认错,说道:“是儿子教子无方,才会出现兄弟相残之事。”
邱老夫人又问杨初月:“你呢?你在辽州崇岭的时候管着整个内宅。”
杨初月跪下说:“男主外nv主内,侯爷和老夫人有同样的担心,所以炜鸣一直由侯爷教导,我对军营的事一无所知。至于炜鸣害誉宁这事,我是三天前才知道。”
屋里跪了一地,邱老夫人坐在供桌前一言不发。等了约一刻钟,邱老夫人问邱振晔:“你打算怎么处置?”
邱振晔想了一阵:“儿子想让誉宁到西北李将军那边历练,他自己的路由他自己来闯。至于炜轩,儿子想让他去乡下反省,什么时候反省好了再回京城。至于炜鸣,还请母亲来处置。”
邱老夫人看了杨初月和邱誉宁一眼,问邱振晔,说:“对誉宁的处置,你不觉得严重了些吗?那可是你最疼ai的儿子啊。”最后一句话问得颇有深意,直指邱振晔偏心。
邱振晔没说话,杨初月答道:“回老夫人,在媳f当年嫁给侯爷之时,就和侯爷商量好了,炜鸣是忠毅侯府的大公子,侯爷嫡出的嫡长子,侯位和家业由炜鸣继承。至于我生的儿nv,他们若有本事,就凭他们自己去挣出路,要没本事,就在京城做一个无名之辈。当年在辽州,侯爷能狠心的把炜鸣和炜轩送到边境去戍守边疆,为何誉宁就不可以?我想,侯爷也是为了历练誉宁才会那么说。至于我,则同意侯爷的惩处。誉宁,你可同意你父亲的说法?”
邱誉宁当年在辽州之时就十分喜欢军营,听到两个哥哥上战场后,一直想从军驰骋沙场,立刻点头说:“儿子愿意到西北李将军那里去!求父亲和母亲成全。”
“去历练历练也好,什么时候走?”邱老夫人问道。
“孙子随时可以去西北。”邱誉宁说道,忽视邱老夫人话里赶人的意思。
“那就这么定了。”邱老夫人说,“至于炜鸣,我看就到家庙那边反省反省吧,在列祖列宗面前总能悔过。”
邱炜鸣磕了一头,“是。”
邱誉宁走得太匆忙,杨初月在邱老夫人训完话后就回邱誉宁的院子帮他收拾行李。“娘,你不用担心我,我会保护好自己的。”邱誉宁不让杨初月帮他收拾,坚持自己动手。
“哪有不担心的道理?更何况你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其实我也不能f人之见留你在家一辈子,你到更广阔的地方历练历练也好。我就担心你的x子太急躁太冲动,做什么事都aoao躁躁的。你一个人在外面,凡事要多长个心眼,切不可麻痹大意。这世间好人多,坏人也多,做人要讲义气,但也要记得防人之心不可无。以后在外面会怎样,就看你自己的了。你不能靠你爹一辈子。”杨初月看着眼前矮了她。
“这些我都知道,娘,你在家好弟弟和。”邱誉宁说道。
很早杨初月就起了,给邱誉宁做了一顿早点,再将他送到了京城外。“娘,你回去吧,我会小心的。”邱誉宁翻身上马,对杨初月说。
“你自己当心,记得写信回来。”杨初月朝邱誉宁挥了挥手。侯府里两天内走了三个人,一下子清静了不少。邱振晔和杨初月言归于好,也回不到没知道邱炜鸣事发前的时候。夫q两人相敬如宾,不过是冰冷的冰,除了平常打个照面外就没什么j集。
杨初月c持中馈,管着偌大的忠毅侯府,自己教在府里的一儿一nv。她也不像过去那样凡事都顺从邱老夫人和邱振晔,她一直觉得是自己太过手软太过怯懦,自认为太过势单力薄,无法向这个时代的礼教反抗而选择了屈f。她现在的反抗是不是太晚了?杨初月在亲自监督家丁杖责一个和府外人说府上的事的婆子的时候想到。她现在强y得丝毫不手软,侯府里谁提起她都必须敬畏七分,在府里更不敢造次。
邱振烨忙于公务,在府里j乎不见人影。邱老夫人在知道三个孙辈相残后,似乎受了极大的打击,加上她在雨夜里受了冷,已经病倒了,后面的日子一直缠绵病榻。
现在废太子之事被提了提了出来,宫里各位有皇子的娘娘均在朝中拉拢得势的大臣为她们的儿子效力。没过多久,刘皇后被废触,皇帝赐了一杯鸩酒给她,尸首只用一口薄棺材送出宫葬了。刘氏被葬在乱葬岗,杨初月还听说因一场大雨把坟上的泥土冲走了,棺材内的尸已经暴尸荒野,尸身被野狗啃得七零八落的。没过多久,处于极度惊恐之中的太子在太子府自溢身亡。听说当时太子的面容狰狞扭曲,死前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没人关心太子是怎么死的,现在所有人都在关心的是将来的皇后会是谁,太子会是谁。后宫如此,朝堂也是如此。到忠毅侯府拜访的大臣夫人很多,送美人来的也很多。不过邱振晔拒绝后还是被托下了水,原因是某个夜晚被武安侯拉去武安侯府喝酒吃r,结果酒喝得太多,在厢房一觉醒来身边躺着一个肤如凝脂的年轻美人。武安侯说是邱振晔酒后乱x,y抱着美人不放,而这个美人是武安侯的gnv儿红颜坊的美娴。有武安侯做主,邱振晔无论如何也要收下美人。
135、尘埃落定
杨初月对这个政治j细没什么好感,只按照邱振晔的指示安排好了她。邱振晔也算是官场上的老油条,不会被那么简单的伎俩拿下,邱振晔放任美娴在侯府内走动,杨初月也不管。
不过在皇帝面前,邱振晔勇于承认错误,说自己酒后乱x上了武安侯的gnv儿,是京城红颜坊的花魁美娴。果不其然皇帝大骂了邱振晔,把武安侯也狠狠的责骂了一顿,说他收什么nv子做gnv儿不好,偏要收一个青楼下作nv子为gnv儿,这是yu意何为,分明是别有用心。邱振晔是朝廷的重要官员,做出此等伤风败俗的事,罚他在府里禁闭三月好生悔改思过,罚俸半年,至于那个所谓的武安侯的gnv儿,她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
武安侯失算,想不到邱振晔会来这出,害得他赔了gnv儿的清白又没把邱振晔拉到自己的阵营内,事后还不能上门找邱振晔算账。武安侯算是摸清了邱振晔的x子,喜欢到皇帝面前告状。尤其是在犯了什么错的时候,他最喜欢示弱,主动把所有的料抖出来,让皇帝裁决,虽然开始会被皇帝骂得很惨,但皇帝绝不会队邱振晔下狠手。有了这次的教训后,甚少有人到忠毅侯府来了。
皇帝让邱振烨禁足,邱振烨当真在府内思过,每天抱着《道德经》等陶冶心灵节c的书籍在书房看书,顺便把儿子nv儿也叫到书房教他们读书认字。凡有人上门来拜访均被杨初月用皇帝下令侯爷闭门思过拒绝了,连府上和外面传递消息的人也被责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