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们是什么人,反正不是对付我们的就行。”
“他们该不会真想去抢血鹰佣兵团得到的那宝贝吧?血鹰可是上百人,而且个个都是在浴血奋战中存活下来的,狠辣无比,那两人就是比我们厉害,但也不可能以就凭两人战斗血鹰啊!”
“团长,我们也跟去看看吧!说不定会看到什么难得一见的场面。”一人语气兴奋,越想越觉得有那个可能。
为首的中年男子想了想,又看了唐心他们离去的方向,便道:“那我事先跟你们声名,我们只能远远观看,我总觉得那两人不是一般的人,就是血鹰也不一定就能打败那两人。”他带着佣兵团几十年了,实力虽然比不上一级的佣兵团,但他的眼力却是极好的,他相信自己不会看错,那两人,绝不是一般人,他们的战斗力也许会是惊人的,也正因为他也希望跟去看看,才会做这样冒险的事情,要知道,偷偷跟随在对方身后,若是被对方发现,极有可能会被杀掉的。
“放心吧团长,我们知道怎么做的。”众人齐声应着,当即整顿好队伍,迅速的朝唐心他们的方向而去。
与此同时,一队上百人的佣兵团分成四排,队伍整齐,脚下步伐也一致的往通往山林外面的方向走去,他们此行收获丰厚,除了杀了一些历炼的家族取了他们空间的东西之外,还意外的得到一颗奇特的珠子,那珠子看着就跟一般的宝珠不同,因此,他们十分相信,若是拿去拍卖,一定能拍卖到好价钱的。
“兄弟们,走快点,我们进来也大约有三个月来月,这次大丰收,回去后可以找几个美人好好乐乐放松一下了,哈哈哈……”为首的刀疤脸男子冲着身后的众人喝着,大笑的声音从他的胸膛传出,只见震得他胸膛微动。
听到他的话,众名佣兵也开始边走边聊,不时的发出了大笑,而他们的脚下步伐却一直没乱过,队伍的形状也一直没变过,可以看得出,他们都是经过一番训练的,也绝非一般的佣兵可以相比,这些人,个个都虎腰熊背,个个都散发着狠辣的劲意,个个身上都有着狰狞的伤口,也许是因为在这里面呆了三个来月的缘故,他们身上有的沾着血,有的佣兵服破裂,但那一身战意与狠劲却是不减分毫。
不远处,唐心和墨静静的看着,暗暗的打量着,目光扫过那一个个的佣兵,最后,唐心唇角微勾:“这些人确实是有些本事,一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狠厉之人。”
“再厉害,我也可以杀死他们。”墨沉声说着,神色未变,血眸一直盯着前方,未了,似乎想起什么,目光转看向唐心,又道:“这些人绝非善类。”
唐心微微一笑,下一刻,白色的身影飞闪而出,墨见状,也当即跟上,两抺身影停落在那些佣兵前面,站在前面的唐心绝美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而站在她身侧一步后的墨则是那冰冷的面容,血色的眼眸,浑身的煞气,饶是那些佣兵们也非寻常人,但咋看到这样的一个男子,仍能感觉到一种可怕的东西在心里漫延而开。
“你们是什么人!”为首的刀疤男子警惕的盯着他们两人,锐利的谈目光在唐心绝美的容颜上扫过后,落在她身后那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又拥有血眸的黑袍男子身上,他的身体微微紧绷着,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丝毫不敢大意,那身后的上百人也迅速的散了开去,不用为首的刀疤男吩咐便已经将唐心两人围在中间,一个个都已经亮出了武器,只等一声令下,便砍杀了对方。
看着那上百人将他们包围,唐心和墨的脸色都依旧,毫无惧意的看着那些人,哪怕对方刻意的释放出威压与煞气,也依旧无法让他们露出一丝惊慌的神情。
这一点,刀疤男子注意到了,看着他们两人的神色,心头莫名的有种不安划过,他们血鹰佣兵团的名声可不是一般的佣兵可以相比的,他们以狠厉,毒辣而得名,血鹰佣兵团中的上百名佣兵每一个都是精挑出来的强者,每一个人的身上都有着不低于百战的经验,从没有人敢像这两人一样拦在他们的面前,也从没有人在他们这样凛冽骇人的气势之下还能面不改色,就冲着这一点,他就知道,这眼前的两人绝非寻常人,也越发的小心对付,不敢大意。
刀疤男子一边挥手示意众名佣兵按耐住,一边对唐心道:“阁下是什么人?拦着我们的路做甚?”虽然看不出眼前女子的修为,但却看得出那黑袍男子是这女子的下属。
唐心淡笑着,看了周围的那上百名警惕着的佣兵一眼,将目光落在那刀疤男身上:“想问阁下拿件东西。”
刀疤男一怔,问:“什么东西?”跑来跟他拿东西?这女人莫不是脑子有病?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你们在林中所得的那颗珠子。”
“哈哈哈……”
唐心的声音一落下,不仅是刀疤男,就连周围的那上百名佣兵成员都仰头大笑出声,其中一名佣兵更是放肆的打量着唐心,而后,大笑道:“问我们血鹰佣兵团要东西?真是天大的笑话,就你?哼!一个女人,也只配在男人身下……啊!”
众人只见,眼前似有一抺如同鬼魅般的黑色身影闪过,速度之快,让他们根本无法看清,而就是那一瞬间,那名佣兵的话还没说完便只听见一声惨叫以及骨头碎裂的声音传出,声音骤然而止,像是瞬间就毙命了一般。
佣兵们定睛一看,才看见,那以着污秽言语说那白衣女子的佣兵就在那眨眼不到的瞬间,被那名血眸男子带到了白衣女子的身后,一双眼睛被挖出来来,脖子被生生拧断,至死,脸上的表情都是惊悚而恐惧的。
看到那一幕,众名佣兵脸色大变,有的愤怒,有的苍白,有的震惊,有的惊恐,有的不可思议,那一双双的目光都落在那名黑袍男子的身上,似要将他盯出个洞来。
墨浑身散发着冰冷嗜血的杀气,血色的眼眸更是让那些佣兵以为见到了来自地狱的厉鬼,那一幕的震撼之大,在他们的心中投下了一圈涟漪,让原本无惧的他们对眼前这两人生出了一丝惧意。
“眼睛莫要在我主子身上乱看,否则,我会一双双的挖出来。”冰冷的声音不紧不慢,却偏偏让人感到一种死亡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血色的眼眸警告般的扫过那些佣兵,同时,手一抬,将那拧断脖子挖掉眼睛死去的那名佣兵丢到了那些佣兵的面前,如此明摆着的杀鸡儆猴,却硬生生的将那些佣兵都震摄住了。
原本一些放肆的目光在唐心的身段上流连的佣兵,几乎在他说话的瞬间便慌忙的移开了眼睛,不敢再乱看,那种来自于心底深处本能的反应,让他们在回过神之后都错愕不已,不明白他们这些身经变百战的浴血佣兵,竟真的会惧于那男子的警惕与眼神,竟会在听到他的话后本能的将目光从那绝美的女子身上移开。
“我要的是那颗珠子,你打算交出来吗?”唐心的目光落在那为首的刀疤脸身上,淡淡的,由始至终都没看那被墨杀死的佣兵一眼,仿佛没看到那血腥的一幕一般,脸上依旧是那浅浅似有似无的笑。
而此时,那佣兵们却因他们两人看重那颗珠子而越发的认定,那颗珠子绝非凡品,要不然这两人也不用这么想得到它,越是如此,他们就越不能将那珠子交出来,价值连城的宝物他们岂能拱手让人?再说,若真的就那样拱手让出,岂不是让他们血鹰佣兵团的名誉受损?还有那死去的佣兵,也是跟着他们一起战斗的伙伴,如今就这样被杀,他们又怎么能放过这两人!
“团长,我们的兄弟不能白死!这两人杀了我们的人,竟然还想从我们手中夺得那颗珠子,我们若是拱手让出,岂不是让人笑话我们血鹰佣兵团无人?以后如何在佣兵界立足?这两个人,绝对不能留!”一名佣兵厉声大喝着,挥动着手中的武器,浑身战意迸发而出,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大战一场。
“就是,能让这两人想夺取的,那珠子定是价值连城的宝物,我们不能拱手让出,再说,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有人敢拦我们血鹰的路,敢杀我们血鹰的兄弟,若不让他们以血洗礼,岂能让我们死去的兄弟冥目!”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用他们的鲜血祭奠我们的兄弟!”
“赌上我们血鹰佣兵团的荣誉,这两人,必诛!”
那上百名佣兵的情绪随着高涨,浑身的战意和狠厉的气息也随着弥漫而出,他们心中升起的战意驱散了心头原本仅有的一丝恐惧,如今,撇开恐惧,他们只想一战!他们相信,以他们上百名从修罗场中爬出来的佣兵,一定可以杀死眼前这两个人!
那在不远处看着的那一伙随尾而来的佣兵,看到场面一触即发,不由的也跟着提起心来,此时,他们仍被那前一幕的杀戮所震摄着,那血眸男子竟然以着那样快如鬼魅的身法和手段杀了血鹰的成员,而且还是在那上百名血鹰成员都在的场合上,杀得那样的光明正大,那样的震摄众人,如果不是他们亲眼看见,真的不敢相信那会是事实。
浓郁的杀气在空气中弥漫而开,似乎全都有意识的朝唐心和墨袭去,因为那些佣兵身上迸射出来的杀气与威压的关系,他们所在的那一方地方,空气因威压的关系,就连风也停顿住了,飘荡落地的树叶也因此而慢了下坠的速度,有种凝固在半空中的感觉。
然,相比于众名佣兵成员的战意凛冽,那刀疤脸男子却一直没吭声,他从刚才见到这两人就觉得这两人绝不是一般的人物,他们深不可测,若真的交手,哪怕他们这一边有上百名佣兵老手,他也没绝对的把握可以杀得了这两人。心下再三思量着,他再度沉声开口:“两位,若是你们现在离去,我们可以不追究你们杀了我一名成员,若是执意相逼,我血鹰佣兵团必拼尽全力一战!”
“团长,怎么可能放他们离开!他们可是杀了我们的兄弟!”
“就是,团长,不能放他们离开,这两人竟敢拦我们的道,抢我们的东西,就该诛杀!”
“闭嘴!”那刀疤脸冷声厉喝,锐利的目光扫过那说话的两人,再度缓了缓神情,看向唐心他们:“两位,如何?若就此离去,我们不允追究。”若非感觉到这两人的可怕,他堂堂血鹰团长,又怎会如此退让。
那刀疤脸团长的心思,唐心多少是猜到一些的,她笑了笑,道:“你将那颗珠子给我,我们便不会对你们出手,解决的方法如此简单,偏偏你们要弄得复杂,想要以鲜血来决定一切,虽非我愿,但我也会奉陪。”
听到这话,那刀疤脸脸色一沉,咬了咬牙:“你非要那颗珠子不可?”
“不错。”
“你可知,不允追究你杀了我一名成员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再拱手送上所得之物,你这是欺人太甚!若真的拱手送上那珠子,我们血鹰日后如何行走?不战而败,拱手奉送,那是想让我们血鹰永远无法再抬起头来!若你执意如此,哪怕你们再强,我们也只有拼死一战!”刀疤脸沉声厉喝着,威压伴随着他中气十足的声音传出,回荡在这片天空之中,握着剑的手,紧紧拧着,灵力已经暗暗涌动。
而其他的佣兵并不知道,此时,他们的团长此时心中是极度的不安,极度的惶恐,因为他们哪怕是有上百人,他仍没有绝对的把握可以杀死眼前的这两人,相反的,他们两人那漫不经心的神情,那不将他们放在眼里的神情,让他的心一提再提,就仿佛,就仿佛,在他们的面前,他们如蝼蚁一般的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