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四个人靠近,楚鹰脸上的笑容突然敛去,眼神陡然变得凌厉,同时胸腹间有一股杀意在疯狂涌动,因为他感觉到这四个人气势雄浑霸道,比他昨晚见到的大金链子青年等人还要厉害。
他们的实力,介乎于索瓦洛夫和黄金之间,但这已经足够可怕了,而且一出现就是四个。
有这种实力的人,绝对不是城管那么简单。
只是让楚鹰搞不懂的是,无论是昨天伪装成小混混的大金链子青年等人,还是这几个伪装成城管的家伙,为什么不以真面目示人,却用这种身份。
而且,这些人到底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行踪,还摸的这么清楚。
“这里不允许摆摊,看在你也不容易,现在赶紧收拾东西走人,否则就别想走了!”四人之中走出一个对瓜农说道。
瓜农又拿出了他的收据,笑道:“同志,你看这是我缴摊位费的收据。”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我说这里不能摆摊,就是不能摆摊。”这人说着,伸手夺过瓜农手中的收据,撕了个粉碎,纸片狠狠甩在瓜农的脸上。
瓜农表情怔忡,欲哭无泪,摇头叹息,跟这些人讲道理,只会赚來一顿毒打,他默默的收拾着电子秤还有地上摆放的几个西瓜。
顾客见状,也是敢怒不敢言,一个个的悄然退走。
楚鹰沒想到这些人这么霸道,居然欺负一个老实人,想到欢子以前也可能是被人这么欺负,顿时气不打一处來,朝那瓜农道:“大爷,你那收据是真的吗。”
瓜农对楚鹰有好感,苦笑道:“真的又能咋样,官字两个口,怎么说都是有理,俺这些升斗小民,只能自认倒霉,今天卖的瓜,算是白忙活了,哎。”
“既然是真的,那大爷你就继续在这摆着,我倒要看看是谁不让。”楚鹰说话间,目光挑衅的望着那个撕碎了收据的家伙。
“小子,你故意找茬吧。”那人嘴角翘着,表情阴狠而又带着讥嘲。
瓜农赶紧上前道:“同志,你是好人,别因为我跟这些人作对啊,我不在这摆了就是。”
“老东西,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不是好人了。”那人阴恻恻的道。
瓜农感觉浑身上下不由自主的一冷,讪笑道:“这哪能啊,你们都是执法人员,是我做的不对,我给几位道歉,这里有瓜,天气热,给各位切一个解解渴。”
“算你识相。”那人嘿嘿一笑,将挑衅的眼神送还给了楚鹰。
楚鹰正要开口说话,瓜农已经把切好的西瓜递了过來,分给那四个人,最后一大块抵到楚鹰面前,道:“这是昨天摘的,老新鲜了。”
“这个西瓜挺大个的。”楚鹰并沒有接,而是给推了回去,笑着说道。
瓜农道:“是啊,二十多斤呢,这车瓜里面最大个的。”
“嗯,这东西让禽兽吃了可惜。”楚鹰微微笑道,见那四个人全都停下來不吃,神色阴冷的望着自己,楚鹰方才接着道:“各位误会了,我说的禽兽是我自己。”
四人无不露出鄙视的神色,他们显然沒想到楚鹰会这么脓包,一个眼神就给吓的骂自己是禽兽,真不敢想象这人昨晚是怎么把大金链子青年几个人给收拾了。
如果楚鹰知道他们的这个想法,可以肯定他们和大金链子青年等人是一伙的,不过即便他不知道别人的想法,也能想象的到。
“禽兽吃了可惜,禽兽不如的东西吃了,那就更可惜了。”楚鹰笑嘻嘻的说道。
四人听到这话,方才明白过來,楚鹰这是变着法的骂他们禽兽不如,顿时怒火中烧,脾气最为暴躁的那人拎着西瓜朝楚鹰的头上盖去,口中还骂骂咧咧道:“小子,你真是活腻歪了。”
楚鹰闪身避开袭來的西瓜,眼见对方的拳头袭來,楚鹰冷冷一笑,屈肘撞向那人的拳头。
“嘭”的一声,两人相撞在一起,各自向后退去,那人退了两步,楚鹰直接退了五六步,直退到了农用车的边上,将手中的西瓜放在了上面,朝瓜农道:“大爷先给我看一下,我先收拾了这几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那些原本要离开的顾客,见这五个身穿制服的人要打起來,又不着急走了,昨晚上楚鹰还是别人讨厌的对象,今天就变成这些人心目中执法严明的好警察了,若是天底下的警务人员都想这个小伙子这样,那么这个社会就和谐了。
甩了甩手臂,楚鹰缓缓走了过來,朝那个硬接他一肘子,脸色有些发红的家伙笑道:“不好受吧,不好受干嘛强撑着呢,老子的攻击,你那种级别的防御,根本就是个渣,疼的话你可以喊出來哦,这里沒人嘲笑你的。”
那人的脸色阵青阵红,还说不嘲笑,楚鹰这根本就是在羞辱他,现在他的确很难受,半边身子似乎都麻痹了起來,费了老大的劲,才将那股诡异恐怖的劲气从体内逼了出去,即便如此,暂时他也不敢乱动。
楚鹰嘿笑道:“小心装逼,会被雷劈的,疼你又不喊,愤怒你又不说话,你就打算一直这么装下去啊。”
那人被激的暴跳如雷,嗓子里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就要冲上去狠狠扁这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家伙,可他刚有动作,便被另外一人拦下,这人身材瘦削,面容肃杀,表情沉稳,朝楚鹰淡淡道:“鹰哥是吗,有人想见你。”
楚鹰嘴角逸出一抹讥嘲的冷笑,“想见老子的人多了去了,老子一个个的见那还不得累死,想见我可以,那就让想见我的人自己过來,老子的出场费可是挺贵的,估计你们的头儿请不起。”
那人冷笑道:“鹰哥的出场费是多少,不妨说出來,看看兄弟能不能受得起。”
楚鹰表情一冷,语气肃杀道:“也不算多,就是你们的命,如果你们把命留在这里,想必想见我的人一定坐不住,便会主动现身见我了。”
话音未落,楚鹰便如离弦之箭般射向之前与他对轰的那人,一记掌刀扫向他的脑袋。
这一次,他动了真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