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请等我一下。现在是什麽状况啊啊......」听着那吵杂的啾啾声响,我扶着额不禁摇头。
平常家里是不会有客人来访的,除非是爸爸的学生;或是对面家的孩子,又跑来玩电铃;再不然是许久未归的父亲忘了带钥匙。
解开门上一道道的锁後,还有个大锁是必须拿出钥匙转个三圈才能开门,虽说繁琐但挺安全的,完成上述的费工手续,门发出喀咖的声响,开了。
我一脸不满向着外头的人问道:「请问有事吗?」
如鸟类般的啾啾声已经停下,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温婉的nv声:「祤祈同学,我来接你罗。」
毫不掩饰地直盯着眼前与我穿着相同f饰的nv孩,急忙捏下自己的脸颊,感觉一阵刺痛传来,这才收回了手,nv孩见我这样的举动,掩嘴一笑,动作很轻但轻轻颤动的肩泄漏了一切,我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刚做了件蠢事,脸颊有些发红,像颗熟透的苹果。
nv孩停下动作,从充满小花装饰的背包中拿出一张s纸巾递给我,「先用这个敷着吧。」
我顺从的点点头,接过s纸巾敷在遭捏红的脸颊。
刚开始冰凉的触感不怎麽习惯,但这是祤凛的心意,还是乖乖继续敷着好了。
冰敷的时间不算长,只是两个高中生都站在门外大眼瞪小眼,气氛一下子降到冰点,彷佛连一根针掉落於地的声响,被放大到数百倍般响亮。
祤凛貌似想打破这样僵化的气氛,轻轻开口说道:「其实不接你的电话,我是故意的,单纯是想给你个惊喜。我是三天前才从爸爸那里得知,我跟你就读同一间高中,至於,保镳们啊我想你还是不要知道他们怎麽了会比较好。」
是啊,我还是别知道的好。
就算这麽说,我也大概理解保镳们可能躺在某个不知名的小巷里哀号吧。
这是我跟祤凛的小秘密,每当祤凛学到一个防身术时,家中的保镖就是她的实验品,每每试验完毕後,保镖们皆倒成一p,从来没有例外。
我摆摆手表示不介意,任由祤凛继续说着暑假这段时间发生的点点滴滴,大多数的时间我都担任一个听众,偶尔问j个问题,像是现在,「啊,原来凛凛是普通班的学生,我是资处科的。」
我所就读的高中,不只是着重学术x质的普通班,也有以实作x质为主的科系,比如说:广设科、多媒科、商经、国贸、资处等等。是间崇尚多元发展的学校。
「是啊,我想先念一年,到时再啊,糟糕,我们该去学校罗。」祤凛突然停下话题,低头看着手表,提醒我时间快到了。
这间学校有条特别的规则,便是第一节上课前必须到班。这在一般高中职算是个特例,毕竟大多数高中生j乎天还没亮就得走路→搭车→走路才能赶在7点半前到校,甚至更早。
确定校车再五分钟後抵达巷口,祤凛与我手牵手一起走往站牌等车。这习惯是从国中认识时养成的,那时学校离家远,必须到公车站等车,父亲怕我危险所以找了住在两条街外的祤凛,一起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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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熟悉的站牌,以前看到这柱子光鲜亮丽,现在已经不敌风吹日晒雨淋的侵袭,斑驳掉落的白漆露出锈h的铁柱,白净的铁板上多了j道刮痕。
闲闲没事的我,拿出手机,点开班上的赖群,滑过一则则讯息,内容不外乎是自我介绍以及怎麽会选这间学校就读,最下方最新的一则留言,头贴很眼熟但记不起来那是谁,点开个人资讯,一张熟悉的脸孔映入眼帘,那是国中阶段唯一认识的异x朋友,蔺凌亦,绰号是灵异,因为他对灵异方面的事物总带着高度兴趣去研究与探访。
「凛凛,你看看这个。是灵异!」我推推正在闭目养神的祤凛,将手机推到她面前。
祤凛眨眨眼,不理解地看向被我推到面前的手机,定睛一看萤幕显示的画面,「这是,凌亦吗?」见我疯狂的点点头,祤凛微微一笑说道:「真好,祤祈同学与凌亦同学同一班呢。」
是啊,不会那麽紧张了,至少偌大的教室里,有个认识的人可以互相帮助,这是件好事。
见远方的校车正缓缓行驶而来,我急忙收起手机,一手拉紧背包的带子,另一只手紧牵着祤凛,「凛凛该走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