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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一千零一夜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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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夜·绝恋──替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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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铃铃铃」的电话声吵醒了尚在睡梦中的丁怀秋。「 sh」暗骂一声,只怪这不合时宜的电话铃打扰了他的春梦。两年了,每次梦里都是她绝l的面容。

    「我是怀秋,什么父亲他怀春他知道了么正要去通知他啊,那好,我马上过来。」

    是丁家的管家福伯打来的电话,父亲今早在家里去世了。怀春是他的大哥,常年都呆在美国,父亲的死讯想来也会让他震惊吧。

    放下电话,方纔还显得讶异震惊的脸上却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

    「丁皓y,你死得好啊」

    顾不上收拾行李,丁怀秋便急冲沖地赶回京都的丁家。一进丁家,满目的雪白扑面而来。

    待客大厅已被改成临时灵堂,父亲的遗像高挂其上,彷彿注视着家里的每一个人。丧礼的一切早已佈置妥当,丝毫没有他手的余地。一时间百感j集,凝望着灵堂上高悬的父亲遗像,泪水盈满了眼眶。

    「二少爷,请节哀顺便。」一堆下人围了过来,年长的福伯出声安道。丁家的规矩依然要下人们以老爷、少爷称呼j位主人。

    「福伯,父亲他,他是怎么去的」电话里面并未说清。

    「今早,阿辉去老爷书房打扫的时候,发现老爷直靠在籐椅上,已经走了多时了。请了医生过来,说是昨夜里心脏病发作走的。」福伯哽咽地说道。

    「是么。」丁怀秋轻应了一声,早已泪流满面。

    「真是父子情深哪」伴着j声掌声,丁怀春踱着碎步走了过来。

    「二少爷,您多保重。」众人作鸟兽散。对於腾龙之狼的丁怀春,众人始终都有着一种莫名的恐惧。相比而言,虽然是双胞胎兄弟,略显y光的丁怀秋就可亲多了。

    「大哥,你来啦。」丁怀秋恭敬地应道。

    「少在我面前演戏,别人看不透你,我还看不透你么从小到大,就属我最瞭解你。」丁怀春一言道破了他的伪装,「你也巴不得老头子早死吧。可惜啊可惜,不知道丁家下一个轮到的会是你还是我。」丁怀春一脸的惋惜,彷彿所说的话和他没有丝毫g系。

    「大哥」丁怀秋紧盯着大哥的双目,却不知如何应答。

    是什么时候开始,两兄弟渐行渐远往事历历在目

    从小兄弟两人便特别要好。母亲因为难产早逝,留下一对刚满周岁的双胞胎兄弟。伤心yu绝的父亲便整日的关在书房中哀思母亲,将兄弟俩丢给一帮手下和佣人照顾。

    如果不是q子留下要他带好孩子的遗言,恐怕父亲早就随母亲而去。

    帮中事务,只是例行公事般的敷衍。对於两兄弟的成长,也吝於关怀。只是还不时的和兄弟俩一起回忆母亲的生前往事。父亲书桌上那张亡母的遗照,也成了父子三人共同的宝贝。照p上母亲那风华绝代的身形,也成了他们童年最美的回忆。

    失去了父母的庇佑,世间的冷暖b得兄弟二人努力地成熟起来。培植忠於自己的手下,剷除有二心的异己,哪一次行动不是两人共同谋划的结果。怀春善勇,怀秋善谋,两人配合得非常默契。江山一点点的扩大,父亲却依旧躲在书房沉浸在自怨自艾之中。

    不过无所谓,至少还有可以互相依偎的兄弟,还有可以崇拜的父亲,以及活在父子三人记忆中的母亲。

    直到那一天,她的到来。

    那一天是他们兄弟俩的十八岁生日。怀春曾经说过要带他j往了半年的nv友回来给大家过目。怀秋取笑他有什么人可以让他如此宝贝。他只推说到时候就会知道。在这之前其他人甚至不知道他开始恋aij往。

    如此的保密让作为兄弟的怀秋也有点吃味。可是后来,她确实让人震惊了。

    那一日,怀春带着他闻名已久的nv友出现在大家眼前。众人都大吃一惊。福伯说,她不会是夫人转世吧。这世上还真有如此相像的两人,一样的美丽脱俗。

    怀秋当时是在花园见到怀春和她的。两个人手挽着手如仙侣般地飘来。他坐在c丛中,当怀春开始介绍她的时候,怀秋的眼中就只看得见她。

    如云的秀发,出尘的绝姿,最最重要的是她满足了他对nv人的一切幻想。他就这样愣愣地看着她,看着她双颊飘起红云。那一刻,怀秋知道自己陷了下去,他是这样迫切地渴望着她,想得他心都疼了。管他什么恋母情结,他只想要她。

    怀春不悦地盯着弟弟,虽然有所准备,还是对怀秋意料中的迷恋感到恼火。

    怀春不愿意将她过早地暴露在怀秋眼前,也是如此。他们是兄弟,心犀相同的兄弟。自己看上地东西,弟弟也会看上。更何况是她。所以怀春才会在自认为有把握的时候,才会介绍给大家认识。

    怀秋也终於明白当初怀春为何会极力地隐瞒了。怀春瞭解他,正如他瞭解怀春。怀春绝不想在事情未定的时候,徒生变数。心开始酸疼,看到他们两人拉着的手,他就恨不得把他们拉开。

    但他没有这么做。他极力不去想这些,极力克制自己的想法。他开始有点恨大哥,为什么不是他先认识她为什么大哥要到现在才把她介绍给大家

    「大哥,我想要她。」怀秋还是恬不知耻地从嘴边挤出这句话。他怕自己不说出口,会不甘心。

    「其他一切我都可以让给你。但是她,你这辈子也休想。若兰,她只是我一个人的。」怀春恼怒地回答道,没有料到怀秋到这个时候还敢想向他要人。

    直到这个时候,怀秋才知道她叫若兰。若兰,若兰。真是个好名字,很适合她。他没有意外大哥的回答。怀春的执着不下於他。如今怀春既然有把握将她带来,想来要夺她并非易事。

    「我这就带她去见父亲,让他定下这门婚事。」怀春尽力去理会恍惚中的弟弟,迳直说道。心想早日将大事定下来,这样子安全系数会更高一点。怀春显然不希望兄弟阋墙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怀秋突然笑了。怀春还不知道这一去,恐怕是凶多吉少吧。

    父亲虽然已经不问世事,可是只要他见到若兰,见到和母亲长得如此相似的若兰,事情就绝对会不一样。怀春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只防备到了弟弟,却没想到要防备父亲。

    他太忽视母亲在父亲心中的份量,甚至忘却了若兰像极了母亲这一点。父亲是不会放过若兰的。他这一去,恐怕若兰的身份就不一样了。

    他不想提醒怀春,既然不予怀春让他知道若兰的存在,自己又何必在意他们两人的感情。父亲大人,可不要让人失望啊。

    看着他们渐行渐远,怀秋不停地笑,却已经泪流满面。

    再后来,他便只是在下人们的传言中,拼出了事情的始末。怀春带着若兰,拜见父亲。却未曾料到若兰和父亲一见倾心,彷彿见到三世恋人般紧紧地搂抱在一起。

    「幽荷」

    父亲惊喜地唤着母亲的名字,而她则欣喜地扑到父亲怀中。丝毫不理会下人的窃窃s语和怀春愤怒的目光。他可以想像当时大哥的怒气,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怨气确实会让人发狂。

    大哥和父亲决斗了一场,据说若兰是站在父亲这一边的。这无疑让怀春非常的失落,伤心yu绝的大哥自然不是意气分发的父亲对手。

    只是从那天开始,怀春和他,和父亲越离越远。

    若兰很快成了父亲的第二任q子,他的后母。父亲也开始振作,逐渐接管了帮中的一切。怀春和他相继离开腾龙组的权力中心,怀春去了美国,而他则去了名古屋。

    虽然这两年听说大哥还j往了不少nv人,但他知道怀春的心里一刻也忘不了若兰,就好像他一般。第二章

    「若兰」怀春惊喜的声音打断了怀秋的回忆。目光回转,佳人正亭亭立在门口。除了略微胖了些,和记忆中的她并没有太大的分别。红肿着双眼,刚刚坐完月子的她显然还有点力不从心,还需要小月搀扶着她。

    「若兰,你还好吧」怀春关切地询问道。难得他如此真诚地问候一个人。虽然若兰算是他们兄弟俩的后母,但是他们都宁可直接唤她若兰。

    若兰没理怀春的关心。她只是空洞地望着怀秋,彷彿怀秋和她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她就这样直直地盯着怀秋许久,浑然不知道她的身后,一个人正将他自己的手攥得嘎嘎直响。

    怀秋神se自若地回望着若兰,那样的镇定看得若兰又有些怀疑了。

    若兰收回了怀秋身上的目光,只是眼神还是那般的空洞。丁皓y的死对她的打击很大,大到j乎将她压垮。成婚两年的她,两

    个月前刚刚为丈夫添了一个nv儿。丈夫却已经离她远去。

    关於丁皓y的死因,她很怀疑。平常身健康的丈夫怎么会突然心脏病死亡,也从未听他提过心脏方面的问题。她知道怀春和怀秋还没有对她死心,而皓y就成了他们最大的障碍。

    两个继子都有杀人的动机,她不敢肯定是谁下得手。虽然一人远在美国,一人在名古屋,但是以他们的能力要暗暗的对没有防备的丈夫下毒手,并不难办到。

    她最初的怀疑是怀秋,因为以他的智计格更有可能下手,而且名古屋也比美国方便的多。所以,刚一进来她就故意试探怀秋,想从他未曾防备的脸上找出一些蛛丝马迹。只是刚才他的镇定自若又让她无法确定。

    也许,需要暗地好好调查一下。若兰暗暗地下了决定,不管是谁害死了皓y,她都要让他不得好过。却不知道刚才她这一望,在兄弟两人中又激起多大的风l。

    「大哥,若兰是我的。」怀秋挑衅地向怒气腾腾的怀春发暗语。这暗语还是他们年少轻狂时的约定。

    「你等着瞧。我不会放弃的。」怀春还以颜se。「若兰本来就是我的。」

    「还好意思说,当初瞒了大家这么久,还不是一场空。」怀秋出言讥讽道。「要是我先认识若兰,哼。」

    怀春神se一黯,嘴上却丝毫不让,「好,现在我们都有机会,那就各凭本事吧」

    两兄弟谁也不肯放弃,这势必会引起未来丁家的一场大动荡。

    若兰没有再理会兄弟俩,她一言不发地走到丈夫的灵柩前,深深地鞠了一躬。又一言不发地退了出去。

    父亲的丧礼如期举行,那气氛凝重地让人窒息。若兰白衣黑纱,怀中抱着刚满月不久的nv婴,接受着各方大佬们的问,一脸的肃穆庄严。怀秋一个人躲到人群的后方,双目紧紧地盯着若兰的一举一动。在她的脸上已经看不到悲伤,是眼泪都流乾了吗

    「父亲,h泉路上有母亲相伴,想来也不寂寞吧至於若兰,孩儿我就替你接收了。你是属於母亲的,而若兰将只会是我的。」怀秋暗暗在心底说道。

    只是若兰她还是这番的ai着父亲么,不怨不悔眼前一切开始变得模糊,怀秋的思绪又回到了一年前。

    那是他两年来第二次回丁家。第一次是两年前父亲和她的婚礼,第二次则是一年前他们的成婚纪念日。

    他还清楚地记得那一天,天边下着淅沥的小雨,一直压抑着他的心。

    不知不觉,离开丁家已经一年多了。心,莫名地冲动,很想见到若兰。於是他就回到了阔别一年的丁家。

    若兰很开心,他们兄弟两人相继离家后,他还是第一次正式的回到丁家。她以为他已经对她死心,要承认她的身份,却不知道身为丁家人的执念。

    那一天,对他,对她,对父亲都是很大的改变。

    「怀秋,你看看我,这样的打扮合适么」她在他面前展示她的艳丽。在她的眼里,似乎真把他当成她的孩子一般。却不曾记得他们兄弟都比她大上一岁,今年的她也不过十八岁而已。

    「嗯,很合适啊,你穿什么衣f都很合身的。」他的心隐隐泛疼,十指紧紧的在桌下攥紧。但是他还是极力扮演好自己的角se。

    「你在敷衍我。」此刻的她才有着她这个年纪应有的纯真。只是不属於他而已。看着她在自己眼前飘来飘去,他有点后悔回来,却又舍不得离开。

    父亲的适时出现免除了他的尴尬,父亲只是这样的看着若兰,直到她感到自己丈夫的存在。若兰小跑向父亲,瞬间被搂入怀中,就这样两人相偕的离开。

    而他就宛如局外人一般,呆呆的立在那里,任恨意和泪水蔓延。

    从来没有这样的恨过父亲。父亲说过他深ai着母亲,所以他心伤地独自躲在书房十七年,所以他无法遵循母亲的遗言好好地照顾自己。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变了。他抢走了若兰,抢走了心中曾经的父亲。

    那天夜里,他躲在父亲书房外面很久,偷偷地听着父亲和若兰的谈话。虽然很卑鄙,但是他却忍不住这么作。

    「若兰,你为什么去g引怀秋」父亲沉稳的声音里听不到一丝波动。

    「我没有啊,我只是让他看看我的打扮而已,让他给我参考一下。」若兰小声的回应道,显然没有预料到父亲会编排这么大的罪状给她。

    「若兰,你的心里有没有怨过我」父亲话题一转,又淡淡地说道。

    「这一年来,你只是把我当成她的替身而已。你的心里一直只有这个死去的nv人。」若兰狠狠地望着桌上那张已经泛h的照p,「我是那么的ai你,而你,你是怎么对我的。」说着说着已经是泣不成声。

    「真的只是这样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进丁家有什么目的」父亲的诘难让他也不由一惊,「你是陇泽光派来的吧。」

    「原来你早就知道。」若兰淒苦地回道,身份被亲密的丈夫揭穿,滋味也是不好受。

    「和幽荷如此想像的人,我当然不会忘记调查她的来历。不过,你还不知道你的另一个身份吧。」父亲的口气又缓和了下来,而他也是相当的好奇其中的内幕。

    顿了好久,父亲终於缓缓地道出这惊天的大秘密。「你其实是我们丁家的nv儿,丁怀冬。」

    「什么」躲在门外的他都差点惊呼出声,若兰的惊讶自不待言。

    「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和我去世的q子这番相像为什么陇泽光执意要你接近我,却不给你其他任何指示命令」父亲轻歎一声。

    「当年幽荷怀了你之后,便难产而去。而陇泽光正是趁着我们丁家一时慌乱之际,乘隙将你抱走的。当年的事情,并没有其他人知道。大家都以为幽荷和腹中的胎儿一起走了,其实那个婴儿并没有死。陇泽光怕我们怀疑他,所以他将你寄养在李氏夫f家中。直到你十六岁成年,才将你领回。他要你来接近我,他知道我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得到你,因为你是这么的像幽荷。而他甚至不敢过於注意你,因为一看到你,他就会想到死去的幽荷。当年他因为幽荷和我结上仇怨。这一点想来你也听他说过了。」

    「那我们,不是」若兰只是哭,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难怪,我养父母从小便整天的在我面前提起你,原来是陇泽光的授意,让我一刻也忘不掉你。这样到了真正见面的时候,我就会自然地ai上你了。」难怪他会对若兰念念不忘,原来是父亲从小就在他们面前念叨着母亲的缘故啊。曾经困h许久的原因,刹那间豁然开朗。

    「一开始我也不知道你的底细,但是陇泽光他瞭解我,他知道我一定会要你。所以这一切都已成事实,谁也无法改变。」父亲走了过去,轻轻搂着若兰,不,应该说是怀冬。

    「没有必要有这么大的罪恶感,这一切你并不知情。你不知道其实我也是lun+luan者的后代呢,我的父母是对亲兄。而这件事并没有太多人知道。所以只要没有人知道,我们还是可以一起好好生活的,不是么若兰」

    父亲还是唤她若兰,想来他是不愿承认她的另一个身份了。

    「若兰,你会怨我么」父亲在她耳边喃喃细语。「从今以后,你就只会是李若兰。」

    「我不会怨悔,即使你只是将我当成母亲的替身。」

    两人的缠绵情话,他不愿再听,只知道他要去做一件事情,一件急需去做的事情。

    那天夜里,川口组遭到神秘人士袭击,全帮覆灭,三代头目陇泽光身亡。j乎同一时间,一户李姓人家,全家丧生。

    第二天,父亲看到这重大的新闻时还笑了笑,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让怀秋非常地不舒f。

    中午,父亲照例要午睡。若兰像个没事人一般和他有说有笑,却丝毫不知道他的心在滴血。她不知道,不知道自己为她作了这么多。而她却还是这般苦苦地恋着只是将她作为母亲替身的父亲。

    那一次他终於冲动地作了件傻事。他一把揽住她,双手紧紧捧着她的脸,温热的嘴唇狠狠的盖住她娇艳yu滴的红唇。

    她的味道很甜美。难怪大哥和父亲都恋恋不舍。他就这样激动地拥吻着她,丝毫没有察觉她恼羞成怒后,赏过来的一巴掌。就这样,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个耳光。

    「别忘了,我可是你后娘」

    他狠狠地盯着她犹自起伏地部,一边气吁吁地说道,「应该是我才对吧。」

    四周都如死一般沉寂,两人对视许久,却都一言不发。看着她有些受伤的神se,他努力唤醒自己的理智,在快要崩溃以前,头也不回地奔出丁家,重新回到了名古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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