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至于让儿子在医院里往家打电话,像个走丢了的孩子似的,连哭带嚎的找爸爸。
程廷礼牢牢ss的到了医院,在走廊里见了儿子。大少爷衣衫不整,身上披一p挂一p的,下面k腿向上卷着,一边露出小腿,一边露出脚踝,也没穿袜子,一脚p鞋一脚拖鞋,另有半张通红的脸,脸上显出了个五指形状的浮雕,显见是挨过了一个大嘴巴。
张开双臂拦住父亲,大少爷不提前因后果,直接就奔了正题。
他带着哭腔告诉程廷礼:“爸爸,完了,我把小鹿打坏了。”
程廷礼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打坏了?骨头折啦?”
大少爷战栗着摇头:“不是的,不是的,我把小鹿打坏了。”
三言两语就能讲清楚的事情,被大少爷颠三倒四的说了足有十分钟。后来程廷礼听明白了,也立时变了脸se:“医生怎么说?”
大少爷抬起手,向走廊尽头的手术室一指:“在做手术……医生说里面都是血,要切开放血,否则恐怕会保不住……”
程廷礼看着大少爷,犹犹豫豫的发问:“保不住又怎么样?难不成医生还会割了他的蛋?”
大少爷深吸了一口气,随即虚弱的一点头。
程廷礼想了想,仿佛难以置信似的,低声又问:“蛋要是没了,那不成太监了?”
大少爷摇晃着靠墙站住了,听到这里,忽然流了满脸的眼泪,哽咽着说道:“爸爸,我错了,我这回可闯大祸了……我对不起小鹿,小鹿到医院的时候,一点儿知觉都没有了……全是血,他往外尿血……”
程廷礼听到这里,一时间也没了话。上下又将儿子打量了一番,他沉着脸说道:“你看你这个丢人现眼的样子,还不回家去收拾收拾。兔子还不吃窝边c,你可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鬼心思,我养这个孩子,是看在他爸爸的面子上,不是养着给你玩儿的!”
说到这里,他不耐烦的一晃脑袋:“还等什么?赶紧滚!”
大少爷要从手术室里等个结果出来,不肯滚,于是程廷礼发了话,让两名卫士y把大少爷架出了医院。
大少爷被卫士塞进汽车送回了家,刚到家不久,程廷礼也回来了。大少爷冲到父亲面前,心惊胆战的想问又不敢问,而程廷礼唉声叹气的沉默了一会儿,末了说道:“手术结束了,他没有j个小时醒不过来。现在看着,情况是不大好——”
话没说完,余音袅袅。心事沉沉的在大少爷面前来回踱了两圈,程廷礼低低的又重复了一遍:“不大好啊……”
大少爷小声问道:“小鹿……有生命危险吗?”
程廷礼一摇头:“那倒不至于。”
大少爷试试探探的又开了口:“那……小鹿会落残疾吗?”
程廷礼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这回没言语,因为医生没有明确的告诉过他,他自己心里也没数。
大少爷拔腿要走:“我回医院去!”
程廷礼听闻此言,大喝了一声:“混账!你还有脸露面?给我安生在家呆着吧,老子好容易回来一趟,还得给你们两个兔崽子断官司!”
因为大少爷被父亲下了禁足令,一时间不得出门,所以医院里的小鹿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面孔,乃是程廷礼。
小鹿从棉被下伸出了一只苍白的手,颤巍巍的伸向了对方,同时气若游丝的开了口:“g爹。”
程廷礼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又俯身柔声问他:“现在感觉怎么样?”
小鹿喘了一口气,然而轻不可闻的答道:“疼……”
程廷礼用力攥了攥他的手:“全怪小瑞下手没轻没重,我已经把那个畜生狠狠教训过了!”
小鹿转动眼珠望着程廷礼,身心一起在疼。
从来没有这样疼过,尤其是在当时的一瞬间,大少爷仿佛是一脚踢碎了他整个人。他简直分不清了到底是疼在哪里,总之那疼痛像火焰像爆炸,轰然而起,一下子就贯通了他。火刑一定没有这样疼,凌迟也一定没有这样疼,那一刻里,他疼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就只是纯粹的疼。
目光从程廷礼脸上慢慢的移开,小鹿环视了周遭环境,因为依然糊涂着,所以还能勉强的微笑:“这是哪儿啊?”
程廷礼伸手摸了摸他柔软的黑头发:“这是医院。”
小鹿有点好奇,因为一辈子没进过医院。
握着程廷礼的手,他觉出了一点点安心和坦然:“g爹,我这腿怎么都不能动了?”
程廷礼很温柔的对着他浅笑:“是麻y,麻y没过劲儿呢,过了劲儿就好了。”
小鹿疑h了:“麻y?我用麻y了?”
程廷礼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头:“你要是一头撞到了墙上,挨撞的地方是不是要红肿淤血?人嘛,全身上下都是一理,你下边受了伤,也是一样。医生为了能让你好得快,就在那你上面割了个小口子,把里面的淤血给挤了出来。等到口子长合了,你也就好了。”
小鹿听到这里,不再追问。而程廷礼又问:“小瑞想来看你,你见不见他?你要是肯原谅他,我就许他过来;你了他会生气,g爹做主,替你把他撵出去!”
小鹿在枕头上摇了摇头:“我不见他。”
☆、第三十四章
不见大少爷,程廷礼管住了大少爷的两条腿,一管就是一个礼拜。
在这一个礼拜里,小鹿渐渐恢复神智,开始研究起了自己。越是研究,他越感觉自己的身不对劲。下边那套传宗接代的家伙,他虽然没真用过,但它一贯酷ai作怪,夜里和早上总是不老实的。虽说这回是受了伤,活泼不起来了,但小鹿感觉它也不该像现在这样——温度低了,知觉钝了,不再是一套精密敏感的人器官,而是像起了一团无足轻重的r。
撒尿倒是不耽误,尿得还挺顺畅,只是仿佛除了撒尿之外,它再没了其它功能。在没人的时候,小鹿会把手伸进k子里,轻轻的摆弄那根玩意儿。那东西是怕逗的,平时略一招惹就直挺挺的支起多高,然而现在不管小鹿怎么抚弄,它都保持着蔫头耷脑的模样,软绵绵的摆成什么样,是什么样。
又过了一个礼拜,小鹿拖着两条腿,自作主张的下了床。床边墙上贴着一面小圆镜,他望着镜中人,审视了良久。
两个礼拜没刮过脸了,嘴唇上却是依然g净。他自己摸了摸脸,p肤很软,嘴唇上方的p肤里本该埋伏着一层胡子茬,然而现在他凑近了细瞧,发现星星点点的须根已经消失了。
小鹿看清了自己的变化之后,扶着墙一步一步往外挪,一直出了病房走过走廊,进了医生的办公室。
医生是个老美国人,很谅小鹿那一口生疏了的英文,一句一句慢慢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