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都是肉长的,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反正最坏的都是他们都没逃过去,都要被困死在原城里。反正现在也出不去了,那么多兵平时守着,他们真的挺无力的。
现在最起码闭了城了,自己家进而有娘什么的,有吃有喝的,这原城还算是能自给自足。后来又相后送了两批物资过来,最起码这个时候有的吃有的穿,就算是行动比较受限制。
在已有大不了就死呗的想法中,似乎也没有更坏的事情了。
当人们的要求降到最低点的时候,在这个承受难力之上的东西,他们就自然而然的都能接受了,就是原来似都不可理解的,在他们看来都理所当然了。
再者呢,云苍和冰烟他们的努力,外加一些安抚,和一些讲解,也让这些百姓知道。瘟疫故然可怕,但是他们不是什么都不能做的,消毒啊各种防护做好了,是有可能不被感染,能够安全的活下来的。
人们还是对这个有些希望的,再者有些家里病人都被带去隔离治疗,有些不放心的还远远看过,瞧着也不像是假的。
所有人都困在原城,谁也跑不了,他们就算是死了,还有贵人陪着呢。
反正诸如此类各种心理安慰的事情,一想自我安慰,反而就也不怎么闹了。
再加上之前闹事的都被抓起来了,那个时候计划已经挺周密都没成功,其它的小儿科的小心思,自然也就胎死腹中了,觉得不可行了。
而云苍和冰烟这些人,这段时间,也在不断的用着个人魅力,安抚住了这些人。
所以当京城这些人来的时候,就发现这原城原比想象中更有章程,没有什么大乱的迹象,反而要不是说是瘟疫疫区,还会让人误以为这里哪个挺安乐的小城。
当时两个侍卫队长百思不得其解“之前闹那么大,来这里这么风平浪静,之前闯城难道是假的吗?是不是就是故意做戏,就想让朝庭派人来。”
另一个摇头道“应该不是,我之前打听过,不少人都看到了。而那几个大户人家,有些还挺有门路的,现在都被关在府中呢,为了怕闹事都守着人。”
“啊,可是看起来真不像。”
瘟疫在这个时代,那是让人敬而远之的,真正能见过的,恐怕不少人都死掉了。
其它人得知的途径,就基本上都是通过先人的话,或者是一些书了,不过不论是哪一种描述,无不是一片颓废脏乱恶臭,反正那想象中要多人间地狱,就多人间地狱。
但是在这原城里,他们进来的时候挺诧异的。
街道上打扫的十分干净,空气中都有着一股艾草等消毒物品的味道,说不上好闻,但是却莫名让人安心。
街道上假不了,到了他们被安排的屋子里,一样十分干净整洁。
不说一尘不染吧,看起来比起有些人家里还干净,看起来就心情挺舒畅的。
这真是一个瘟疫疫区应该有的环境吗,真的是干净整洁的过份了,这个地方的干净程度,甚至比起京城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且百姓们从开始的恐慌,到现在即可以说是习惯,也可以说是麻木,反正是挺平静的了。他们这一批人前来,也只有人远远看着,倒也没露出多少好奇与开心来。
其它的地方也是看起来井井有条的。
两个侍卫队长心里是懵的,后来直接被带着熟悉了一些,云苍和冰烟以及原城的两位大人了解了下他们的情况,问问京城的事情,就给他们安排工作。
全然没有想象中,看到有人增援后激动的热泪盈眶的感觉。
当然了,因为这些护卫云苍和冰烟他们最先接触,直接接触了,大夫那边两人也露过面的,也说了些话。但是大夫那边的规据还更多一些,事情更多就要相当人员亲自去带着熟悉,他们这里相对来说目的和工作更简单一些,因为不需要直接治病救人,每个队又带着大夫随行。
他们只要注意自身安全,事先各种消毒防护工作做好了,然后安全工作等做好了,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大事了。他们的这个工作就更简单,但是云苍和冰烟对此却十分在意,与他们谈过之后,他们接受程度自然更高一些。
再者,就算是从京城调醚的侍卫队长,差不多是京城最小官中那一阶层的人了,其实官职比成海和黄易横什么的更低一些。
京城来的也得听这的命令吧。
还有一个比较关健的一点,他们都是朝庭的人,官职在身有些是军中人,有些直接就是从侍卫做起来的,对于他们来说,这个队层以及命令指派接收这个事情,他们每天都在做,自然更容易接受了。
那些大夫们说到底也不过是平民百姓,平时仰头看着大官,心里也不是没有羡慕的,突然之间被求着过来了,觉得自己一下子特别了不起了。
觉得自己本就该受到优待的,可能以前仰望官员,对于人家一些处事不满意还在背后骂着,这一刻被劝着过来,一瞬间也觉得自己就像是也那么威风八面了。
这往往就是人性啊。
自己憎恨的某人的一些事情,比如说是人家有权力,其实往往都是出于嫉妒,恨自己不能做到那个能让自己有威风的权力地位。
恨着贪官,然而给你一个机会,你往往会比那贪官更黑更贪。
人性的美与恶,自古以来都是令人深思反醒的。
这些大夫可不就有些这个意味吗。
他们看的不如这两个侍卫队长看的深,不但没有像侍卫队长约束自己人不要闹事,听从命令,反而闹起事来。
这苍王和原城的官员,要是不拿他们开开刀,杀鸡儆猴,那才是笨呢。
两个侍卫队长自然也在现场,静静的看着什么都没说,看着苍王爷没听任何求饶的话,还是让成海和黄易横将人带走,心里并没有多少意外。
看看,现场刚才吵闹的,现在一个个安静的跟个鹌鹑似的,怂成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