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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鲜币二十一、决心
在实验室的时候,那个人又给杨子凡留了讯息,回信只有短短的j个字:我是你父母的旧友。
杨子凡现在连孙锐湮都开始怀疑了,自然不会轻易相信这种藏头藏尾的陌生人。他简短的回复过去:我要证据。
杨子凡没有过多的关注那个人,他已经决定了要用自己的力量找到真相。他要做出足以让孙锐湮信f的科研成果,同时也要暗地里调查这一切的真相。他懵懵懂懂地过了十五年,时间的冲刷一度让他想要放手,不再去追求那无谓的原因。但现在的这一切,让他不得不执著於真相,他受够了被隐瞒被欺骗的感觉,他不是谁都可以利用的工具。这一次他就算死也要死个明白。
不断处理著眼前划过的一行行数据,时间飞一般地在指尖流逝。卡琳尽责的跑到地下室提醒他吃饭。孙锐湮早已给卡琳设定好了菜单,他的三餐本不用自己心。
杨子凡享用著孙锐湮给他准备好的午餐不禁想:要是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孙锐湮装出来的话,未免也太周到了点。孙锐湮要想利用他的话,本不用那麽大费周章。给点糖果,说出目的他自然就会上钩。而孙锐湮却什麽都不说,而是教他,教他要认清现实,教他社会复杂不要轻信。孙锐湮这麽做一点好处都没有,只不过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杨子凡不傻,甚至可以说是很聪明。但这件事他却怎麽也想不明白,他想他要是能找回那段缺失的记忆,也许一切就都会有清楚了。
在接下来的两个星期里,杨子凡和孙锐湮过著同处一屋却形同路人的日子。杨子凡渐渐习惯了一觉醒来另外半边的床已经空了,只有被单上尚未抚平褶皱证明那人曾经回来过。
自从受伤後,孙锐湮似乎变得比以前更忙。以前偶尔还能回来吃个晚饭,现在却每天要到深夜才能见到人影。杨子凡不想过问政事,更不想管军务,但孙锐湮这种工作狂的节奏还是让他不禁好奇:最近是不是发生什麽大事儿了
这天杨子凡早上醒来,习惯地伸了个懒腰,手却似乎打了什麽东西。他迷迷糊糊地回头一看,竟然看到了正在睡觉孙锐湮。
他愣了三秒,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不禁好奇地然後问:“你怎麽在这里”
孙锐湮张开眼睛,翻了他一个白眼,有气无力地回答:“这是我家。”
“我知道,我是说,今天你不用上班吗”天啊,他似乎有点不习惯起床以後还能看到孙锐湮了。
“我今天休息。”孙锐湮随意地应付了一句,翻了个身就要睡觉,完全不想理他的样子。
工作狂竟然要休息了这果然是发生什麽事了吧
“你受伤了”
“没有。”
“你生病了”
“没有。”孙锐湮身上散发出的气压正在逐渐变低。
“你被解雇了”可是杨子凡还沈浸在惊讶与好奇中,傻傻地没有停止发问。
“没有”
“那你为什麽会休息”
“我不能休息吗当官也是有人权的”孙锐湮终於忍无可忍坐起来,这家夥知道他有多难得才能睡一个懒觉吗
“哦,不是。”杨子凡有一瞬间被孙锐湮的低气压吓到,他下意识地解释,“只是跟你在一起那麽久,除了那次受伤,就没看到你休假过。有点奇怪而已。”
“不是你叫我休假的吗”孙锐烟的态度更差。
“我”杨子凡歪著头想了一会儿,终於想起了很久之前他和孙锐湮的一次对话。似乎那时候他的确让孙锐湮注意身,多休息来著。但他从没想到孙锐湮真的会听他的。
“趁我发火前,你有两个选择。要不就赶快消失让我睡个好觉,要不就让我做一次,这样我们两个都能睡个好觉。”
“我消失。”杨子凡果断地做了选择,闭了嘴,爬下了床。他可不想被气头上的孙锐湮g昏过去。作家的话:告诉大家一个不幸的消息,小静下周开始要准备考试了,不过小静还是会努力不断更得,大家给点票票支持小静吧
7鲜币二十二、扫墓
孙锐湮睡到中午十一点的时候终於起了床。他做了个简单的洗漱,穿著睡衣,下楼吃不知道是早饭还是午饭的东西。
拿起一块面包塞进嘴里,孙锐湮一边用个人光脑查看著今天的新闻,一边对卡琳吩咐:“让子凡一点之前把实验结束了,今天有安排。”
孙锐湮的权限很高,不止卡琳,可以说整个同盟的自动化设备都会对他为令是从。於是卡琳乖乖地跑到地下室传旨去了,留下孙锐湮一个人悠闲地吃早餐。
杨子凡听到孙锐湮下的谕令,十分不情愿。为什麽因为那家夥的一句话他就要停下做到一半的实验啊而且还莫名其妙地休假,搞得他一点准备都没有。
可是抱怨归抱怨,杨子凡非常清楚孙锐湮能让卡琳来提醒他一声已经是大发慈悲了。孙锐湮完全可以在他实验做到一半的时候,拎著他的领子直接把他提走。所以杨子凡还是匆匆在十二点半的时候结束了实验,跑上楼去吃饭。
孙锐湮已经吃完一顿早午饭,此刻正坐在沙发上喝咖啡。他斜著眼看了一下正在餐厅吃饭的杨子凡,慢悠悠地吩咐说:“你准备一下,我们一点出门。”
出门听到这个单词,杨子凡顿时来了神。要知道他从高防出来後活动空间就被极度限制,除了能在这个小区里逛逛以外,基本哪儿都不能去。
“去哪儿”杨子凡好奇地问。
可是孙锐湮没有理他。孙锐湮一边喝著咖啡一边观赏著光屏上播放的三流偶像剧,完全忽略了杨子凡的存在。
杨子凡郁闷地低下头继续扒饭。
杨子凡吃完饭的时候,孙锐湮上楼换了套衣f,下来正好一点。杨子凡不得不感叹了一下:军人的时间观念就是逆天啊。
孙锐湮没穿军装,而是穿了一件长款大衣。孙锐湮一米八七的匀称身材称得这件纯黑的羊ao大衣十分有型,加之腰部微微收拢的腰线,更现出了他贵公子的气派。杨子凡没有想到除了军装的威严犀利以外孙锐湮还有这样的一面。
“走吧。”说话间孙锐湮已经打开门走出了玄关。杨子凡匆匆跟上,坐上了车。
“去哪儿”杨子凡又不死心的问了一句。刚刚孙锐湮把他晾在一边的时候他就已经把各种可能都想过了。什麽去秘密法院受审啦,或者去哪个机关领任务啦,又或者孙锐湮终於厌了,要把他送回高防了但是看孙锐湮穿的装束,完全不像是要去办公务的样子啊。
“去墓园。”孙锐湮终於大发慈悲地回答了他一句。
杨子凡一瞬间沈默了,他脑子一下蹦出了那个是最可能也是最不可能的答案。
“埋我父母的地方”杨子凡小心翼翼地确认著,有点不敢相信。
“当年你父母的罪名是叛国,我父亲尽了最大的努力才要回了他们的尸葬在一般的陵园。抱歉,以他们的功绩本应该葬在国烈园的。”
孙锐湮的声音里满怀著歉意,杨子凡却已激动得快要落下泪来。他本以为以当年的那种阵势,他父母能有个放骨灰的盒子就不错了。没想到还能真正有个安息的地方。
“其实早就想带你去看看的,但之前并不是很好时机。你才刚从高防出来,各种人都盯著,去墓园太显眼了。”
“不,这样就很好了。”杨子凡略带哽咽地说,“我没想到他们还能安葬在墓园,谢谢你。”
“不用,这都是该做的。我父亲是一直後悔当年没能做更多。爸爸当年是将军,只管打仗,国内的事无法多手,所以”
“没关系。”杨子凡没有更多地去探究,这一刻他只是觉得一切都没他想象的那麽绝望,这就够了。
车子一路疾驰,开到了一个荒僻的所在。下车他们看到的是一个不大的墓园,没有专门的守门人,一切都是自动化管理,是在这个社会最节省成本的做法。可它却到底也是个墓园,有肃穆的环境,整齐的墓碑。那些普通的平民百姓,会在这里给亲人找一个安息之所。在墓园门口的花店里买了两束百合孙锐湮和杨子凡一起走了进去。作家的话:小静的电脑出问题了不能上网,现在是借同学的电脑更文的,大家祝小静明天能把电脑修好吧
8鲜币二十三、过去
杨子凡父母的墓的在墓园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相邻的两个墓碑上用最普通的字刻著杨轩和朱敏两个名字,简单的让人无法想象这两个名字的背後代表著怎样的成就与斗争。
杨子凡蹲下来,他的手指慢慢拂过墓碑,一直在眼眶中打转的泪珠终於掉了下来。十五年前他没哭过,那时一切发生得太快,让他本来不及悲伤。这十五年里他也没哭过,思念被时间拉成了一条线,纤细而漫长。可是现在,他再也忍不住,泪珠不受控制地掉落下来。压抑了十五年的悲伤与委屈在这一刻如山洪一般爆发,所有伪装的淡然与坚强都在这一刻被卸下。这一刻,他就如同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渴望在父母的怀中哭泣撒娇,得到一句温馨的鼓励。可是,他的父母已经永远沈睡在了冰凉之中。
杨子凡渐渐地哽咽出声,肩膀也忍不住颤动起来。他一手撑著墓碑,把脸埋在了臂弯之中。失控的泪珠很快在衣袖上晕染了一p水迹。
孙锐湮默默地弯下腰,把花放到墓前。他站在一边没有说什麽。他知道现在是属於他们一家人的时间,属於杨子凡一家人的时间,没有他足的余地。他们分开了十五年,是应该好好聚聚。
慢慢地,杨子凡不再那麽激动,他的哭声渐渐小了下来。他胡乱地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用还带著chou泣的语调说:“爸爸、妈妈,对不起,过了那麽久才来看你们。我会好好的,不让你们担心。”
杨子凡试图撑著墓碑让自己站起来,但激动的情绪耗去了他太多力,他一个踉跄没有站稳。
孙锐湮在一边扶住了他。孙锐湮扶著杨子凡,转头对著那两块墓碑郑重的说:“伯父伯母,锐湮小时候承蒙你们照顾了。我一定会照顾好子凡的,你们就放心把吧”
一时静默,空气沈重地就像灌了铅,两个人看著墓碑,谁都没有说话。
“锐湮,告诉我当时发生了什麽。”杨子凡终於控制住了哽咽chou泣。这一刻他无比想知道什麽让他家破人亡,让他失去了一切。他不想再等。墓碑上父母年轻的面容让他一瞬间明白,他从来没有放下过,放下过心中的不甘和仇恨。
孙锐湮叹了口气,他一直都知道这件事不可能永远瞒下去,可却还是一直在回避。伤痛能让人成长,却也同时能让人丢失掉天中最美好的东西。他不想让杨子凡变得像他一样丑陋,他的宝贝,只要保持现在这样就好了。
“当时你父母做的一个项目十分重要,可以说是关系到联邦和同盟的整力量对比。要是这个项目成功了,在战场上联邦一定不是我们的对手。可是,那时有证据显示你父母把重要的实验数据通过随意国传给了联邦,给国家安全造成了很大的威胁。因为要是联邦的研究先成功的话输的就是我们。那时甚至有人说你父母是联邦派来的间谍。在抓捕的过程中你父母因为反抗被当场击毙,而你你太聪明了,从小就继承了父母的才华。议员们怕你知道实验的关键,留著会对国家不利,但又怕没有了你这个实验终究不能成功,杀也不是放也不是,所以才把你丢进了高防。”
沈默过後,孙锐湮终究还是开了口。
“所以这次放我出来就是为了那个实验的同盟和联邦的战争进入白热化了,他们等不及了吗”杨子凡的语气里带著浓重的不屑和鄙夷。那帮人用荒唐的理由杀了自己的父母,竟然还妄图得到自己的帮助
杨子凡清楚的知道,父母虽然都是科学家对国家间的政治不敢兴趣,可却也是万万g不出叛国这种事的。而且在抓捕的时候被当场击毙也未免太假了一点,这件事要是说没有隐情连傻子都不信。
“是的。”孙锐湮没有否认。
“你之前为什麽不告诉我对这个实验上面应该b得很急吧”
孙锐湮不由皱了皱眉,现在的杨子凡就像一只破茧而出的蝴蝶。他不再天真,也不再迷茫。他问出的问题辛辣狠毒,逻辑分明,完全不再是那副好欺负的模样。
“子凡,我不能告诉你全部。但是我答应你,我迟早会给你一个答案。”孙锐湮最终还是选择了回避。他怕杨子凡知道全部後会一时冲动做出傻事,所以便只能继续隐瞒。他的宝贝不应该手沾污浊。作家的话:昨天上不来竟然是学校火灾烧断了光缆 今天折腾了一天终於修好了,这麽艰辛更出来的一章大家多给点支持吧
7鲜币二十四、结
“给我什麽答案”现在的杨子凡就像一柄出鞘的利剑,字字透著锋芒和杀机,“给我一个让我满意的答案,还是让你满意的答案你是准备一个人把事情都处理好了再告诉我吗还是准备利用我达到你自己的目的呢”
“子凡,我不是”孙锐湮想到过杨子凡会怀疑,却从没想到过杨子凡会怀疑得那麽直接,那麽强烈。他的心有一种被刺到的感觉。
“不是什麽锐湮,我相信你对我的好。我相信你对我做的那些不完全是装出来的。可那又能证明什麽呢我没有对你的记忆,我不知道怎麽去验证你说的真实。我唯一能确定的是,十五年前我因为那件荒唐的事失去了全部。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就应该帮我寻找真相。”
杨子凡的话逻辑分明,条理清晰,孙锐湮完全不知道该怎麽去反驳话。
“那你想怎麽样呢就这麽去调查任凭一时的冲动去调查报f你知不知道,也许他们没你聪明,但他们能在你有所行动之前就捏死你而且你父母希望你这样吗他们是希望你耗尽一切去为他们报仇,还是希望你做著自己喜欢的研究,幸福地过完一生”
“我能做著自己喜欢的研究,幸福地过完一生吗”杨子凡反问。
“能我能给你这个人生,拼尽一切也要给你,相信我。”孙锐湮看著杨子凡目光坚定,那种坚定深沈的就犹如大海一般,好似能把人吸进去。
杨子凡沈默了,他垂下了视线,停顿良久才回答:“锐湮,我累了,我们回去吧。”
孙锐湮知道杨子凡并没有真的放下,可这已经算是一个妥协。他搂紧了杨子凡的肩,慢慢走出了墓园,回到车上。
“你那麽多年都没出来过,今天的午饭我们在外面吃好不好你可以顺便多了解一下外界的变化。”似乎为了缓解沈重气氛,孙锐湮提议著。
杨子凡现在跟本没心思却关心吃饭的问题,那种东西怎麽样都好。他脱力般地靠在椅子上,点了点头。
孙锐湮驱车去了市中心的一家高档餐厅,侍者f务周到地引导他们到观景位坐下。在这个时代人力异常昂贵,机器人j乎可以代替人类做所有的事,所以能用真人当f务生的都是一般人进不去的高档场所。
孙锐湮自不用说,杨子凡到底也是大户出生,出入这种场合没有一点违和感。
孙锐湮简单的点好菜,观察著杨子凡的脸se,想著能用什麽事逗他的宝贝开心。虽然在带杨子凡来墓园之前他就有做好难以收场的准备,但真正发生了他还是觉得难过,心里钝钝的痛,痛得无法开口。
“跟我说说你在地下室做的项目吧”终於还是想到一个能岔开的话题,孙锐湮带著柔和的笑意开口。
“是f13星球上的新找到的一种能源的开发,成功的话能把现在的能源效率提高30。”杨子凡也知道自己不应该陷在情绪里,知道孙锐湮岔开话题是为他好,所以并没有拒绝谈话。
“很了不起的项目,要是成功申请专利的话进账的可是天文数字。”孙锐湮洋装惊讶,其实杨子凡在研究什麽他早就知道了。
“在研究这个项目的人很多,其中不乏大财团,我不一定能比他们快。”
“相信我,子凡。你能做到的事没有别人能做到。”所以你迟早可以用自己的方式进行报f,而不必急在一时。
杨子凡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说话间f务生已经开始上菜了,浓郁的香味和致的摆盘让人不由心情稍稍好了点。杨子凡切下一块牛排放入口中,sn的牛让他整个人放松下来,一直积压在口的怨气似乎也微微消散了点。
“锐湮,你是安全委员会的副委员长。谁都知道作为委员长的议长就是个挂名的,所以你便是实际上的负责人。你的生活习惯了秘密,但我却不是。我不会b你告诉我,可我不想这件事成为我们两个中间的结。”
舒缓的情绪使杨子凡的言辞间不再带著锋芒,但看看似平静的话语之下却是更辛辣的谈判。
孙锐湮微微握紧了手中的叉子,少见得深吸了两口气平静了下情绪。
“我明白。”作家的话:这段感情的变化小静写得很小心,但总觉得还是有些突兀。大家看地觉得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尽管提出来,小静会尽量写得顺一点的
7鲜币二十五、一个孩子
一顿饭到底还是吃得有些沈闷。两人结完帐,一路无言地下到地下车库去取车。
宇宙时代每个星球的人口密度都很低,像远古地球一样餐厅排队等位的情况基本不会出现。更不用提这种用价格过滤掉了大多数人的高档饭店,所以车库里能碰到其他人也不是经常能遇到的低概率事件。
当听到角落有响动的时候,孙锐湮出於职业习惯回头看了一眼,却没想到看到了一个正在chou泣的孩子。
心中的某一块地方被刺到,他不自觉地停了动作朝那个孩子走去。
一边的杨子凡也注意到了孩子,他比孙锐湮更快步地走过去,在孩子面前蹲下,用手指轻轻拭去孩子的眼泪,问:“你怎麽了你的父母呢”
“爸爸爸爸和妈妈带我来这里吃饭然後就被一群黑衣人带走了呜呜”孩子哽咽地说。
杨子凡听了不由皱了皱眉,似乎想起了自己多年前经历的一幕。他看了孙锐湮一眼,孙锐湮已经打开个人光脑,调取这个车库的监控录像。
录像很清晰,四个黑衣大汉架走了来这里取车的年轻夫f。这个孩子因为追逐掉落的玩具,被柱子挡住了身形才幸免於难。画面中,孩子捡起玩具转身的那一刹那,正好看见父母被黑衣人塞进面包车的画面。他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发生了什麽,直到车子开远了,他才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杨子凡看著暂停的画面,身侧的拳握得指节发白。
“他们是谁为什麽要这样做”
孙锐湮虽然也愤怒,但比杨子凡镇定得多,毕竟这样的事他看过太多。他手指不停地调出资料。孩子和其父母的身份很快就显示在了屏幕上。不过是一个靠星际运输发家的普通商人。
孙锐湮目光很快地扫过各种资料,富於经验的他马上就看出了问题所在。
“毒贩想利用他们公司的线路贩毒,估计他们没同意而且还不小心让警方知道了,所以才遭报f。”
杨子凡好不容易消散的戾气又从眼中了出来,他不想让这个孩子像他一样一夜间失去所有。
“还救得回来吗”
“这种贩毒团夥的设备很专业,估计会伪造车牌并且改变车子的外观。要查起来很花时间,而且如果他们的目的只是报f的话,估计他的父母已经”
孙锐湮冷静地说著,可是到最後声音还是不自觉地低了下去。
“不走正规程序救人应该能快很多吧。这事儿你能管吗”杨子凡看著孙锐湮,眼里满满地都是掩藏在愤怒之下的脆弱。他无法眼睁睁地看著一个孩子像他一样,一瞬间失去所有。
“中间跳了太多级,照理说这种事我不应该手。”要知道经过孙锐湮手的案子无一不是国家层面的,一个小小的毒贩报f平日里哪入得了他的眼,“但这次要是能不动用政府资源,就我们两个去的话,应该没有什麽大问题。”
孙锐湮位高权重,要是公然手这种小事反而会引人怀疑。这对他,对那个孩子都不是好事。
“好,那拜托了。”杨子凡似乎松了口气,语气里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激。他抱起孩子,轻轻哄著,哭累了的孩子逐渐在他的怀里睡著了,一脸安详。
孙锐湮坐上车,设定好了自动驾驶的路线,手指一刻不停地纵著光脑。他说不利用政府资源,只是不利用设备和人员而已。至於情报,以他的权限随时都可以游览而且无需向任何人汇报。
“我们不能把他带著,我们要去的相当於贼窝,带著一个孩子去太危险了。”孙锐湮一边看著光脑一边说。
“那怎麽办先放回去”杨子凡认同孙锐湮的话,却实在不想把这麽一个受了惊的孩子独自放在家里。
“我住的地方太惹眼了,会落人口实。先送到尼克哪儿吧,他是一个可以信任的部下,而且自己也有一个三岁的孩子,放在他那里可以放心。”
“尼克就是上次你受伤送你回来的那个人”
“嗯。”
“好吧。”杨子凡没有更好的提案,而且尼克看上去的确是一个可靠的人选。作家的话:接下来会让孙锐湮小小帅气一下ps:小静是不是最近写了什麽不该写的,票票都没有了。大家有意见的话就不要大意地提吧
7鲜币二十六、单枪匹马
车子停到门前的时候尼克明显吓了一跳。他穿著家居f手忙脚乱地在车前敬礼
“将军,你怎麽来了”处在休假状态的尼克一下没对现在的状况醒过味来。
孙锐湮放下车窗摆了摆手,让尼克不要那麽紧张。
“今天你有什麽安排吗”虽然不论尼克有没有安排,孙锐湮都会把孩子留这儿的,但必要的客气还是要装一下的。
“将军有什麽事尽管吩咐吧,我今天闲在家里没什麽事。”尼克脚跟一扣,站得笔挺,回答得声音十分响亮。
孙锐湮头上默默垂下了三条竖线,有个愚忠的部下虽然很方便,但太过於耿直也是会让人很困扰的。他笑了笑,尽量用随和的语气说道:“这里有个孩子你帮我照顾一下吧,他父母似乎被绑架了。找到他父母後我再回来接他。”
“是,将军。”尼克教反式的答应,但随即脸上就露出了疑h的神情,似乎有些不明白事情的发展。
“不要多问。”孙锐湮对著尼克笑笑,并没有想要多解释。
“是。”在安全委员会工作的人早就习惯了各种各样的秘密,所以孙锐湮这麽说尼克便也没有再多想。反正他是孙锐湮的兵,孙锐湮让他g什麽他就g什麽,就算孙锐湮让他去刺杀议长他都是不会犹豫的。
“这件事你知道就好,明白吗”
“明白。”
孙锐湮点点头,示意杨子凡把睡著的孩子递给尼克。杨子凡小心翼翼地把孩子递过去眼里满是怜惜。
“照顾好他。”杨子凡不舍地说。
“放心,将军j代的事我一定会做好。”尼克依然看杨子凡不爽,回答的语气并不友好甚至可以说是带著敌意。
“那就好。”杨子凡也不在意,把孩子j给尼克後就坐回了车里。孙锐湮重新升起了车窗,踩下了油门。
“现在我们怎麽办,追查那辆车”杨子凡对接下来要做的事完全没有概念。
“不,找那辆车太费时间了。我们直接去毒贩的总部。”孙锐湮的嘴角带著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
这种毒贩大佬住的地方自然不会是什麽繁华的闹事,而是市郊富人区的一栋别墅,装有最高级别的保安系统的那种。以孙锐烟的权限要进到小区里完全不是问题,但如何进到别墅就是问题了。
和一般人家里不同,这种有组织的集团犯罪为了防止警察取得情报,基本上都对自己家里的自动化设施做过改造。经过重新编程之後,那些系统会独立於外网,而且不承认同盟通用的安全等级。也就是说就算你拥有再高的安全等级,也无法控制他们的设备。
把车停在角落,用立投影伪装好,孙锐湮透过车窗默默观察著那栋房子。
“你没受过训练就不要进去了。在这里支援我。”观察完了,孙锐湮一边把各种各样的工具往身上装,一边说。
“你要去g什麽”杨子凡觉得不对了,他拉住孙锐湮的手关切的问。
“潜进去,抓住他们老板,要求放人啊。”孙锐湮说得风轻云淡,理所当然。
“你偷偷溜进去这样很危险吧,他们手上应该有走s的武器吧。你不应该进去亮个身份,b他们就范就好了吗”杨子凡是很想救回那个孩子的父母没错,可他并不想让孙锐湮冒险。在他看来那种拿著枪打打杀杀的活动实在不算安全正常,他不想让亲近的人搅和在这种事中。他和孙锐湮之间虽然横著许多东西,可他到底是喜欢他的。
“要是能亮身份一开始就不用那麽麻烦了。我横跨那麽多级手这种事,被人知道了会很麻烦。当然,这种政治上的考量子凡你不用弄那麽明白。放心吧,我有做过比这更危险的任务,不会有事的。”孙锐湮笑了笑,一脸不在意的神情。似乎潜到一个毒贩家里,劫持毒贩老大对他来说就像吃饭一般简单。
杨子凡看著孙锐湮的眼神里有一丝挣扎。他心中的天平不断在孙锐湮和孩子之间晃动著。最终他在孙锐湮淡然自信的眼神中败下阵来,这个男人总有一g让人安心的力量。
“你上次的枪伤完全好了吧。”杨子凡最後还是不放心地问了一句。“放心吧,托你的福,早就好了。”孙锐湮说著在杨子凡的额头落下一个吻,下车,向那栋别墅进发作家的话:小静本来琢磨著要不要写个圣诞节特别篇happy一下的,但小静自己的圣诞节是在太excig了,两天六门考试所以小静准备改成元旦特别篇,大家有什麽想点的内容可以留言,小静会考虑的
8鲜币二十七、潜入
像要潜进这种别墅,第一步便是要使外围院子里的安保无力化。孙锐湮绕到摄像头的死角,慢慢靠近了这栋别墅的信号基站。他从衣袋里拿出了一个只有巴掌大小的微型发器,这种发器是为国安委特别研制的,虽然小但功率却很大,能屏蔽或者模仿某一特定频段的信号。
在成功替代了这段信号後,外墙上的光网应该已经没有作用了。孙锐湮看准摄像头旋转的空隙,抠著墙沿,一个翻转就越了上去。他低伏在墙上向下看去,院子里果然有巡逻的守卫。
现在虽然自动化系统高度发达,可大部分人还是不放心就这麽把身家命j给这种看不见不著的信号。因为只要是代程的程序就有被黑的可能,虽然人也不是完全可靠的,但两个加在一起总能更完美些。
守卫不多,只不过院墙的两边各站了一个,要解决并不难。问题是怎麽在解决他们的同时不惊动他人。
孙锐湮从院子里的树上折下一段树枝用力抛了出去。守卫听到声响前去查看,孙锐湮救趁著这个空档跳了下来躲到树丛中。然後守卫返回的时候,他从後面利落的一个折颈结果了他的命。
孙锐湮和警察不同,警察会更倾向於用手刀让犯人昏迷。可他是军人,一招一式学的全都是杀招,不留余地。在他的世界里不是杀人便是被杀,没有转圜。
把自己光脑靠近守卫的光脑进行复制,这样一来他就拿到了这栋别墅的初级通行权限。同时,一切发送到守卫光脑上的信息他都会接收到,这样就不会让人太早发现这个守卫已经挂了。
院子里的另一个守卫在另一端,只要小心选择路线就可以绕过。孙锐湮猫腰走到大门前,抬起手腕刷了一下,复制的信号骗过了识别系统,门打开了。孙锐湮贴著墙壁深吸了一口气,门打开之後便是y仗。
门开的同时孙锐湮瞬间拔枪,对著门内的大汉毫无犹豫地扣下扳机。屋子里瞬间大乱,各路人士纷纷举枪,孙锐湮贴地一个翻滚避过一排子弹。再从腰间拽下两个电磁g扰弹炸开,一屋子人手中的光束枪立马作废。孙锐湮勾起嘴角,在人们反应过来之前流畅地换上实弹,起身上楼。
凭著光脑对目标人物的定位,孙锐湮一脚踹开了书房的门。没有犹豫地一枪解决掉了站在桌旁的贴身保镖,孙锐湮拿枪对著正在抖抖索索装拿枪子弹的大佬,笑得一脸妖豔。
“你是谁想要什麽”不愧是经历了不少风雨的大佬,事到临头反而不再紧张。他放下枪,冷静下来问。
“我是谁不重要。”孙锐湮举著枪靠近,语气没有一丝紧张“我来这里是因为你动了我的人。”
“不知道阁下要找的是谁,我们不知来历动了阁下的人还真是对不起了。但只要放下枪,一切都好商量。”大佬混了那麽多年也不是吃白饭的,对方既然有人在自己手上,那麽一切都可以谈。对方难道还能直接放弃人质把他杀了不成
“不用商量。你只有一个选择,把中午绑架的那一对夫f放了。”孙锐湮似乎正眼都不愿给那个中年秃头的男人一眼,说得十分嚣张。
好歹也是那麽多年被人一路尊敬过来的大毒枭,被孙锐湮如此无视,饶是在枪口下也按耐不住怒火了。男人一拍桌子沈著声音说:“是你的人在我手上”
孙锐湮扣下扳机,一枪打在了男人的手臂上,脸上依然是玩笑的神情:“不要搞错了,现在被枪指著的人不是我。你不放人也可以,只不过你会陪著他们一起死。”
“我死了,你也不会好过的我的人不会放过你”男人不可置信地捂著自己的手臂,眼神里透著属於困兽的挣扎。
“你可以试试看。”孙锐湮勾起嘴角,一脸无所谓。
男人沈默。他不清孙锐湮的来历,不甘心就这麽妥协,可手臂上的疼痛让他真切的意识到,这个男人说出的话绝不是玩玩。犹豫了良久终於还是按下通讯按钮,男人无力地下达命令:“水蛇,把那两个人放了。”
“”电话那头有一瞬间的沈默,然後传来了吞吞吐吐的语调,“洪哥,那两个人我们已经g掉了啊。”
男人眼里透出一丝绝望,他看著孙锐湮瞳孔骤然收缩。
“那就对不起了。”孙锐湮一边说一边扣下了扳机,子弹准确地打入了男人眉心。
呵,果然和料想的一样已经来不及了吗。一种深沈的无力感在心底化开,孙锐湮苦笑著勾了勾嘴角。他相信自己可以处理好这种情绪,可是子凡呢纯净的他可以忍受一个孩子在他面前失去父母吗
孙锐湮收拾好情绪在书房坐下,他很快复制了男人的光脑,取得了这栋房子的管理权限。在所有通风管内注入麻醉气後,孙锐湮自己带上微型空气过滤器做完善後,离开了别墅。作家的话:是的,这次营救失败了。小静觉得这个世界上有即使努力了也做不到的事,但只要努力了就不会对不起自己。
8鲜币二十八、安
孙锐湮从别墅出来的时候,脸上没站血,衣f没乱,完全不像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的样子。只是他的神情比进去之前多了一丝落寞。
他为那个孩子不甘,可更多的是他不知道怎麽对杨子凡开口。他不愿意看到杨子凡清澈的眼里蒙上哪怕一点尘埃。
杨子凡透过车窗,看到孙锐湮身影的那一刻便知道事情没有想象的顺利。不知道为什麽,他读看出孙锐湮动作里的含义。
孙锐湮回到车里坐下,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去看杨子凡的眼睛。
“我们晚了一步。”孙锐湮声音平静,只是相较平时略微低沈了些。
“那我们现在怎麽办”杨子凡深吸了一口气冷静地问。即使心悲凉地在颤抖,但理智告诉他现在悲伤已经没有意义,他能做的就是为那个孩子谋求一个好的未来。
“送福利院,我们不能留他。”孙锐湮说得冷酷,却是出於上位者的慈悲。世上不幸的孩子有很多,他们救得了一个救不了所有。而且再过一段日子,说不定他们自身也难保。
“好。”就好像勉强从嗓子里挤出来的音节,杨子凡的声音g涩而无力。
孙锐湮知道杨子凡在压抑自己,压抑自己的悲伤,压抑自己的茫然,压抑那种要责问苍天的冲动。可他什麽也没说,他甚至没试图安。很多事没有如果,没有可能,有的只是血淋淋的现实,而你能做的只是接受。他知道杨子凡自己会想明白。
从尼克家里接回孩子,他们一起把孩子匿名送进了福利院,然後开车回家。
食之无味地送下j口卡琳做的晚饭,杨子凡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孙锐湮再也看不下去,他站起来,抱住坐在椅子上的杨子凡:“要骂就骂出来,发泄出来会好一点。”
而杨子凡只是靠在他的怀里微微摇了摇头。
“我明白的,一直都明白。即使努力了也挽回不了的事有很多。我不是在怪谁,只是替那个孩子不忍。”
孙锐湮紧紧抱住杨子凡不再说话。他发现杨子凡比他想象的要坚强。杨子凡明白这个世界运行的规则,可心底依然纯净。
紧紧环住杨子凡的腰,孙锐湮希望自己结实的膛可以给他一份安心和依靠。
杨子凡也不自觉地搂紧孙锐湮的腰,即使理智上他能说f自己,可感情上的脆弱还是让他想找一个依靠,这个夜晚他有可能无法一个人扛过。
第一次,杨子凡主动地抬起头去找孙锐湮的唇。他的手从孙锐烟的後腰滑到了背脊,他紧紧地抱著孙锐湮,就好像抱著海面上浮木。他需要他不让自己溺死在现实的巨l之中。
杨子凡的动作让孙锐湮的理智一下绝了堤,今天的他也一直在爆发的边缘。只是良好的自制力让他表现得并不如杨子凡一般明显。
他把杨子凡从椅子上拖起来,抱著杨子凡的脸颊疯狂地拥吻著。舌在口中纠缠,唾不断地j换,他们谁都不让谁,好像要把对方吃进肚里。
他们动作的幅度越来越大,他们一边移动著,一边扯下了对方身上的衣物。
衣f撒得一地都是,从客厅到餐厅。浴火焚身的两个人都渐渐失去了理智,他们摩挲著对方的身,渴求著最原始的安。
“这里不行,子凡,我们上去。”用脑子里留下的最後一丝理智,孙锐湮把战场转移到了床上。
柔软的天鹅绒大床上,孙锐湮压在杨子凡的身上。他的手伸入他的腿间,指节微微弯曲。他用嘴弄著他前的茱萸,让他发出一声诱人的呻y。
杨子凡自然地屈起双腿环住了孙锐湮的腰。这一刻所有的羞耻和矜持都已经不见,他们要的只是发泄。
孙锐湮一个挺身进入,缓慢却很用力。
他们终於chou动起来,浓烈地情yu冲淡了一切。他们暂时忘记了这个社会的不公,这个世间的悲凉。现在的他们眼中只有彼此,那个可以依靠的人。
杨子凡把头靠在孙锐湮的肩上,他的身随著孙锐湮的动作不断起伏。孙锐湮一个深挺摩擦到了那一点,杨子凡低哼一声,一口咬下去,在孙锐湮的肩上留下一个蜿蜒的齿痕。
他们俩在同一时刻释放了出来,可彼此都还觉得不够。於是他们一个翻身,举枪再战。这个晚上他们做了很多次,好像要把彼此榨g。又或者他们只是想沈静在情yu之中,暂时逃避一下这个丑陋的世界。作家的话:第一次小凡主动啊,值得纪念
10鲜币二十九、摊牌
在情yu中沈沈睡去,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是晌午。杨子凡撑起身子靠在床头,看著窗外大亮的天se不由发起了呆。一晚上的发泄让头顶上的霾多少散去了些,现在他已冷静了下来。心里有的只是淡淡的哀伤,淡到也许只是会叹口气而已。
孙锐湮也醒了,他赤l著身子靠在床头,露出腹部一块块健美的曲线。
“锐湮,我听到了录音。录音里你说你会让我ai上你,然後让我心甘情愿地帮你们做那个研究。”杨子凡看窗外的天空看得有些厌倦了後开口。他转头看向孙锐湮,语气平静地没有一丝波澜,一副深思熟虑过了的样子。
“子凡,那是”孙锐湮一下紧张起来,他坐直了身子,急忙开口想解释什麽却被杨子凡打断。
“听到录音後我s下里做了些调查,当然,你大概多少也有些察觉。我想我知道你们急切要研究的东西是什麽,而且不得不说这一局你赢了。我会帮忙完成这个研究,这不但是因为我喜欢上了你,也是因为我也想要保护这个国家。我的父母没有叛国,这一点将由我来证明。”
即使是昨天在墓园,杨子凡对孙锐湮也有所保留。可今天他突然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窗户纸一层层地捅破真心没意思,还不如拿手中的筹换取一点实际利益。昨天的事让他觉得事实难料,做人还是要活在当下的好。而且他似乎明白了,孙锐湮一直想要传达给他的是什麽。这个世界上总是谋叠著谋,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要是学不会走一步算三步的话,只有等著被别人玩死的分。就像那份录音,绝对是掐头去尾,从孙锐湮的一大段话里截的。这不是孙锐湮的本意,杨子凡确定。
“要我帮忙研究可以,但是我有条件。解封我父母的档案,我要知道真相。”利落地说出筹条件,杨子凡不带一丝犹疑。
“子凡,你不需要这样。”一向游刃有余的孙锐湮竟然变得有些局促,他看著杨子凡努力组织著词汇。最终出口的却只有这麽一句简单苍白的话。
“锐湮,我知道你对我好。你想护著我。之前我也愿意让你护著,装作什麽都不明白。可是,不是每件你想保护的东西你都能护得住的。就像昨天那个孩子一样,世上有很多事即使努力了也得不到结果。你这些日子也一直有意无意提点我著什麽,这难道不是你下意识地怕万一哪天自己出事,我不能照顾好自己吗我不想把命运押在你身上,然後失败了再指责你。这是我的人生,我可以自己负担。”
孙锐湮看著杨子凡愣住了。突然间,他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一个错误。他一直想保护杨子凡,想弥补他这十五年来的缺憾,想保护他的g净纯真,想让他那麽单纯快乐的生活下去。可他忽略了杨子凡从来不是那只需要他保护的小白兔,而是可以和他并肩的存在。也许十五年的禁锢让杨子凡显得有些弱小,可那也只不过是让他暂时收拢了羽翼。但只要回归天空他便能和他并肩飞翔。
“哈。”孙锐湮不禁笑了出来,嘲笑自己的愚蠢,“是我错了,子凡。我忘了你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你从来不需要我的保护,你要的从来都可以靠你的力量得到。谢谢你,之前让我任了那麽久。”
孙锐湮打开光脑,调出了一份sss级绝密的档案传到了杨子凡的光脑上。
“看过就删除吧,你的光脑不止我一个人可以查。这是我能拿到的关於你父母案件的所有资料。”
杨子凡打开档案细细看过,一切的记录都和孙锐湮告诉他的差不多,只是多了许多细节。从这份档案上可以看出疑点,却看不出真相。
“在你这个位置还有拿不到的档案”杨子凡疑h,这份档案过於简单了。
“理论上应该是没有的,即使有也不应该是这种事。不过我没有确凿的证据说还有一份档案记录著这件事的隐情,一切都只是猜测。毕竟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们都还小,而现在又已经过了太久。当然,也有可能当时的调查的确只调查到这个程度,真相从始至终都没被揭露出来过。”
“你一直在查这件事吗”杨子凡其实已经猜到了,军人世家出身的孙锐湮为什麽没有驰骋在战场,而是坐在情报头子的位子上。孙锐湮应该是为了查找十五年前的真相才选择了更容易获取信息的位置。
“是一直在查,但进度一直缓慢。唯一能肯定的就是有内鬼。现阶段连是联邦捣乱还是随意国作祟都还搞不清楚。”
“随意国”杨子凡有一丝讶异,他以为一直和同盟打仗的是联邦才对。随意国不就是一群流亡分子组成的小国家吗什麽时候敢朝他们挑衅了。
“嗯。”孙锐湮淡淡应了一声说,“不能一有什麽事就说是联邦g的。这是一种误导。随意国虽不起眼,却不能不防。才一百年不到的时间,他们就已成为了宇宙第三g力量。说他们真的是随意发展的,我不信。”
杨子凡没有说话,在这种事上他相信孙锐湮的判断。他的特长在科研,而孙锐湮的特长则在分析人心判断局势。
“子凡,话虽然说开了但我还是不想让你掺和这些事。这些事让我来调查,你去做你的研究。你研究成功了,到时候我们手里也多一个筹。我想你应该知道录音里的那些话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想用它来说f议会。”
“我知道。”杨子凡笑著回答。若是说一开始还有怀疑的话,见了这些後他也不会再怀疑孙锐湮对的真心,“但是以後有什麽情况你不许再瞒我。”
“好。”作家的话:终於把事情说开了累趴,小静还是喜欢写两个人坦陈信任的状态,不喜欢猜疑啊
8鲜币三十、小时候
既然事情都摊开来说开了,两人之间那被拉紧的弦多少也松弛了些。杨子凡放松了背脊,自然地靠到了孙锐湮的肩上,他开口的声音里带著些许疲惫,但却有一丝温存:“你从来没有骗过我是不是”
“没有,我会瞒你,但不会骗你。”
杨子凡微微勾起嘴角笑了。这句话比起解释更像一个承诺,对於孙锐湮这样的人来说,这种承诺只会对最亲近的人做出。
“和我讲讲小时候的事吧,我想知道。”
孙锐湮也笑了,笑得温馨。他勾住杨子凡的肩,嘴唇挨著杨子凡的眼角轻轻开口。
“你应该被删除了所有有关我的记忆。我想我应该要重头说起。我父亲是孙庆,我们小的时候他还是将军,後来在一场战役里死了被追封为元帅。那时我们两家也是住在这个小区,中央a区,对国家有特殊价值的人才能入住的小区。我们两家房子连著,我们又同岁,所以自然而然地成了朋友。那时你父母在科技部很忙,经常半个月不见一次人影。我父亲虽然常年在外征战,但母亲却一直在家,所以你父母便经常把你寄养在我家。知道吗那时候你的实验器材我们家有一套一模一样的。”
“那你是怎麽喜欢上我的,不会是日久生情吧。”杨子凡对孙锐湮的胆子渐渐大了起来,他略带调笑地问到。
“那到也不是。”孙锐湮转著眼珠,似乎陷入了什麽有趣的回忆,“其实一开始我很讨厌你。”
“是吗”杨子凡显得十分好奇。
“是啊,我智商200。在和别的孩子玩的时候都可以秒杀所有人,唯独你我赢不了。那时候你总装出一副老学究的样子,板著手指列一二三四,把我辩得无可反驳,而且还不分时间场合,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那时候我就觉得你处处在和我作对,十分讨厌。”
“那後面发生了什麽,让你追著我追了那麽久。”杨子凡挑著眉问,变得有些调p了起来。
“因为我後来发现你不是故意落我面子的。而是你真的不懂,不懂在什麽场合说什麽话。有一次我们在小区里碰到了议长家的小姐,她脾气不好是有名的,但因为年龄小又是议长家的千金,所以院里的孩子也都习惯地让著她。父母在家里也常常会告诫我们,和其他小朋友相处要看对方父母的职位,有一些人你即使不巴结也是不能惹的。那天她和我们起了口角,或者应该说是她和我争了起来,我原本不想理她,顺著她就好了。你却非站出来,一二三四地数落她的不是,直把她说得在路中间哇哇大哭,引得一堆人侧目。那时我才发现你在某些方面虽然聪明,在另一方面却也著实天真得可ai,完全不像这个小区里的孩子。”
“你这是在变相地说我傻吗”杨子凡洋装发怒,在孙锐湮的腰上掐了一下。
“别闹。”孙锐湮笑著拍掉杨子凡的手,语气十分宠溺,“那时候我也不知道哪筋chou了,看你竟然就顺眼了,觉得你特别的g净。要知道我爸虽是将军,也挣脱不了那些明的暗的斗争,家里该教的东西还是要教的,我学得又快,所以从小就很世故。但你父母都是科研工作者,又忙得没时间教你,而你也把那高得过分的智商全用到了科研上,所以就成了小区里的一朵奇葩。不谙世事,不懂人心”
“你这到底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杨子凡听著觉得有点不对味,不禁嘀咕了一句。
孙锐湮笑笑没有回答,继续说了下去:“反正那天以後我就喜欢上你了,但你好像一直都只喜欢你的研究。那时我也不在意,反正我就喜欢你那个只知道研究的单纯样子样子。後来我年龄到了,去了少年军校,按照规矩第一年不能回家。我去报到的时候怎麽也没想到会再也看不到你了。一年过後,我回来的时候旁边的房子已经空了,我问父亲,父亲也只肯含糊地回答我j句,不肯细说。我一直一直缠著他,直到他发了火。那时候我才知道我有多麽喜欢你,然後我就想尽办法找你。但想要情报,就必须要有权限,所以我才坐到了这个位置。”
杨子凡听完,不由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他想他是任的。他因为被隐瞒对孙锐湮指责发火,却从没想到这个人在背地里为他做了这麽多。十五年漫长的寻找,整个人生规划都为之改变。孙锐湮的确有权从他身上收回点利息,杨子凡想。
“你今天也有休息吗”杨子凡微微抬头,对上孙锐湮的眼。
“嗯。”孙锐湮轻轻应了声。
“那我们今天一天都赖床上吧。”像一对普通的情侣一样,度过一个闲适的周末。
“好。”作家的话:啦啦啦,终於j待完,下章开始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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