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钱成如此推测,我和老鬼都有些不敢相信。这要真是蛇蛊的话,那得陪衬多少有毒的动物?
但老鬼还是没能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道:“这蛇蛊……除了你刚刚说的阴蛇蛊和生蛇蛊,就没别的了吗?我怎么觉得不想呢?”
钱成听老鬼这么问,就微微一笑,解释道:“有些偏远地区的人,专门养蛊谋财。这些人养的有的是蛇蛊,有的是虱蛊。
蛇蛊是在五月初五那天(端午节,阳气最盛),放大、小蛇在瓦坛里;而虱蛊,也是在五月初五那天,聚集多数的虱虫制成的。
这两种蛊毒都可以置人于死地,特别是虱蛊如果侵入人腹,会把内脏吃光。
中蛊的人,在没有医药可治的情形下,就会死去。死人的财产,随之移入蛊主的家里。养蛊的主人养了这种杀人的蛊后,必须用蛊连续杀人。每年一个,如果间隔三年不以蛊杀人,蛊主本人也会中蛊死去。”
“这么狠?”我问。
“嗯。”钱成说,“一般来说,蛇蛊最厉害的还属壮族。
壮族蛇蛊的制作,是选择在农历五月初五这一天,到野外捕捉老鼠、蝴蝶、蜥蜴、蝎子、蜈蚣、毒蜂(由山上树林间的毒菌经雨淋后腐烂而化为巨蜂,全身黑色,嘴很尖,大约3厘米长)、马蜂、蓝蛇、白花蛇、青蛇(青色,经常在青草中或树上居住。又叫竹叶青)、吹风蛇(身有黑斑,头呈三角形,又称眼镜蛇)、金环蛇(俗称‘金包铁’。身上有黄黑两色环斑相间)等许多有毒动物。均放在一个陶罐内,让它们互相咬打、吞食,直到剩下最后一个活的为止。
再把最后剩下的这个活动物闷死、晒干,外加毒菌、曼陀罗花等植物及自己的头发,研成粉末,制成蛊药。
如果最后剩下来的活动物是蛇,就叫‘蛇蛊’。再念咒语、跪拜等等。进行一系列虔诚的活动。蛊成之日,取之以害人。十分可怕。
虽然蛊表面上看是有形之物,但自古以来,蛊就被认为是能飞游、变幻、发光,像鬼怪一样来去无踪的神秘之物。
造蛊者可用法术遥控蛊虫。给施术对象带来各种疾病甚至将其害死。对于毒蛊致病的法术,古人深信不疑。《千金方》、《本草纲目》等医书中,都有对中蛊症状的细致分析和治疗的医方。
《本草纲目》说:造蛊的人捉一百只虫,放入一个器皿中。这一百只虫大的吃小的,最后活在器皿中的一只大虫就叫做‘蛊’。可知,蛊本来是一种专门治毒疮的药。
后来,却被人利用,用来害人。这就让一门秘术,逐渐走上了下坡路。
放蛊的人趁他人不注意的时候。把蛊放入食物。吃了以后,就会染上蛊毒,染了蛊毒的人会染患一种慢性的病痛。以现代观点说。这是一种人为的,由许多原虫的毒引发出来的怪病。”
老鬼听钱成这么说,连忙插嘴道:“看来,我回去一定要研读《本草纲目》啊!”
我一听老鬼这么说,就立刻挖苦道:“靠,你说要看的书实在是太多了。敢问。哪一回实现过?”
老鬼立刻反驳道:“靠,老子不是一直没有回去吗?要是能安全回去。孙子不看!”
“孙子哎!”我趁机叫道。
“哎……”老鬼想也没想,就随口答应了。随即,就反应过来被我占了便宜。立刻对我骂道:“滚!”
我笑得前俯后仰,这个时候,多多和丽莎也来到了我们的身边。见我们在笑,就说:“有什么好笑的?说出来,我们也听听呗!”
老鬼说:“我们几个大男人在讨论蛊术的问题,你们女人不要插嘴!”
“切!”多多和丽莎不屑道。
老鬼没有理会两位女孩,就说:“那这蛊术中,最毒的是哪一种?”
“当然是金蚕蛊了!”见老鬼如此发问,钱成笃定地说:“金蚕蛊最毒:金蚕蛊是在四川省偏僻地区养成的,渐渐流传于湖南、福建。
种蛊的蚕表皮是金色,每天喂它绸缎四寸,把它解出的粪便放在食物里,吞服了的人就会生病死亡。
传说这一种蛊会使养它的人暴富,也会使养它的人发生灾害,因而不能得罪它。
如果无意继续供养它,要准备一只小箱子,放些金银丝绸,把金蚕蛊墿面。然后,把这只小箱子放在路旁,听凭别人把箱子携走,叫做‘嫁金蚕蛊’。
金蚕蛊对于人体的危害很大,它像人死后尸体上生的尸虫一样:侵入人的肚子后,会吃完人的肠胃。它的抵抗力很犟,据说是水淹不死、火烧不死、刀也砍不死(见本草纲目)。”
“我靠,这么邪门?”老鬼惊讶道。
“那是!”钱成说,“要不,怎么能称得上是‘异术’呢?而且,民间在端午节当日午时,也有‘聚五毒’和饮雄黄酒、在脖子上搽雄黄酒的举动,其用意都在预防中蛊生疮。
相传,在江苏省溧阳县的乡下,早年常有人中蛊。当地的竹林寺有一个会治无名种毒的和尚,制造一种药丸专门治疗蛊毒。当时,一枚药丸的售价是绢一匹,治愈了不少中蛊的病患。
在当地做‘观察使’的韩晃,为了根绝蛊毒,在溧阳县温泉旁建造一座寺庙,并请竹林寺那位懂药性的高僧做住持,专门治疗民间发生的蛊毒,并请高僧把药方公开刻在石碑上。
这治蛊的药方是:在每年农历五月初取初生的桃子一个,把它的皮碾成细末,份量是二钱。
另用盘蝥末一钱,先用麦麸炒熟,再用生大蕺末二钱。将这三味药用米汤和拌在一起,搓成如枣核一样大的丸子。中蛊的人只要用米汤送服这种一粒药丸,立刻就会药到毒除!”
“嘿!你看,看来江苏处处出人才啊!”我得意地说,“身为江苏人,我连这个也不知。真是惭愧,真是惭愧啊!”
这时候,多多挤过来问钱成:“哥,那情毒是不是这么来的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