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宋大嫂的异动时,二郎就将罗云初护在身后,所以罗云初没有看到宋大嫂被打的场面,不过听声音,估计很痛。
被甩了一个耳光,宋大嫂一下子懵了,回过神来后,她指着宋大郎的鼻子骂道,“你打我?!宋宏威,你竟然为了这个nv人打你媳f?!”
“老子打的就是你!你也不看看这个家被你折腾成什么样子了?你还好意思怪人家呢?老实告诉你吧,这一切都是你没有脑子造成的!”
“我折腾?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宋大嫂哇的一声,一pg坐在地上,大嚎了起来。
宋大郎冷哼一声,捌过头。
“好了,你们宋家的家事,我李金财可没有兴趣听也没有兴趣管,我只想知道,什么时候能拿回这一百五十八两?”这样的闹剧,李金财见多了,不耐烦极了。
“钱都被这婆娘败光了,你要钱就问她要去吧,谁借的你问谁要,和我们宋家无关!”宋大郎指着兀自哀嚎的宋大嫂说。
宋大嫂听了这话,嚎得更大声了。
“哼,白纸黑字上写着呢,她是以宋家大儿媳的身份欠下这笔债的。你们宋家别想赖账,即使到县老爷那打官司也是你们没理,不信就试试。”他李金财还没遇到过敢欠债不还的呢,宋家可不要来挑战他的耐。
“那我把她休了,她就不是宋家儿媳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宋大嫂更是惊得忘了哭泣,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丈夫。
天孝已经懂事了,听了这话,浑身一震,眼泪扑簌扑簌地下,他挣扎着站起来,跑过来一把抱住宋大郎的大腿,“爹,我要娘,你不要赶娘走,呜呜”
语微尚且懵懂,但她也被这场面吓着了,跌跌撞撞地跑到父兄身边,抱着她爹的另一条大腿,呜呜地哭了起来。
宋大郎看着身下的一双儿nv,满脸愁苦。
饭团挣开罗云初的手,跑过去,踮起脚尖,用小手努力地给他哥哥擦眼泪,“哥哥,别哭,呜呜,哥哥哭,饭团也想哭。”饭团虽然不明白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但见到疼ai自己的哥哥哭了,他的眼眶也跟着红了起来。
“饭团,呜呜”天孝放开他爹的大腿,和饭团抱头大哭。
“好了,一个个别哭哭啼啼的,看得我心烦!又不是我拿刀b着你们借高利贷的。我再给你们两天的期限,后天我来拿钱,一共一百六十两,一个子儿都不少!如果不还,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你们家里的东西多少也能当j个钱,还有,我看你们宋家的媳f也挺标志的嘛,卖到城里的青楼,多少能拿回点本。不信你们大可以试试看。”说着,李金财的眼睛在罗云初身上溜了一圈。
二郎挡在她前头,不善瞪着李金财,“你敢?!”
“你们不还钱试试看,看我敢不敢!记住,两天,多一刻都不行,小的们,我们走。”说完,李金财招呼着其他三个壮汉大摇大摆地走了,村民忙给他们让开了一条路。
宋铭承接着便将大门关了起来,围在外头的众人见没热闹可看了,纷纷作鸟兽散,仍有j人意犹未尽,留在门外蹲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欠了李大耳的钱了?”一直没说话的宋母,铁青着脸问道。
“你让她说吧。”李大郎一个字也不想多说。
“大郎家的,你来说!”
宋大嫂闻言,仰起泪痕满面的脸,指着罗云初,“要不是她,我怎么会欠了这一pg的债?都是她害的我啊。”
罗云初觉得自己真的很无辜,她什么都没做!也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气愤地从二郎的背后走出来,“大嫂,你口口声声说我害你欠了一pg债,有什么证据?”休想把这些莫名其妙的脏水往她身泼!
“你还说不是?都是你害的我,都是你害的我,要不是你那什么劳什子香芋绿豆冰,我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啊。”
宋母听得糊涂了,“到底怎么回事?从头说起!”
回想起整个过程,宋大嫂真觉得自己心如刀割,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那天,她给饭团做了套新衣f,语微闹着要新衣。我就寻思着到镇上扯两尺好布回来给他们兄各做一套。”
“讲重点!”
“后来遇到了常叔的大媳f水如玉,她和我透露说,二弟有天在他们那卖一个叫香芋绿豆冰的糖水,一天就赚了五百多文钱。还有去了一趟余府做了一次这糖水,便得了两匹好布料以及j十两银子。当时我很心动,觉得这是门赚钱的路子。水如玉说想和我合作,让我回来问二弟要方子。于是我便回来问了二弟,但是她没有给我。”宋大嫂不满地瞪了罗云初一眼,觉得如果那时她爽快地给了,就没有后面的这些事了,那么
“过了两天,水如玉传话给我,说她有办法拿到方子,只不过要花一些银子。后来她引见了余府的一个厨娘给我认识,那厨娘姓李。据那李姓厨娘说,这是她无意中见他们府上二小姐的贴身丫头做过,她便记在心里。”
“买一个方子便花了一百多两?”宋母不信。
“不是,买方子只花了二十两。”
“那其他的银子都花哪去了?而且你之前不是说水如玉要和你合作吗?这些欠债她怎么没和你分摊?”宋母直指关键。
“本来是打算五五分账的,因为我想占大头,所以是□分,我”
“你的意思是,你借了一百二十两的债全是你自己的?没有水如玉的份?”宋母忍着气,打断她。
宋大嫂缩了缩脖子,点了点头。
其余人都不忍地撇过头,见过蠢的,却没见过这么又蠢又贪的!
“后来那个李厨娘说,她那有一批香芋,她本来是想自己开店的。可是他们余府的小姐要回京了,她也一同回去,所以这批货她急需脱手,便便宜卖给我们了。那一屋子的香芋,我们,买了,买了一百两!”
一百两的香芋!连市场对产品的反应都不清楚就买那么多的材料,真不知道该说她们蠢还是说她们大胆好了。
银子的数目仍然对不上,宋母继续问,“还有呢?”她倒要看看,这nv人还做了什么蠢事!真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还有一百二十两,水如玉买了两个铺子,每个花了五十两,还买了j头羊以及其他的一些小东西。”
五十两的铺子,微微贵了点,但还能接受。
“你们借了那么多债就没想过还不上的后果?”一直不说话的宋铭承忍不住了。
“当时我们想,每碗卖八文钱,像二弟之前卖的一样。然后一天卖一千碗,就有八两银子了,这样一个月下来,就能卖欠的债还光了。”
嗯嗯,好想法,“结果呢?”
“呜呜,除了第一天卖出一百多碗,后来一直都没卖出超过三十碗!”她真不明白错在哪里啊,全都是照着李厨娘教的法子做的。
“大嫂,咱们镇上的人加起来怕都没有一千人,你”都不考虑市场的饱和度的么?“而且,你们买的香芋是今年刚从地里挖出来的?”
“是啊,今年新挖出来的,新鲜着呢。”沉浸在悲伤中的宋大嫂终于收起了对罗云初的敌意,其实她心里也明白这和罗云初没什么关系,但她就是忍不住,想把罪责推卸到她身上,这样她心里才会好受点。
新鲜你个头!这时节的香芋本就不好吃!忍无可忍,罗云初朝她低吼,“大嫂,这个时候的香芋不好吃,种了这么多年的地,这你都不懂么?”
宋大嫂懵了,“我以为做这个香芋绿豆,只要是香芋就行。”她完全没想到
“走,我们去余府,找那李厨娘理论去!”能拿回多少银子是多少!
“可是,可是,李厨娘已经走了啊。”
“走了?”
“是的,我们后来有事到余府找她,却被告知她不是余府的家生子,只是余府到了古龙镇后在镇上雇的。因雇期到了,才放出府去的,如今不知去向。”
“你个蠢nv人,我早说了,让你别和那水如玉瞎参和,你偏不听。你没那个脑子,学人家做什么生意,现在好了,整个家都被你拖垮了!”宋大郎气得膛起伏不止。前阵子他就说她了,可她偏不听。他以为她总有个分寸的,哪知会是这般,早知如此,还不如他当时心一狠把她锁在家里呢。
“我不也是为了这个家么,前阵子语微天孝房里进了蛇,语微吓得病了j天。你不知道当时我有多怕,要是他们兄俩有个万一,我也不活了。我想赚钱啊,赚大钱,然后建个大房子给他们住。”难道她这样也有错么?
语微天孝听了,跑了过来,抱着宋大嫂哭作一团。
良久,除了宋大嫂母子三人的哭声外,大家都没有作声。
饭团已经被罗云初抱着睡着了,看着怀中眼睛微肿的饭团,她很是心疼。对她大嫂,她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人蠢不要紧,还要摊上个贪字,这不是要命么?如今这个结果,完全是她咎由自取。
叹了口气,宋铭承站出来说,“事已至此,该怎么办,总得拿出个章程来。”
“大郎,你怎么看?”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的宋母问道。
“娘,别理这婆娘了,儿子休了她便罢。一百五十八两,就算我们宋家砸锅卖铁都不够还啊。”宋大郎很痛苦。
宋母责怪地看了他一眼,又见两个孙儿哭得着实可怜。不过尽管她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了,但这nv人着实可恨,的确该让她长长记,“方晓晨,你不止是我宋家的媳f,还是方家的nv儿。这次你惹下的祸确实让我们宋家承受不起,你且回娘家住一段日子吧。如果你娘家肯拿出你欠下的一半银子为还还债,那你明天就回来。如果不愿意,你就别回来了吧。”
“娘,不要啊,这次我真知道错了,呜呜,我真会改的。大郎,求求你了,看在孩子的份上别休我,我会改的,真的真的,我发誓。”宋大嫂一听宋母直呼自己的名字,再听到这么决裂的内容,心神俱裂。她抱着宋大郎的腿哀求着。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亲们的关心,你们都好好哦,我会努力更文的。嗯,明天应该能早点更了,这次解决了大嫂的问题,就到发家致富了。亲们可能觉得剧情拖了点,但大嫂的问题不解决,就像一个盆里漏了个洞,以后怎么赚钱都装不满一样。解决了这个问题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