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云初双手着铜板,兴奋地道:“二郎,今天咱们挣了四百二十四文钱呢。一会我们去李记绣访买两床棉被好不好?”初秋了,晚上凉着呢,现在饭团盖着的都是折叠起来的两层薄被而已。
“成,你说买啥咱就买啥。”好日子看得见,二郎心情贼好,乐呵呵的。
两人折去北街,没一会,两人便出来了。两边的箩筐上各放着一张簇新的被子。
“好贵的被子,这么小的两张,竟然就花了四百文!”罗云初嘟嚷着,今天挣的钱没了,还有二十来个铜板,一会扣去四枚牛车费,就只剩下二十文了。唉,钱不经用啊。
“那nv掌柜还说便宜卖我们了,真是j商!”罗云初不住地抱怨着,不过想着饭团开心地在上面打滚的情景,她又觉得这价钱值了。
“媳f,去年冬天娘买了一床大的被子,足足花了五百文钱喱。现在两床小的四百文,咱们不亏。”二郎安着。
罗云初知道这是他的安,笑了笑,“走,咱们再去买点下水回去改善一下伙食。”还剩下二十个铜板,索都买了吧。
每次到镇上,他们必定会买上j斤便宜的骨头和下水,那摊卖猪的大叔都认得他们了。一瞧见他们,便问,“子,又来买下水啊?”
“是啊,大哥今天的生意不错啊。”罗云初看着所剩无已的猪,笑问。
“嘿嘿,托福托福。子,要哪个?俺给你算便宜点。”胖大叔挠头笑了,似乎心情很好,竟然主动给他们降价。
“多便宜啊?”她很好奇,两文钱一斤,已经够便宜了,还能更便宜啊?
“买三斤给你们搭一骨头!”胖大叔豪爽地应道。
“成,大哥,谢了啊。”白送的,不要白不要。
胖大叔麻利地给他们称了五斤下水,又附赠了两骨头,接过铜板的时候随意地问了一句,“子,你们咋就ai吃这个下水呢?前些日子这些东西卖不出去,我拿回去让家里的婆娘给处理了。唔,这些东西真是太难吃了,特别是那个大肠,有g子猪屎的味道。”他一脸嫌弃的表情。
“不会啊,我媳f做的肥肠很好吃耶。肯定是你家婆娘没洗g净。”二郎嘴,提起他媳f的手艺时,他一脸的自豪。
罗云初扯了二郎的衣摆,示意他不要说了,然后笑着道,“呵呵,大哥,洗这个大肠有点窍门的。用点盐和醋以及面粉洗j遍便能去除异味了。”哎,这点小窍门就当他赠送两骨头的回报吧。
胖大叔点头记下了,寻思着明天就让他婆娘试试。后来他ai上了肥肠这个吃食,日后的大肠j乎都是他自产自销了,罗云初他们后来有j回在他这还买不到大肠。后来胖大叔过意不去,帮他们张罗着从伙伴那调来一些这才解决。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二郎挑着担子,领着罗云初往南边陈大爷停牛车的方向晃去。
“也不知道大哥他们那边情况如何?”这边柳掌柜给出的价格已经很不错了,即使他们那边不顺利也没什么。
“晚上就知道了。”二郎乐呵呵地,倒没有多担心,三弟跟着去呢。
“嗯啊?”
“怎么了?”二郎以为她身有什么不舒f,焦急地就要放下担子。
“没事。”刚才经过那条小巷的时候,她似乎看到一抹熟悉的人影,可是定睛一看,却不见了。她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想着,她退后两步往巷子看去。
“媳f,你看什么?”二郎也跟着后退,随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走吧,这没什么好看的。这条巷子叫浣衣巷,里面住的人多是老弱f孺没有依傍的,他们多以浣衣为生。”
浣衣吗?“哦。”罗云初点了点头,跟上他的脚步。
待他们走远,浣衣巷的拐角处才走出一个人,她默默地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方大嫂,过来啦?刚好,我从李家那又拿了点脏衣物回来。人家要求明天就要,你洗了吧。”
“哦,好的,就来。”
傍晚的时候,大郎他们回来了。
罗云初给两人倒了两碗凉开水,随口问道:“大哥,情况怎么样?”
“媳f,别急,先让大哥三弟喘口气儿嘛。”
“呵呵,不要紧。我嘴笨,让三弟说吧。”大郎笑道。
宋铭承没推辞,微笑着说道:“今天我和大哥走了五家碳店,有两家给出四文钱,一家给五文,最高的那家给到六文钱。最后一家比较那个,他们不想买碳却想买烧碳的方子,给出一百五十两的价钱。”
一百五十两想买方子?倒想得美!大家心里都明白,这个价钱的确不高。
“你们这边如何?”宋大郎反问。
“柳掌柜给出一斤六文钱的价格。”
“如此说来,柳掌柜却是个厚道人。”大郎感叹。
厚道人么?她不置可否,商人逐利,哪有厚道可言?
“对了,柳掌柜有说要买多少碳么?”宋铭承问,如果柳掌柜如果能吃得下全部的货,那么他们也无需再找其他的买家。
“三五千总是没问题的,不过具的话,还得再问问他的意思才成。”今天她说了家里有三五千这样的碳,柳掌柜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这便意味着这样的量对他来说没问题。
“成,明天二郎和二弟再走一趟城里吧,我就到山上烧碳去!二郎从镇上回来再到山上替我一替。”二郎拍板。
“是啊,得抓紧时间了,还有半个月,地里的庄稼就成熟了。到时咱们得忙着先把庄稼收回来先。”宋母提醒着,这地里的粮食是家里的本,丢不得。
“对了,大哥,我这有件事,不知当说不当说。”半个月赶着烧碳,明显人手不够,她打算让她弟弟跟着他们一起g,到时赚了钱,分他一份就可以了。
“咱们一家人有什么不能说的?”宋大郎最见不得这样了,老那么见外做甚?
罗云初在心里整理了下说辞,便把她的想法说了。
宋家众人听了,没人反对,大伙都挺高兴。大郎率先说,“好事啊,我刚才心里还愁着人手不够呢。烧碳这事要保密,别人我又信不过。二弟的弟弟我见过,是个实诚的小伙子,听说现在你娘家那头的地都是他打理的?”
“是啊,也没多少,就j亩薄田而已。”罗云初也很高兴,趁着这个机会,能帮帮娘家也不错。
“不错不错。”
当夜,二郎就趁着月光去了趟他媳f的娘家,问了小舅子罗德的意思。罗德自然是愿意的,不提钱不钱的问题,能帮帮姐姐总是不错的。当下他便答应了,说明儿一早,他就到宋家。
晚上睡觉的时候,想着滚滚而来的银子,罗云初兴奋地睡不着觉。东想西想,翻来覆去最终的结果就是被压!被某个被她闹腾得睡不着的男人压!悲剧地被强拉着做床上运动消耗能量去了。
大半个时辰,他们那床咯吱咯吱的叫声没有停歇过,伴随着nv人低低的压抑的呻y以前男人的喘声。骤雨初歇,二郎拿着一块sao巾,给她擦着汗s的额头以及发端。
“二郎,咱们这样大量地砍伐木材不要紧么?”想起二十一世纪的各种有关土地森林的政策,罗云初对这里的政策也不是很了解,所以她有点担心。
“媳f,要啥紧哦?那山头是咱们宋家的。”二郎不以为然。
“你说啥?这山头是咱们宋家的?”罗云初一惊,在现代的时候,租种一个山头十年都得j万块吧?想不到啊想不到,宋家竟然有自己的山头!
“这有啥大惊小怪的?咱们村子里户户都分到一个山头呢,有的远有的近,咱们这个不算好也不算太差。”二郎将ao巾摊开在椅子上,然后回到床上,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
“二郎,等咱们卖了这批碳。你和大哥商量一下,割两斤上好的,然后打上一壶好酒,去里正那串串门子吧。”里正呀,村子里最大的官呢,和他打好关系准没错。见二郎不是很明白,罗云初便细细和他诉说和里正搞好关系的好处。
二郎边听边点头,末了说道,他明天会和大哥三弟他们说说的。
罗云初这才放下心来,沉沉地睡去。
次日,二郎夫f又去了趟镇上,询问柳掌柜要多少货。柳掌柜出于谨慎,说,这得他亲自看过货才能下结论。于是罗云初两人坐着柳掌柜家的马车,领着柳掌柜回了一趟宋家看货。
一辆马车停在宋家的门口,惹来旁人的注目。宋家对外一律称柳掌柜是他们宋家的一门远房的亲戚,来走动走动。因柳掌柜是卖碳的,村子里j乎没人会买这个东西,所以也没人认出他来。
两人领着他到猪舍去看了货,柳掌柜很满意,当下说道,他可以吃下上万斤的货。至于多的,得等他看看行情如何再说。其实一万斤的量,供给四五家大户人家,便完事了。这碳可不比其他,过了冬天若想卖出去只得等来年冬天了。他不想冒太大的风险,囤积太多的货,这也算是保守的做法。
约好了半个月后是提碳的日子,为了保险起见,柳掌柜给了五两银子当订金,双方又到镇上写了契约书,这才完事。
二郎怀里揣着沉甸甸的银子,夫q两人都很兴奋,二郎恨不得现在就到山上,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哥三弟。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可能也是只有百分之五十,因为我不知道会不会难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