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碍於今天到场的,都是极有影响力的名流。伊承少见地正经致词完後,转身走回後台。对在後台旁偷看自己的nv团员亲切一笑,脚步轻快地穿过走道,朝着底端那间专门给若暮的休息室走去。一如往常,门也没敲,打开门就走了进去。
若暮坐在镜子前,皱眉看着镜子上他走进来的倒影:「…你这人,怎麽连门也不敲啊?」
尹伊承现在的心情,就像在等着领礼物、拆礼物般,既期待又怕受伤害,所以反反覆覆跑来窥探若暮,一点都不想错过高氵朝前夕的任何p段。j天前的不安和愧疚,也在他异於常人的“乐观”下,全被抛在脑後。
既然郑清小子还没出现,那他就可以再好好回味一下这对兄的纠葛症结…反正等那件事爆发,他相信不会再像现在一样,如此狠心地抛下若暮一人了。
嘿嘿嘿嘿嘿礼若暮呀你别怪我!我这是为你好啊!谁叫你那麽闷s自闭,那麽多事情都跟个闷葫芦一样不告诉,再闷下去一定又会生病的啦~
「她,也在台下等着看你的演出呢。」
「是吗?」他动也不动,抿住嘴唇,昨夜他j乎一夜未眠,满脑子想得,全是她的温度、她的嘴唇…怎麽办,就算想忘,也忘不掉。
明明那只是个失控的脱轨,却怎麽也无法忘记。
尹伊承不发一语地看着若暮映在镜子上的脸庞,偷偷观察着:「你一定很期待吧?跟其他你的粉丝一样,巴不得罗嗦的老头子们赶紧闪掉,引颈期盼你等下的出场。」
「怎麽可能。」他想也不想,直接否决掉了。他昨天突然强吻她,她一定很害怕吧…可是,他怎麽也克制不了自己「她现在一点也不想见到我吧。」
哟,看他一脸回味的样子…难道两个人昨天有过什麽吗!?大惊啊啊啊!居然不用动用郑清来乱就这样发展了吗?……可是看起来又不太像喔?
「讨厌?哎,礼若暮…像你这麽理智的人,难道都没有感觉到…说不定,她可能喜欢你吗?」
喜欢…?
若晓喜欢他?…呵,有可能吗?这个姓尹的,为什麽还要故意这样嘲笑他…若暮再度狠瞪了他一眼,忽然想到──
「说到这个,你最近是不是在躲我?」
「……啥?」尹某相当戏剧地往後踉跄一退「你你你你你你在说什麽?当然没有呀你想太多了!我追着你跑都来不及了怎麽可能会躲你呢?」有这麽明显吗?他明明躲得很自然而然呀?为什麽他看得出来!
若暮怀疑地转过头来,看着尹伊承心虚的笑脸:「你……做了什麽?」
「没有呀…啊!时间到了,你快点准备上台表演吧!」
说完,尹大会长连滚带爬地逃离现场。
掌声渐没,镁光灯逐渐打亮舞台,管弦乐团团员坐在位置上,众人一同对缓步上台的指挥和担任钢琴独奏者的礼若暮。
全场静静的,唯有…屏息着的期盼。
若暮今次和乐团演奏的曲子,是莫札特钢琴协奏曲第二十三号k488。待指挥行完礼,转过身来面对整个乐团,掌声静下来後,和已坐在琴前的若暮对望了一眼,点点头。
第一乐章柔和、清澈地展开,莫札特特有的活泼跃动,伴随两分半左右开始的钢琴演奏,音符迅速如精灵般在琴键上奔驰旋转,和乐团对唱般,时而加快,时而漫步般的美妙旋律不断j织重叠…
睽违了,这种滋味。
舞台上的若暮,一边感受着如重担般压着自己的群众视线,同时竭尽全力地配合上乐团的旋律。舞台的光很灼热,也同这个世界一样炎炙无情,肾上腺素的作用下,让他感到兴奋不已。一年多来没有在舞台上表演,他很怀念这种感觉,无比的狂热、专注,所有的情感都能寄托在跳动的琴键上──
今天,是礼若晓的生日。
所以每年的校庆演奏,他都尽全力赢得这个机会。只有弹琴的时候,他会觉得远在英国的若晓,没有离他那麽远…而是闭上眼就能碰触到的,亲近。舞台上,尽情演奏、诉尽他对她的思念──若晓,生日快乐。
他一直一直,很想这样亲口对她说。
然而,成真後…他却,无法如想像那样轻松地说出口…明明近在尺尺,却远得无法触摸,连看也不被允许。她早已不是她了,她是泰依丝,她的生日不是今天,而是七月四日。
她不是礼若晓!对,她不是,她不是他用尽生命珍惜呵护的,不惜以谎言扞卫她幸福的唯一家人……
坐在台下二楼包厢位置的若晓,正着迷地盯着舞台上。那p金h灯光下,少年柔和陶醉的脸庞,就和海报上一样,全然地沉浸在音乐中。嘴唇半阖,似哼似唱,倾听乐团的演奏,一来一往地配合着。
华丽、明亮而憾动人心…
这麽近,第一次,离他的演奏这麽近的距离。原来这就是若暮的演奏,和youube上带有杂音的琴声不同,如此确实的存在着。耳畔重绕着都是他的琴声,眼里尽收的,全是他的神情…她的哥哥,礼若暮。
她ai他,真的、真的…很ai很ai他。但不能,她不能ai他,她都已经造成他那麽多痛和恨了,她还想再对他造成什麽伤害呢?
有人说过,ai情,一人很空,三人拥挤。
但对礼若晓而言,所谓的ai情,注定只有,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