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绝对满足匹配物怪的需求,首先为支配需要与生理需要。
第二,在不违反第一原则的前提下,绝对遵循厄娃律法,同时律法高于厄娃生命。
第三,保证遵循第一、第二原则的基础上,厄娃必须关注自己的生存质量。”
“回答正确。”那个声音说,“03号厄娃,请前往盥洗区进行表清洁。”
随着这句话落定,睡眠仓整下陷,最终整个嵌进了地板中。而商徵从平躺的姿势坐起身,开始他又一个重复、机械而异于常人的24小时。
七点零五分,商徵进入盥洗区,和从无数个房间中出来的厄娃一起,排队清洁。
七点三十分,商徵进入进食区,根据电子音的提示,选择符合他今天身状况的膳食。
七点五十分,在匀速喝完最后一滴有机ru品后,商徵进入休息区等待三十分钟。
八点十分,商徵保持中速走向电子阅览室,进行早上的第一门课程。
普通的一天,或许连走路时踩过的脚印都能和前一天重合,就像无数个复制粘贴的下一页。
这样的生活状态,商徵已经保持了整整1460天8时13分。
换算成普通人的计时习惯,将近四年半的长度。
他在一千多天之前的那个早晨醒来,从那一秒开始诞生于世。始终保持在二十岁左右的外表年龄,或者也可以说是更小一点,反正人类对外貌年龄的判断总带着主观的差异,十八岁或者二十三岁,也没有j个人能看出来。
而在那之前,他是什么人、来自哪里、有什么样的过去,都是毫无意义的事。甚至他很可能就是一个细胞,和出现在身边的其他厄娃一样,一个细胞培育后的复制。
重要的不是他们怎么诞生,而是他们诞生后能够做什么。
——除了单纯期盼孩子出生的父母,其他任何想要制造生命的人,必然是有特殊的原因的。尤其是无论在哪个时代任何国家,将一个来源非法的胚胎s自培养成个,都是要进监狱蹲到死的重罪。
因此,如果有这样一群人,劳心费力的制造出另一群个,并竭尽全力将他们隐藏起来。所图所求之物,必然是非常可怕、庞大、甚至于不可思议的东西。
如同一只潜伏在黑暗中的onser,韬光养晦只待一个契机,彻底侵吞入腹。
中午十二点整,商徵走进食堂挑选食物。就在这个时候,正对着他位置的电子口,传出一个有些低沉的男声:
“我回来了。午饭过后,十二点半,到房间来。”
商徵愣了一秒,盘子里的苹果汁轻微的晃了晃,但是没有洒出来。
按照每天的作息表,他应该在吃饭饭后午休四十五分钟,然后开始下午的锻炼课程。
但是,现在都不需要了。
他的物怪,回来了。
商徵回到早晨起床的房间时,里面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依然是冷金属se的天花板,从上到下都被a+级别的固护材料包裹起来,没有一丝生活的气息。嵌入地板的睡眠仓依然保持原样,只是靠近内部墙壁的地方,多出了一张看起来很软的大床。
高大的男人坐在床边,定定的看着商徵朝他走来。直到后者的袍脚蹭上了床单,他忽然伸手过去,一把将对方抱起来,然后反身按在了床上。
“换了衣f?很好。”
这句话其实有些多余,因为每一次他回来之后,来见他的商徵都会把衣f换成这种款式的睡袍,无论他之前穿的是什么。就如无论他有多么严守每一项日程计划,都会在这个男人回来之后,被彻底的丢进垃圾桶。
因为他是他的厄娃,从最初的诞生,到这些年的一切行为,只是为了这个人而存在。
属于这个男人,或者说……这个“rsno”的厄娃。
rsno这个称呼,通常被写作“物怪”。在厄娃被外界桎梏的认知中,这是一些拥有非人的力量,拥有j乎完美的模仿、伪装、扮演能力的异类。
而他眼前的物怪,代号“上邪”,是仅有的三名s级物怪之一。
后背触到了柔软的布料,温度比人要低。因此商徵本能的瑟缩了一下,然后很快就重新舒展开身。
物怪低头望着被自己困在下面的少年,他身上那套黑se的睡袍有些宽松,显得本身的型趋向纤细。陷进柔软的床铺里,露出的手腕与小腿白皙如玉,有种长久的精心保养后才有的质感。
被搁置在柔软珍贵的箱笼里,每日小心翼翼的擦拭与保养。所为的,也不过是主人每一次的临幸。
就像个人偶,或者器具。
上邪的心里忽然生出一点微妙的异样感,虽然他并不知道那是什么。这感觉隐秘却又朦胧,只在每一次拥有和感受这个人的时候无声的萦绕,却永远不会滋长到触及他的认知边缘。
毕竟他是个物怪,无论在其他空间里模拟出多么完美的人格,真实的自我永远是空无一物的苍白空洞。
他也不需要充实或者鲜明的自我,就如厄娃的存在只是为物怪提供宣泄和安抚,物怪只需要在各个时空不断完成任务,以此弥合空间的裂缝就够了。
至于他们的过去与未来,那是不需挂碍、毫无意义的东西。
怀里的少年顺从又安静,永远不懂得反抗为何物。其实进去的时候应该是有些难过的,只是厄娃自诞生起就被从基因里剥夺了痛感,所以商徵只伸手贴近他,抬起眼睛去找上方那双金se的瞳孔。
瞳se是物怪等级的标志之一,从e到a分别为h、绿、蓝、紫、红,三名s级则是金se。大多数情况下,物怪们都会用虚假的虹膜se彩覆盖本se,只有在激发力量或者情绪不稳的时候,才会毫无遮掩的袒露出来。
就像现在。
肌肤相贴的感觉让商徵不受控制的本能颤抖,因为除了这个人之外,与其他任何个的触碰都是不被允许的。雏鸟本能或者p肤的饥渴如同黑洞,让触碰与拥抱的渴望永远无法得到满足。
所幸上邪回应了他,将商徵的一只手拉过来,沿着指缝指尖绵密的亲吻。于是身下的青年抖的更加厉害了,失神的眼睛渐渐对不准距离,无意识张开的嘴唇隐隐想要说什么。
物怪知道,他说的是“上邪”。
他的代号,又或者他的名字,他从被创造出来起就如影随形的东西。当所有人都用这个音节来称呼他时,它本身是否显得怪诞或者异常,都不重要了。
于是他俯下身去,将那张因为热度而显出艳se的唇堵住。舌尖耐心的缠绕舐,呼吸喷吐在彼此的鼻间,所有的声音都变得暧昧而含糊不清。
披着人p的怪物,与他唯一的厄娃。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有一辆自行车,啦啦啦~感觉好不容易言情练成老司机后,开挖纯ai后又要从新手开始掌方向盘了
于是商徵就是后来的殷无端,而“上邪”是代号,类似于产品代or出厂编号的存在。但对外介绍肯定不能这么叫(没人姓上),所以后来在公司亮相(……)时取了同音的商邪当名字。
我发现我人设一开始就有问题啊,两个x冷淡模样的人要怎么热情如火烧烧烧烧啊,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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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得了急x肠胃炎,加上17号六级……后面还有一章存稿17号放,如果情况好一点我尽量再撸一章
这j天大概只能隔日更了,今早刚挂完水回来,累
大家也注意一下保暖问题,尤其半南不北没暖气的地方的小伙伴们晚上睡觉的时候,暖宝宝+捂好被子,着凉并不只有感冒一种结果_(;3」∠)_
啊,我一匹北方的狼在南方被折腾成了狗
☆、两只厄娃
半夜的时候,商徵被肠胃剧烈蠕动的感觉弄醒了。
他从沉眠中恢复意识,盯着上方近在咫尺的仓盖足足半分钟,才稍稍感觉到了清醒。
事实上,作为不知道“腹痛”为何物的厄娃,如果不是内持续不断的蠕动一直折磨着他,甚至于除了大脑之外整个身都仿佛开始蹦迪,他最多只会从中深度睡眠中转换到浅度睡眠,然后重新睡过去。
毕竟这种自发醒来的情况前所未有,早已被生物钟设定好时间的身,就像免疫细胞对待入侵的陌生细胞一样,本能的排斥且抗议着这样的“异常”。
但人的自救如同求生yu,到最危机的时刻,是可以打破大部分惯x的。
于是商徵被弄醒了,接着因为肠胃的疯狂蠕动,知道自己这时候应该去排泄。
于是他按下了仓门旁的手动按钮,这是为了防止机械意外故障或其他原因无法开启,而安装的应急装置。仓门打开后露出漆黑的天花板,没有晨起时柔和适中的照明光,黑的就像一个坟墓。
厄娃守则对“绝对f从”的要求,这时成为了商徵这些行为的c化剂:他的物怪去执行任务了,而这时并没有需要他听从的电子音。那么在顺位f从的基础上,第三条就成为了此时的第一守则——
理所当然这样行动的商徵,并不会去思考:为什么今晚他会忽然醒来?他只是从仓中爬起来,打开大门边的应急按钮后出去,朝着走廊另一侧的盥洗间走了过去。
当他从盥洗间出来后,却看到昏暗的走廊里,站着一个因为无光而黑乎乎的人影。
“……”
接二连三的异常状况,让商徵的大脑陷入了停滞状态——或许可以称之为懵b。他在盥洗间门口迟疑着要往前还是怎么样,却看到那个人转了过来。
“0、3?”对方似乎朝他的方向凝视了p刻,有些不确定,“商徵?”
“……是。”
这个回答纯属本能,毕竟商徵从未学习过“听到他人的问话一定要回复”,但也没人说过“不许和任何其他人说话”。日常的学习规则中最多只强调了,不许他们和所属物怪之外的人有肢接触。但“肢”之外怎么样,就是一个很模糊的范围了。
“竟然是你啊。”
那个人的声音和商徵非常不同,并不是说商徵是有些柔和的男音,而对方是很清爽的nv声,而是更加感觉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