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容华主子摆明了不敢得罪皇后,若是日后对质时出卖娘娘,那可如何是好?”宫nv可欣一边走一边小声说道。
肖淑妃脸现鄙夷:“她不敢得罪皇后,难道就敢得罪本宫?不过是想两不相帮罢了,本宫偏不让她如愿。”
付明悦默默的在心中为陈容华点了根蜡,肖淑妃何许人也?得罪了她可是死路一条。陈容华x子怯弱,夹在两大巨头间左右为难,肖淑妃怎会给她做墙头c的机会?说不定那死去的宫nv正是肖淑妃为了杀j儆猴故意弄死的。
不得不说,她在一定程度上真相了。
“娘娘,付明悦那边……”可欣语气有些迟疑。
“那边j给放儿就可以了,一个小小的nv官罢了,难道放儿还拿不下她?”
“奴婢觉得殿下对付明悦似乎有些不同,万一殿下真的喜欢上她……”
三人一边说话,一边已经走到了树下,声音清晰的传入付明悦耳中。付明悦闭上眼睛,一动也不敢动。
“怎么,放儿竟会喜欢她?”肖淑妃惊怒。
“殿下看她的眼神很特别,奴婢跟了娘娘这么久,从未见殿下用那种眼神看过别的nv子。”
肖淑妃气得一掌拍在树g上:“放儿真是糊涂!那付明悦是什么货se,他也能看得上!”
付明悦一颗心j乎要跳出x腔,两只手紧紧抠住树g,生怕稍微动一动就会被肖淑妃发现。
“娘娘……”可欣似乎还想火上浇油,却突然听到喵的一声,一只hse大肥猫以极快的速度从三人眼前跑了过去,嘴里似乎还叼着什么东西。
“咦,那不是殿下帮付明悦养的猫吗?”另一个宫nv小曼惊讶的说道。
秦放养着嘎肥油的事肖淑妃只是略有耳闻,她对自己的儿子十分放心,很多事都放手让他自己去做,搞定一个nv官又不是什么难事,因此便没过问。但此时本就因可欣的话而惊怒,又恰好看到嘎肥油,心中莫名就冒出一团怒火,指着嘎肥油道:“去,给本宫将这只猫打死,免得污了本宫的眼!”
两个宫nv立刻跑去追嘎肥油,肖淑妃在原地呆了p刻,强自将怒气压下,也跟了上去。
待她们走远,付明悦这才从树上下来,只觉双腿又酸又软,根本站立不稳,赶紧伸手扶住了树g。
嘎肥油很快跑了回来,可欣和小曼自然不可能捉得到它。它口中叼着一个宽口瓶子,瓶子里放着十来块点心,也亏得它能想到用这种方法来装点心。
付明悦接过瓶子,将点心倒了出来,一阵风卷残云,将点心全部吞下肚去。虽然还没吃饱,但总算有了一些力气,她抹了抹嘴,站起身往秦牧的安黎宫走去。
快要到达的时候,她突然停住脚步,对嘎肥油说道:“这边的事我可以应付,你先回秦放那里去,密切注意他的动静。”
嘎肥油冲她点点头,摇摇尾巴,转身跑了。
付明悦定了定神,猛地向安黎宫冲去。
宫门口两个宫人正在漫不经心的聊天,付明悦不管不顾的冲了过来,直接将其中一人撞翻在地。
那宫人无端遇袭,被撞得有点懵,待反应过来,见到是一个衣衫不整的宫nv撞了自己,不及起身,便指着付明悦破口大骂起来。
另一个宫人倒是很快发现来人是付明悦,赶紧向被撞的那人使眼se。安黎宫的主子秦牧向来不受重视,连带着他们这些宫人也遭受冷遇,付明悦却是御前nv官,皇帝身边的红人,他们如何得罪的起?
那人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骂的竟是御前最得脸的付明悦,顿时吓得脸都白了。
“付姑姑,小人不是故意冒犯,你大人有大量,请放小人一马。”他就地跪下,对着付明悦磕起头来。
“付姑姑不在长青宫伺候,倒有空来本王宫里作威作福?”秦牧的声音自院内传来。
他并不知道付明悦和那宫人之间的纠葛,但见那宫人拼命向她磕头,便以为她是来找麻烦的。
付明悦很想揍他,她在他心中的印象到底是有多差?!
“禀殿下,付姑姑只是经过这里,是奴才不小心撞到了她。”那宫人赶紧道。
付明悦仿佛才回过神来,抬头见到秦牧,突然扑上去抱住他:“殿下!”
她浑身筛糠似的发抖,柔弱的模样仿佛随时都会折断的花苗,秦牧顿时心软,语气不由得柔了下来:“发生什么事了?”
“有……有死人……我好怕……”付明悦哭道。
“死人?在哪里?”
“在……在……”她瞟了瞟门口的宫人。
“你们先退下!”
“别怕,慢慢说。”他心疼的将她乱成一团的秀发理了理,柔声安道。
“奴婢刚才经过云曦宫,见到……见到两个太监抬了一具尸,扔……扔在了宫外的枯井中。奴婢吓得腿都软了,生怕被他们看到会杀奴婢灭口,想要逃跑却浑身无力,好在两个太监扔了尸之后就回去了。奴婢正想离开,就见到淑妃娘娘带着可欣和小曼从宫里走了出来,脸se十分难看……”
她想起那nv尸的情状,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却是真的害怕。
秦牧轻拍她的背脊,等她冷静下来,这才道:“带我去看看。”
付明悦等的正是这话,却故作为难的说道:“若是被淑妃娘娘知道……”
秦牧沉声道:“有我在,怕什么?”
他的声音带着一g坚定,让人十分有安全感。付明悦突然有些后悔,她知道,等下看过那具nv尸之后,他一定会很难过。
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戏已开场,只能接着演下去了。
她带着他来到那口枯井旁,秦牧道:“你在这里等我,我下去看看,很快就上来。”
付明悦紧张的点点头,望着他跳进井里。
井底还算宽敞,也并无杂物,只有那具尸孤零零的躺着。秦牧一眼望去,尸秀发飘散,明显是具nv尸,身上穿的正是他见过很多次的那件太监f。
他的心头升起一个可怕的念头,j乎不敢靠近nv尸。站立了许久,才深吸一口气,蹲下身子查看。
nv尸的右肩cha着一枚铁蒺藜,跟他在清溪宫外捡到的那枚一模一样,他的脸se顿时变得煞白,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白禾,白禾!”他抓住nv尸的肩膀使劲摇着,似乎想将她唤醒。
nv尸自然是毫无反应。
秦牧只觉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心上,让他喘不过气来。j个时辰前,他还以为白禾拿着解y离开了,满怀希望的想着下一次的见面,如今却突然见到她的尸,怎么接受得了?
当然,这具nv尸也不一定就是她,毕竟他没有见过她的本来面目。可若非是她,这太监f和铁蒺藜又如何解释呢?
她一向做事小心,断不会让自己用来化装的衣f落入别人手中,更不会巧合到拿到她衣f的人刚好在右肩同样的位置也中了一枚铁蒺藜。
她应该就是白禾了,想不到她竟是云曦宫的宫nv。一定是她受伤后被人发现,肖淑妃又控制了陈容华,这才被灭了口。
他静静的看着她的容颜,长相并不算出众,却也眉目清秀。他一直想知道她长什么样,没想到见到她的真面目时,她已经死了。
j滴清泪从星目中滑落,又被他狠狠擦去。这个突然出现在他生命中的nv子,早已被他当成唯一的朋友,她好听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响,但她却永远也无法再跟说他哪怕一个字了。
“殿下,殿下,你没事吧?”
付明悦的身影出现在井口,将光线遮挡了大半,秦牧却仿佛并未察觉。
付明悦见他状若痴呆,知他是为白禾伤心,心中更是内疚。可她也没办法,她无故失踪,总得找借口向皇帝解释。而“白禾”与秦牧之间,终有一场诀别,因为她不能让他知道她就是白禾。
死是一种不需要任何解释的告别。
她知道他是重感情的人,两人一起经历过不少患难,他对她不可能一点感情都没有,就算不是喜欢,也至少会把她当朋友。
她想了想,翻身从井口跳了下去。
秦牧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做,直到她摔到自己身边,才转头看着她,脸上是来不及收起的悲伤表情。
付明悦假装摔伤,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你下来做什么?”许久之后,秦牧才开口问道。
“奴婢见殿下一直没有上来,担心殿下会出事,所以下来看看。”
“我能出什么事?”秦牧冷冷的说道。
他不会出事,要出事的是害死白禾的那些人,他要为她报仇!
他猛地站起身,将付明悦扶了起来,说道:“我们走吧。”
出了枯井,付明悦问他:“殿下,现在去哪里?”
“我先送你回去。”
他的神se冷冰冰的,看起来很吓人,付明悦也不敢多说,小心翼翼的跟在他的身后。他走得很快,不一会儿便将她甩开很远,她以为他不会等她,没想到他又走了回来。
“殿下,你……认识井里的那个人吗?”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认识。”
“哦。”
“等下见到父皇,你不要提起肖淑妃,其他的随你怎么说都行。”
“为什么?”
“不要多问!”
“哦……”
秦牧放慢了脚步,付明悦装作摔伤了腿,一瘸一拐的慢慢走着。
长青宫中,皇帝正因为她的失踪而烦躁,见到两人同时来到,既松了口气,又十分不解。
付明悦一脸惶恐的跪下请罪,秦牧则面无表情。
“都起来吧。明悦,你今日去了何处?为何未到御书房伺候?”
付明悦偷偷瞥了秦牧一眼,答道:“回皇上,奴婢之前与庆王殿下一起养了一只肥猫,今日上午肥猫突然跑到奴婢的住处,像是要带奴婢去什么地方,奴婢便跟着它往外走。谁知肥猫越走越远,竟走到了云曦宫附近,仍未停步,反而带着奴婢来到一口枯井旁,奴婢正要去抓它,却不慎跌入了枯井中,当即晕了过去。等奴婢醒来,竟发现井中有一具尸,奴婢吓得……吓得……”
她泫然yu泣,定了定神才接着说道:“奴婢不敢去看尸,爬起来想逃出去,好在那枯井壁有不少突出的石头,奴婢攀着石头,好不容易才出了枯井。看看天se竟已是申时时分,奴婢想回来禀告皇上,谁知在安黎宫外撞倒了守门的宫人,惊动了清王殿下,殿下听奴婢说起有死人,便跟随奴婢前去查探……”
“牧儿,究竟是怎么回事?”皇帝的脸se也沉了下去。
“父皇,儿臣有事想单独与你商议。”
皇帝点头,挥手让一众宫人退下,又叮嘱付明悦先回去好好休息。
付明悦不知道秦牧想做什么,却也没办法打探,只好行礼告退。
秦牧很快就离开了,不过他没有回安黎宫,而是径直去了锦灵宫。
秦放听到宫人禀报说清王来访,很是吃惊。上次他偷袭秦牧,将他困在枯井之中,后来却被他逃脱,虽然两人并未公开撕破脸p,但彼此都心知肚明,此时他上门却是想做什么?
“三皇弟——”
秦放刚出声招呼,秦牧已经走到他面前,抡起右手,狠狠一拳打在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