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考虑武功方面,一对三干掉嵩山派的丁勉、陆柏和费彬,岳灵风还是胸有成竹的,但是同时对付三个人就有点麻烦了。岳灵风觉得自己如果全力出手,要打败他们三人联手应该不难,难的是同时留住并干掉这三个人。
如果他们三人当中有一个铁了心要逃走,同时另外两个人舍命掩护,再被其他的二代弟子拼死纠缠。很难同时干掉三个人。
三大太保只要跑掉了一个,那就不能绝对保证刘正风的金盆洗手仪式能顺利进行,谁知道除了他们三人,嵩山派在附近有没有留后手。
岳灵风思索着:“如果明天丁勉也来到庄里过夜。那我事先躲身在这张拔步床底下,等他躺下休息的时候,自己用寒铁匕首刺透床板捅死他,这样是否可行呢?”
仔细想了一会儿,岳灵风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自己虽然有信心躲在床下不被丁勉这个级数的高手发现。可是丁勉毕竟是成名多年的老江湖,万一他进屋之后从别的蛛丝马迹中发现床底有人,那时候我困在床下,反而处于劣势。想要取胜就要多费一番手脚了。”
但是刚刚这个念头又让岳灵风产生了另外一个灵感,仔细思索之后,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岳灵风嘴角翘起微微一笑,闪身从拔步床下面出来。环顾房间,再次检查了一下,确定自己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之后,从刚刚进来的那扇子翻了出去。将窗户按照原来的样子掩好。
岳灵风纵身跃出院子,片刻之后便离开了乐家庄。在庄子后山上一处茂密的树林中寻了一棵大树,在两根粗大的树杈之间拉了一根细绳,他轻轻纵起,横卧在绳上,以绳为床,就这样睡在了大树之上。任由树叶间渗漏下的雨滴打在身上。他现在睡觉的时候九yīn神功依然自行运转,勤练不辍。
朝阳初升,雨过天晴。
一早醒来之后,岳灵风先运功蒸干了满身的雨滴和露水。然后收起睡觉的细绳,从包袱里面拿出用油纸包好的干粮和干肉。胡乱的吃了几口之后,提气轻身,在树冠之间穿行跃飞,来到了距离乐家庄比较近的一棵大树上。
透过枝叶掩映,留意观察庄内的动静,中午之后又有穿着各sè服饰的人陆续进入庄子。看走路的仪态都是身怀武功之人,有的扮作樵夫,有的扮作行脚商人各不相同,前前后后有十多个人,加上岳灵风前几天看到的,估计共有六七十人上下。这些人显然都是嵩山派的弟子。
等到了黄昏时分,有一个身材魁伟的胖子骑马直奔乐家庄而来,到了门口,将马扔给门房的下人,大步流星昂首走进了庄子。看这人走路的步法和沉稳的气势,是一个不逊于陆柏和费彬的高手。岳灵风看他的外貌猜想,这应该就是左冷禅的二师弟,十三太保之首——托塔手丁勉。
原著屠杀刘正风一家的嵩山派三大高手终于到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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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刚黑下来,岳灵风离开树林,潜入了乐家庄。先是找到了昨天乐员外宴请陆柏、费彬二人的那个花厅。此时他的嘴唇上面粘了两撇鼠须,脸上涂得蜡黄,眼角和嘴角等处都贴上了以假乱真的皱纹。
头发也被仔细的染成花白。看上去像是一个久经风霜五十来岁的黄脸汉子。岳灵风背上背了一个长长的革囊,革囊里面正是当年尽破嵩山派剑法的那位魔教长老所用的兵器——狼牙三尖两刃刀。
和岳灵风预想的一样,乐员外果然像昨天一样,招待丁勉等人一同在花厅饮酒吃饭。门窗紧闭,看窗上的人影,屋内只有他们四人。
岳灵风猜想,这个乐天应该是在向三位太保汇报衡山城内和刘家的最新的情报。
嵩山派的众人此刻都在想着明rì怎么大显身手,好好的办了刘正风一家。却不知道,他们自己早已经被一个煞神惦记很久、很久了。
岳灵风趁他们四人还在花厅里面饮酒密议的时候,离开花厅潜踪匿行悄悄的来到昨天陆柏和费彬就寝的那个院落。院中无人,岳灵风先悄悄的从正门进入正房,来到卧室那个房间,一闪身钻到了拔步床的底下。
钻到床底之后取出一把钢针,这钢针其实就是普通的缝衣针。是岳灵风平rì做暗器用的。今天中午他将这些钢针的针尖之上都蘸了冰魄银针用的剧毒。他这次离山行走江湖,带上了一小瓶冰魄银针的毒药,果然给他用到了。
岳灵风左手拿着一大把钢针,右手捏着一根钢针的针尾,运起了柔劲将针尖插向床板,坚硬的楠木床板被钢针无声无息的插入进去。片刻功夫,岳灵风已经将一百多根钢针插入了床板之中。针尖穿透床板刺进了褥子,针尖藏在褥子之中并没有刺穿床单,表面上看不到褥子中已经绵里藏针,杀机四伏。但是趟上去,必然会被毒针刺中。
岳灵风这些毒针排布的很均匀,无论是趟在床上还是坐在床沿都会被毒针刺中。再三的仔细检查确定没有任何破绽之后,岳灵风离开了正房。在陆柏和费彬居住的东、西厢房的床上他也是如法炮制,总共用掉了三百多根钢针。
等到一切布置妥当之后,岳灵风纵身一跃,轻飘飘的落在了院子里面的一颗大树的树梢上。借助夜sè和枝叶的掩护,就是站在树下仔细找寻,也不易发现他身影。
现在岳灵风需要做的只有静静的等待。等待嵩山派的三大太保一步一步的迈入为他们jīng心设计的死亡陷阱。
估摸过了小半个时辰,乐员外送丁勉、陆柏和费彬进了这个院子然后转身告退。或许是该商量的事情已经在吃饭的时候商量完了,三人没说两句话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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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师兄小心!师……兄……”
刚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就听见东厢房里传出了陆柏凄惨的叫声。
刚一听到陆柏发出惨叫,岳灵风立刻从树上跃下,急速窜到了院当中。眼睛瞄到丁勉和费彬的房门都是正要被推开,双手扣住两蓬毒针,迅速以漫天花雨的手法发出,分袭两人的房门。
丁勉和费彬两人的房门几乎在同一时间洞开,可是从两扇房门中先出来的不是丁、费二人,而是各自飞出了一张酸枝木的太师椅。“哒哒哒哒哒……!”大部分毒针都钉在了太师椅上。
丁勉和费彬跟在飞出的太师椅后面,长剑舞成一个密不透风的青球护住周身窜出屋外。
“叮!叮!叮……”以漫天花雨的手法发shè暗器,一手shè出几十根钢针,这样的优点是攻击范围大,对手难以抵挡和躲闪。缺点就是每一根钢针之上的劲力被分薄了,被坚硬的酸枝木太师椅阻挡,穿透过去的钢针只有一小部分,而且已经是强弩之末,被丁勉、费彬二人舞出的剑网轻松的挡开了。
嚓!这些老江湖都不白给啊!岳灵风本来想用毒针偷袭秒杀丁、费二人的计划失败了。立刻从后背革囊中拔出了狼牙三尖两刃刀冲了上去,要近身解决战斗。
丁勉和费彬看到了院子当中的岳灵风,二人口中齐声冷哼,却没有立即扑向岳灵风,而是先迅速的向对方靠拢,接着双剑齐出,大气磅礴的嵩山剑法暴风般的往岳灵风身上招呼过去。
霎时间,院子里面劲气漫天,二人的长剑不停发出嗤嗤的尖啸声,丁勉的剑尖末端更是隐隐的发出光芒。这是剑上带着高深内力所产生的现象,是内功极高的内家用剑高手才能办到的。
剑未临体,岳灵风就已经被二人的剑气吹的衣带飘拂。心中赞道:“好功夫!田伯光和余沧海之流和这两位嵩山太保一比可是差得远了!嵩山派能强势嚣张果然是有资本的!”
面对丁、费二人如cháo的攻势,岳灵风无法按照石壁上面刻的单人单招的刀法来破解,这是他出道以来最硬的一仗,在这紧要关头他的内心突然变的比平常时候更加的宁静。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整个天地像完全没有了声音,此刻体内充盈着无比的信心和勇气,全身的真气沿着经脉jīng准的流动,没有半丝的紊乱。
岳灵风神情肃穆,一刀劈出,奔雷掣电!
丁勉和费彬两人骇然一惊,想不到这个人竟能觑准他们剑招中新旧力交替的当儿出刀,刚刚是两人配合的剑招中新力尚未衔接的刹那,无从发挥联手的威力,同声闷哼,分了开来。
丁勉的长剑横挡三尖两刃刀之后顺势一抹去切岳灵风的手指,费彬的剑由腰际平平刺出,标shè岳灵风的左腰眼。
两人一出手,虽然未能再并肩同时出招,使威力倍增。但是这一招他们已经自信可使任何人吃不消。丁勉、费彬师兄弟二人在一起同门几十年,联手出击十分默契,原著中他们二人就曾经联手出掌震断了曲阳和刘正风的心脉。
面对他们的凌厉攻势,岳灵风一声长笑,刀泛光花。
“当!当!”两声激响,声震全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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