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岳灵风归心似箭,一路风尘地赶往华山之时,他的父母也正在念叨着他。
宁中则站在华山派的练武场边,不无抱怨地讲:“风儿也真是的,这才新婚不久,就急着闭关练功,幸亏菁儿那孩子体贴,要是换了旁的女子,早就……
再说,再过不久就是珊儿的婚礼,他当哥哥的怎么偏偏要找这个时候闭关?师兄,你也不劝劝他。若是早和我说,我必不让他挑这个空档……师兄,你在听我说话吗?”
岳不群看着妻子嗔怪的眼神,心里苦笑:风儿啊,你再不回来,为父就要被你娘埋怨死了!
但是,作为华山派的大家长,他只能无奈地对妻子说道:“师妹,孩子大了,就由他去吧!来,再看看弟子们的剑阵,可有进步没有?”
宁中则自然不会在小辈面前给丈夫脸sè,只能暗暗瞪他一眼,便转头去看。
此时,华山派的大练武场上,梁发、施戴子、高根明、陆大有等人脚踏八卦剑舞七星,正在演练天罡北斗阵。
这天罡北斗阵他们修炼的越多,越能体会其中的神妙。不论是七人合力围攻高手,还是被人合围群战,都能发挥出巨大的威力。阵法加成让人不敢小觑。
场下并非只有七人,还有七个天罡北斗阵组成一个天罡北斗大阵。梁发等人的北斗阵位于大北斗阵的北极星位,带动整个大北斗阵生出个各种变化。
华山派原本人丁稀薄,虽然因为岳灵风这只蝴蝶的影响,二代弟子已经比原著多了一倍有余。但是总数依然不足百人,为五岳剑派之末。
其中有一部分弟子入门时间不长,年纪还小,只是十几岁的半大孩子,都是岳不群和宁中则这几年新收的弟子。
这些弟子的武艺还远未修炼到家,根本不能参与江湖火拼,(w)ìng命相搏的残酷斗争。他们是华山派的未来,更不能随随便便的牺牲掉。
这天罡北斗大阵如果由九十八人组成一奇一正两个大天罡阵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但是华山派现在根本凑不出九十八个二代弟子。岳不群也只能退而求其次,挑选出五十六位二代弟子组成八个北斗阵。
其中七个小北斗阵组成一个大天罡北斗阵,武功最高的梁发等七人单独成一个小阵用来守护大阵的北极星位并带动整个阵法的运转。
虽然没有九十八人的大阵完美,但是威力也不容小觑。
岳不群站在练武场一侧的高台上,一边观察着弟子们一边不断发出变阵的各种号令,眉头越皱越深。
宁中则看到丈夫忧虑的样子,心中不忍,便柔声劝道:“师兄,不要太急于求成了。弟子们还年轻,在过几年他们的武功jīng深之后,自然能发挥出阵法的全部威力。”
岳不群摇头叹息,说道:“师妹,不是我心急。时不我待啊!祖师托梦说的大劫就在眼前了,让我怎么能不急啊!昨天收到山西那边的飞鸽密报,中条山一带有很多人在寻访剑宗余党的下落。看来我们的左大掌门等不及了。”
宁中则奇道:“左掌门?左盟主要找剑宗的人?他想干什么?”
岳不群环视一圈练武场,看到离自己最近的弟子也在八丈开外。他觉得事到如今,也没有必要再瞒着妻子,于是压低声音说道:“师妹,这些年打探消息的事情都是我和风儿在管。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在瞒你了。根据这些年所有的情报来分析,祖师托梦所说的劫数十有仈jiǔ要应在嵩山派上。”
听到丈夫这么说宁中则惊道:“什么?”
她惊讶之下发出的声音有些大,引得附近观阵的年幼弟子向这边望来。
岳不群示意这些弟子用心看场内的阵法,然后才对妻子说道:“师妹,你嫉恶如仇、(w)ìng格直爽,以前我不敢告诉你就是害怕你在人前露出破绽,让左冷禅察觉。须知我华山派内可是有左冷禅派出的jiān细啊!”
宁中则俏脸大变,失声道:“甚么?本门有嵩山派的jiān细?是谁?师兄是什么时候发觉的?”
她越想越惊,门下弟子里入华山年头最长的令狐冲,十一岁时候就加入本门,不可能是jiān细。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如果是jiān细,要有多重的心机才能瞒过自己的眼睛?不只是令狐冲,自己和师兄收徒基本都是挑选十岁上下的孩童。
只有两个弟子是成年以后才带艺投师的,一个人是叶赫,今年三十岁出头,入华山派学艺已经有五年多了。
宁中则目光下意识的就看向场边观阵的叶赫。会是他吗?叶赫的妻儿父母俱在山下的华yīn县居住,他是龙门镖局佟总镖头的亲侄子,而龙门镖局托庇于华山派已达百年之久,绝对是铁打的交情。
如果jiān细是叶赫,那么是他自己投奔了嵩山派,还是连同龙门镖局都牵扯在内?
如果不是叶赫的话,那么……
宁中则想到这里,忽有所悟,转脸望向丈夫低声道:“劳德诺!那jiān细是劳德诺?”
岳不群赞许地看着妻子点点头,说道:“正是,劳德诺是左大盟主派到我身边的眼线,嘿!左盟主倒是瞧得起我,本派除了你我,只有几十个半大娃儿,他居然如此高看我”。
宁中则柳眉倒竖,气愤地道:“左冷禅是什么意思?说什么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好个劳德诺,他带艺投师时,你见他年纪颇大,本不想收,还是我见他可怜,求你收下他,想不到他竟然如此狼子野心。等他回山之后定叫他好看!”
岳不群笑道:“我就知道你(w)ìng情刚烈,如果事先知道了,难免露出蛛丝马迹。我们隐忍了十五年,还急在这一时吗?参加完刘正风贤弟的金盆洗手大会之后,我故意差他去给左冷禅采办寿礼,又让他代表华山去给左冷禅贺寿。
就是要支开他,好趁此机会将玉女素心剑传给冲儿和珊儿,把天罡北斗阵功夫传给众弟子们。将来一旦有什么变故,弟子们也有自保之力。也不怕左冷禅再使什么手段!”
宁中则闻言松了口气,随即敬慕地望着岳不群道:“师兄,还是你沉得住气。可是左冷禅安插劳德诺来华山作jiān细到底意yù何为?难道他觊觎本派武学?”
岳不群望着师妹崇敬的目光,依稀想起师兄妹二人独自支撑华山门户、相濡以沫的那段艰难时光,心中顿时满是温情。
他笑着说道:“呵呵,觊觎本派武学?古墓秘籍和思过崖石壁上五岳剑招的秘密,除了你我和风儿之外天下没有第四人知晓。江湖上的人都知道《紫霞神功》是华山的镇派绝学,从不轻传弟子。我怎能传给一个带艺投师的老头子?至于华山其他武学,我们的左大盟主未必看得上眼。”
宁中则绣眉微蹙说道:“师兄,那他到底有什么图谋呢?你刚刚说他派人四下寻访剑宗的人,难道……难道他想扶持剑宗的人重夺华山?”
岳不群赞赏的点点头,说道:“师妹果然冰雪聪明,虽然左冷禅已经是五岳剑派的盟主了,但是此人野心极大,并不满足于此。上次去衡山参加刘贤弟的金盆洗手大会时,风儿偶然间听到了嵩山派的yīn谋……”
岳不群将岳灵风在衡阳城外乐家庄“听到”的yīn谋告诉了宁中则,看着妻子吃惊的表情,接着说道:“当时风儿受了丁勉临死反击的一掌,伤的不轻。虽然后来没有大碍,但是为了不让你担心,一直没有告诉你此事。”
宁中则听到儿子竟然被嵩山派“十三太保”之首的“托塔手”丁勉打伤过,心好像被人狠狠的揪住一般难受。
那丁勉既然江湖绰号称作“托塔手”,可见其掌上的功夫极为高深,在江湖上成名数十年声望颇大。是嵩山派第一代人物中的第二高手,仅在掌门左冷禅之下。这样的人物,临死前反击的一掌岂是易与?
宁中则连忙抓住丈夫的手臂气愤叫道:“你们父子俩瞒的我好苦,风儿伤在哪里?现在完全康复了吗?有没有留下病根或隐患?”
看着妻子紧张的样子,岳不群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说道:“师妹莫急,你是知道的,那《九yīn真经》的疗伤之法极为神妙,本门《紫霞神功》对于调理体内异种真气也有独到之处。
风儿还在衡阳的时候就已经完全康复了,还因祸得福将体内的异种真气收归己用增加了不少内力。他和菁儿回山的时候我就已经仔细给他复查过了。既然伤已经痊愈,这事我们父子便瞒了下来。若是让你知道岂不揪心。”
宁中则看到丈夫笃定的样子,才真正的放心了。
岳不群接着说道:“根据丁勉、陆柏等人的说辞和我们这些年所有的情报分析来看,左冷禅心中所图的乃是五岳剑派中其它四派的基业,他妄图将五岳剑派吞并归一!
先是对刘正风一家不利,这部分针对衡山的具体yīn谋风儿没有听到。现在看来,这利用剑宗的人来华山夺位便是针对我们华山的yīn谋。
至于对恒山、泰山两派,恐怕也有相应的诡计。最近这几年左冷禅一直都在为他的yīn谋布局,如今看来就快到收网的时候了。这应该就是郝祖师给风儿托梦所说的‘劫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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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套叶赫闪亮登场。
剑宗的人就要上华山了。还会有谁上华山添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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