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春想都没想,直接向后退,不过心中倒是没有太过惊慌。
这个陷阱主要针对的应该是这个纸人,要不然出现的就不是赵朋的声音,那个苯教法王也早就应该出现在我们身后了。
“喵!”
这只猫婴压着嗓子叫了一声后,弓起了身子,露出了一口森寒的牙齿,那张婴儿脸因为狰狞已经变了形。
特别是那双眼睛,那里面满是渴望,它把我们当做食物,如果不是忌惮着什么,恐怕已经冲上来撕咬我们了。
我和大春将石榴姐护在中间,缓缓的向后退着,地下室的门虽然开了,但是里面没开灯,黑漆漆的,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赵朋说了一句话后便再也没有开口,还有老四,他也没有出现,这种情况越让我觉得,他们在虚张声势。
退到门口的时候,地下室的门还是虚开着,赵朋依旧没有出现,那只猫婴始终守在门口,没有追击。
外面,除了最开始时候的一声痛呼,便再也没有传出过声音,这种状况让我和大春难以判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拼了!”
我和大春对视了一眼,同时蹦出了一个词,这次要是退了,下次恐怕就没有机会了,三天后到底是什么情况,谁也说不清楚。
“我开路,你断后!”大春嘿然一笑,眼睛缩了缩,握着剑直接冲了上去。
“喵!”
猫婴尖叫了一声,两只后爪一撑地,猛地跃了起来,我的五雷符也在同时丢了出去。
一道电光一闪而逝,击打在了猫婴的身上,它的身一滞,大春的铁剑也到了,横斩在了它的身上,出了砰的一声,直接将它斩飞了。
大春两步就跟了上去,对着猫婴的脑袋一剑斩了下去,猫婴只来得及出一声婴儿般的哭鸣声,脑袋便被拍碎了。
我松了一口气,五雷符对于所有的y物都有克制作用,可惜就是制作太难了,不但对于朱砂有要求,对于符纸的要求也很严格。
即便是材料满足了,以我现在的能力,一天也最多能画五张五雷符。
这次如此轻易的将这只猫婴斩下,一是我和大春的配合,二是出其不意。
拍碎了猫婴的脑袋,大春也没放松,而是横剑对着猫婴的嘴巴cha了进去,彻底将它的脑袋绞碎。
“赵朋!”
处理了猫婴,前面再无阻碍,我对着地下室喊了一声。
没有回应,只有回音。
我仔细听了听,这情况不对,里面很可能没人。
“中计了!”
这次我是真有点急了,赵朋在这里摆了一个空城计,她说的没错,我们确实中计了。
推开地下室的门,打开门口的灯,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床上有一滩暗红se的鲜血。
房间最里侧有一个小门,我和大春冲过去两脚踹开了,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条走廊,走廊两侧各有三间牢房,通都是用水泥和红砖垒建起来的,没有任何的装饰。
我迟疑了一下,迈下了三级水泥台阶,走入了长廊。
六间牢房,镶嵌的都是厚重的铁门,铁门上面有一个小窗口,正好可以观望牢房里面的情况。
走到第一间牢房前,我脑子里下意识的回想起了曾经的遭遇,划开了铁门上面的小窗口,向着里面望去。
里面没有犯人,只有一张铁床和一些刑具,铁床和刑具上面还可以看到g涸的鲜血。
里面什么都没有,我下意识的送了一口气,大春在我的右侧,同时划开了一扇小窗,里面的情况和我相同。
连续看了两间牢房,里面的情况大同小异,基本上都是铁床和沾着血的刑具。
“艹!”
走到最后一件牢房前时,大春率先划开了右侧牢房的小窗,一g霉味冲了出来,大春也跟着骂了一句,我也在同时划开了最后一间牢房的小窗,一g血腥味冲面而来。
房间里面,五个光着身子的nv人被倒吊而起,她们的喉咙全部被割破,鲜血还在向下流,一只大木桶正好放置在她们身下,接着汩汩流下的鲜血。
这五个nv人都很年轻,她们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还不敢相信自己已经死亡。
除了血腥味,里面还散出一种奇怪的香味,地面上还有j个血脚印,脚印从里面一路延伸,到了牢门口才消失不见。
“你那头是什么?”我沉默了p刻转身问道。
“人p!”大春咬着牙说道。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凑过去看了看,里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张张或g涸,或s润,或腐烂的人p,各种气味混杂在一起,熏得人想吐。
“追!”
我咬着牙吐出了一个字,不管是谁g的,我都不会放过他。
走廊尽头依旧是一扇铁门,可能是走的太匆忙的原因,门没有锁,从这里穿出去后,出口正好是在房子背面的一个小花园里。
出来后,地面上还有一些g涸的黑红se鲜血,我仔细闻了闻,这味道很奇怪,既有鲜血的腥味,也有那g熟悉的熏香味,还有一g臭味。
大春蹲下来捻了捻,又顺着味道闻了闻,微微摇了摇头,道:“走了有一会了,前面也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我们晚了!”
“妈的!”我恨恨的挥了一下拳,真他的日了狗了,这都让他们跑了。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那个苯教法王确实受伤了,看样子还伤的不轻。
“那个安先生呢,不会死了吧?”石榴姐也有些可惜,疑h的问道。
我摇了摇头,只听那个惨叫声,也能知道,那个安先生即便是活着,下场恐怕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那个安先生恐怕是够呛了!”
大春也接过了话头,说那张符纸扎成的小人里面的东西有八成可能是他的本命蛊,即便不是本命蛊,也是副蛊,就那么被拍碎了,肯定是受了重伤。
而且从那声惨叫来判断,老四很有可能去抓他了。
“现在怎么办?”石榴姐皱着眉头问道。
“回去!”
我皱着眉头说道,那个符纸扎成的小人还在,虽然里面的蛊虫碎成了一滩水,但是这么短的时间,应该还可以用。
重新回到地下室,那只猫婴的尸已经完全腐烂,原本的婴儿脸也恢复成了猫脸。
在它的旁边,那张符纸塌在那里,酱绿se的y已经接近g涸。
我摸出一张符纸,小心的将整个小人收起,重新扎好,有滴上了一滴鲜血,系上红绳,喊了一声:“拙!”
这一声喊出,小人颤动了一下,挣扎着站了起来,我和大春对视了一眼,有门,这个样子只能说明,那个安先生还没死,这是一个副蛊。
按照小人的指示,我们出门上车,迅的向着南郊的方向的方向驶去。
“这个方向不会是官家坟吧?”
出了城,路越来越偏,也越来越熟悉,一个地名在我的脑子里冒了出来。
“还真是官家坟!”
又过了十分钟,我已经可以确定了,这就是向着官家坟来的。
官家坟就是一座坟山,这里不通车,将车停在山边,我们三个按照小人的指示,继续向上走。
“呵呵!”
走到一半,安先生那yy怪气的笑声传来,笑声虽然难听,但是听得出,他受的伤没有那么重。
“你的老四是我的蛊奴,拜了一个苯教的法王就以为能够脱离我的控制,你也太天真了?”
安先生尖细的声音响起,说不出的得意。
“我明明记得砍下了你的脑袋,你怎么可能还活着?”赵朋诧异的声音随即响起。
“因为死的那个安先生是半截人!”
安先生带着恨意的声音响起,我则是看向了身侧的大春,问了问他,什么是半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