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两步就迈到了老曼身边,一刀割断了绳子,眼睛却死死的盯着里面,除了那身鹰啼,里面又恢复了平静。
老曼却连滚带爬的,迅的回到了篝火旁,躲在了大春身后,大喊道:“是人面鸮,人面鸮,他要出来了,要出来了!”
“什么人面鸮?”
大春一把将老曼拎到了前面,大声问道。
“吱!”
老曼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金子就出了一道尖锐的鸣叫,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它如此紧张。
我也顺势转过了头,死死的盯着这条不过十五米长的通道,一道沉闷的响声传出,在昏h的灯光下,一抹灰暗如同闪电般袭了过来,同时传过来的,还有一g冷厉的风。
“去你妈的!”
我想都没想,对着那抹灰暗一刀就劈了下去,金子也撞了过去。
“唳!”
又是一道凄厉的鹰啼,我的手更是一震,手里的刀更是高高的扬起。
那个东西我也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了,那是一只大鹰,一只长着人脸的大鹰。
它在半空中翻滚着,和金子斗在了一起,在半空中扑腾着。
这种情况我根本cha不上手,刚刚那一刀砍上去,根本没对它造成什么伤害。
老曼却跪在了地上,不住的磕着头,嘴里又开始嘀咕他那些土话。
“你他的给我起来!”
我大步的走上去,一把拎起了老曼,掐住了他的脖子,指着半空中翻滚的大鹰问道:“那他的到底是什么?”
“人面鸮,那是人面鸮!”
老曼哆嗦着,眼泪和鼻涕不由自主的流出来,眼中都是恐惧。
“快他的说,它怕什么?”大春也揪着他大声的问道。
“我不知道!”
老曼哭嚎着回答,“我们族里天葬的尸,都是由它处理的,这么多年了,一次都没变过!”
“我当族长这些年,前前后后骗入山里的外地人,有一百多个,每一个最后的结局都一样,都是进入了这只人面鸮的肚子里!”
老曼缩成了一团,如果不是我和大春提着,他早就瘫了,说的话也是颠三倒四的,不够我和大春也听明白了。
他们族中的天葬传统都是为了喂养这只人面鸮,这些年消失在山里的外地人也不是前天所说的j十人,而是一百多,这些人全都喂了人面鸮。
“我也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也不会到它为什么会是人脸,自从我当族长起,它就出现了!”
老曼彻底失去了抵抗的意志,完全被吓傻了,“每年我要是提供的贡品不足,它就会自己到我们的族里叼走人吃,刚刚我的那两个族人也是怕它才跑的!”
我松了一口气,他这次说的话算是稍稍靠谱,不过还是不能够全信。
他明明说过已经二十年没来过这里了,而且他的族人也不知道这里的情况,那么怎么会知道人面鸮就在这里。
更何况,一开始将他绑在那里的时候,他可是淡定的很,完全是一副我不担心的样子。
直到听到那声鹰啼,他才害怕,这说明,他也不知道人面鸮在这里,他等的另有东西。
不过我倒是佩f他了,都这样了,他还能说瞎话,这个心理素质还真是高,也更加好奇,里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唳!”
半空中,那只人面鸮再次啼叫了一声,两只翅膀剧烈的扇动了一下,一g凄厉的风吹起,一点金光随着飞了出来,回到了我们身边,是金子。
金子的情况很不好,金se的羽翅上出现了一道裂纹,四只锋利的节肢断了一根,两根触须也出现了破损,唯一完好的就是锋利的口器。
对面的半空中,人面鸮的状态同样不好,那两只加起来过两米的翅膀上面满是破口。
特别是那张人脸,上面是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一道道暗红se的血y流出,那张脸脸完全糊住。
最特别的是那张人脸上的尖嘴,那只尖喙呈现出一种奇怪的暗红se,还闪动着一抹灰暗的光芒。
那双眼睛也很奇特,是一种浑浊的昏h,隐隐的还有一种冷光,看我们的眼神就好似在看食物。
“娘的,这他的是什么东西?”
大春愣住了,又紧了紧手里的铁剑,嘴也有点g。
“人面鸮,鹰的一种!”
我冷冷的凝视着半空中凝立的大鹰,“不过这只有些不同!”
正常的人面鸮,虽然脸有些像人,但是和人还是不同的,上面也都是羽ao,但是这只,除了那个尖喙,那就是一张人脸。
而且我看的出来,金子很怕它,我难以想象,以金子如此小的个头,这只人面鸮到底是如何和它相斗的。
看刚才的情况,人面鸮的灵活x完全不输给金子,这简直难以想象。
“吱!”
金子这是再次鸣叫了一声,好似闪电一样,直冲了出去。
“唳!”
人面鸮也啼叫了一声,冲向了金子。
一大一小,两个型相差百倍以上的东西相斗在了一起。
“来了,他们也来了!”
老曼这时候又疯了,颤抖着指向了那条通道。
我和大春同时将目光投了过去,那里很平静,什么都没有,一g腐臭味却跟着传了出来,熏得人头疼。
“尸!”
大春的眼睛一瞪,咬着牙吐出了两个字。
我没吭声,冷冷的看了一眼,这情况有些不对劲,如果是尸,老曼怎么可能是这个态度。
臭味越来越浓,走出来的东西却让我愣住了,是人,根本不是尸,还是熟人。
“你怎么在这里?”
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两下后,我再次确认,自己没看错。
“你是死人还是活人?”
大春也是一脸的惊诧,没有想到出现在这里的是这人。
他没说话,冷冷的剜了我们俩一眼后,便将目光对准了半空之中的那只人面鸮。
我和大春对视了一眼,我们俩的眼中都是疑h,我根本就想不明白,他怎么出现在了这里,这完全没有理由。
外面的出口还是我们刚刚破开的,他到底在里面呆了多久,又是怎么和人面鸮和平共处的。
“吱!”
半空中,金子叫了一声,倒飞而回,它是被拍打回来的。
人面鸮摇晃了一下,有些不稳,那张脸上出现了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不止是脸是人脸,那颗脑袋也是人脑袋。
我实在是想不明白,这是怎么组合起来的,而且它能够凝立在半空,这也是不可能的。
一只人面鸮,如果是站在树枝上凝立还有可能,但是它是凝立在半空,悬浮在那里,这完全没有理由。
“金子赢了!”
我盯着那只人面鸮看了半响,心却放了下来,它支撑不住了,那对尖喙耷拉在嘴上,向外渗着鲜血。
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金子赢了。
“吱!”
金子最后一次尖叫了一声,向着那只人面鸮冲去,这一次人面鸮没冲下来,就那么凝立在半空。
噗的一声中,金子直直撞入了那张人脸,深深的嵌入其中。
“唳!”
它尖叫了一声,在半空中翻转了一下,落在了地上,除了扑腾的两只翅膀外,看不出一丝反抗的能力。
“娘的,可下死了!”
大春松了一口气,便将目光对准了出口处的那个人,疑h的问道:“光头,你到底是哪头的?”
“呵呵!”
光头冷冷的笑了一声,看着我们的目光有一种奇怪的意味,就好似我们是死人。
“我等你们好久了,你们太慢了!”
光头冷冷的说道,还对着我们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