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的,别和老子故弄玄虚,有事说事!”
大春横移了一步,直接握住了二狗的手腕,微微一扭,二狗的手腕一转,刀掉了下来。
二狗还是那种阴森森的样子,面对大春,他一点改变也没有,嘴角还挂上了一丝笑容。
“我问你话呢,别他妈的和老子玩这套!”大春一拧二狗的胳膊,对着他的腿弯来了一脚,直接将他踹倒。
“你们只是看戏的,参与进来没有好处的!”
胳膊被拧成了花,又被在腿弯上踹了一脚,二狗还在笑,而且一丝畏惧之色都没有,看我们的目光中反倒是有种幸灾乐祸。
“谁他妈管那些,我只想问,那两桶血到底是怎么回事?”大春继续问道。
“我只是办事的,想要知道,你可以去问村长,事情都是他吩咐下来的!”二狗依旧笑着,不过却将事情推了一个干干净净。
“狗逼!”
二狗这个样子,明显逼问不出更多的东西,不过大春这口气发不出去,他是不会放过二狗的。
骂了一句后,大春一脚踹了过去,将二狗踹了一个狗吃屎。
二狗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脸上依旧挂着笑,看我们的目光就好似在看两个死人。
“妈的!”
二狗这副样子让大春更生气,他上前一把抓住二狗的领子,拎着他走向屋里。
将门框上的尸体解下,提着油灯进屋后,里面只有一个酣睡的小孩。
孩子大约七八岁,胳膊上还有一个明显的刀口,竹筒里面的血就是从孩子的身体里面放出去的。
“说,这些血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大春拎着二狗问道。
“我不知道,这些你要去问村长,我就是一个跑腿的!”二狗还是那副样子,笑呵呵的,眼中是一种令人心悸的淡漠。
大春被看的也有些发慌,直接将二狗掼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二狗被摔得不轻,不过他没有任何的反应,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看都没看我们,爬起来后,直接向着外面走去。
大春脸色一变,就要将二狗拖回来,我将大春拦住,对着他摇了摇头,从二狗这里,我们根本不可能问出任何东西。
二狗变了,他不是几天的那个猥琐贪财又胆小的二狗了,他变了一个人。
他变了一个人,心里面充斥的都是报仇,在他的眼中,根本没有不可杀之人,那种淡漠的目光,让人心寒。
而且他也不在乎生死,对于自己的命,他同样保持淡漠的态度。
我们仨重新跟了上去,这一次二狗似乎没了名额,他暗叹了一口气,提着油灯看了另外一间宅子半响,蹒跚的转过身,向着自己家走去。
我们仨站在黑暗中半天,也没拿定主意到底应该怎么办?
二狗当着我们的面杀了三个人,还将人挂在了门框上,我却不知道应该怎么样进行下去。
从二狗的嘴里,我们根本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至其他村名,现在我们要是把他们都弄醒,搞不好他们会将我们仨当成凶手。
唯一能够弄到消息的地方,就是村长家。
“去村长家找找线索?”
二狗有些不确定的问了一句,话一出口,他又说道:“算了,那个老家伙让我浑身不得劲,死了三个人,明天早上看看村里面的反应吧!”
我和大春一样,那个村长让我觉得全身发寒,他家我现在还真不想去,或者说不敢去更为恰当。
我不确定,他家到底隐藏着什么东西。
金子还没恢复,如果金子恢复了,倒是可以让金子去试探一下。
回到家,我们仨简单的收拾了一下院子,特别检查了一下那团缩在一起的虫卵。
虫卵凝结成了一团,就好似虫蛹一样,不过可以明显看出来,越是内部越是柔软,外面的那一层都能凝结成了一团,里面的幼虫没那么快再次孵化。
这一夜,我根本不知道怎么睡过去的,只感觉刚刚睡着便醒了,被吵醒了。
死的三个人终于被发现了,整个村子都轰动了。
我们出来的时候,村长被请了出来,正被簇拥着向着第一家走去。
二狗也在人群中,他还是昨天那副样子,似笑非笑的,前两天的那个二狗算是彻底消失不见了。
村长指挥着村民将三具尸体放下,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指挥村民搭灵棚,摆棺材。
“老王,你不能走,今天的事情不解释清楚,谁也不能走!”
前两家都很顺利,来到第三家的时候,意外出现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站了出来,阻止村长离开。
“你想要我解释什么?”村长似笑非笑的问道。
“别和我打马虎眼,你清楚我指的是什么,你就告诉我,血祭是不是要开始了?”老头咬着牙,死死的盯着村长。
村长侧头看了老头一眼,痛快的点了点头道:“没错,血祭要开始了!”
“你有办法解决对不对,对不对?”老头抓住村长的胳膊,惊恐的问道。
“没有!”村长再次摇头。
“别她妈和我扯那些,王麻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这次的事情就是你弄出来的对不对?”
村长彻底激怒了那个老头,他激动的大喊着。
“没错!”
村长很痛快的点了点头,环视了一眼围在一边,跃跃欲试的一众村民,一种阴冷的声音说道:“血祭要开始了,千万别想着能够逃出去,也别以为把我杀死就可以万事大吉!”
说道最后,村长顿了顿,以阴冷的目光扫视了一眼四周的村民,道:“杀了我,无法进行血祭,你们死的更快!至于逃出去,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鳄蛾封山,每一个想要出去的人都要做好被当成虫巢的准备!”
“二狗,你好好教教他们!”
村长冷哼了一声,根本就没法村民的围攻当回事,对着二狗点了点头,径直向外走去。
不知道是村长的那番话起作用了,还是其他的原因,没有一个人敢拦村长,包括刚刚那个老头。
“尸体收拾干净,放在院子里就行,还是老规矩!”
二狗缓步走过来,冷冷的凝视着一众村民,目光中透着一股杀气。
“是你干的,对吗?”
老头好似找到了发泄口,揪住二狗问道。
“是我!”
二狗淡淡的回道,看向老头的目光中有着一种冷意。
面对二狗的目光,老头退缩了,不但是老头,围在四周的村民也退缩了,他们畏惧的看着二狗,好似想起了什么不好的画面,缓缓的向后退缩。
从村民的表情上,我明白,村长所谓的血祭不是第一次,而是固定有规律的一种模式。
而且从他们对二狗的态度上来看,他们都很清楚二狗代表着什么,他们就好似待宰的羔羊,等待着村长和二狗的审判。
前后没用上十分钟,村民便全部散开,各自回家,村里很快便陷入了一种死寂中。
“血祭又是什么东西?”大春喃喃着说道。
“祭祖大典!”
始终留在原地没走的二狗却开口了,他看着我们,嘴角又勾起了一抹冰冷的笑意,“不要着急,你们都会见到的,祭祖大典啊,多少年没看见了!”
二狗一边说,一边向外走去,根本没有给我们解释的意思。
不过这些已经够了,一个祭祖大典能够被称为血祭,可以想象的到,这又是一个血腥的仪式。
短短的一个早上,村长透露出来的信息已经够多了,岭山村给我们的意外也足够多,只是不知道,阎王殿在背后又扮演了什么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