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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疼痛渐渐褪去的时候,刘楚玉睁眼,只见室内空无一人,只有云清守在床边。
“这里是公主府?”刘楚玉望着明灭的烛火,一阵恍惚。
“公主身子虚弱,暂时还不宜回府。”云清愣了愣,搭上刘楚玉的手腕,“我看病需安静,所以宫人们暂时出去了。”
刘楚玉有望了望四周,这屋内装饰陈设,分明是宫中,只是这房间陌生,想来大概是涵映阁的某间房间吧。
刘楚玉又转头看云清,数月不见,他似乎并没什麽变化;她遂笑了笑道,“咋一见你,还以为在府中呢。”
“云清不辞而别,公主不怪罪,现又救下云清一命,云清实在惭愧。”云清收回把脉的手,“公主身子虚弱地很,若不嫌弃,不如以後还是由云清替公主料理吧。”
“什麽嫌不嫌弃的,义y王府走了一朝,你倒是变得倒是越发知礼了。”刘楚玉揶揄完云清,又恢复正se道,“我起初并不知你去了义y王府,救你也不过是无心cha柳的事,等你治好我的寒疾,我只当请陛下还你自由作为报酬。”
“如此,云清先谢过殿下了。”
一向随意的云清忽然变得如此多礼,刘楚玉一时间觉得好没趣,忽然失去了追问追问他当初离开缘由的兴致。沈默了一阵忽的想起什麽地开口道,“上次我在义y王府似乎看到初晏,当时我以为是眼花,现在看来,她其实是跟你一起的?”
“恩,不过公主放心,她早在义y王府被抄前就离开,所以并未受到牵连。”
“她去哪了?”
“她并未告诉我,大概是回豫章王府了吧。”
“哦。”
刘楚玉淡淡应了一声,两人再次沈默。
“公主──”云清忽的开口,一双好看的眉忽的蹙起,似乎有些纠结“公主,这肚中的孩子──”
“孩子怎麽了?”
刘楚玉忽的紧张地出声,她当时故意落水是因着刘子业都不知道其实自己会泅水,她才敢如此做,只是没想到自己身子太过虚弱,而水又实在太凉,最後导致自己发了一场大病。
她可不想自己腹中的孩子有什麽事,想到这,刘楚玉不免又紧张地问了一句,“你说,我腹中的胎儿怎麽了?”
“公主应该知道这事不能再装了──”云清咳了两声,目光瞥向刘楚玉的腹部,开口道,“毕竟脉相上怀胎已过三月,而公主的肚子却不能有任何变化──”
“什麽叫脉相怀胎已过三月?”刘楚玉一脸诧异。却隐隐从云清的话中听出某些不安的意味,直直看着云清道,“难道我不是已经有y三个多月了?”
“公主难道不知那y物的缺陷?!”云清面se古怪,忽的又像反应过来什麽似的,脸se一点点变得沈重,“难道不是公主自己f了y?”
“什麽y?你说什麽y,难道对府中胎儿有影响?”刘楚玉有些慌张。
“难道不是公主自己f了y,装作有y在身的吗?只是那yf下後虽然能佯装怀y,但却是──只能让人从脉相上显示怀y,而人的肚子上并无变化,所以即便脉相上多麽完美无缺,到底不能装太久。这便是那y的缺陷。”
云清一口气说完,却见刘楚玉的脸se一点点变得苍白,直到毫无血se,她才抓着自己,向抓着救命的稻c一般,哆嗦着开口道,“你说我并没怀y,你会不会是弄错了。”
云清看着刘楚玉的神情,这才反应过来,她其实毫不知情。
一直以为怀有身y,到头来发现竟是这麽一回事,只怕比被告知流产好不到哪里去。云清扶住虚弱的刘楚玉,yu言又止,最後只是艰难的摇了摇头。
“你怎麽就确定你没弄错呢?!那麽多太医都说我是怀有身y──”
刘楚玉抓着云清,一副不甘的神情,眼中的恐惧却透露出她其实已经相信了,只是在做最後的挣扎。
“我也希望是自己诊断错了──”虽知道这样残忍,云清最终还是咬牙开口道,“但公主这麽虚弱,又怎麽可能怀上身y,甚至在经历了这j次大病後,胎儿还顽强地活着,脉相一直安稳?我猜太医们肯定都都察觉到了异常,只是不敢说罢了。”
刘楚玉想起前j次同自己把脉时的神情古怪及yu言又止,她惊恐地看着云清,双手不自觉地抚上自己肚子:“怎麽会──,怎麽会是这样?”
难怪过了这麽久,肚子仍没有任何动静,难怪这胎儿生命力这麽顽强,竟然都只是假的
“公主不必担心,等调理好身子,公主想要孩子还是有希望的”
云清在一旁劝,然而刘楚玉一句都听不进去:
怎麽会怎样呢,怎麽可以这样呢?自己甚至给孩子取好了名字,甚至想好了孩子父亲的人选到头来居然只是假的。
当初自己不想要,太医说不能打掉,现在自己开始期待那生命的时候,云清却告诉自己一切都是假的。
倒是是谁同自己开了这麽大一个玩笑?刘楚玉一丝间只觉难以接受,顿时又晕了过去。
──────────
再次醒来时,刘楚玉甚至一度以为云清那些话只是自己做的梦,然而看到宫nv端来的y,泛着那g自己曾今熟悉的气味之後,刘楚玉便开始明白,一切都是真实的:
云清说,其实,公主殿下根本就没有什麽身y。
云清说,所谓有y的脉相不过是y物造成的。
云清说,我会帮殿下瞒住陛下,但这并非长久之计
到底是谁,同自己开了这般大的一个玩笑?刘楚玉看着那黑se的汤y,忽的笑出声来,一声声苦涩而又无奈。
“阿姐怎麽笑得这般开心?”
有声音突地响起,刘楚玉转头,只见刘子业不知何时进了屋,正站在自己面前。
“阿姐怎麽不告诉我呢,阿姐为何如此开心?”
刘子业坐到刘楚玉身边,拦住刘楚玉的腰,靠上刘楚玉的肩膀,刘楚玉止住了笑声,闻到了一g浓重的酒味。
“陛下醉了?”刘楚玉现在并没心情理会刘子业,只淡然问了一句,见刘子业没有反驳,忽的吩咐一旁的宫人道,“来人,送陛下回屋歇息──”
“谁敢──”
刘子业一声呼喝,直直制止住了前来扶他的宫人。他抱着刘楚玉,将脸埋在她的x前,蹭了一阵,才开口道,“孤今晚要宿在这里。”
“那陛下就宿这吧──”
刘楚玉不想在这个时候同刘子业较真,於是从刘子业怀中chou身出来,打算去隔壁的房间歇息。
“不许走──”刘子业似乎是感觉到了刘楚玉的动作,忙从後面抱住刘楚玉,将其牢牢禁锢住,在她耳边开口道,“孤要你今晚侍寝──”
刘子业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让在场的宫nv内侍都听了个清楚。皇帝当着众人说要公主侍寝,这麽荒唐的事,众人却似乎是理所当然一般,面上没有半点讶异的神情。
刘楚玉心情本就不爽,更是懒得同刘子业纠缠,只冷声开口道:“放手──”
刘子业没有回答,抱住刘楚玉的手却用力收紧了两分。
“我是你皇姐──”刘楚玉挣扎了j下,将刘子业丝毫没有松手的意图,声音不觉大了j分,“你放手──,让人看到成何统。”
“孤就是统!”刘子业怒吼了一句,将刘楚玉转身面对着自己,又放柔了语气道,“孤很清楚你是我阿姐。孤说,今晚要你侍寝。”
说完,一口吻上了刘楚玉的双唇。
尽管刘子业以前也会对自己搂搂抱抱,做出亲密的举动,但他从来都是小心翼翼的,从来不曾像今日这般罔顾自己的意愿,任x而为,更不曾要明目张胆地要自己侍寝。
心中慌张,身子却挣脱不得,刘楚玉只好狠狠朝着刘子业的下唇咬了下去,直到血腥味蔓延到彼此口中,刘子业终於松开了口。
“你发什麽疯?!”刘楚玉试图挣脱,仰着身子向後质问道。
“发疯?呵呵──”刘子业不怒反笑,笑完一把将刘楚玉拽到榻上,毫不客气地将其压倒自己,低低开口道,“孤是疯了,想要阿姐想的疯了──”
床边的y碗被刘子业一把挥落,清脆的一声伴着黑褐se的y汁四溅,房内的宫人早以退下,留下刘楚玉独自一人面对着刘子业,她迎着炙热的目光中,从他双眼看到被他压在身下的、无力的自己,忽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