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时候,人的话尚且不可信,更何况是鬼?你觉得鬼可怜,所以一念之仁放过了她,可如果她反过来又去害人,你又该如何j代?”
邵禹谨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严肃,他说道:“杜明,唐家虽然名义上是请我们来参加宴席,可实际上却是请我们来捉鬼的,而且在这之前,他已经给我们棺材店付过了钱,拿人钱财就得替人消灾,而不能给他们留下后患!”
我不禁犯起了愁,“以师兄您的意思,是要除掉周兰的鬼魂?”
邵禹谨点点头:“留不得。如果王洁肚子里的那个灵婴真的是周兰的孩子,一旦被周兰拿去做手脚,那么后果不堪设想,而跟这种风险相比,解决掉周兰是最保险的选择。”
我为难了,因为我之前答应过周兰,只要她不再s扰唐家的人,我就放她一条生路,可我现在如果真去对付她,那我岂不是成了出尔反尔的人了?
可是,大师兄的话,却又让我无法拒绝……
邵禹谨披上了外套,被我这么一说,他们也没有了继续打球的兴致,随后对我说道:“杜明,你来棺材店还没多久,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学,周兰既然念着她的孩子,那么她肯定徘徊在唐家附近,你找到她,杀了她也可以,将她超度回y间也行,我和张涛会在后面替你护法。”
说着,邵禹谨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回唐家。
在邵禹谨和在张涛的敦促下,我只好y着头p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如邵禹谨所说,周兰并没有走远,我只是站在别墅前四处打量了一眼,便察觉到不远处有y气涌动,当我走过去时,周兰正孤独地坐在通湖水畔,抬头看着月亮。
邵禹谨和张涛远远的在旁边看着,他们给我使了一个眼,让我过去。
我点点头,随后将j张符攒在了怀里,走向了周兰。
我走到了周兰的旁边,周兰没有动,她仿佛知道我来的目的一般,转过头看向了我:“你后悔之前放我走了吗?”
我坐在了周兰的旁边,来回翻动着手里的j张h符纸,点点头:“我师兄说,你留在这儿会是个祸患。”
听着我这番直白得不能再直白的话,周兰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她看着我手里的那j张符纸,却不曾做丝毫的防备,甚至还坐在我面前,就好像认识多年的朋友。
“既然如此,那么你现在为什么还不动手?”周兰问我。
我摇了摇头:“我有过一段跟你相像的经历,所以我不忍心动手,所以我想再确认一次,如果我和我的师兄他们离开了,有朝一日你会不会害唐家的人,会不会再附身到王洁身上?”
哪怕邵禹谨和张涛再三嘱咐,可我还是下不了这个狠心,我决定再放周兰一马,我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应。
周兰脸上苦笑不停:“唐富是我的丈夫,他的母亲是我的婆婆,他们在我生前对我照顾无微不至,我又怎么会害他们?王洁的家里已经被你布下了符,你能告诉我,我是否还有机会再接近她?”
“既然这样,我相信你所说的话,你现在快走,他们来了!”
说着,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邵禹谨和张涛似乎发觉了一些不对劲,加快了脚步正朝着我这边走了过来。
周兰站了起来,她缓缓地朝着通湖中走去,等到湖水齐肩时,她回头看了我一眼,露出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杜明,你是一个好人,可是,你并不是一个合格的道士。”
话落,周兰的身彻底浸入了湖水中,随着一阵阵水波涟漪掀起,她的身影消失在了我眼前。
“杜明,你这是在搞什么鬼?我不是要你除掉她吗?怎么你又把她放走了!!”
邵禹谨气冲冲地跑了过来,当即朝我怒声斥责道:“你不要忘了,王洁肚子里怀着的灵婴是从我们棺材店请过去的,如果那灵婴出了什么异变,伤人害命不说,我们师傅在这一带的招牌都要被砸了你知道吗?”
对此,我没有反驳,只是沉默不言,大师兄邵禹谨说的不错,我也明白有其中的担忧,可我终究下不了这个手,只因周兰也跟我一样,是一个可怜人。
“好了,小师弟才刚踏进道家的门,一时心软也是正常的事情,你这么说他g什么?”一旁的张涛连忙劝起了和。
然而,邵禹谨看着我怒气未消:“师傅说你是纯y之人,这些日子把能教的都教给了你,我们俩做师兄的也都对你格外照顾,可哪知道你本事有了胆子却没有!还是这么f人之仁,难道非要等到自己栽了个大跟头才知道明悟?”
说完,邵禹谨一甩袖子,就朝着唐家别墅里走去,而张涛也紧忙跟了上去。
“大师兄,你是要去g嘛啊?”
“周兰是在通湖里淹死的,我现在找不到她的魂,就一定要找到她的尸,不能让她有任何机会害唐家的人!”
邵禹谨和张涛走了,而我还呆呆地站在湖边,湖中的涟漪已经消失不见,我在夜里四处张望了一眼,都没有看到周兰的身影。
冷风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我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却发现已经到了晚上十点钟,随后像个斗败的公j一样,垂着头回了别墅。
当我来到别墅时,却看到大门口已经洒满了糯米粉,张涛正忙着在屋子的门窗上贴着符纸,唐家一家三口也都戴上了平安符。
在别墅的大堂里,此时正摆放着一张硕大的渔网,邵禹谨正蹲在正中间,将一个个从零售店买来的铜铃系在了渔网上。
正在忙碌着的邵禹谨,看到我回来,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随后便蹲下身,继续忙活起来。
“杜明,你之前不是告诉我,周兰的魂已经被你给收掉了吗,为什么你的俩师兄却说她还会再回来?”
这个时候,一脸神慌张地唐富来到我面前,有些担忧的朝我问道。
我点点头:“当时周兰向我保证,她不会害你们一家,所以我就放她走了,只不过,我的师兄弟不放心。”
听了我这话,唐富的脸上大急:“杜明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呢?如果我给的钱不够你可以直接说啊,怎么能够放她走?周兰她现在已经变成鬼了,鬼是要害人的!她如果隔三差五的来我家s扰,我的日子还要不要过下去了?”
我有些愕然地看向了唐富:“她是你的结发q子啊!现在她已经死了,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她?”
“就是因为她是我的前q,所以我才怕她的魂留在我们唐家不走,万一哪一天她想起以前的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想要把我带走,那我该怎么办?人心隔肚p,鬼更加变化莫测,就算是夫q,谁能说得定她会不会有害我的心思?”
唐富很是担心的说着,而我只是摇了摇头,压根不认同他的这个观点。
见和我说没用,唐富连忙看向了邵禹谨和张涛:“两位道长啊,那个周兰,还请你们一定要帮我除掉她,到时候你们要多少钱我都给!她要是继续y魂不散,只怕我全家迟早都要被害死!”
“放心,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邵禹谨在渔网上系完最后一个铜铃,朝唐富客气说道。
一日夫q百日恩,在很多时候都是一句p话。在面对可能到来的死亡时,那种源自本能的自我保护意识往往占据主导,所谓的夫q情义也纷纷抛到了脑后。
看着唐富对已经变成鬼的前q的恐惧,我的脑海里又一次浮现出许倩的影子。
至少与唐富周兰相比,我是幸运的,我有着一个可以为我连命都不要的冥q,而我也可以为她付出自己的所有。只不过,关于她的踪影,我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头绪……
滋!滋……
就在唐富和邵禹谨说着这些的时候,我隐隐听到了门口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声音,一阵焦臭的味道也随着轻风掠过了我的鼻息。
我下意识地转过头,却愕然发现,在那铺着糯米的大门口前,我竟然看到了j个烧焦的脚印!
这j个脚印看上去是新踩上去的,上面还冒着阵阵没来得及散去的青烟。
叮铃铃……
与此同时,那些系在渔网上的铜铃,此时竟然也齐齐发出了一阵阵清脆的铃声。
邵禹谨和张涛停下了手中的活,同时看向了门口,二人的眉头随即禁皱了起来:“她来了。”
周兰来了,她违背了之前对我许下的承诺,再次来到了唐家。
只不过,唐家的大门上,窗户上到处都贴满了纸符,她只是刚走到了门口,就受到了纸符的震慑,所以也止步在了门口,而她此时又再度离开了,让我没来得及看到她的身影。
“脚印!地上有烧焦的脚印!!周兰是不是又过来了?我刚才说的那些话她听到了,她一定听到了!!我求求你们一定要除了她!万一她真的因为我的这番话怀恨在心,我怕我没命活着看着我孩子出生了啊……”
唐富愣愣地看着地上的脚印,他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两条腿也止不住的剧烈颤抖起来……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