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璟霄的手上
连璟霄接过信,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你说,这是迟家三少爷送来的?”
小厮点头:“回世子,送信的是这么说的。”
连璟霄挥手:“下去吧。”
从外面进来的乔问之笑着说:“呦,这算示好?皇上还没下旨,这未来世子妃很是主动啊。”
乔问之今天粘了副络腮胡子,连璟霄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你怎么还没走?”
乔问之:“……这不重信。”
连璟霄没搭理他,皱了下眉头把信拆开,不是说迟家的三少爷是个冷漠x子吗,怎么会给他写信?有些疑h的把信纸摊开,只是这信的内容却越看越意外,到最后,着实有些愣住了。
乔问之看着他的表情,心里好奇的不行:“怎么了?他信上写了什么?”
连璟霄把信递给他,兀自拿起茶杯呷了一口。
乔问之看完信愣了半晌,随即大笑出声:“我想到的跟你想到的是一样的吗?他的意思是希望你换个人娶?什么叫他即将不是迟家的儿子,不想耽误你犯了欺君之罪?他是要被迟有德赶出去了?不过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不想嫁,请你退婚啊,想不到堂堂镇南王世子居然也有被人嫌弃的一天。”
乔问之读着信,笑的异常幸灾乐祸:“看这句:知世子也是迫不得已,沧海为此深表同情……哈哈,你这世子妃真真是与众不同。”
连璟霄喝了口茶,勾起嘴角:“有趣。”
乔问之:“啊?你不是气傻了吧?人家要退婚那,你还高兴什么?”
连璟霄看了他一眼:“你觉得一般的世家公子,会说出我娶男妃是‘迫不得已’的话吗?”
乔问之听到他的话楞了下,连璟霄撇开头,脸上带着一丝冷笑:“他们是断不敢说出来的,皇上赐婚,又怎么会是‘迫不得已’?都是面子上诚心实意的恭喜,背地里等着看戏的,只是他……”只是他不一样,他是真的在同情我……而且胆子还挺大……想了想放下茶杯,向外走去。
乔问之:“你去哪?”
连璟霄勾唇一笑:“去跟皇上多请一道圣旨。”
他一开始之所以会选迟家,一是为了方便,不论从哪方面权衡,迟家都会很痛快的答应这门亲事,连家便可以尽快回了皇上,二是迟家的这个嫡子虽没见过,不过也听人说起过,且不说他的样貌,至少喜欢他安静这点,他跟乔问之说的就不完全是假话,反正也是随便娶的,倒不如选个不多话的,至少清净,不过现在……
连璟霄摩挲了一下怀里的那封信,想到他的那句即将不是迟家的儿子,总觉得一定不会是被迟有德赶出去那么简单,迟沧海……以后的生活说不定会很有趣。
看着连璟霄离开的背影,乔问之撇了下嘴角:还真的傻了,不过随即又坏笑起来,他还挺期待看到这个镇南王世子妃的。只不过一切表情,都被他的络腮胡子挡住了。
☆、第五章 分家大戏
结驷连骑,声势赫赫。
晌午,浩浩荡荡的一队人马行至迟府门前,中间一辆镂空鎏金的马车,气势十足。
队伍停下,一个小厮上前拍门,之后递上一张拜帖便候在一旁,也不多言,不多时,就听到院子里传来纷乱匆忙的脚步声,迟府总管一路小跑着带着侍从亲自出来接人。
陈总管想起刚才老爷收到拜帖的呆愣表情就觉得更紧张了,寒冬腊月,竟跑出一身冷汗。
走到车前,躬身行礼:“不知舅爷前来,有失远迎,万望舅爷恕罪。老爷已经在前厅等您,特差小的来请您过去。”
过了半晌,车里的人才懒懒的‘嗯’了一声,陈总管暗暗松了口气,立刻掀开车帘,躬身上前搀扶,车中的男人搭着他的手臂走出来,一身墨玉的长袍,搭了件银se香云纱的长衫,外面披着一件锦貂ao的玄se大氅,贵气b人。
按说林家只是商贾,而迟家在朝为官,纵是亲家,迟家也无需对林家这般礼让,但偏偏今天林家来的这个是林丹y。
林丹y和姐姐林氏是一母同胞,皆是正室嫡出,分家的时候,他虽说占的是大头,但是剩下三个庶出的弟弟皆分到一份可观的家产,世人皆赞林家的嫡子仁义,其实是林丹y根本就不在乎那些东西。林老爷虽训他不守规矩,但对这个儿子是欣的,因为林丹y做生意的手段让他这个老子都自叹不如,是他带着林家做起藩外生意,把林家的产业越做越大,让林家如今的地位提升了好j个等级,紧b皇商。
很多京城里的达官贵人和商行老板都会求着林丹y搭条门路做生意或者进些个稀奇货,甚至皇上御书房里摆着的j件贡品,都是进贡人托林丹y弄来的。
因为他的人脉和经商手腕,虽然只有二十六岁,但是大家都称他一声爷,而林丹y敬自己上面还有个姐姐,在林家排行老二,所以大家都喊他二爷。
而最重要的,民间流传,林家二爷与京城里的某位大人物相j甚笃……
所以时隔六年,林丹y的突然到访,让迟老爷有些慌。
陈总管引着林丹y向前厅走,上次他来走的是侧门,这次从大门一路穿过花园,大理石铺就的路面显得气派十足,周围的腊梅也是栽种的错落有致,显然是费了心思的,旁边的雕栏凉亭用se也很是奢华,林丹y心里冷笑:真的当自己是富甲一方了,这规模与六年前就不可同日而语,更不用说沧海那个破败的院落,用着林家的钱还敢如此苛待林家的孩子,真是无耻之极。
进了前厅,迟老爷在上座,林丹y坐在右侧,待丫鬟上了茶,林丹y冲迟老爷笑了下:“多年不见,姐丈别来无恙。”
迟有德赔笑:“很好,还让丹y记挂。”
林丹y:“沧海呢?”
迟有德愣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沧海染了风寒,正在屋里修养,怕他出屋又着凉,不如等他身子爽利了再出来见你吧。”
林丹y点头:“姐丈想的周到,既然如此,那我去他院子看他。”
迟有德急忙说:“沧海,沧海他,是了,沧海他这病症怕是会传染,还是等过j日吧,不如,先用了午膳,我这就让人去准备。”
林丹y不急不缓的喝了一声:“姐丈!”然后站了起来,看着迟有德:“沧海病着,我如何吃得下,还是先去看看吧。”
迟有德连忙赔笑:“的确,那我们便去看看吧,只是外面寒气大,丹y先喝了茶,也不至于把寒气带给沧海。”
林丹y似笑非笑的看了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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