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霍霆没有回房。抱着双膝蜷缩在chuang头,俞琬却久久未能入眠脑海中不停地浮现出各种各样的画面:
三年前,那场空前盛大、万众瞩目的婚礼…
三年,大大小小的节日,她给两边的老人打电话、准备礼物…报喜不报忧
三年,一千多个日夜,他不在的时候,她帮他圆场…帮他跟爸妈拉赞助,陪他拉生意,帮他照顾生病的公婆,帮他接待亲戚朋友…
可是这三年,他不记得她的生日,不记得他们的结婚纪念日,也不记得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从来没有主动去过她家,不会主动记得她也有父母…她不提点,再重要的日子,他也不会回家…
……
他们之间,是一场戏,从来,都是她自导自演!
她以为戏演得久了,就算不能弄假成真,起也能保持朋友的默契与情谊…
可是她身在牢笼、备受欺凌的这些日子…他在哪儿?在g什么?!
‘这种不要脸的男人,你就该上去甩他两个耳光!什么玩意,就算为了钱,娶你,也该对你的钱…负责吧!’
‘别怪我狠!是你的男人…不要你…就算你养个小白脸…还要捧着你呢!’
是啊!这场婚姻,维持着,有什么意义?三年,她家人的巨大付出、她的含辛茹苦,都只是为了让别的男人更舒f、更逍遥、更强大、伤害她进而伤害她的家人的吗?
三年,她得到了什么?记忆里,除了空虚、寂寞,似乎就只是无尽的应酬跟疲累!
第一次,俞琬的心…失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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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场事件后,俞琬就像是变了个人,明显的沉默了许久。很多时候,她都是一个人静静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别说‘逃’,就是房门大开,手机摆到了面前,她都不会去碰,而她做得最多的,就是蜷抱着双膝——失神!
端着汤品走入,霍霆看到的就是这样颓废、落寞、又无比的一幕:
“怎么…开窍了?”
其实,生活中,她是个很安静的人,很少有情绪波动,凡事,都是宁可忍一时,风平l静,也很少斤斤计较。
而这样的处事方式,很大程度上,是她久病养成的…习惯!
这么多年,一直如此,直至遇到…他,每次对上他,她心底藏匿的不安因子…都会按捺不住地…蠢蠢yu动!
可是,这一次,俞琬却连眼p都没抬?
“早知道…摔一跤,就能把小老虎变成小家猫…你说,我是不是早该…踹你两脚?”
戏谑着,霍霆却把汤碗递到了她的面前:“把粥喝了!还要我喂你?”
说话间,霍霆已经舀起了一勺递到了俞琬的嘴边——
这一次,自始至终,俞琬都没有顶撞他,只是很平静地…摇了摇头。
这是第一次,霍霆看到她的乖巧,心里却十分不是滋味,放下勺碗,霍霆却一手捏起了她的下颚:
“怎么…是想学人殉情?你说…你要是饿出个一二三四来…谁最高兴?我想一定不缺人额手称庆,放鞭p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