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晏棽简直莫名其妙,附院的创伤外科是本市最好的,他不信盛林作为p大的学生会不知道。隐隐也上来点火气,“一个大男人,别这么任x行吗!”
盛林猛地回过头,“你说谁任x!”
“除了你还能有谁!”晏棽比盛林声音还要高。
“你……”盛林气的说不出话,只能抬手指着晏棽。
晏棽视而不见,冷着脸一口气说下去,“我什么我?你天天顶着那么一道疤很好看是怎么着?嘴唇上的外伤经常跟食物、饮料接触,细菌侵入伤口感染的可能x很大。拖得时间长了有恶化成败血症的危险你到底懂不懂?我仔细观察了你的伤口状况,用这个y膏正合适。之前你应该用过y,效果并不理想。再舍近求远跑去一院也未必有效。我知道你看不惯我,我也不见多看得上你。但是为了自己的健康,麻烦你不要意气用事!行了,别扭扭捏捏婆婆妈妈的了,拿着吧。”说着就把手里的y膏扔出去。
盛林看到有什么东西冲自己飞过来,下意识伸手接住。
“一天三次。记得上y前用碘伏清创。”晏棽说完了抬腿就走,完全不给盛林开口的机会。
盛林一手攥着琴谱一手握着y膏,身微微颤抖,脸孔气的煞白。他长这么大,除开自己的父母,从没被人这么毫不留情得教训过。
任x、婆妈、意气用事。
晏棽竟然能把这样的词汇用在自己的身上!他以为他是谁?
“晏棽,你不要太过分!”盛林被气晕的大脑终于想出一句反击。可惜仍然软弱无力。晏棽已经走远,闻言不在意得摆摆手,连步子都没缓一下。
盛林闭着眼睛急促喘x,后悔没有在看到晏棽的第一时间就给他一拳,好让他完全没有开口的机会。
晚上回到秀春苑,盛林仍旧满腔怒火。
林静池留意到儿子情绪不对,问他是不是有心事。
盛林从小是被林静池带大的,与父亲感情深厚,虽然也曾因为一些往事对父亲心生芥蒂,但到底敌不过父子天x。特别是林静池车祸以后,盛佳敏经常情绪失控,不时对林静池发泄心中愤懑,甚至失手伤过他。盛林担忧不已,对父亲便更加上心,j乎对他百依百顺。
现在林静池问起来,盛林尽管不情愿,还是掐头去尾,隐去晏棽的名字,将这一连串的事情说了说。之后喝口茶,满腹委屈向自己父亲控诉,“从没遇到过他种人。我不需要他道歉,但也不喜欢被人强迫。他是好意我就一定要接受吗?不接受就是任x!婆妈!他这么霸道怎么不去做美国总统!”
盛林越说越气,恨不得立刻跳上车子再去找晏棽吵一架。
林静池却轻轻笑起来,摸摸盛林发顶,道:“你呀,终于又像个二十出头年轻人的样子了。从美国回来后你突然就像变了个人,事事处处周到得。虽然成熟点是好事,但成长太快也会很痛苦。”
盛林刚回国时林静池车祸病危,盛佳敏衣抛下手边事务衣不解带照顾床前。家里、公司全都一团乱。外公年事已高,坐镇大局自是没话说,处理具事务却无法面面俱到。
盛林作为盛氏未来的继承人,只能咬牙扛起这摊乱局。多少青年意气,也都要磨平了。
这些事盛林从来没提过,林静池却都看在眼里。盛林不由握住父亲的手掌,轻声说:“爸,我没事,你别担心。我也没有你以为的那么成熟,还是有很多小孩子脾气。”
“觉出来了,”林静池反握住盛林掌心,淡笑着说,“多跟惹你生气的那位霸道同学相处一下,小孩子脾气会更多,也会更可ai。”
“爸!”
“你爸说的不错,”盛佳敏处理完文件从书房出来,她听盛林讲了一半故事,也跟着丈夫一起打趣儿子,“你自己说说看,上大学以后,你还跟谁这样计较过?我看那位霸道同学就是你的y稚开关。”她一边说一边想起自己的往事,伸出手臂挽住丈夫的臂弯,笑意更甜,“就像我年轻时一样,特别容易对你爸生气。一来二去,反倒放不下了。”
“妈!”这算是什么类比?盛林哭笑不得,“我说的那个同学是男生!”
“是男生啊?”盛佳敏冲盛林眨眨眼,“好可惜,我喜欢这样霸气的儿媳f。”
说得林静池也跟着q子一块儿笑起来。
盛林捂着额角瘫在沙发上,拿这两个大宝贝完全没办法。
不过没有关系,如果父母亲能一直这样恩ai快乐,他情愿永远拿他们没办法。
晚饭后盛佳敏与丈夫去市中心听音乐会。盛林到琴房练琴,九点后回房间洗澡。翻了一会书,听到父母回家的声音,下楼道过晚安盛林就准备休息了。
晏棽给的那支y膏盛林特意拿出来看过,做工粗糙的淡绿se软管,连成份说明也没有。盛林随手放进床头柜没再理会。
接下去的j天盛林忙得停不住脚。校庆演出,课程论文,还有公司他负责跟的一个项目也到了收尾阶段。他没空再回秀春苑,自然也挤不出时间为了唇角一个小小的伤口去医院。直到三天后吃盒饭时有脓水滴落,盛林才有些紧张。
手边的事放不开,盛林想了想,记起被他扔在床头柜的那管y膏。打电话j待保姆送到学校。当天晚上盛林便没抱太大希望得用上了。
第二天醒来去洗漱,意外发现脓水已微微g涸。三天后,伤口逐渐收敛,又过两天结痂。到了校庆汇演的前两天,下唇已经完全没有伤过的痕迹。
盛林手里摆弄着刚用去一半的y膏,心里颇不是滋味的想:有时候自己也许确实有些任x、意气用事。但是婆妈什么的,肯定没有。
跟父亲通电话时盛林说起自己的伤好了。林静池低缓的笑声传过来,“向霸道同学道声谢吧。不要失了礼数。”
盛林挂断电话不太情愿。临睡前才打听到晏棽的号,发了条短信过去,“伤口好了。谢谢。”
早晨起床滑开手机,通知栏里没有短信提示。晚上再看,仍然没有。
一直到校庆演出的当天,晏棽那边都没有回信。
七
大礼堂装饰一新,正门的前廊上挂了一排崭新的大红灯笼。花篮从前厅一直摆到主席台。正厅中央巨大的水晶灯打开,白亮的光线将礼堂映照得宛如白昼。
七点半校庆晚会正式开始,参演学生六点钟必须到齐,化好妆在后台集合候场。
过了六点四十五分,晏棽仍然没有出现。
晚会总负责是一位姓张的男老师。张老师脾气出名的暴躁。关掉音响里循环的迎宾进行曲,抓起话筒破口大骂:“晏棽!晏棽呢?死哪儿去了?怎么还没到!这种演出都敢耽误,还想不想毕业了!”
盛林环视四周。谢晓云跟j个文艺部的nv生正充当造型师,在旁边的休息室给不擅化妆的同学上妆。他周围这些装扮好的学生似乎都被老师压抑不住的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