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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缠(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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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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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电话。舅妈的声音带着巨大的惊喜,响亮地在晏棽耳边炸开:“然然,你真是大了有本事了!这么快就把钱都还上了!”

    “什么?!”晏棽j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抓着手机愣在了出站口。

    四十七

    舅妈太过激动,没听出晏棽语气不对。她兴奋地向晏棽把具情况说了一遍又一遍,言语喜不自禁,轻松得似乎挣脱了暗无天日的牢笼。

    晏棽耐心听完,不忍向舅妈说出实情,附和她感叹了j句便挂断电话。

    晏棽当然没有那样大本事,在这么短时间内凑齐十j万还清债务。按照舅妈的说法,帮他还债的人其实很好猜。

    陈拓。除了他不会再有别人。

    晏棽收起手机,离开出站口往无se走。

    他没想过要向陈拓借钱。说不清为什么,每当这个念头划过脑海,他总是下意识地在第一时间否定掉。

    他可以向天哥开口,可以按捺自尊向盛林求助,但陈拓,不可以。

    只是现实又一次跟他开了个玩笑。偏偏是他最抗拒的人,于不动声se中,帮他解了燃眉之急。

    当晚收工后晏棽回休息室歇息。躺下不久,手机的短信提示音准时响起。晏棽等了一会儿滑开屏幕,陈拓的短息跳入眼帘。

    这j天陈拓在国外出差,晚间定会在这个点跟晏棽发短信随意聊两句。每次持续时间都不长,晏棽困意上来陈拓也刚好道晚安。内容也平平无奇,不过是些白天遇到的趣事。晏棽只当陈拓忙里偷闲,跟自己说些闲话放松身心,也乐得充当大哥的贴心小弟。

    但今夜,晏棽忽然不知道该如何与陈拓聊下去——十j万对陈拓来说算不得什么,但无论如何,晏棽不认为陈拓有理由为自己做到这一步。

    有些事情,也许已在不知不觉中变质。又或者,事情本身没有改变,而是晏棽的心态,已经做不到再如往常一样平和从容。

    对于某些长久以来隐匿在暗处的疑虑,他已无法说f自己视而不见。

    晏棽迟迟没有回信息。陈拓表现得极为耐心,他没有再发信息试图追问原因,只在十j分钟后又发了一句“晚安”过来。

    手机安静了。晏棽合上眼侧身而卧。许久,他翻过身拿出塞在枕头下的手机,又一次拨下盛林的号。冰冷的关机提示音再次响起。晏棽把手机放回去,面孔埋进枕头里。

    盛林在市中心医院的特级病房已经呆了一个星期。他自觉身康健,精神焕发,完全可以在j天前便打包出院。但他这次突然发病吓坏了旁人,父母亲友严禁他出院不说,还雇了数位护工,一天二十四小时轮班不错眼地监视他。

    父母亲又听信了孟慎添油加醋的胡说八道,为确保他能安心养病,更将他的手机、平板、笔记本等一应电子用品全部没收。他被困在病房里,除了翻翻汽车杂志看看电视节目,竟连一点其他的娱乐也享受不到,更不消说与外界联系了。

    盛林心里着急,每回孟慎来看他,他都要大肆发作。这位从小到大j乎对他事事顺从的发小,偏偏这回吃了秤砣般死不松口。盛林闹得很了,他还要横眉立目放话威胁:“你省省吧,这一次我绝不会再任由你胡闹。你要还不安分,我就把你那点心思全都告诉林叔和盛姨!”

    盛林不f气,与他互呛,“你去说啊!我做事向来堂堂正正,从来没什么事瞒着自己父母。还怕你使坏告密?”

    孟慎冷笑,“好,那我现在就去说,你这次突然发病都是因为那个晏棽!你…你还说过,你对晏棽…”

    “孟慎!”盛林面se苍白,不认识般瞪着自己j往十数年的好友,“你是想跟我彻底断j了对吗?”

    孟慎将头撇在一边,急剧喘x,“你是我最心…最好的,朋友。我不允许有任何人伤害你。”撂下这句话,孟慎头也不回地走了,从那以后没再来看盛林。

    孟慎虽不再露面,他的忠诚盟友徐鹏辉仍然天天来病房报道。加上无时不在的护工,还有每天都会定时前来探望的盛氏夫f。没有这一众人的许可,盛林连病房都难踏出一步。

    时间一天天过去,盛林越发焦躁不安。

    这些天他独处时,将那日在华庭发生的事反复思量过无数回,很容易便勘破其中的破绽。联系其后晏棽跑来找他,陈拓却又紧随而至,明目张胆向自己炫耀示威。盛林确定,他着了陈拓的道。

    以他对晏棽的了解,若当真j了男朋友,晏棽不会特意隐瞒。若说是其它的,类似包养的关系…

    盛林甩甩头。

    他当初之所以气愤到理智全失,便是先入为主将晏棽与陈拓的关系定位在了后一种。毕竟陈拓在商场还算行事稳妥,s人关系上,人人皆知他热情衷于豢养各类美人,却从没正经与谁发展过一段关系。便是讲得好听一点,也只能给他一个风流不羁的评价。

    盛林回国之初,母亲更曾特意j待,要他s底下离陈拓那圈人远一些。

    他被陈拓蒙蔽,思维亦被人引导迁入歧途。却忽略了以晏棽的为人,如何会容许自己做人枕边的宠物?

    他放在心尖上的晏棽,是月光一样洁白无瑕的人。

    外面又下起了雨。这已是一周内的第三场雨。这座城市的寒意层层累叠。过不了多久,雨丝就会凝成pp雪花。

    用过午饭,还不到徐鹏辉来s扰自己的时间,盛林半倚在床头假寐。护工怕影响他休息,退到外间客厅守着。盛林眉头紧锁,心头的怒火已经烧到极点。

    他没有办法再忍耐下去。陈拓能骗过他,当然也能骗过晏棽。一周,七天!足够那只狡猾的狐狸使尽手段,把晏棽哄得团团转。若当真被陈拓得逞,他终此一生都没法释怀。

    盛林猛地睁开眼,正要想办法将护工支出去,护工主动走到门外,轻声询问道:“盛少,有个叫谢晓云的nv生想进来探视。要见吗?”

    “谢晓云?”乍然听到这个名字盛林竟愣了愣。严格说起来,他与谢晓云也不过j周没见,再次听到她的名字却有种陌生感。盛林先是不耐,须臾却心思一转,点头道:“她是我前nv友。快请她进来!”态度堪称热切。

    护工当真露出意外的神se,连忙应声去开门将谢晓云迎进来。

    谢晓云略施淡妆,仍难掩面上憔悴。进门向盛林问过好,站在门边没有动。盛林对自己的意思,谢晓云在上次生日会上看的一清二楚。这回若不是实在担心,她也拉不下脸再来探视。

    每一场ai情之中,总归是ai得更深的那一个付出更多,也受伤更多。无论对男人nv人,这个道理总是永恒的。

    盛林的表现要自然得多。他的面庞带着谢晓云熟悉的温和微笑,心无芥蒂开着玩笑,“怎么不过来?晓云是后悔来看我了吗?”

    谢晓云眼眶泛红,走近j步,“身好些了吗?”

    盛林笑着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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