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
太子带着贴身的太监,快速的走在路上,等着他到了宫门外头,就见着宫门紧闭,看门的嬷嬷站在一旁,对方见着太子就跪到了地上。
“母后呢?”太子的脸上尽是焦急,而后不停的往里头张望。
“皇后娘娘正在念经,吩咐了不让人前去打扰。”嬷嬷小心的回答完,而后低着头一动不动。
“不行,孤有急事,你且进去,就说十万火急的事。”太子来回走了两步,一甩衣袖对着那嬷嬷厉声道。
“可是……”那嬷嬷正想说什么,里头的门确实开了,皇后的贴身宫nv打开了门,双手拢在袖中给太子请了安。
“娘娘有请,还请太子随奴婢来。”她一边说着一边让出了道路。太子看都不看对方,就一步跨了进去,而后急冲冲的往里头走。
曾经的金碧辉煌,如今一室空旷。太子已经许久未来皇后这处地方了,大多都是在早晨请安的大殿,记忆中自己母后的寝宫里放着各式精美的装饰,皆是这世上最是独一无二的东西,因为父皇对母后的尊重,因此自己打小就做了太子,可是如今这个太子却委实做的憋屈。
皇后跪在佛像面前,手里拽着佛珠,一颗颗白润的玉石组成的佛珠,每十颗就镶嵌一颗血红se的宝石,来计数。
太子不自觉的停住了脚步,h皇后跟他之间虽说是母子,可是如今却是生疏了很多,自从那次的事情之后,她便闭门谢客一心念佛,手里的大印虽然没有j出,不过内务府的好些事情她都已经不再过问了,反倒由四妃共同管事。
“来了?”皇后虽然闭着眼睛,可是太子还未凑近,她就已经开口。
“母后……”太子来得很急,可是这会却不敢开口了。
皇后睁开眼睛,看着上头面露慈祥的观音像:“念再多的经,都恕不了本宫的罪,说吧,到底是本宫把你生了出来,但凡有些过错,都是本宫的错。”
太子一时没忍住,跪在了皇后面前,捂脸痛哭:“儿臣不孝,并非儿臣起意,是那个j人,那个j人g引的儿臣,儿臣只是忘记了,忘记而已。”他指着外头,点的方向是储秀宫。
h皇后站起身,看也不看底下捂着脸的太子,她只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像自己跟圣上这么聪明的人会生出一个这样的儿子,有时候她忍不住会想自己的这个独子,是不是让人给换了,好的一点没学到,偏偏坏事做绝。
太子哭了一阵,发现皇后没开口问,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头绪,只是抬头看向h皇后,结果正对自己母后那双明亮的眼。
“母……后……”太子吞了吞口水,跪着爬到了皇后面前,“孤不可以出事,母后就只有孤一个儿子,舅父大人让孤来好母后,母后帮帮孤,帮帮孤。”他的神情很是紧张,知道消息开始,他就一直急的团团转,一个月就会显了肚子,若是等着显怀,而后对方一开口,自己就完了,他做了三十年的太子,不想被废,也不能被废,除了日后继承皇位,他没有任何的出路。
“是谁?”h皇后的表情很冷淡,她似乎已经放弃了,一次一次的为着太子,一次次的c菅人命,有时候她觉得这个太子就是自己的孽。
“是蓉美人……”太子羞愧的低下头,双手撑在地上。
“是她啊。”h皇后点点头,“难得一见的没人,蓉美人的父亲是江南那处送上来的人,要说不过是个商家nv子,难为你看的上眼,莫非太子府的nv人都死光了?”她说的时候忽然就露出了某种不屑,太子府里大大小小统共有上百个供太子娶了的歌姬,不要说那些貌美如花的侍妾,就算太子妃等这些明媒正娶的,也各有风情,偏偏这么多的nv人也留不住太子的心。
或许是因为蓉美人所代表的身份,太子不自觉的捏紧了手,睡着蓉美人的时候,抚摸着对方肩膀的时候,他会不自觉的当自己是父皇,他已经成了一国之君,而不是大小事物都不能自己做主的太子,太子这名头虽然听着好听,用着好用,可是总觉得脖子上有一根链子束缚着,不得自由。
“算了,你去吧。”h皇后坐上了椅子,而后直直的看着太子,太子则一味的避着皇后的视线,随意的跪安离开了。
“总有一天,本宫会死在太子的手上,只是本宫不知道还能有多久。”h皇后闭着眼睛把头靠在了后头的靠枕上,伺候的人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小心的帮着皇后捏着肩膀,能在皇后身边伺候的都不是凡人,自然知道什么时候开口,什么时候不开口。
“去吧,这到了京城水土不f的总有那么j个,可惜了那一朵的娇花,不过圣上如今修身养x恐怕也不会太过在意。”h皇后挥了挥手,吩咐一旁站着的姑姑。
那人福了福身,就抬脚往外头走了。
雍王还在思考着那张纸上的东西的时候,就听见宫里的一个美人得了疾病去了,而后因怕传染连着尸身都给烧了,真正的挫骨扬灰。雍王听见消息下意识的眯了眯眼。
“是这样,可惜,太迟了!”雍王叹了口气,而后伸了个懒腰,起身来回走了走,就听到外头又声音。
“二阿哥,您不能进去,二阿哥,二阿哥。”小六子急急忙忙的揽着小阿哥,可惜他一不能伸手抓,二不能推,若是力道不小心,磕着绊着了自己的罪过就更大了,于是一直之间倒是拿着东躲西藏的二阿哥没办法。
“你让开,我要见父皇。”二阿哥的脸上满是焦急,他身后居然伺候的人都没有跟,雍王透过窗户见着此等景象,便吩咐人把他给放了进来。
二阿哥进了书房,就转这头四下打量着,这地方他都没来过,今天还是第一次,可是偏偏三弟,四弟都来过,还有那个不知道从哪个乡下来的小孩也可以在父王书房里,简直不能忍!
“说吧,怎么了?”雍王看着自己二儿子,眉头微皱。
二阿哥一下子跪在了雍王前面,而后细声细气的开口:“儿子听说父王罚了娘娘禁足,都是儿子不懂事,连累了娘娘,请父王恩准,消了娘娘的惩罚,一切都是儿子的错,儿子愿意自己承担。”自从他知道李侧妃被禁足,他就开始着急,自己身不好,平日也不过是靠着李侧妃才在府里有着一席之地,听着底下伺候的那些人说自己母妃年华易逝,他就着急了,早知道就不该挑拨那个年侧妃,可是那个狐狸精不是好人!一天到晚作怪!
“你母妃的事情你就不要多管,好好的念你的书,如今乌先生教导到哪里了?”雍王沉声问了一句,这个儿子身子不好,之前他还是有心培养的,可是偏偏嫡子去世,让他忍不住的心软了,与其去世,还不如娇养着,反正底下还有老三老四。
“先生教导儿子已经是论语了,儿子都能背出来了,跟着三弟他们是一样的,父王,若是孩儿日后功课好了,也能跟三弟他们一样去上书房吗?”二阿哥到底年纪小,一下子就说出了自己最心心念念的东西。
雍王听罢,眯了眯眼,而后仔细的打量了老二一眼:“你要知道,人贵在自知,不是你的就不要奢望了,回去吧,若是想你母妃,就进去见见,本王会吩咐人让你进去的。”说吧就吩咐外头的小六子送了人回去。
小六子抱着手给雍王行了礼,转身就对着二阿哥道:“小主子请,还请小主子不要为难奴才。”
二阿哥使劲的咬着唇,眼睛里不自觉得多了一些水迹,而后他一甩脑袋就跑出了门。小六子忙跟了上去,一路护送回了院子,又把二阿哥身边伺候的人训了一顿,这才回转。
且不说二阿哥到了李侧妃那里是如何的哭诉,雍王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子嗣确实不多,来回数了数如今能排得上用场的也就两个,到底是少了一些啊。
他正想着,就见着甄珠抱着一堆的纸尴尬的从里头出来,刚刚他原本准备出来的时候就见着二阿哥在雍王面前哭鼻子抹泪的,于是就靠着书架把自己缩小成一咪咪。
——我擦,年度大戏啊,皇家秘史啊,等着老子日后成家立业子孙满堂还能给他们讲讲,想当年某某皇帝的儿子如何如何如何,未来皇帝如何如何如何,想想就略带感!
不过也就是一瞬间的思维,更多的则是某种同情,同样是雍王的儿子,却没有相同的待遇,正因为身不好,现在不过是个世子之位,等着日后雍王真的继位,恐怕他就更看不开了。说起来,上辈子自己死之前雍王还未继位,府里的一g事物自己也是不清楚的,毕竟当时父亲为着户部的欠款焦头烂额呢。
甄珠略微沉呤了一会,就撒开手不管,而后抬头就见着雍王的视线直直的对着自己,完蛋了!被发现了!会不会有神明危险!某个脑洞开的有些大的传说重生的小少爷露出了讨好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勤勤恳恳字的木头……
我一直有个疑虑,是不是作者君太不萌了,所以你们都不留言……
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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