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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甄家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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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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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祖四十七年九月四日,圣上在诸王,大臣,文武官员,侍卫等召集在行宫前,宣布废除太子,废太子一动不动的跪在地上,直到圣上宣谕拘谨之后,被侍卫叉着离开了,而后十六日回京,此刻京城已经风平浪静,之前的混乱仿佛都没有了一样,七贤王微笑的看着圣上撰写了激吻,在十八日的时候告祭天地,台面,社稷,又将废太子转移到了咸安宫,到底是宠了一辈子的儿子,到了最后也不远让他住在随便什么地方。

    要说京城由什么不太一样的,首先七贤王多了一个嫡子,那最后一次的朝见仿佛就是皇后的最后的事迹,隔了不到半个月就传出皇后病重的消息,之后再无音讯。

    跟着四阿哥见识了一场动乱的甄珠变的不太爱说话了,正巧小四阿哥也有同样的状态,李侧妃等人因为禁足所以并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等着三阿哥能出门再次跟四阿哥遇上的时候,不管他如何的挑拨,四阿哥都没回应。

    “以往看着还算个软包子,如今倒是水米不进了,哼!”三阿哥站在自家哥哥面前,而后看着小四阿哥的背影哼了哼鼻子,二阿哥倒是没理弟弟说什么,他前些日子因为被雍王呵斥了一顿,所以一直回转不了精神。

    “回去吧,要不然母妃该等急了。”二阿哥咳嗽了两声,他一手遮住了自己的嘴巴,而后压低了嗓子,原本身子就不好,若是一点伤风感冒搞的兴师动众的,更就让父王嫌弃了。

    三阿哥回头看着自己哥哥,而后皱起了眉:“你这两天一直咳嗽,怎么不让太医给你看看。”

    “之前禁足,如今刚出来,就别多事了,大约是之前有些着凉,估计过两天就没事了。”二阿哥抿了抿嘴,而后就转身走了,三阿哥看着二阿哥走,气的扯了一旁的叶子,伺候三阿哥的是李侧妃娘家的子弟,姓李,唤作李儒,平日的性子也好,不过因为性子实在太好,所以想来是三阿哥说了算,如今他见着二阿哥离开,知道没了能限制三阿哥的人,于是就缩着脑袋不吭声,问题是三阿哥绝对不会看不见这么一个明晃晃站着的人,他揪住了李儒的领子,往自己这边拉。

    李儒忙伸手小心的护住自己的脖子,睁着眼睛看着三阿哥。

    “阿儒,你说老四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认真的看着李儒,只觉得平日虽然这个兄弟跟着自己没什么好感情,不过你来我往的倒是也热闹,如今一方忽然没有回应,三阿哥就觉得心里有些空唠唠的。

    李儒想了想,他之前倒是听到一些风声,不过小四阿哥应该什么关系才对。于是只能随便猜测:“四阿哥可能是想明白了,不能跟着兄长无礼,所以才不再像以前那样了。”

    三阿哥若有所悟的点点头,就当接受了这个理由了。

    自从圣上废除了太子之后,甄珠第一次被传召进宫,跟着传召侍卫到了河边,就见着圣上坐在河边,用一张厚实的地毯铺在地上,手边拿着一根吊杆。

    甄珠给圣上还未行礼,就被送到了圣上身边,圣上的脸色已经好了许多,此刻也看不出他之前在床上躺了将近半个月,又因着废太子在大臣面前几欲崩溃。

    “十年前,你父亲得了子嗣,便早早的派人送信到了朕的案头,也是他第一次将私事写在密折之上,朕感同身受,当年太子降生,皇后几欲死去,拉着朕的手求了这个太子之位,当年朕亲政不久,需要一个太子,于是保成就做了太子,如今想来是朕误了他。”

    废太子是个非常聪慧的人,甄珠之前听说过这个,听闻在上书房其他皇子从来就比不上太子,十三岁便可站在百官之上讲堂,更是深受熊太傅之称赞。

    甄珠将如今在朝堂中活跃的人分析了个遍,之后抬头看着圣上。

    “今日太阳不错,你便陪着朕一道钓鱼吧。”圣上笑着吩咐人给甄珠送了一根鱼竿子过来。

    甄珠谢过之后就专心致志的开始钓鱼了,他的耐心并不好,可是如今在圣上面前便是屁股底下有针都不敢动,他尝试着用手指的感觉来确定有没有鱼,不过好多次都没来得及,那鱼就跑了,只剩下鱼尾巴甩在水面上溅起水花。

    “真可惜。”甄珠叹了口气而后回头看一旁伺候着的人,对方立马快速的帮着甄珠上了鱼饵,然后甄珠继续将鱼饵甩入池子中,大约是这个池子里的鱼真心的蛮多的,一个下午下来甄珠钓上了三条鱼,结果圣上反而一条都没钓上来,甄珠无奈的看着圣上笑呵呵的把他钓起来的鱼放进水桶里,而后递给甄珠吩咐道:“带着回雍王府,吩咐老三给你煮了吃,回头告诉朕味道如何。”

    甄珠点了点头,而后就又莫名其妙的被送出了宫。

    出了宫门就见着眼熟的马车等在路口,甄珠上前跟马夫打了个招呼,掀开帘子就理所当然的看到了坐在里头闭目养神的雍王。

    得了上辈子记忆的雍王一直以来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平日里也一直会告诉甄珠他的动作,比如最近他将手下所有的人都分派了出去,跟着几个交好的文臣也渐渐少了往来。

    “王爷。”甄珠一边走进马车,一边将身后的帘子放下,雍王睁开眼睛看着甄珠的脸,而后顺着往下看到甄珠手里的木桶,只听到噗通一声,一条鱼从里头跳了出来,甄珠忙用手去捂,结果那鱼实在太滑,甄珠一只手抓不住,那条鱼就在空中弯成一个弧度,甄珠忍不住闭眼,此景太美,不忍直视。

    等着那条鱼砸到了地板上发出了啪的一声,甄珠这才偷偷的睁开了一只眼睛,而后看着雍王的脸色不变,这才尴尬的笑了笑,低头去看,原本铺着的蓝色的毯子上因为水迹变的深色,那条活蹦乱跳的鱼在地板上跳了跳,最终因为缺氧而无力的长大着鱼鳃。

    甄珠非常的感同身受。

    “父皇找你钓鱼了?”雍王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动,甄珠也不知道他的消息到底从哪里来,他回想了今天在宫里见到的所有人,似乎没有一个是有异象的。

    甄珠蹲下身将那条鱼丢进了水桶里,左右看了看,用着桌上的围棋班压在了水桶上头,而后自己抱着这个水桶坐了下来,雍王见甄珠坐下,便吩咐马车启程。

    马车晃了晃,甄珠抱着水桶紧张的压了压,而后等了一会见着没事,才回头跟雍王说道:“一会回了王府,能让厨子做一条鱼么,另外两条养着。“

    “你想养着?怕是养不活的。”雍王伸手将一份密信递给了甄珠。

    甄珠将水桶推到一旁,而后伸手接过了信封之后慢慢的摊开,前后看了看,就转脸看雍王:“如今太子虽然被废,可是朝中要求圣上再立太子的风声并不小,一国若无储君底下的臣子自然是心有不安,不过这些都是废话,更多的都是浑水摸鱼,大多进言的表面上跟着众皇子没有关系,其实这其中的利益关系谁都清楚。

    甄珠想了想,之后认真的看着雍王道:“今日圣上并未跟我提起这些事情,而且一开始提起了我父亲一句,之后再无更多话语。”

    雍王手里的佛珠转了两圈,他点点头道:“父皇的耐心向来不错,当初为着江南用了十多年来铺垫,如今在苏州织造的那位的妻子也是宫中王美人的姨,杭州那位更不用说了,再加上你父亲,如此一来江南少有风吹草动,只需三十天便能传到父皇耳中。”

    甄珠不知道原来雍王也知道,于是他看的很认真,他知道这个密折制,当初他接手江宁织造的时候用的也是这套方法,连着信纸都是专门制造的,大小一致,且塞入竹管之中,带信的人大多是军中兵丁,且带信的人本身并不知道这东西里头到底是什么,往往一封信伴随着大量的物品做掩饰,且圣上也非常清楚,若是让底下的臣子知道圣上还有这种手段,肯定是不行的,所以自己接手之前,父亲是万般吩咐了,绝不可泄密。

    一旦出了事情肯定是他们这些人被推出来定罪,甄珠想了想,根据雍王的性格恐怕日后做的肯定比圣上更过分,因为他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国土上有一丝不在自己的掌控内。

    “我以为,这些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

    “恩,大约除了本王,其他知晓的应当只有太子,不过如今太子已废,这辈子估计就出不来的,要当心的只是太子长子。”雍王摸着自己的下巴想了想,而后微微的皱了皱眉。

    如果跟着上辈子的事情,圣上还有十多年的寿命,到了圣祖六十年才退位,还有十年,雍王觉得自己肯定是等不了的,不为别的,就为了上辈子自己就算得了那个位置之后依然过的那么糟心,所以只能在你的敌人还没有成长的时候,不给于他们任何的机会,这样才能更加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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