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曾想慕容长欢会这样回答,司马霁月微微一震,显然也是有些意外。
他知道她一向重情义,如果温孤雪对她不曾有非分之想,他也不会如此耿耿于怀,斤斤计较只是有些事可以忍,有些事不能忍罢了。
司马霁月从来都不否认自己是自s的,自s地想占有她的一切,哪怕这样的想法有些蛮横无理,他也无法控制自己。
慕容长欢虽然能迁就都会迁就他,但也并不是唯他之命是从。
她有自己的坚持和主张,这一点最叫他头疼,却也恰恰是她最为迷人的地方。
永远都不会随波逐流,永远都不会成为依附在别人身上的藤蔓,永远都有独到而令人新奇的见解与想法所以,永远都桃花不断,叫他醋海难平。
他不爽归不爽,抱怨归抱怨,却也不能当真束缚她什么。
而眼下,她却说了那样决绝的一番话
诚然,这件事是温孤雪太不领情,但他有自己的立场,谁也不能左右他的命运,所以在得知昨天晚上出手救下慕容长欢的人是温孤雪之后,司马霁月便想过接下来会出现的最坏的局面,不过是重蹈覆辙,将曾经发生过的一切再次上演。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慕容长欢尽管说了她不会见死不救,可再加上后面那句话,便等于是默许了他可以将毫无顾忌地将温孤雪除掉
做出这样的决定,慕容长欢显然并不轻松。
奈何情势所迫,如果温孤雪和司马霁月两人之间只能选一个,她自然会义无反顾地选择司马霁月,不管是谁都不能撼动得了他在她心中的分量,更不能将其取而代之
霎时间,司马霁月忽然就没有那么介意了,为了他,她连温孤雪的生死都可以置之度外,他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本王答应你,只要温孤雪没有做得太过分若非必要,本王绝不杀他”
这样的承诺,并非是慕容长欢所要求的,但这却是他可以给出的唯一回报,回报她对他的毫无保留,回报她对他的情深意重。
“嗯。”
慕容长欢也不矫情,点头应下,欣然接受了他的承诺。
都是老夫老q了,是个什么样的x子早就已经摸透,用不着再装模作样地推来搡去的假客气更何况,现在也不是谈情说ai的时候,就算险险地躲过了昨天晚上的那一劫,接下来的行程却也未必会有多轻松。
“对了,依你看这个东方绝到底有没有可能会跟西戎之人勾结”
司马霁月凤眼微眯,没有直接回话,只淡淡地反问了一句。
“你觉得呢”
慕容长欢皱了皱眉头,在大阙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东方绝不是好惹的主儿,手段毒辣,无所不用其极,就算西戎之人有吞并天下的野心,他会借势夺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我认为有”
“那就是有了,”司马霁月淡然一哂,继而分析道,“这儿是东祁皇城的郊外,并不是什么荒山野地,哪怕不在那堵城墙之中,但在离皇城不远的地方也是有驻军扎营的这些个刺客如此光明正大地杀出来行刺皇子,甚至时间也对得刚刚好,不早不晚,不偏不倚,要说没有东方绝在s下给他们提供助益,本王是不会相信的。”
闻言,慕容长欢眸se微狠,越发觉得这一回的对手来得棘手。
“这个东方绝,简直丧心病狂,为了一己syu竟是拿整个东祁的国祚作赌看来这个人,不除不行,否则谁知道他接下来会不会倒打一耙,趁火打劫地蚕食大阙的疆土”
“呵。
”
司马霁月扯起嘴角的一抹冷笑,眼底是冰冷一p的寒光。
“他想蚕食,也得看看有没有那个本事”
大阙的疆土,又岂是说觊觎就能觊觎的别说他这么一个还没有登基为帝的野心皇子,就算是厉马秣兵多年的西戎,也不见得就可以在大阙的疆土上为所yu为
进了皇城,多方势力成犄角之势,在台面之下暗暗较量抗衡,东方绝虽是炙手可热,却也没有到只手遮天的地步,所以一时之间倒也不敢轻举妄动。
甚至连阻挠都没有,直接就让东方晏一行畅通无阻地进了皇宫,好似先前什么都没有发生,根本就没有什么兄弟相残的说法。
便冲他这样的行径,就知道是只狡猾的狐狸
也难怪他的手段那般狠毒卑劣,在朝野中的名声却是不差,甚至拥趸他的臣民比东方域还要多上许多一如当初九王爷、六王爷两人之于大阙太子。
如今,大阙王朝格局已定,东祁国都却是风雨将临。
又是一场腥风血雨的夺位之争。
强强相遇,必有一死,必有一伤
一路行至东祁帝君所住的殿门外,才见东方绝一行匆忙奔至有个东方晏这般倾城之貌的皇弟,东方绝的容貌自然也不会差到那儿。
与他那y毒的心机相反,一眼之下,东方绝却是龙章凤姿,玉树临风的潇洒男儿。
面上带着笑,笑里藏着刀,大步迎上前,见到东方晏的时候甚至还有些激动,只差没能挤出两滴久别重逢的眼泪来。
“七皇弟多年不见,为兄甚至想你”
“想你死。”
站在一边,慕容长欢默默地补了一句,代他说出了心里话。
声音不轻不重,却正好叫大家都听见。
气氛霎时变得有些尴尬。
跟在东方晏身后的一名盛装nv子也是个八面玲珑的主儿,闻声非但波澜无惊,反而三言两语就将尴尬的气氛一挥而过,高贵而又从容。
“虽是许多年不曾见过,但你们兄弟二人想要叙旧,有的是时间眼下最要紧的是你们的父皇,已然昏睡多日,怕是要熬不住了。绝儿,你还不快带晏儿进去看望陛下”
“母妃说得对,七皇弟,我们快些进去罢”
说着,东方绝就率先迈步走在了前头,仿佛是这座宫殿的主人,东方晏眸se微冷,寒芒乍现,在经过那名端庄nv子的身前时,陡然扫过一道锋锐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