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慕容长欢咂了咂嘴,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
心情一下子复杂到了极点,有些生气,有些憋屈,又有些哭笑不得敢情他以为昨天晚上她爬墙出去,是要红杏出墙
信不信她真的出一个给丫看看
丫也不用脑子想想,他不在府上,她一个人独守空闺,要是真存了那么些蠢蠢yu动的心思,还用得着自个儿出门“打猎”吗
只要她勾勾手指头,猎物早就乖乖地送上门来了
忿忿不平地把信纸揉成一团,慕容长欢正要扬手扔掉,便听小郡主n声n气地趴在摇篮边,学着她刚才的语气喊了句一样的词儿。
慕容长欢顿时噎了一下,觉得这小妞简直要上天了
好的教不会,坏的倒是一学就会。
不过这样也好,别人一看就知道是她亲生的了,就是不知道过些日子抓周的时候,会抓出个什么玩意儿。
正想着,又听小郡主n着声音一边招手一边喊。
“漂漂漂漂”
得,昨个夜里对着亲爹一见钟情,到现在也念念不忘这好se程度比起她这个当娘的来简直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青出于蓝而更胜于蓝
慕容长欢算是给她跪了。
走过去将小郡主从摇篮里抱出来,慕容长欢软声细语地哄了一阵,听她一直念叨着那两个单音节的词儿,心下不免也跟着挂念了起来。
都说久别胜新欢,他们夫q两个大半年没见面了,就连她生孩子的时候都不在一起,s底下积着好多话都没来得及说,司马霁月便就来去如风地离开了王府,慕容长欢只觉得一颗心吊在了半空,不上不下的,总觉得不是那么个滋味儿。
而且,司马霁月这一趟回城,也着实透着古怪。
昨天晚上太过激动,一时之间没考虑那么多,如今细想起来,问题便一个接着一个接踵而至,叫人不得不心生疑窦。
沉y了一阵,慕容长欢抬头唤了琉璃一声,询问道。
“昨个夜里,有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
“异样”琉璃微微睁大眼睛,面露茫然,努力地回想了一阵,继而摇摇头,“没有啊”
微蹙眉心,慕容长欢顿了顿,又换了个问法。
“那你知不知道,六王爷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这个奴婢没有注意。”
“马上去查一下不要问府上的人,也不要惊动谁,可以去夜里巡逻的皇城禁卫军那儿探一探口风,或者去六王府打听一下也行。”
闻言,琉璃虽然有些不解,但见慕容长欢神se严肃,便就没有多问,当即点头应声,匆匆走了开。
“是,奴婢这就去办。”
目送琉璃走远,慕容长欢有些心神不定。
她的第六感一向强烈。
当初在临盆的时候就觉得有事情要发生,而事实证明,府上确实出了大事,所幸司马凤翎及时赶到,再加上她事先做好了应急之策,方才险险地躲过了一劫。
然而那个时候,琉璃的表现就已经有些反常了。
虽然她很快就掩饰了过去,可还是让人觉得同平素不大一样,尤其是在对待两个小世子的时候,这种情况更为明显。
每次只要两个小娃儿一起哭,琉璃最先抱的始终是弟弟。
甚至有时候,明明是哥哥在哭,她都会紧张地先跑去弟弟的摇篮边察看他的情绪,确定他没有受到影响之后,才会转身去哄哥哥。
一开始的时候,慕容长欢以为琉璃是因为比较偏ai弟弟才会这样。
可是随着时间一长,她的“偏ai”愈渐过火,自己在的时候琉璃尚不至于表现得太过,然而有一回她不在房内,刚巧有事出去了,回来的时候也没叫人知道,远远地便看见琉璃在呵斥哥哥,将他手里的玩具一把夺过,转手送到了弟弟的手里。
原本小孩子之间争抢玩具是很正常的,但琉璃这样的做法,显然已经有点儿“走火入魔”了。
最开始,慕容长欢扑在孩子身上,并没有太过关心琉璃的行为,对她某些“出格”的行为,也只是简单地训斥j句,并未放在心上。
直到今天
司马霁月突然冒着极大的风险赶回了王府,却又在一夜之间不告而别,哪怕他的来去匆匆和琉璃反常的表现看起来毫无关联,慕容长欢却是不得不怀疑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她所不知道的隐情
琉璃会不会,隐瞒了她什么
而这里面的内情,十有是跟孩子有关
想到这里,慕容长欢的神se陡然一变
自从在她临盆之日受袭之后,就没有再遇上过任何偷袭与刺杀,诚然加强警戒是一方面的因素,但对方既然没有得手,在付出了如此巨大的惨痛伤亡之后,又岂能就此罢手哪怕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发动强攻,也不可能完全收手
敌人安分太过,原本就是一种反常的现象。
所有的这一切,似乎统统都在表明在她临盆那日,对方很有可能已经得手了,只不过大家都在瞒着她,她不知道而已
这是一个可怕的念头
慕容长欢万分希望这只是她胡思乱想之下的一个推断
但如果那是事实,首当其冲的就是司马霁月
所以,她必须马上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管真相有多残酷,她也一定要知道
看到锦娘走进屋子,慕容长欢立刻快步迎了上去,将小郡主递到了她的怀里,脸上露出j分痛苦的表情,急急道。
“锦娘你能来真是太好了琉璃刚刚有事出了府,本王妃的肚子突然有点不舒f你先帮忙照看一下孩子,我去去就回”
说着,也不等锦娘回话,慕容长欢便就捂着肚子匆匆跑了开。
锦娘抱着孩子,看着慕容长欢跑离的背影,忍不住担心地喊了一声。
“王妃王妃你没事吧茅房好像不在那边啊”
慕容长欢挥挥手,没有回头。
“这边可以抄小路”